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甘现状，改变现状

在昨天秋叶月老师说出“共协部”解散的事实后，我便没有再见到安室前辈。啊，虽然说我是一年级，而前辈是二年级。

这种时冷时热的异常天气让我着实不舒服，不会是台风要来了吧？

“三千年同学，作业写了吗？”使用温柔人格的日向老师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偏偏在这个时候问。真是麻烦。现在是在课上，而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略有些尴尬。

这要让我怎么说呢？周末的事情有点多，从而使我忘记了有作业这回事。

“没……没有写，太麻烦了，所以不想写。”我总感觉我说得有些理直气壮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啊是这样吗？那不好意思，下课请你来办公室一趟哦。”

我就猜到是这样，我能猜到的。

我难道会发展成每周去一次老师办公室吗？不，不可能的。

一下课我便慢悠悠地走到了办公室。

日向老师已经坐在椅子上准备提问我了，我差点犹豫了一下。

“你的作业为什么没写？难道这就是你对抗我的方式吗？”

“不，老师，这次真是我忘记有作业这种东西了……”

“这……我话先说在前头，你可以不写别的科目，但我教的课程你一定要写，如果下次……”

“是的，我一定交，没有下次了。”还没等老师把话说完，我便将话脱口而出。

“知道就好，回去上课吧。”

日向老师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所以我能避免发生的尽量避免。

除周一外每天好像都有日向老师的课，我要小心点了。现在不仅是睡觉，还有作业问题。

现在的局面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说实话，我还不清楚。不过没有日向老师之类的狠角色在我说不定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绝对是我的心里话。

但我也并不是不满意现状。武田同学的事解决了，我也是能在学校里简单生活下去的。

那么我……想要改变现状吗？

1

中午放学，我也不知道哪里可去。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二楼，“异闻部”的社团活动室。

长流前辈正在窗前看着风景。话说这个场面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学弟？稀客又来了啊！”

“我只是没地方吃便当了……”

“啊，是吗？真的吗？”

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这句话？

“是真的……”

我把手上的便当盒放在了桌子上，而我则是坐在了前面。

“我开动了……”

“对了学弟，你叫什么名字？这么久了我们好像都没介绍过吧？”

“我叫三千年枭，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

“好好，我叫长流河，记住了吧？”

废话，怎么可能记不住啊？这个变态前辈。

“三千年学弟，今天安室同学好像生病请假了，你怎么看？”

“社团解散……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有时候我也会被他带到话题里面啊。

“不会真的是社团解散的原因吧？安室同学的心灵还真是脆弱……要不要加入我的社团？”

“不可能。”

这家伙无时无刻都在邀请别人进社团吗？这是对自己的社团抱有多大的期望？不去做商品推销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了。

便当吃完了，不过吃饭的效率比以前慢了许多。我瞄了长流前辈一眼。

“三千年学弟，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请吧。”

“你真的都不加入任何社团吗？要知道高中生最快乐的就是社团活动了。”

“应该吧。”

社团什么的都无所谓吧？就算我真要加入什么社团，我也是不会去做什么社团活动的。

门的外边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头。秋叶月老师往我们这里头看了一眼。

“三千年同学，你果然在这里，跟我走一趟吧。”

没来得及问个原因，我就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秋叶月老师的办公室。此种情景，怎么感觉我成了嫌疑犯，接着被警察带走了呢？拜托，我的人生可不是什么警匪大战。

顺便一提，我被带走的时候根本就用不上力气，貌似被秋叶月老师给压下来了。原来秋叶月老师力气这么大的吗？难不成她练过什么功夫？

秋叶月老师看着我，接着问：“三千年同学，你没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说出“秋叶月老师力气特别大”这回事呢？总不可能直接拍死一头牛吧？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你已经知道理奈同学请假了吧？”

“不知道……”安室前辈吗？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难道是感冒了？啊，希望她能快好起来。

“你别装了……”秋叶月老师听到我说出“不知道”三个字显然有些无语，“我想拜托你的事很简单，就是帮理奈同学一把。”

“不要……”

说完这句话，我被秋叶月老师的手刀狠狠地敲了下脑袋。

“你说什么？风好像有点大。”

得了吧，窗户紧闭，哪来的风啊？戏做得还真是不全。

“不要，士可杀不可辱！”接下来我又被手刀了，还有明显的疼痛感。

“再说一遍。”

“不要，我要坚定……”这回被来了一记重劈，“好疼！”

我双手抱头蹲地，尽量让脑袋受到一点保护。

“可以再说一遍吗？今天耳朵真有点听不清呢。”

“不……行行行，就这么做吧。”

我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再这么下去，不死也会有脑震荡，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作出了让步。可是，我却被这手刀给屈服了，这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大耻辱。

于是我被迫去接受了这个委托。

“那么，安室前辈没有出现，我又怎么去完成这件事呢？”

“靠你了呗……不开玩笑了——理奈同学在这几天内一定会回学校上课的，她肯定不会放弃学习的机会的，要知道，丢了几天的功课可是很麻烦的。”

“好，就这样吧……”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还真是累啊，上周可是忙了好久，这周又要继续。仿佛就是上帝在玩弄我一般，我迟早会垮下。

果然鸣理高中的老师都是怪物吗？

下午的课程有一节自习课，不过鸣理高中的自习课比较开放，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聊天，有些人甚至跑到了操场上打球。

我也不好意思待在班里头，也没有人会和我聊天，自习也挺无聊的，所以我就在走廊的窗户前看风景。

偶尔换个地方看风景其实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左边约一步的距离冒出了紫色的头发。真名同学也站在旁边看着外面。

“前几天……谢谢了。”

前几天？这么说来我好像在前几天解决了什么问题。是真名同学的问题吗？抱歉我有些忘了。

“呃……啊，你……不是有个小团体吗？”与人谈话，我貌似又会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尤其是别人向我道谢的时候。

“她们……她们都去看男生打球了，我真不明白肌肉笨蛋有什么好看的。”

“嗯……你莫非……喜欢那种文学少年？”

“不要谈这么露骨的话题。”

我的后颈被拳头捶了一下，还挺疼的，不知道是真名同学打的疼还是之前秋叶月老师打的后遗症。我用手揉了揉痛处。

“我只是来道个谢的，没什么好谈了我就走了。”

“嗯，再见……”

真名同学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关怀流浪小动物的眼神，喂我可不是小动物。

“三千年同学你还真是孤独啊。”

“嗯，习惯就好……”

“果然，我还是习惯不来啊，自闭症少年，我还是去自习吧，下个月可是要考试的。”

“啊，随便。”

考试吗？在我看来考试就是随便写写几句话就能完事的过程。虽然说是检测自我的过程，但我自己的能力自己心里清楚，也就没有多大必要了，更何况我坐在“最差的一排”。

而我也应该会永远待在D班里度过人生的美好年华了吧？

好了，暂且就先这样，我在窗前差不多发呆了一节课了，要走了。

第二天中午，我再次来到“异闻部”的社团活动室吃便当时，从长流前辈口中得知安室前辈回来继续上课的消息。

“今天安室同学回来上课了，不过是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哦，这样啊。”

社团对安室前辈有多重要？这个问题目前我还是无法得知的。

在吃完便当后，我就往二年D班走去。

我在后面探了个头，环视了一下二年D班。现在人不多，安室前辈差不多就坐在正中间，她的粉色头发极为显眼。

我一边叫着她，一边向她招手。

“喂，安室前辈！”

她转了个头，接着又站了起来，用比我还慢的步伐走到了我跟前。

喂，才一日不见就变得如此颓废了吗？

“三千年同学……怎么了吗？”

“前辈你的社团被解散了……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已经精神很多了。”

这明显就是在骗人吧？都这样了还没事？

“……”我思考了五秒，接着说，“前辈你晚上有空吗？”

“晚上……应该吧，怎么了？”

“晚上我要和你谈谈，以便完成秋叶月老师给我的委托。”

“好吧……”

互相交换了邮箱地址和手机号码后，我便离开了二年D班。

怎么一扯上委托的事就会变得十分累啊？

烦人，真是太烦人了。

我回到了一年D班，趴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闭上了双眼。

伴随着下午上课铃声的响起，我也从睡梦中惊醒了。我好像睡了挺长时间。

不知道是我睡得太久还是太阳光线太强了，我现在看窗外一直都很明亮。

改变……究竟要怎样改变现状？

2

黄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太阳悄然落山，莘莘学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成群结队、欢声笑语，实为快乐。

云散开了，欢声笑语也戛然而止，仿佛在这个时间中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我。

很快，天空中就显一片阴沉。

十分突然，雨总是说下就下。今天我又没带伞了。

好在雨并不大，所以雨中漫步并不成坏事。

就在我刚想完这件事后，雨就大了起来，风也是呼呼吹着。

果然这就是台风吧？！

学校也没有什么听课措施，所以这次的台风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我也就没有去在意。

这就没办法了。我站在旁边的屋檐下以避免被雨淋到，然后拿出手机给鸫打电话。

“鸫，下大雨了。”

“好吧好吧，你现在在哪？”

“学校旁边。”

“好的，这就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鸫啊。

雨天有时候也挺麻烦的。首先困扰我的一点就是出行困难，其次就是雨打湿衣服后，回去又要洗个澡，我还要把衣服再洗一遍。

过了一段时间，鸫带着两把雨伞来了，一把她现在正在撑着，另一把是给我的。

“下次记得带伞……啊也不对，下次记得看天气预报。”

“我尽量……”

我基本上不看电视上的天气预报，手机上也就偶尔看一下。感觉两者都不怎么准，所以我干脆就不看了，要不然还浪费了我的时间。

回到家里后，我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那个时候还下着雨，导致我衣服都晾不了。

我躺在床上，在手机里翻着新闻——啊，某个PSP游戏又出新版本了，这次又加了什么BUG？

到最后，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安室前辈。

“我说……雨这么大，还出去谈吗？”

“你能出来吗？能的话就找个地方碰面吧。”大概是十分钟后她给了个答复。

“不如在学校附近碰面吧？”

“好的，十分钟后见。”

十分钟后……见个面没想到还要规定时间，真是搞不懂。

话说起来，我平常穿的基本上是学校的校服，也很久没有买新的衣服了。我想我现在穿的是我唯一一套能穿的衣服。

不多不少，正好过去十分钟。我走过去的同时安室前辈也从对面走了进来。

“前辈，我的人生全靠你了，秋叶月老师可是下狠手了啊。”

“翔子老师……说什么了吗？”

“她要我帮你一把……”

“帮什么呢？”

“正因为我不知道才来问你的。”

“那我想想……帮什么呢？那个……重新建立共协部？”

“对不起，这个恐怕是……帮不了，秋叶月老师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秋叶月老师明明是个很好的人。”

“再怎么好应该也不是什么理由吧……”

我觉得“很好”这个形容得有些问题，用“残忍”应该更适合些。

雨还在下，打在伞上的声音总是充满着一些规律。

“那应该，也没什么好帮的吧？”

“这样吗……那可不行，秋叶月老师会杀了我的。”

“不用担心啦，也叫翔子老师不要担心，我没什么问题的！”

“是吗，那就好吧。”

既然她本人都说没事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第二天中午，秋叶月老师再次把我拉进了她的办公室。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啊，三千年同学？”秋叶月老师似笑非笑着对我说。

“安室前辈说她没事，叫你不要担心。”

“原来没有事啊……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啊……痛痛痛！”

我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喂，我可是很尊重当事人的想法的，别动不动就打我啊。

“放心，死不了的，我可是专业训练过。”秋叶月老师莫名自豪了起来，“总之你得想个办法，我可不行让我的‘助理’抑郁起来。”

这么说起来也没错——这可不是我的事，为什么秋叶月老师不自己去解决啊？非得浪费我的时间。

“老师你还真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仿佛感受到一丝杀气，便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这么下去我不死也会抑郁的。

“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不如……你们去约会吧？”

“约会？”

等一下，让我理一理思路。作为一个老师竟然带头让学生去约会？似乎很不合常理啊。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约会，我只和我的妹妹去逛街买东西过。

然后我又想起了我现在待着的这个地方，我瞬间又感觉合理了起来。

“咳咳，不要想太多，差不多就是逛街买东西之类的事。”

“我没想什么……”

是老师想太多了吧？看她还越想越激动起来……

“咳咳，总之就是这样，还能放松一下心情。”

“时间呢？”

“就在今天放学后。”

“放学后……我还要回家处理一堆事。”

“等你处理完吧，记得联系理奈同学。”

“啊……好吧。”

在不知不觉中，我又被分发了一个任务？我可不想当工具人，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简单生活下去。

约会啊……从来没有体验过。

下午回家后，我心不在焉地做了一顿饭。鸫也发觉了我的状态。

“枭，你今天怎么了？虽然说你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说……”她有意停顿了一下，“还是说跟哪个女孩子有约会啊？”

“恭喜了……你猜对了。”

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扫雷大师”吗？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到我要做的事？莫非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真真真真的吗？！那可是约……约会！传说中男女更……更近一层的关系！”

“放松。”我作了个向下压的手势，“这是某个老师给我的任务，要我去帮那个同学。”

“这……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登上成人的阶梯了……”

成人阶梯？这是你哪学到的词汇？

“所以我晚上要出去一段时间。”

“嗯……知道了，快去快回吧。”

我出了门，走向了护城河旁。

现在发信息可能会有点太迟，所以我打算直接打电话过去。

一连串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

很快，对方也接通了。

“三千年同学，有事吗？”

“你要约会吗？”

“约……约会？！这……这不合适吧？”

“是秋叶月老师叫我这么干的……说是能让你放松心情。”

“这样吗？好吧，那个……在哪碰头呢？”

“还是在学校旁边吧。”

“好吧，那挂了。”

时间还是默认为十分钟吧。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点紧张。

等到学校旁边时，她也像上次那样朝我走了过来。这次，她还向我挥了挥手。

安室前辈还是穿着鸣理高中的校服。衣服的样式男女都差不多，但女生的裙子总是带有一点格子花纹，有时看得我眼花缭乱。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我很是不知所措。

安室前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拉起我的手，小跑起来。

“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去。”

不知不觉，跟着安室前辈来到一个人挺多的地方。这里好像是商业街。

果然这就是单纯的逛街购物。

我摸遍了身上的口袋，突然发现，我好像没带钱。

“呃……我来出钱吧。”

我们去的第一家店是服饰店。

女生果然都喜欢看着好看、舒心的衣服吗？安室前辈接连挑了三件衣服试穿。三件衣服的风格各不相同，但我却叫不上风格的名字。

“你觉得好看吗？”

每当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总是会说“呃……你喜欢吗”来敷衍了事。

最终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又成了你问我了呢？”

“不知道。”

“这样可是放松不了心情的。”

“要我怎么做呢？”

“怎么说……说出你的内心想法吧，回答不要那么草率就行。”

“尽量吧……”

内心想法吗？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对了，也给你买一件衣服吧。”

给我买吗？虽然现在用的是你的钱，但是好意我我就收下了，刚好我也要买一件新衣服。

挑选了半天，最后决定买下了一件休闲风格的长衫。

第二家店还是服饰店，只不过里面卖的衣服不多，大都是饰品。

她挑选了两个发夹，一个带有小熊图案，一个带有兔子图案。她把两个发夹别在头发上，然后问我。

“你觉得哪个好看？”

“硬要说的话……我觉得两个都不好看。”

“两个都……”她略显生气，还嘟起了嘴，“这样是不行的，明明是个约会……却没有心目中的约会的样子，你必须选一个！”

二选一吗？既然如此，我就选那个有兔子图案的吧。

“那个兔子的吧……”

“兔子的吗？我也挺喜欢的，就这个了！”

“嗯啊……”

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在这个较为拥挤的商业街里窜来窜去，总感觉花了很多钱啊，之后找个机会还她吧。

最后我们路过了一家面包店。

安室前辈在这家店面前停住了，大概站了十五秒，天也黑了下来。

路灯点亮之际，她向我看了一眼，而我则往面包店里看了一眼。

一个花里胡哨的面包的价格竟然达到了……二十元？！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太贵了，而且看着也不怎么好吃，不能买。”

“但是……这可是最新品……”

“省点钱吧，不要冤枉了钱包。”

“这……好吧。”最终，安室前辈的理智战胜的内心的冲动。

我们走过了面包店。

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冤枉了钱包，一旦冤枉了钱包，各种事情就会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多年以来，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我早已熟知了这一点。

天空完全成了漆黑一片，在灯火斑斓之下，又显出了淡淡的白色。

“轰”的一声，烟花从远处升起，尽显霓虹。

虽然说放烟花吵得要死，不过用眼睛去看还挺壮观的。

“烟花好美啊。”

“是啊……今天又是什么喜庆的日子……”

“今天我还是挺开心的，这果然能放松下心情。”

“是啊……只要你开心就好，这样我就不会去天上旅游了。”

“但是就因为你才导致了我又不开心了。”

“别啊……秋叶月老师会把我送到天堂的。”

“这次就饶你一回吧。”

“多谢了……我说，前辈，你甘于现状吗？”

“现状……就算不甘，又怎么改变呢？”

“改变……也许很难，不过先试着去实现吧？”

“那又怎么去实现呢？”

这个问题可问到点上了，首先得怎么去实现呢？

接着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人，那个变态前辈。

“你班上有个叫‘长流’的前辈吧？”

“长流同学啊，怎么了吗？”

“我记得他和你一样，也建立了一个社团，也即将会面临废部的问题。”

“你是说叫我加入吗？那个……我想想。”

烟花依旧在燃烧生命，直到最后燃烧殆尽。

“前辈，或许可以帮帮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哦，首先先帮别人实现自己实现不了的东西吧……话说烟花停了呢。”

“我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吧？不过……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类型的社团。”

“不喜欢啊……那就试试改变吧，让自己喜欢这个社团，也只有这种办法了吧？前提是前辈你真的希望这样。”

“哎，我希望的究竟是哪样……”她抬头仰天，长叹一声。

“哎，也就那样吧——”我也学安室前辈仰天长叹，顺便伸了个懒腰。

我们渐渐走出了商业街，很快四周成了一片寂静。

“前辈，让我们改变现状吧。”

“诶？！你也要加入吗？”

“不，我没想过加入社团……”

“好吧。”

“话说今天花了多少钱？”

“五百五……左右吧？”

你除了裙子、发夹和一件长衫还买了什么？这个数目有点大啊。

“找个时间还你吧。”

“哦……诶？花的不是我自己的钱吗？你的衣服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不用还了。”

“要还，这原本应该是我出钱买的……”

“都说不用了……”

我们争了一会，然后又停下来喘口气，到最后又不争了。

“我先回去了！”

“嗯……好。”

安室前辈跟我道了个别，小跑了几步，接着有停下来问我话。

“三千年同学，你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怎么问这个问题……有个妹妹。”

“原来如此，难怪你有种‘哥哥’的感觉。”

“是吗……”

这样子都能看出来？真不愧是前辈……

很快，在这个黑夜长路中，又留我一个人独自行走。

慢慢地，我路过一个小巷，里头传来了声音。

“快点，交出钱！”

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打劫。我探了一下头。

一个中年大叔持着一把水果刀在打劫良家少女。不过我还真没见过手在发抖，还不给自己面部作一点保护的打劫犯。

这不是很简单就被人记住面貌了吗？

既然如此，我就拿出手机吧。

我找到了警鸣声，然后将音量慢慢调大。

“喂，那边那个拿刀的！现在跑还来得及！什么事都别干！快跑！警察来了！”

“警……”他也听到了我手机里放出的警鸣声，被吓跑了，水果刀还丢在了地上。

这年头，连抢劫犯的总体质量都变低了啊。

那个被抢劫的黄发少女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嘛，算了，就不管她了。

今天我好像又为社会作出了一点贡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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