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去的希尔薇

我和希尔薇走在市场上，听着耳边传来的吆喝声。

“绿菠菜贱卖！菠菜！菠菜！菠菜！贱卖！菠菜！！！！！”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sei™买小米儿！”

“妈妈，我想吃烤山药。吃，吃nmb，两嘴巴子够不……”

……

怎么感觉这些吆喝声这么奇怪呢。

一路上人潮如海，我不再想那些没用的问题。

“咳咳咳，哎呀！”

这已经不知道是希尔薇第几次被别人撞到了。

“希尔薇，你是我的奴隶对吧。”我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对希尔薇说道。

“是的，咳咳，希尔薇永远是您最忠诚的奴隶。”希尔薇恭敬地回答道。

“那么，是谁允许身为奴隶的你和我这个尊贵的主人并排走的呢？”我冷着语气俯视着希尔薇，反问道。

“对……对不起，沈公子，希尔薇失了礼数，请您…咳咳，请您责罚我。”希尔薇不停地咳嗽着，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我的惩罚还是因为咳嗽的缘故……

“……算了，现在是在外面，念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不责罚你了，以后要记得我们之间的尊卑关系。”我抬起头，走在了希尔薇的前面。

“抓着我衣角。”

“唉？什么？”希尔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你想要趁我不注意偷偷逃跑？”

我的样子像是生了气，希尔薇连忙摇头回复着我。

“咳咳，不不不不不……”希尔薇慌乱地说着。“奴隶私自逃跑可是要被处以火刑的！希尔薇怎么敢……”

希尔薇有些慌张，随后，在我的注视下，用她满是伤痕的小手扭捏地抓住了我衬衫的一个小角。

砰！

砰砰！

希尔薇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中扎了根。

“沈公子，真的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呢……”希尔薇小声说着，却又突然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希尔薇的喃喃自语我并没有听清，因为我此时正因为一些问题而感到为难。

我根本就不会买菜！

什么样的菜好啊？

绿的？

我看着面前一大片绿油油的蔬菜一脸懵逼……

emm……

在线等，挺急的！

“先生，您也是来买菜吗？”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了站在我身边一个熟人。

“嗯，你怎么出来了？你哥哥恢复的怎么样了？”我问道。

“哎呀！他恢复的可棒了，他现在搁家里吃嘛嘛香，动都不带动的，就跟坐月子的老娘们儿似的。”说话的人正是哈顿。

哈顿的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他对哥哥的不满，但透露出来的却是不言而喻的喜悦之情。

“你最好让他别动，我的国家有一句老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就你哥哥这样子，能活下来就很命大了。”我摆了摆手说道。

哈雷绝对是命大，以他当时的情况，但凡有一点点的差错，他都已经是个废人，甚至是个死人了。

“嘿嘿嘿，咱就是说说，也不能让他真帮俺干活，是不？就算他要干，我还不让呢！”哈顿嘻嘻哈哈地说。

“对了，上次走的匆忙，我还没问过先生的名字。”哈顿挠了挠头，有些为自己大条的神经不好意思。

“我姓沈，叫做沈凌一，来自东方的一个大国。”我不咸不淡地说道。

“沈先生，是外国人吗？也对，长的这模样就和我们不一样，怪不得会中医！”哈顿说道。

“我叫哈顿，我哥哥叫做哈雷，我们两个都是工人，现在在为教堂翻新。”哈顿介绍着自己。

“说来也巧，我今天正想找沈先生来着。”哈顿嘿嘿一笑。

“找我？什么事？你哥哥的药一个星期一换，现在还不到时候。”我摇了摇头说道。

“嘿嘿，不是我哥哥，是一个小朋友。”哈顿憨憨地说道。

“看病是吗？”我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哈顿。

“没错，这个小朋友的病症有些奇怪，本来挺好的一个孩子，却遭了这样的罪。”哈顿自顾自地说着。

“不管是什么病，让我治，先把诊费交了。”我冷漠地说道。

“啊？这好说，这是70铜币，先付着，他的病情很奇怪，如果您能治好，我和我的兄弟们……”

“拿走。”他手上的钱我连看都没看。

“诊费。”我用手指着菜摊。

“啊？啥意思？”哈顿没反应过来。

突然，我的衣角被人拽了拽。

“主人……咳咳……希尔薇已经将新鲜的肉和蔬菜选好了呢…咳咳咳…”希尔薇小声说道。(●°u°●)」

“……，嗯。”我沉默了一下，回应道。

“付钱。”我指着希尔薇手中装满的纸袋对哈顿说道。

“一共是30铜币。”摊子上的老板对哈顿说道。

“唉？”哈顿依然是一副傻样。

……

在阳光的照射下，我们三人走在了回我家的路上，哈顿抱着一个大纸袋子乐呵呵地走在了

“哎呀！沈先生！您早说嘛！我就感觉您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那种人，嘿嘿嘿，虽然说您做事的方法容易被人误解，但是您的心简直要比教堂里的牧师还要善良……”

哈顿滔滔不绝地唠叨着，顺便也说了那个孩子的情况。

小男孩叫做尼克，就住在我家附近。

他的父亲和哈顿一样，都是工人，一年前，尼克的父亲因为事故去世了，尼克的母亲在不久后也卷了家里的钱和另一个男人走了，只留下了小尼克一人。

从此小尼克自己照顾自己，靠着哈雷哈顿和工人兄弟们的资助生活。

不久后小尼克就得了一种怪病。

从哈顿的描述上，我可以暂时判定，应该是甲状腺肿，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大脖子病”。

“你说说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尼克和他父亲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偏偏都是这样的下场……”

已经到了家门口了，但是哈顿仍然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这人好烦，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开了门，我让哈顿把东西放在了厨房。

“你如果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尼克永远都好不了。”我看了一眼哈顿说道。

“啊？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把他带过来！”哈顿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出了门。

“现在，我该好好地问问你了。”我将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希尔薇两个人。

“你今天似乎咳嗽的更严重了，我不认为你有好好吃我给你的药。” 我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表达了我此时的情绪。

“咳咳，多谢沈公子关心，希尔薇一直有在好好吃药的……咳咳咳……”希尔薇仍然是一边咳嗽一边说着。

“胡说！”我呵斥道。

“主……主人……”希尔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问你，你的药呢？你放在哪了？”我问道。

“在…在我床头柜的抽屉里。”希尔薇听着我的语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呵呵，去，拿来。”我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希尔薇低着头，小步快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直奔她的床头柜。

希尔薇打开床头柜，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但就是没有那瓶药。

希尔薇瞬间就慌了，蹲下了身子，上层下层地不断翻找着。

“唉！不见了！怎么会……”希尔薇轻呼。

我慢悠悠地走到了希尔薇的身边，看着蹲在我旁边的希尔薇。

“主……主人……我……咳咳咳……我好像把您赐予我的药弄丢了……”希尔薇声音颤抖，不断地向我道着歉。

“呵呵，没弄丢，在我这儿。”

我将一个小药瓶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俨然是希尔薇要找的那瓶药。

“而且它在我这儿两天了！这证明……”我捏着希尔薇的下巴说道。

“你至少两天没有吃药！至少两天！”

“主人……我错了……我我……”希尔薇的身体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心中的恐惧早就已经笼罩了她的内心。

“我说过，我要你听命于我，我讨厌不听话的奴隶。”我狠戾的说道。

“走！”我粗鲁地拽着希尔薇的胳膊，希尔薇的身体很轻，我不费多大力气就将她从地板上拽起，一直拽倒了诊室。

由于恐惧，希尔薇此时只是下意识地顺从着我，被我按在了木椅上。

我随手抓过放在杂物柜里的绳子，将希尔薇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

“你知道注射死刑吗？”我转向了一旁的桌子上，背对着希尔薇，不断地调配着药品。

“唉？不会吧……怎么会……”希尔薇的牙齿打着颤。

“氰化钾可真是个好东西呢，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彻彻底底地死去。”

我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不是在说杀人，而是在谈论着今天天气的好坏一样。

“不过注射后的过程倒是有些痛苦，所以……感谢我吧，我会先给你扎一针镇定剂……”

我放下了手中已经调配好了的药品，拿起了一旁的注射器。

“不要！主人！沈公子！希尔薇以后会好好听话的！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会有用的！我可以……我可以为主人做很多事情！希尔薇可以做主人的助手……希尔薇会发出惨叫供主人娱乐……希尔薇还有身体……求求主人……不要……我……求……主人……”

看着满满逼近的针管，希尔薇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一边口齿不清地不断地向我道歉，渴求我饶她一命。

“放松，不然会疼。”我将针头扎进了希尔薇的身体里，慢慢地将药液输送到希尔薇的血管。

“主人……我不想……不想死……求您……”

药很快就起效了，希尔薇努力地将自己的眼皮睁开，最终还是闭上了。

“现在，再注射这个就可以结束了。”我拿起了另一个注射器，走到了希尔薇的身旁。

“等等！”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你这个恶魔！你想要干什么！”声音的主人闯进了屋里。

“哎呀哎呀！沈公子，我没看住，实在抱歉啊！”哈顿挠了挠头。 “尼克你别捣乱，相信我，沈公子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这个小姑娘的。”

显然，这个很不礼貌地偷听我说话并闯进我的房间的就是小尼克了。

“哈顿叔叔！你没看见他马上就要把毒药注射到这个女孩身体里了吗？”男孩有些恼怒。

“哎呀！沈公子估计早就发现咱们了，是在和咱们开玩笑呢！”哈顿自以为聪明地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没，我压根就没看见你们。”我将注射器里的药品注射到了希尔薇的身体里。

……

“这这这！”哈顿突然慌了神。

“你杀了她！你这个恶魔！”尼克指着我说道。

“收收你的正义感吧，她只不过是我的奴隶而已，她的生死，我说了算。”

说完我走到了绑着希尔薇的木椅旁。

啪！

我毫无征兆地在希尔薇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虽说希尔薇已经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我现在这么做，你又把我怎么样呢？”我戏谑地看着满眼不可置信尼克。

作者的话：这次拖更了好久，不过是3500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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