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现在还沉浸在刚才老仙推拿的片段中,觉得自己很容易就能模仿的上来。手部的关节抖动的频率,使力的方式,她做的有模有样的,实际上手时的效果嘛,那得试验之后才知道。
父母现在在聊着天,大概就是效果怎么样?还用不用再来?这类的话题。等父亲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穿好了衣服,和母亲一起向外走去。
陈圆圆临走的时候看了窄床一眼,发现原本趴着父亲上半身的地方,留下了不少的汗渍,这让她脑海中冒出了一丝想法,而且在飞速的壮大着。
她是不是可以学一下这种推拿法,让孙国良的身体好起来?不然每次见面,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总会感到特别的难受。
“也不知道这老师傅收不收女徒弟。”陈圆圆边往外走,边喃喃自语道。
小男孩刚才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进来,而是去了更后面的屋子,可能是去吃饭吧。他临走前,还拉陈圆圆手一下,说自己叫张小宝,以后要经常找他玩,陈圆圆答应后,显得很开心。
今天父母的目的达到了,显得很是高兴,在往回赶的路上,还和陈圆圆聊了几句话,被她应付似的回了两句,也没有生气。
两个人余兴不减的幻想起,未来有了儿子,会多么多么的幸福,小时候孩子会多么多么可爱,长大了会多么多么帅气,就像现在病好了明天就会生孩子了似的,这得跳过多少个步骤。
陈圆圆在后座思考着,怎么学到推拿这门手艺,并没有在乎父母顾没顾忌她的感受。她更希望这件事情顺了他们的意,不要再让他们这么沉沦下去了。
等到了家,陈圆圆有了一个主意。先是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去问老仙还收不收徒弟了,如果收,当然是最好的。
如果不收的话,就得从小张小宝那取得突破了。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去了解,去深挖老仙的过往,从中找出可行的方案,即使人家执意不收,不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他们家的绝活。
陈圆圆去偷师?虽然她能模仿的很像,但仅仅是像而已,原理还有推拿的位置,她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就这水平怎么可能去给孙国良做推拿,万一出了问题,她不得后悔死。
学校只请了三天假而已,她的计划得等到周末的时候才能去实行。第二天一早,陈圆圆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如常的趴在了桌子上小憩。
陆陆续续来的不少学生,看到趴在后面的陈圆圆松了一口气。别看平时他们看到陈圆圆都躲开着走,仿佛很害怕的样子,甚至私下里不少学生还诽谤她,希望她消失。
不过等到陈圆圆真消失的这三天,他们过的可不怎么好。除了班主任在的课上他们能乖乖的不闹腾,别的老师的课?那几个捣蛋包可没闲着,做着各种讨人厌的事,不是抓这个女孩的头发,就是扔各种小纸团,上面写着揭短的话,收到纸团的人通常会气得眼里直冒火,可能是因为某种顾忌,只能忍着。
你要说,这些事别的老师怎么不管?别班的教课老师又不闲的,纪律还行,不影响她教课就好,还管别的?她又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他们班的班主任会管这些事?显然是不会的。这些事情平时没有发生都是因为陈圆圆在镇着,没有哪个皮紧的敢闹腾,现在她请假了,不在,也没谁能管的了。熊孩子熊孩子指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情况么?
朱莉没多久也到了,看到了在后面的陈圆圆,放好了书包,就悄悄的走了过去。
她走到陈圆圆近前,觉得应该没被发现,于是屏住呼吸,抿了一下嘴唇,凑近陈圆圆的耳朵,轻轻的咬了一下。
这轻微的痛楚,让略有睡意的陈圆圆一激灵,浑身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抬头看向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的朱莉,扬了扬握成拳头的右手,威胁了下朱莉,来隐藏心中的涟漪。
朱莉对陈圆圆的威胁显得无动于衷,促狭的用舌头舔了下嘴唇,说起了这几天的趣闻。
陈圆圆对朱莉表现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她的意,听了起来。其中不少事情还是挺有趣的,她自然的扫了在座的小捣蛋包们一眼,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几个一直在观察陈圆圆的同学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在课上还是老实点好了,不能给老师同学添麻烦不是。这时才有这样的觉悟,早干嘛去了。
今天来讲课的老师,觉得这个班的学生略有不同,具体不同在哪,她也说不上来,就像突然有了主心骨的那种感觉。学生们精神头都很足,听课效果非常的好,不过就是不时的,看到有学生歪头偷瞄后面,让她略有不爽。
等到下午即将放学的时候,班主任奇迹般的回了班级,讲起了明天的活动。活动内容嘛,就是街边的纸式小广告影响了市里的环境,要求学生们带好工具,把它们清除掉。
之后又谈论了下安全问题,小心车辆之类的,等她说完了,正好赶上放学铃声,于是挥了挥手,让已经按耐不住的学生们离开了。
陈圆圆听到这个消息,无奈的瞥了瞥嘴,心想:“为啥我请假的这段时间里,不做这种活动?非得等我回来了?这学校真是够了,明天还得在校外管那两个淘气包,好麻烦啊!”
朱莉倒是觉得这个活动蛮有意思的,可以联络学生之间的感情。学校里能聊天说话的时间很少的,大多是在下课,可能其中还会上厕所,做作业之类的事情耽误,这是很扫兴的,每次都聊的不痛快。
日常似的送朱莉到了家,陈圆圆忍住了诱惑,并没有进门,而是转道去了书店。孙国良还是老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再坐着忙翻译,而是躺着看书。拿书的手,并不能挺多长时间,经常会放下休息一会儿,可能是到现在还没怎么习惯这种方式,表情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陈圆圆从孙国良得病,都不怎么敢看他的表情,怕自己会哭。她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了,自从上一世眼泪哭干后,就像身体少了这份功能。即使是亲人逝世的时候也只能干嚎,完全流不下一滴眼泪。
今天找孙国良是因为她已经把这些年做的笔记,复习完了,觉得自己的翻译水准提高了一大截,可以接下孙国良的那份文件了。
孙国良对陈圆圆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呀,仿佛早就知道如此似的,也没有废话,直接起身把放在公文包中的文件交给了她,也没嘱咐什么,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个交稿日期。
他认为,陈圆圆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来教导,并不是每个人做每件事的时候都会得到别人的鼓励和帮助,只能自己来调节,自己来抗,才有可能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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