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归闲散

“种族？”

登记员这样问我。

你们是审查组吧？为啥要问我啊，自己查啊。

我倒是不担心，临走的时候老困已经帮我把伪装身份做足了。

我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啊，路上见到的，我看他挺亲人就带上了，您费力帮我查查吧。”

登记员点了点头，递给我们一没铜牌，指引我们到柜台旁边的休息区等待。

“你从哪里找到这家伙的啊？”斥候小姐把虹仔抱到腿上，一边嘿嘿痴笑着戳着它的身体，一边向我问道。

别吧，你笑的我头皮发麻。

“在万里湖边，其实在我所有的最初的记忆中，这家伙就在我身边了。”我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

“可是你一直神神秘秘的啊，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啊？”斥候小姐继续追问。

“是啊……神神秘秘的……”我装作惆怅的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说：“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站在万里湖边，带着头上这个古怪的头饰。”我说着敲了敲前额。给自己的竖瞳编造着合适的理由：“这个头盔像是个封印，一旦被打碎会很快的复原但是……被封印在内的毁灭性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

“就是你在与哥布林对战时……放出的那种可怕的光线么？”斥候小姐收敛了笑意，问我。

“大概吧，不过其实直到头盔重新复原位置，我都是没有意识的……期间经过了很长时间么？”我装摸做样的问。

但其实我心里想的事：果然被看到了。

不，其实，这本来就是我为了能在紧急时刻使用这种能力而找的借口，我当时故意在头盔被哥布林击中后分解了他，然后才放出了射线，并且期间也没有其他的行动。

“不，只有一瞬间。”斥候小姐有些后怕的说：“但是当时你前方所有的哥布林都在一瞬间被消灭了，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留下。”

“啊……是么……”我抽了抽脸颊，摆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果然我还是……”

我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缓缓摇头，直起身来，低下头藏住了表情。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斥候小姐显然是误会了——或者说应该是依照我的诱导想错了，他慌张的站起身来安慰我：“你不要想太多，这次我们能平安无事全凭了你跟血角王子啊。”

“是嘛……”我抬起脸看着斥候小姐，露出了一个稍显疲倦的麻木笑容，说：“谢谢你……”

“啊啊……不、不过，说起来了。”斥候小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问我：“你既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你为什么会叫十七啊？”

恩，这真是个好问题。

为啥我会叫十七？我怎么解释呢……告诉他因为我穿越过来的时候，那边是公元2017年？

不可能啊。

我想了想，说：“不清楚，就像是……唔，自然而然想到的。这个词就浮现在我脑海里了。或许跟我十一之前有些关系……可能是我的年龄？”

“你已经十七了？”斥候小姐惊讶的问我。

我知道我这幅长相其实偏嫩……但是十四五跟十七……会有这么大差别？

“你对这里感到疑问我就有些奇怪了。”我抽了抽鼻子恢复了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态度说：“多大年纪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也是啦。”斥候小姐自顾自的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自己就想开了。

什么玩楞啊就不过也是啦，脑洞不要太大好么？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走到我们面前，提示排到我们了。

来的真是时候啊，恰好话题开始变得有些不愉快了，如果任由斥候小姐像我刨根问底，天晓得会出什么事情。

我不喜欢被过多的追究我的事情，被问及这些私事总是会让我变得心情急躁——哪怕是我编出来的。

若真的是小女生情窦初开问这问那的也就算了。

但斥候小姐显然不是。

她可以笑，可以多我假装关心，但她骗不了我。

我能感到她藏在心中的恐惧以及疏远。

这不是什么新能力，纯粹是过高的念力所附加的感应。

并非是读心术那样可怕的能力，我只是能感应到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感情，至于想法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所见过的圣族都能够免疫这种对于感情的粗略窥视，但斥候小姐——包括在老墨那里常住的祭司小姐，他们的真实情感都能被我感知到。至于老屈以及被他附身寄生的血角那边，我也感知不到他们的情绪，想来这种感知或许与来源于世界规则的等级有关。

对于虹仔的审查很快就结束了。

过去我家里从来没有养过猫猫狗狗这些招人喜欢但照顾起来很麻烦的宠物，唯一出人之外的活物大概就是那两支陪了我多年的草龟——它们算是成功的把我送走了——所以对于宠物办证之类的那套审查我并不是很清楚，只不过看那流程让我想起过去在医院查体的感觉。

各式各样的检查，各式各样的法术。

讲道理这样低阶的法术不可能对虹仔有什么效果的。

只不过我又拜托老鲲帮助隐瞒虹仔的身份，所以后者替我做了一套叙述起来泊位麻烦的反探知魔法回路系统。

具体来讲就像是结界一样的东西，当探知魔法作用在哄在身上是，那层反探知的魔法就会发动，干扰探知魔法，显示出已经被设定好的项目。

种族，年龄，能力，这些全都可以造假。

能力强大到我不得不怀疑老鲲这班祖龙王们平时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做过什么。

最后的鉴定结果将虹仔定义为“混种史莱姆”。

鉴定人员一本正经分析称：外形更偏向海生魔兽，但Q弹水润的皮肤所体现出的特质无疑是粘体类生物——也就是史莱姆——所拥有的特制。

彳亍口巴。随你怎么说喽，开心就好。

反正我是自家事自家知。

所谓的检定最后也只给人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斥候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也忙了大半天了就别陪我在这耗着了。”我对斥候小姐说。

其实她怎样都好，只是既然人家内心对你这么戒备，待在一起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我自己抽空在街上转转，甚至还能去白毛哎呀怪那里蹭杯茶喝。

但是斥候小姐却满面笑容的拒绝了我。

“晚上你们男人的聚会我就不参与了，不过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小店，陪我去哪里坐坐吧，我请客。”

那就去呗，反正她请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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