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己时？（6 ）

诚然东华不是没见过凤九执剑时的样子，第一次是因着白浅，剑指少辛；第二次是因着自己，断尾刻字。

可如今正手执苍何的她令东华不由得一怔，看着佛铃花中的人影时隐时现，似是看到了曾经执剑的自己，却又不像自己那般肃杀，纷飞的剑影中，万千花瓣随风飞舞，剑去无痕，周身寸步之内竟无半分沾衣，剑光时快时慢，时急时缓，亦刚亦柔。

正如年少时同他一起征战沙场时的白止一样，潇洒飞扬，收放自如。可与白止相比，凤九的剑术更多了些女子的婉转，灵动。

一场剑舞，进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心。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东华暗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长大了，有了责任担当，又有些留恋于凤九过去娇憨可爱的样子。

再见不到了吧。

白凤九：帝君？

凤九瞥见东华直挺挺地似雕塑般杵着，兀自出神，收了剑，踮着脚移了过去。

东华帝君：唔。。青丘大战在即，你心中虽说有数，却不得马虎大意。

回神正看见苍何，顺口而出。

还是不愿见她柳眉微蹙，更见不得她身入险地。

东华帝君：本君这把苍何剑，女君既用着顺手，便交由你保管了，留在这九重天上，于它也是憾事。

没等凤九做出反应，帝君便把话一次说完。

白凤九：。。。是

张口欲拒，可看到帝君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便把本来想好的话给硬生生噎回去。

东华帝君：凤九，你该明白，此番青丘，又或是你，只能赢。

似是要她明白，刻意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凤九的眼睛说道。

闻言，凤九闭上了双眼，她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只能赢。如今这局面，虽说姑姑即将嫁入天族，但天君仍不会借兵与青丘，不单是要打量青丘实力的意思，怕更是等着青丘兵败，天君才好出兵，既是占了大义名分，又能震慑四海，还能让青丘白家和子民从此都高看天族三分，何乐而不为？扯出一丝笑意，却不达心底。

利益，永远都是最先考虑的事么？

凤九不愿，不愿如此。

东华帝君：去吧

去吧，这九重天的神仙心思，我不想你看到。

如果可以，我宁愿守着你不被这世界所沾染半毫，小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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