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话 月下门派

云之彼端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你要问我有多大，大概手掌那么大吧，嘻嘻，佛祖的。

这里依山傍水，有时候还能见到一群鱼儿争一个水泡。草地也很软，棉花糖似的在地上撒的到处都是，我想拾起来吧。可是哎，裙子上都是脏兮兮的。

你说天边都是什么呀，我小手抓着天空，可是我手好小抓不住，师傅的手足够大，一定能装下。

“师傅，你是不是能装下天空。”

“哦，用口袋吗？”师傅指了指前面：“我们去哪里歇会儿，飘，你也快一点，快赶不上我这身老骨头了。”师傅在前面悠哉悠哉走着，可惜没有胡子让我玩，好像是我拽光了。

“师傅，怎样出刀才能打到敌人。”

“呦，你们精灵也玩刀，刀讲究快，先发制人，然后连击。”

“是要丝丝滑滑地卸掉攻击。”飘在旁边说着。

“飘，我看你是飘了，不许打断师父的说话，还有哦师傅说的才是对的，飘是胆小鬼，胆小鬼，逮不到我，逮不到我，略略略。”

“师傅你就不要笑了。”

“那可不行哦，我在笑飘领悟了新的道义，就按你的思路来吧，我打过无数人，也被无数人追着打，有时候啊。”师傅坐在大青石上仰天继续说：“有时候我啊，被追到包子店铺，店老板还以为是劫匪把人家吓跑了，电老板人好着呢，请我吃那包子，是柒最爱吃的肉馅。”师傅食指刮了我的鼻子，我下意识地低头，脸有些滚烫。

“那顿包子啊，我吃的既胆怯，有欣喜，胆怯我不知怎么报答他，怕被抓来当苦力，欣喜的是那老板强的很，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小子打跑了，真想拜他为师，于是我赶忙跪下。”师傅突然笑起来。

“师傅你为什么突然笑了？”

“师傅笑笑你还管。”我呵斥着飘。

“那时候老板还以为我吃了包子想和他学手艺，吓得赶紧把我扶起来，后来知道原委后就对我说管他什么巫术，打他就行了，虚幻的东西都是假的，目标只有一个，后来我就记住了这句话。”

“师傅，我也会记住的。”我赶忙说。

师傅笑了笑：“好啊，就当师训吧。”

飘拿着短刀像我袭来，动作轻盈的像是蝴蝶，她会飞吗？我右手挡下她袭来的手腕，反手就是接打：“太慢了哦。”

“不是哦。”什么，她在空中旋转身子，反手骑在我的背上：“将军。”

“不好玩，每次飘都是缩头乌龟。”

“谁像你呀，都是鲁莽地打。总有比你力气还大的。”

“那我就做那个力量最大的好了。”飘总是在那里强调着技巧，其实呀就是不擅长进攻，说起来我肚子也饿了：“飘，我们去做点吃的吧，我饿了。”

“我这里还有能量水晶，你要吃吗？”

“我要吃人类世界的食物，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也是人类，吃肉喽。”我扬起手臂。

“真那你没办法，走，我们去西边的小树林里狩猎。”

“嗯。”

小树林里呀，绿呀绿，有大大的松鼠在树枝上飞檐走壁，地上是蘑菇，可是小飘不让我随便吃。

【打头】

“不嘛，我又没打算吃。”

“等你吃了就晚了。”飘一副大姐头地样子走在前面，走路一扭一扭地谁知道有没有在人间结了凡草。

我捂住耳朵朝她吐吐蛇信子：“略略略略。”

小树林踩着吱呀吱呀的，地上很多枯烂的树枝，飘说他们能为大树提供养料。嗯，我也这么认为，你看他们都指向大树嘛。

“飘，为什么这些树枝都指向大树。”

“不知道，可能是流水的缘故。”

“喔，水还可以这么厉害吗？”

“嗯，水滴穿石。”

飘突然变得警戒：“小心，野猪要来了。”我看着飘翕动几下的吊坠，又扭头看向前方，林子里轰隆隆的不知道为什么，哎呀呀，飘说要来野猪了，什么要来野猪了？我慌忙地架稳刀，颤巍巍地站在那里：“野猪我不怕你。”我朝前挥刀，像球状那样乱挥，打中没有。

“柒，别打了，可以了。”飘扔给我野猪的猪头（回族的兄弟对不住了）我惊地猛地跳起：“快拿走啊，是血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我不仅看见了血我还看见了缩头乌龟柒。”

“缩头乌龟？什么呀，我才不是。”我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胸脯警告飘道：“要是它来呀，我就光速出刀，一刀正中心脏，然后他就额啊啊啊啊。”我掐着自己的脖子向后走去：“这样的死去。”

“真希望是这样啊。”飘用敷衍的语气和我说，让人很不爽。

我抓起树枝向她扔去。却被她接住了。

“飘就是缩头乌龟，只会防御出奇。”

“随你怎么说好了。”飘拖着野猪：“你不是饿了，赶紧回去做饭吧。”

“喔，好吧，我要吃烤肉。”

我快步赶回去，推开草木门：“我回来了。”

“呦，你回来了。”师傅接住飞扑过去的我。臂膀相当有力。

“你就不要折腾师傅了。”飘把猪肉放在门外，用葫芦舀了一瓢水清洗双手。

“飘，你们是去打猎了吗？是不是柒你又吵着吃肉了。”

“嘻嘻。”我咧嘴笑笑。

“好嘞，就做你们最爱的红烧肉，不许抢锅哦，小柒。”

我们和师傅清理着猪肉，我偷偷拿一块瘦肉准备放进衣服里，不料被飘夺走。

还振振有词说：“不可以哦。”

“还给我，还给我。”我踮着脚尖去够肉。

“哈——”师傅突然把肉扔天上，手指缠在刀柄，看准时机时拔刀快速挥动，肉块瓦解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往下掉落。

“师傅，我要学这个。”我吵着师傅。

“好，飘你也来吧。”

师傅站在空地，击中精神，看着我们：“首先你们要和风做朋友，读懂风，风是刀的伙伴，给飘、柒，这是武士刀，短刀别在左腰那里，”

我一蹦一跳地拿住刀，比我的短刀帅气多了，我朝前朝后地挥着，刀身有点大，挥着有点费力，跌跌撞撞地向前。

“柒，你别砍伤自己了。”飘提醒着我。

“知道了。师傅你继续说。”知道自己还驾驭不好刀，先听师傅怎么说。

“风和刀是一体的，刀生风，风出刀，一定要让你和风同行，就像这样，轮！”师傅滑出光滑的弧线，刀十分轻快的从空气中穿过去，留下月亮般的残影。

“看清楚了吗？试试看吧。”

“轮——”我喊出来，刀笨拙地画着弧线，我也踉跄地摔了一跤，嘴里吃点土，就连漂亮的脸蛋也被石子划伤了。

但是

“轮！”我再次喊出，这次的攻击稍微有点样子。

“轮。”飘也在笨拙地挥刀。

“嗯，很好，和风做朋友最好的方法是先把气沉在丹田。”

丹田？：“丹田是肚子吗？”

“哈哈，不是肚子哦，所谓丹田就是沉得住气，闭上眼和我一起用心感受。”

我闭上眼睛，似有若无地听到些什么。

“柒、飘用心去倾听，他们就在我们的身边，是我们的朋友哦。”

咕噜噜——

“我听到了，师傅。”

“哦？”

“我肚子叫的声音。”

“柒饿了呀，那我们继续生火做饭。”

师傅抱些柴火堆出尖尖的木堆，随后他用木棍和木块生出火焰，真是神奇，可每次我想摸的时候，师傅总是笑着说我不行，这世间还有我学不会的嘛。

师傅在肉上刷好油，肉肉穿好金衣服后，被师傅一个个请进锅里表演，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好香好香被吸进胃里，俘获女孩子芳心啊。

“师傅快做快做。”我敲着师傅的后背。

“为师骨头没有那么硬的，快散架了。”师傅连忙跳起来揉着腰，眼疾手快的飘接住铲子。

“师傅，对不起嘛。”我端正地站在那里，继续锤着飘：“快做快做。”

金灿灿的肉被搬到餐桌的时候。

嗯，我要忍住不留口水，我告诉正在不顾形象吃着的自己，肉肉真好吃，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美食。

“师傅，需要我给你摊张饼吗？”飘对师父说着。

“不用了。”师傅也在不顾形象地吃着。喔，比我架势还大，不愧是师傅。

“啊——”师傅突然惨叫起来，跳起来舞动起来，就连眉毛也动了起来，师傅吃的真尽兴啊，我笑了笑。

“闪到腰了。”

“我让你慢点了。”飘去扶着师傅，却也舞动起来，跳着相同的步调。

“师傅这是你新的剑舞吗？教教我啊。”我跳过去努力跟上她们的步伐，向左、向左，我知道了，就是这样跳舞嘛，原来师傅这么快就开始餐后运动了，好嘞，我踩着相同步调，醉汉般地旋转旋转，转圈圈，随后猛地跳起跟随师傅哇哇叫着跑了半天，继续向左向右，然后高高跳起，眉毛也要舞动起来，对哦，还要左右滑出什么步伐？

“我的腰啊？”

“师傅，台词没听清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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