“姐姐,你们还没付钱呢,怎么可以这样啊?”张小京叫嚷道,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痛,200多万转眼就泡汤了。
难怪自己在大厅里一等就是二个多小时,原来她们是偷偷的熬参汤去了!这霸王汤吃的,真是干脆利索啊!
千躲万防,还是没能躲过宋春梅的暗算,想不到她竟然会用“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一下三烂的招数。
如果宋春梅用的是“美人计”的话,估计张小京现在心里会好受得很多。
宋春梅怒火中烧,像一头发怒的母豹子,恨恨的瞪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混小子,气极道:“你……你……老爷子都快没命了,你还想着要钱?死小子,你就等着陪命吧!”
“姐姐,老爷子有没有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张小京委屈道,“我可以拍着胸膛说,我的野参一点问题都没有。”
宋春梅柳眉倒竖,蛮横道:“就是你的野参毒……毒死了老爷子!你还想狡辩!”
“姐姐,野参你们乱吃了也就罢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张小京也动怒了,200万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不说,还摊上了命案!这让他情何以堪。
咚咚咚咚咚……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跑进来几个人。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年轻潇洒的男子,一米八五左右,身体强壮得像头牛,满头汗渍,但气不喘,脸不红,显然是一位练过家子的武林高手。
后面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气喘吁吁地。
见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宋春梅揪着张小京胸襟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姐,爹怎么样了?”那男子挨着柳含笑问道。
柳含笑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哭道:“冬子,爹,爹快不行了。”
柳翔冬急忙回头道:“向叔叔,你快给我爹检查一下。”
向玉敏五十几岁,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是柳家的私人保健医生,闻言赶紧走过去。
柳含笑、柳翔冬姐弟俩不自觉的挪开了身躯,向玉敏坐在床缘边,扣住老头的手腕,屏息凝神,静心号脉。
几十秒之后,向玉敏面色凝重的松开了老头的手腕。
“向叔叔,我爹的身体无恙吧?”柳翔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急忙问道。
向玉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柳含笑顿时花容失色,抽泣道:“向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向玉敏轻叹道:“哎,柳老先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柳含笑急得眼泪又出来了,“向叔叔,那现在怎么办?”
向玉敏果断的吩咐着几个白大褂护士,“快给柳老先生打点滴,加注强心药物。”
护士们开始有条不乱的忙碌起来。
柳翔冬盯着柳含笑道:“姐,爹怎么突然会这样?”
柳含笑心虚,垂首低眉道:“向叔叔说爹元气不足,我就买了一株野参熬汤给爹喝了,喝完后爹就昏迷不醒了。”
柳翔冬皱眉道:“向叔叔,我爹能喝野参汤吗?”
向玉敏道:“野参汤是难得的补充体内元气的药材,当然能喝了。”
“那我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向玉敏沉吟片刻,道:“会不会是野参有问题?”
柳翔冬看着柳含笑,“姐,野参是从哪里买来的?”
柳含笑瞥了一眼张小京,低声道:“是他……他的。”
柳翔冬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站着的张小京和宋春梅俩人。
宋春梅赶紧解释道:“冬子,他叫张小京,是我从辽源带过来的。”
柳翔冬知道“汪氏中药堂”,猜想张小京可能与汪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忙问道:“春梅姐,你们熟悉吗?”
宋春梅咬着嘴唇,默默地思索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柳翔冬盯着张小京,目光骤然凌厉起来,好像两把锋利的刺刀。
张小京挠了挠头,红着脸道:“你们放心,野参肯定没问题的。”
这一点张小京还是很肯定的。他从仙女峰带回了两株野参,一株分别给自己的老爹和邓家发吃了,他们两都平安无事,难道唯独这株有问题吗?再说,他自己还吃了十几根呢!
顿了顿,接着道:“我看柳叔脸色蜡黄,心悸气短,好似脏腑不顺,气血不畅,这时不宜大补,只能温补。而我这株野参可是有好些年头了,其中所含的元气非同寻常。柳叔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引起的一时昏迷。”
“绝无这种可能!”向玉敏摇着头,断然道,“柳老先生的身体虽说有点小疾,我采用的是益气补血疗法,病程一直都很稳定,怎么可能承受不住呢?哼!你那样说,无非是想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
闻言,柳翔冬忽然出手,势如闪电。
张小京还没回过神来,脖颈就被柳翔冬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只要稍微用一用力,马上就会“咔擦”一声断掉。
“咳咳咳咳……”张小京喉咙发出一阵揪心的咳嗽声。
“冬子,住手!”柳含笑娇呵一声,寒着脸嗔道,“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呢?”
柳翔冬五指稍稍松了松,但仍然掐着张小京的脖颈不放。向玉敏做柳家的私人保健医生几十年,柳翔冬肯定相信他的话,而不是张小京这个土里土气的山里人。
宋春梅脸色也变了变。
她之前也是怀疑张小京在野参里搞了什么鬼,但捉贼捉赃,捉奸拿双,没有证据就判他死刑,岂不是一桩糊涂案?张小京是她从辽源带过来的,她回去也不好交差呀。
“冬子,你放开他,听他怎么说,横竖他也跑不了。”
柳翔冬想了想,缓缓松开了紧掐着的五指。
“你这是在污蔑我!”张小京恼羞成怒,指着向玉敏忽然发飙了。
他最看不惯向玉敏这种自以为是,喜欢挑拨离间,随意往别人头上泼脏水的人。
“我有什么责任要推卸的?这株野参是从深山里挖出来的,我与柳老先生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害他呢?”
张小京缓缓地走近向玉敏几步,冷冷的盯着他。
向玉敏似乎被他的气息所吓倒,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
“倒是某些人,仗着柳老先生对他的信任,有可能干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敢污蔑我,我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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