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所渴望的光

她叫伊藤雏雪

是那个人渣泽越止的....女儿。

可是，那个男人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就连相貌她都不知长什么样，父亲这个字眼在心目中无疑是陌生的。

自她记事起，亲生母亲也因为忍受不了寂寞早早跟其他男人跑了，只剩下外婆将她抚养长大。

幼时，她一直顶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生活着。

被同龄人排斥，哪怕是一些长辈都看不惯她。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回家途中，她总会被各种恶整。

往她课桌里扔臭虫，扔掉她鞋柜里的鞋子，撕碎她的作业课本，走路时故意踩她几脚，掀她裙子，考试时诬告她作弊。

甚至有的，还在她回家路上故意堵她，随后狠狠将她踹倒在地，朝她身上吐口水，小便，扔石子。

不仅如此，还会把她围起来讥讽着，嘲笑她是个从来没爸的孩子，母亲还跟别人跑了，真是个扫把星。

她不是没想过告老师，可班主任的漠然视之以及其他长辈的不屑鄙夷俨然像是一把冷水，浇灭了她心中一切的希望之火。

外婆年事已高，还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根本受不得半点刺激，再加上家中根本没多少经济来源，还为了她，每天还得起早贪黑地去捡废品，负担，已经很重了。

她不想，再让外婆担心。

因此，每次被人欺负到遍体鳞伤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没有跟外婆说半点自己的遭遇。

瑟瑟发抖地将自己蜷缩起来，舔舐着伤口。

宛如置身冰窟，毫无半点温暖可言。

她本应该对这个漆黑的世界感到绝望，也曾一度想到过了结自己的性命，但一想到和蔼可亲的外婆，她还是咬了咬牙，选择坚持下去。

直到那一天....

当看到毫无生气的躺在外婆躺在床上时，她在刹那间，停止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巍巍颤颤地走上前握住外婆苍老的手，触感传来的，只有冰冷，没有任何温热。

外婆，去世了....

脑海传达着这样的信息，伊藤雏雪表情呆愣，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心中所坚持的信念正一步步崩塌。

眼前的视线渐渐呈现黑色，当场就要昏过去。

“呦，没想到这个死老太婆还有亲人啊，长的还蛮清秀”

突然，耳中响起一道轻浮的声音。

即将倒地的她撑住地面，惊慌失措地往后看去，却见一个肥腻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是谁！！”

慌张地望着他，伊藤雏雪大声问道，内心隐隐约约有不详的预感。

“我是谁不重要。”闻言，肥腻男子笑了，看着地上秀丽的伊藤雏雪，丑陋的脸上满是浓浓的**。

“重要的是，这个死老太婆问老子借了不少钱，结果现在却给老子死了，真是他妈晦气！”

“但是，这个死老太婆虽然死了，你还活着啊，作为她的亲人，是不是得替她还债。”

“不过，按照你们家这经济条件，怕是也没能力还，所以，就拿你的身体来偿还老子吧！”

说罢，他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直接欺身扑了过来。

“别过来！！”

伊藤雏雪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当即用手脚没命地踹他踢他，嘴里也在死命的叫喊，拼了命的挣扎。

“滚，滚开啊！！”

一只脚踢到了他的肚子，男子发出闷哼一声，有点不好受，随即眼神一狠，仗着体形朝她压了过去。

他虽然身材肥硕，但力气还不是少女可以比拟的，肥大的腿直接圈住少女不安分的双腿，一只手死死按住伊藤雏雪俩只手，另一只腾出来的肥手用力撕掉了少女单薄的白衬衫。

只听“撕拉”一声，伊藤雏雪白皙的肌肤以及脆弱的胸罩瞬间暴露在了肥腻男子眼中。

“年纪挺小，发育倒是不错。”

男子淫笑着，鼻息开始加重，眼中的兴奋愈加明显。

急不可耐地拔下少女宽松的裤子，纤细白嫩的长腿就这么落入他的视线。

眼中溢满的兴奋仿佛都要化为实质流出，身体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极品，今天，我就要好好品尝下！”

说着，男子急急忙忙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想快点享受到少女妙曼的身体。

“不.....不要，谁来...救救我....”恐惧在瞬间放大到几点，瞳孔睁大，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拼命的扑腾着身子想摆脱压在身上的人，可怎么也挣脱不了。

断断续续的求救声充斥着无尽绝望，漆黑的无助在她心底蔓延。

放弃吧，没有人会来救我的...

回想起往日其他人对她的一幕幕，伊藤雏雪绝望地闭上双眼，不再反抗。

牙齿紧紧咬着舌头，血腥味从口腔中弥漫，她，有了寻死的念头。

浑身宛如躺在寒冷的冰窟当中，看不见任何光芒，意识渐渐模糊，生命，也在缓缓流失着。

“我来陪你了，外婆。”

另一边，见少女不再动弹，终于老实下来，肥腻男子以为她学乖了，得意一笑，正当他脱完裤子准备侵犯时，身体突然一颤，后脑勺感觉被什么物体狠狠撞击了一下。

狰狞的脸色变得很痛苦，他死死捂住后脑勺，转过头发了疯的大喊，“是谁，哪个小崽子阴老子！”

“是你爸爸！”

回应他的，是夹杂着浓浓怒火的冰冷声音，以及，一根又黑又粗的大棒子。

砰——

脑袋又被棒子狠狠一砸，男子直接俩眼一黑，连偷袭自己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倒在了旁边。

这还没完，还有意识的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人踹了老远，紧接着，继续用力踹，还被各种东西用力砸，直到后面完全没了意识，彻底的昏了过去。

一场还未酿成的悲剧，就这么因为陌生人落下了帷幕。

....

漆黑，不见底。

伊藤雏雪感觉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大量的水涌入鼻腔和口腔中，呼吸渐渐困难，身体一点一点的下沉，她不停地扑腾着大声呼叫着。

周围，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与冰冷，没有人，会来救她的...

脑海不断闪过这个年头，伊藤雏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惨淡一笑，不再挣扎，任由身体下沉被水淹没，放弃了继续求救。

“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浓郁的灰白死意将她包裹，一切，都在渐渐归于平静。

突然，毫无波澜的湖面剧烈的震荡了起来，伊藤雏雪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陌生的身影朝她迅速游了过来，那一瞬，她好像看见了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清冷却又耀眼，冲破了缠绕在她身上的阴霾与黑暗。

或许是对这唯一温暖的渴望，她昏昏沉沉的望着面前少年，带着希翼，缓缓伸出了手。

...

当伊藤雏雪再度睁开眼，回归意识的时候。

她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边的手腕上，还输着营养液，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柔柔洒在在她脸上，有些暖暖的。

“醒了?”

还未做出什么反应，一道清冷的声音入耳，打断了正在诧异的她。

偱着声源望去，却见一位身姿修长，面无表情的少年笔直地站在她跟前。

他逆着阳光，浑身都仿佛散发着如玉的光辉，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宛如，她梦中所渴望的天使。

蓦地，心中没有升起任何害怕，惊慌的情绪，反而，有一抹淡淡的安心感。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你是....”怯怯地望着他，伊藤雏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着。

“我叫伊藤诚。”

少女不安的举动伊藤诚看着眼里，冰冷的面孔露出一缕微笑，语气变得有些柔和，无形地安抚着她“是你以后的监护人，也是你的...哥哥。”

听到少年的回答，伊藤雏雪一怔，手里握着的被角被她微微收紧的小手捏的有些变形。

“哥哥?....”她低着头语气闷闷的，懦懦的，就如她本人一般娇娇软软。

“那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就连她每次被欺负的时候，也从未出现过....

少女的声音很轻，但，却透露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压抑与无助，也带着点，对他这个未曾谋面哥哥的怨气。

伊藤诚怔住了，他明白少女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也从调查的文件中了解到她过的有多苦。

明明才13，正值豆蔻年华，结果看上去瘦弱的像个几岁大的孩子，心，一下子的就疼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眼神心疼的望着她，温柔的语气中充满着愧疚。

“从此以后，哥哥会好好保护你。”

“...”

呆呆地望着他，许是少年的语气和态度太过真诚，伊藤雏雪好看的眼眸闪了闪，原本冰封的心被微微打开了一道细缝。

见少女这么呆萌的样子，伊藤诚不禁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头顶的手修长却又温柔，伊藤雏雪不由得僵住了，下一刻回过神就想躲开，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呆住了，仿佛着了魔，任由少年轻轻抚摸。

或许，是不舍得吧。

不舍得离开这种温暖，她的记忆中，除了外婆就再没有第二个人这么温和的对她了。

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小小的泪珠划过脸颊，轻轻滴落到她的手上，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察觉到眼前的小团子哭了，伊藤诚一愣，揉着她头发的手顿住了，半响后才轻轻移到她的脸庞，一点一点拭去眼角的泪水，温声安慰，“怎么哭了，应该高兴才是。”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家人....”伊藤雏雪怔住了， 这个字眼，熟悉而又陌生，自外婆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

“对啊。”少年笑了，薄唇微启，缓缓道，“你和我，雏雪和诚，一家人...”

清冷好听的声音落入伊藤雏雪的耳旁，樱唇微微颤抖，心底死寂的心再一次重新跳动着。

望着面前清冷却又温柔，嘴角带着一抹淡笑的少年，她想，如果..如果是他，自己愿意相信一次。

相信着这个世界还有光，相信着...自己还有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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