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就这样暂时收留了她

戈雷的一番话出乎海涅琳的意料，为什么戈类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其实，戈雷只是受够了以前鸡飞狗跳的生活，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罢了。

“我也赞同。”一旁，莉塔居然也点了点头。

“莉塔？”

“同情一个人，并不代表就要去帮助他，就好像你很中意一件商品，但却不一定要买下来。”说着，莉塔抱起胳膊，“的确，这世界上有很多可怜的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得到他人帮助的资格。”

“就像你的哥哥，海涅琳。”虽然有些不忍，但戈雷还是把弗基尔的事说了出来。“说实话，那家伙也很值得同情，但却并不值得我帮助——那股扭曲的憎恨由心入骨，已经根深蒂固。至少我自己认为，我没有改变他的能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准备做无意义的努力。”

“不一样！哥哥，不一样！”

“但本质上的问题都是一样的。”戈雷摇摇头，“总之，海涅琳，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这是我的店，我说了才算。”

“唔……”终于，海涅琳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只是得到戈雷的帮助寄人篱下而已。要不是戈雷心地善良，自己怎么可能还有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其实，被完全收留什么的，我也没奢望过的说……”这时，少女发话了。“被送回去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我也好，但是……”抬起头，少女泪光闪闪的眼睛与戈雷对视。“可不可以，拜托你收留我几天的说……”

“我刚才说过了吧，那是犯法的。”

“我会很小心，不被人发现的说！”少女乞求一般大声说着，“就几天，不会很久的说。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的说！”

“戈雷！”海涅琳也帮忙说话，“要求，不过分，请求，答应！”

“但是，自己的奴隶逃走，那个奴隶商人十有八九会报告给巡逻队在城里搜索，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啊。”莉塔又说。“要知道，建立在同情上的帮助是有限的。只不过戈雷那家伙是个烂好人，经常做傻事就是了。”

少女的对面，戈雷陷入了沉思。而他考虑的事，虽然与少女有关，但却并不是应不应该收留她的问题。

莉塔刚刚说的一番话，让戈雷注意到了这件事的疑点。

“奴隶商人……巡逻队……”想着，戈雷皱起了眉头。“奇怪了，不应该啊……”

“喂，你没事吧。”见戈雷久久没有反应，莉塔起身戳了戳戈雷的脑袋。

“我没事……”戈雷摆了摆手。

虽然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把这孩子留下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那就暂时收留你吧……”

“极好的结果！”海涅琳欢呼起来，一旁的少女也喜笑颜开。

“你啊，真是个烂好人……”莉塔也无奈地笑了笑。

但戈雷却心不在焉。此时的他，正被那些疑点所困扰着。

“海涅琳，莉塔，你们想不想放个假。”

“诶？”海涅琳一愣。

“放假？”莉塔不解。“你这家伙，突然搞什么名堂。”

“明天，啊不，应该说是今天，我打算出去办点事情。”戈雷回答，“酒馆没了厨师，当然不可能再营业，所以我打算给你们两个放一天假。毕竟从你们开始工作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我不需要放假。”莉塔直接拒绝。“明明还背着那么多债，我可没空休息。”

“工资照发。”

“哈？”莉塔一脸诧异。

“询问，戈雷要做的事情。”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说着，戈雷站起身来。“已经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睡个懒觉，然后好好玩。”视线转向少女，“后院有浴室，建议你去洗个澡。休息的话，她们两个的房间还有床铺，跟她们一起睡吧。”然后，戈雷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二楼的楼梯。

“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有点奇怪？”莉塔挠挠头，不解地说着。

“莉塔……”

“嗯？”莉塔扭头看向海涅琳，“干嘛？”

“嘿嘿……”海涅琳微微一笑，“请求，一起洗澡。”

“呃……”

【五分钟后·凌晨·埃里戈大陆·托尼斯帝国·边境都市格尔尼特·戈雷的酒馆·某房间内】

躺在床上，戈雷的身上却依旧穿着便服，灯也没有关，看样子他并不打算休息。

“疑点重重啊，那个叫雷克的奴隶商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双手垫放在脑袋下，戈雷依旧想不通。“算了算了，现在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结果，还是明天去一趟黑市，找他本人问个究竟吧……”

这时，戈雷听到，后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戈雷翻身下床，通过窗户看向后院。

海涅琳拉着那名少女，莉塔跟在后面，三个人正一起走向浴室。

“三个人一起去洗澡了啊……”戈雷抱起胳膊。

话说回来，海涅琳真的是太善良，太天真了。

被自己所拯救的她，恐怕还依旧相信着，世界上存在那些童话故事里的种种美好。

“真是个傻姑娘……”戈雷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不是碰到了自己，她余下的人生恐怕还是个未知数。

恐怕她也想像自己那样，去拯救更多的人吧。

为了不认识的人而拼上性命，什么的……

“简直蠢透了啊，那样……”想着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戈雷忍不住单手扶额。

不能这样下去。

不能让海涅琳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温柔里面。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残酷啊，海涅琳……”看着刚刚亮起灯来的浴室，戈雷把手缓缓放下。“好人做到底，海涅琳，我得让你能在这个世界独立生存下去才行……”

【凌晨·埃里戈大陆·托尼斯帝国·边境都市格尔尼特·戈雷的酒馆·后院·浴室】

“哗——”打开水龙头之后，温热的净水开始注入进浴池。

“明明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来洗澡……”虽然嘴上依旧不情愿，但莉塔还是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儿童一般（虽然她也差不多还算是个儿童）青涩的躯体风平浪静，不见起伏。白嫩的肌肤一尘不染，纯洁得仿佛新生的婴儿。而尽管罩着一层内衣，胸前的部分依旧平坦得一望无际，完全看不出有要开始发育的迹象。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躯体才得以保持完美，才能拥有自己独特的美感。

“诶嘿嘿……”海涅琳一边笑着，也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翅膀，没有手，洗澡，很不方便。”

如果说莉塔身体的美感在于洁净，那么海涅琳则是妖艳。与莉塔完全相反，仿佛是早熟的身体既有山峰高耸入云也有沟壑深不见底，皮肤仿佛蜜桃一般透着诱人的淡绯色。退化的鱼鳍和掌蹼以及规律分布的海蓝色鳞片，非但没有丝毫丑陋的感觉，合理的位置反而为这副身躯平添了几分特殊的美感。

“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你也真的是跟戈雷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呐……”脱着裤子，莉塔表示非常无奈。“明明才刚刚认识，居然就考虑得这么周到……”

一旁，少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海涅琳和莉塔脱下自己的衣服准备洗澡。

“诶？”注意到少女站在一边无动于衷，海涅琳露出微笑，几步走到少女身边，“衣服，脱掉，准备洗澡哦？”

“可是……”少女支支吾吾地回答，“奴隶不能跟普通公民在同一个地方做这种事情的说……”

“唉……”闻言，旁边的莉塔发出一声叹息。

这就是她不同意戈雷帮助这女孩的原因之一。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恐怕戈雷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当着这女孩的面，他不方便说出来。

“没关系，一起洗澡，可以的哦？”海涅琳拉起少女的手臂——或者说是翅膀，动人面庞上的微笑充满了善意。

“啊……”少女被这股善意打动，忍不住一愣。“谢……谢谢你的说……”

“感谢，不必要。”说着，海涅琳轻轻拉住少女破旧不堪的衣服，想要帮她脱下来。然而，衣服脱到一半，少女的翅膀却卡在了袖子里。伴随着“嘶啦”一声，衣服直接被撕成了两半。“诶？”看着手里的一半，再看看少女身上的一半，海涅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唉……”莉塔单手扶额。“没事，我衣柜里面还有衣服，应该刚刚好。”

“啊哈哈……”海涅琳尴尬地挠挠头，“深感歉意……”

“没事的说，反正已经穿了很久，本来就快坏掉了的说。”少女微微一笑，表示完全不在乎。

于是，三人一起坐进了浴池。

浴池本来是单人使用的，两个人勉强能坐得下，三个人可就有点挤了。不过好在莉塔和少女的个子都很小，三个人坐在里面刚刚好。

“哈……”海涅琳露出无比舒适的表情。“水里，好舒服……”

毕竟她是半人鱼，对水有本能性的亲近感。

“还好啦……”莉塔表示一般般。

毕竟猫不怎么喜欢水。

少女坐在两人之间，抬起自己的双臂，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因为完全湿透而变得无比沉重的翅膀。“翅膀好重的说……”

所以她才不喜欢太湿润的环境，因为那样翅膀会沾水变重，影响飞行。

“所以，要帮她洗澡是吧？”莉塔歪歪头，视线绕过少女，落在海涅琳身上。

毕竟长着那样的手臂，实在是不怎么方便洗澡。

“嗯。”海涅琳露出微笑，“正面，我来负责。”

“那我就负责搓背了。”莉塔耸耸肩。

“诶？帮我洗澡的说？”

“可别想着拒绝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莉塔已经开始了手中的工作。“这可是别人的一片好意，要是不领情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懂吗？”

“一片好意，禁止拒绝哦。”海涅琳也露出坏笑，轻轻拉起少女的一条手臂。

“可我是——”

“身份，无关紧要的事。”海涅琳一边用肥皂认真地搓洗一边说着，“别人的帮助，认真接受，最好的答谢。”

“所以我都说了，别想拒绝。”莉塔补充一句。

很快，在两人的地毯式清洁之下，少女的身上基本已经被洗了个干净。“呼……”洗完少女的后背，莉塔坐直了腰，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无意之间，她的视线落在了海涅琳的胸部上。

“唔……”莉塔忍不住鼓起两腮。

比起自己的不见起伏，海涅琳的那两颗饱满的圆球看起来仿佛橡胶一样充满了弹性，还会随着她搓洗的动作微微晃动。

“长那么大干什么嘛，除了碍事一点用都没有……”带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莉塔继续帮忙清洗少女的后背——虽然已经很干净了。“不过，话说回来……”双手按在少女的脊背上，莉塔有了别的想法。“这家伙，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吧……”

可是少女之前自己撩起衣服还有刚才坐进浴池的时候，莉塔明明看到，少女的胸前有着两处形状完美的凸起。虽然比起海涅琳连小山包都不算，但却仿佛在未开放的花苞一般，充满了特殊的青涩美。

“不可能不可能……”想着，莉塔用力摇了摇头，“这家伙明明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

但是……

之前明明看到了……

“唔……”犹豫再三之后，终于，莉塔的双手缓缓游走到少女的腋下。“不行，必须搞清楚，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诶？”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少女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下一秒，仿佛锁定猎物的蛇，莉塔的双手电射而出，一把抓住了少女的那两个小丘。“诶！？”敏感部位突然传来的刺激，令少女的脸瞬间涨红起来。“那里……”

海涅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愣住了。

“居……居然真的有……”手上的触感仿佛一道闪电劈在莉塔的头顶上。咬起牙，莉塔哆嗦着低下头去，“不可能……这不可能……”

手上力道开始缓缓增大，并开始不停地揉搓。“呜……啊……”身体开始渐渐发热变红，少女也发出一阵阵的呻吟。“感觉……好奇怪的说……不要……这样……快住手的说……”

“莉塔？”发现元凶之后，海涅琳探头看过去，“疑问，正在做的事。”

“可恶……怎么可能……我不接受……”莉塔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呜……不要啊……啊……要……变得奇怪了……的说……”浑身无力，少女几乎是倚在莉塔的身上，喘息声变得越来越粗重。

“莉塔，请求，停止！好奇怪的样子！”

可莉塔哪里还听得进去。

“好像……呜……啊……里面……有什么……什么东西……要……要来了的说……呜……呜啊……要……要来了……啊……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边，酒馆二楼，刚刚躺上床的戈雷万般无奈地睁开眼睛，“洗个澡而已，怎么会这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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