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告诉出云,往西方去,她会得到一个答案的。
这个结果未免也太宽泛了些,出云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打定主意去试了一试。
结果这一试,她就来到了这儿。
"每逢盛典来临之际,村长都会对外广发邀请函。上一次王叔收到了。"
这一次是她。
确定王叔的死讯时是刚入村的第二天,她绑在腿间的匕首在见到李大夫的时候,嗡嗡的不安分了起来。她留了个心眼,半夜潜在他家房顶观察。
李大夫轻轻的抱起了一个小女孩,她眉间似裹了剪不断的愁绪,病容嶙峋。他小心翼翼的喂她喝药,那药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做完这一切后又小心翼翼的为她拢好被子,奇怪的是那个小姑娘默不吭声,就像个没有人机的人偶一样任他摆弄。
他喂完药,又一跛一跛的走向桌台,点燃了烛火。嘀咕道:"又没灯油了。"
趁他出去拿灯油的时候,出云连忙从房顶翻下来。仔细的查看了小女孩的情况,终于在她身上摸索到了香囊。
香囊是用极其珍贵的药材做成的。还加了沉香等一些香料。出云轻轻的皱眉,没想通为什么一个穷苦行医的大夫会有这么珍贵的,价值千金的药材。
靠近小女孩的时候,一股奇特诡异的气味差点呛到了鼻腔。
是尸气,这个面色润润,肌肤如玉的小姑娘,竟然是一具尸体。
出云皱眉,王叔留给她的匕首还在不安分的鸣叫。她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掀开了被子。
那是一把极致华丽的佩剑,镶嵌了珠玉,加了羽毛和香草在花纹里。
是王叔最视为珍宝的那把小剑,他自从打了这把剑之后,就发誓自己再也不锻剑了,她记得一清二楚。
王叔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当她触碰到那把剑的时候,铿锵的断鸣声便传来了。
王叔死了
那个教她道理,为她做糖,喜欢用充满老茧掌心摸着她的头的王叔。
死了。
剑裂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出云忍住落泪的冲动,将断剑收拾干净后放入自己随身的口袋里。足尖一点,又跃回墙头,她看清了李大夫去取燃油灯的方向。等他进屋,她又去了那间屋子里。
幸好她混迹天涯的时间够长,也学会了不少特殊的技能。譬如开锁,她取下头上的发卡,轻轻一转,锁应声而开。她推开门,破落的小木门喀吱一声,有寒冷的月光从外面透进来。
这间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是摆了不少博古架,她一探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颗正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
瞳孔间的景象一瞬间放大,恍然间,她竟然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玻璃瓶里装的心脏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还有用黑色的木牌雕刻的秀丽梵文,李浔,三十五岁,一九零九,入十年药,中等
她一行行的看去,终于
一颗鲜活饱满的心脏,它跳得分外有力,颜色也格外鲜艳。
瑰丽的匕首嗡鸣声越发大了,似器灵在哭泣号角。她玉白的指尖颤抖,好几次对不准下面那行字。
王五,四十五岁,一九零八,入二十年药,上等
她的王叔,那个再也等不到的中年大叔。
出云的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少女凄厉的哭叫声在夜晚惊起
李大夫出门查看时,发现没有什么异动。也只是当哪家的猫儿夜里嚎,丝毫没有在意。
她夜里便离开了李家,在不断的打听和抽丝剥茧之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要为他报仇,一个声音在心底说
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连最初的那副伪装也继续不下去之后,终于在一个月夜,她离开了村长间,很大的原因是,自己想一个人去静静。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口的这棵老槐树下。
她不自觉的轻轻呢喃出声
"他们说你是神,你能帮我吗?"
月光清澈,老槐树静默无语。
她轻轻的笑了,好吧,你不能
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他们都该下地狱!!!他们都该去死!!!
愤怒的野火在她心底燃烧。
所谓的这个,没用的神,有什么继续留下来的资格。
她拼命的按捺下想一把火烧了槐树的冲动。最终还是爬上去,夜晚的田埂寂静,一个小小的身形出现在视野里。
是个小姑娘啊?可是为什么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这个村子,连一个小孩都不太简单。
她正准备观赏一出闹剧,河里的水妖却不安分起来,过路的旅人也遭此发难,眼看就要危在旦夕。
可是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冷眼看着,那人真是古怪,身后还跟着一个魂灵,一看就是个恶鬼。这人心是有多大,竟然会留一个鬼在自己身边。
那年轻人没有变成替死鬼,出云失望的打了一个呵欠,又少了一出戏看。
凑近来看,其实那小子长得也算帅气
有些眼熟,出云想了想,终于记起了他叫什么名字。
王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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