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刚走出书院门口,就看见自己哥哥和楚公子双双立在门边马车前,结束课业一身轻松,虽然以后不能经常出门,但这样一来,她有更多时间放在齐衡身上。“哥哥,怀昀哥哥,你们是在等珍儿吗?”申家长子看到自己妹妹并没有怀昀前几日说的脸上愁容不散,也稍稍放心。“珍儿今日结束课业,兄长和你怀昀哥哥带你去酒楼吃酒。”听到有酒吃,和珍也是嘴馋了“还是哥哥们最疼我了,。”一行三人来到了靠近湖边酒楼,秋高气爽,凉风袭来,伴着丝竹之声,是个好地方。酒菜上齐,三人举杯祝贺和珍逃离书院之苦。申和谨开门见山:“珍儿,你前几日是不是和元若吵架了?”话一出,和珍夹菜手一顿,看了对面的怀昀哥一样,楚公子被瞪得只能心虚的避开目光。“哥哥不也会和嫂嫂闹矛盾,气的嫂子来我房里睡吗?”这话堵得谨哥儿。知道自家哥哥担心,还是补充:“那日,的确是因为和官人闹了点脾气,我性子一上来就觉得委屈,所以才脸色不好看。倒叫你们替我担心了,但是你看我现在,有一点不正常没有,所以哥哥和怀昀哥不用再把那事记在心上。”听她这么一说,二人也不再追问了,不过楚公子打听清楚了,齐衡被逼婚,与盛家庶女的事。他替和珍不值,和珍成亲那天,他感觉自己心里空了一块,即使以后不能亲自照顾她,也不想她受委屈。
暂时沉默的时刻,他们旁边的隔间进来了一行人,只有楚公子能看到,走在中间的齐衡,牙白金丝刺绣夹,映衬的他更加温润如玉。怀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啊,装作不经意谈起:“这光阴也是弹指之间的事,想当年我们三个还一起去踏青,拜佛,去书院里。如今和谨成亲一年,珍儿已为**。”“我觉得珍儿嫁人是有点早了些,在他人家难免不自在。”楚公子故意说得大声了些,齐衡自然是听见的,其他人都忙着交头接耳,没注意,齐衡仔细留意听旁边的声音。“要我说啊早点成亲也好,不然我还真担心你申府门槛给踏平了都,再过段时日,谁家有男子的不想上你家求亲,只怕申伯父和申伯母更是难以抉择。”这些话旁人听着没什么,但进入齐衡耳里好像故意对他说的。申家公子也接着说:“我这妹妹从小是家里的宝,我也觉得世界少有男子配得上她,要不是家父有旧交,也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让元若娶回去的,”齐衡听清了,申家兄长也在,“珍儿,你老实说,元若他待你如何。”但后面的话让他更吃惊:“我知道哥哥疼我,我哪有那么金贵,官人很好,待我也好。”两人听了都不禁笑了两声,话说道这里,楚公子就打住了,他齐衡是个聪明了,该明白的。和珍起身离开时,元若是看到的,穿了灰色的襦裙,是她去书院打扮。
吃饱喝足,和家人说说话,和珍今天是真的很开心,她好久没像今天这般放松了。刚下车,走到门口,门房就说:“公子回来了。”一转身,果真看到齐衡骑在马上,往家里走来,就那么站定温柔的带点小期许看着前方的人,嘴角也忍不住弯起。可能是受到感染也或者是佳人太动人,齐衡对和珍露出明媚笑容。“官人,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在家里多笑笑,父亲母亲也会很开心。”就算齐衡就算结过一次婚,还是被眼前女子弄得红了脸庞。看着柳轩手里提的礼盒,应该是申家兄和楚公子给的。这楚家公子对和珍也真是上心,刚刚楚公子话提醒了他,和珍不是非得粘着自己的,当初是自家去求亲的,申家兄长也说道她妹妹在家很招人疼,不舍得让她难过“回家吧!”往前走去,和珍快步跟上,两人并肩走着,和珍偶尔回头看看身边的男子:官人,我等你,我等你回头看看我。
齐衡开始注意让自己不要太敷衍和珍,和珍放在书房里备着的汗巾帕子和里衣他也很喜欢,也塞在身上。一时间两人之间也就相敬如宾过着。一日齐衡下朝回来,在房里没看见和珍,就去母亲房里“母亲,你看到我娘子了吗?”小两口的变化,郡主和老国公爷也是看在眼里“和珍今日被她母亲接回去申府,楚家公子科考取了头名,去贺喜了。”一听去了楚府齐衡坐不住,他隐约觉得楚公子爱慕和珍。“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不曾说过,和珍自己有分寸,你整日忙于公务,和珍天天待在府里,也闷得很,出去走走也好,在申府住上一晚也使得。”“我去接她,”看着头也不回的衡哥儿,郡主只是摇了摇头,齐衡在半路上遇到齐府马车,心里没来的一松,赶车的人开口叫了句,和珍掀开旁边帘子就看到在前头调转马头的齐衡,齐衡也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和珍微点头就领头往前走。和珍在车里嘴角忍不住含笑,柳轩看亲自来接姑娘的姑爷,气是彻底放开了。晚上齐衡被老国公叫去书房,原来是顾家老侯爷逝世,叫他携和珍去吊唁。在回到房里,和珍已经躺下,坐在床边向和珍说了这事,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缓缓递到她手边“这我在街上看到的贴画,想来你也喜欢,就买来了。”和珍感觉不可思议,坐起来打开手边卷轴,扫了一圈展现出明艳笑容“谢谢官人,谢谢你的礼物。”小心卷起收好。齐衡上床,两人就这么微微隔了一点距离入眠。一天,两人换上素衣就往顾府去了,但今天却没看见盛家姑娘,和珍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回府车上,齐衡掀开车帘一直看着街道,气氛有点压抑。因而和珍开口道“听我父亲说,顾侯爷是个心思缜密,善于谋略之人,如今他这一走,顾家这担子就压在顾二叔身上了。”说完见齐衡没点反应,只好讪讪闭嘴,把玩着手里扇子。齐衡突然开口要下车走走,和珍也乐意。两人走到湖边,就是上次那个酒楼边上。齐衡看着和珍,悠悠开口:“上次逆党一案,顾家有牵连,前些时候顾廷烨在官家面前求情,弄得管家难堪,最后还是给了情面,不过这样一来就在太后那落了把柄。”“管家以后有许多事都要靠顾二叔,是不可能彻底让他寒心的,所以准了奏折,今日这道抚旨一方面来显示皇恩浩荡,另一方面,是用来提醒顾家夫妇的。”齐衡听后虽诧异她看问题如此通透,但事关六妹妹总让他失去理智,下意识就维护:“这是朝堂的事,不管女眷什么事!”和珍听了只能苦笑:“是啊!不管女眷的事,我插什么嘴。”说完就苦涩地低下头。齐衡话一出就后悔了,他总在不经意间打断她所有的热忱,她刚才也没说错。只能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喝盏茶再回去。”和珍听了也按捺下心中的苦楚,点头。柳轩走上前,担忧开口:“姑娘”“他还是忘不了,现在顾家大娘子就像他不可触及的底线一样。呵呵...我应该想开点,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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