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

庆祝FPX夺冠，今日加更，铁汁萌多多三连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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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知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韩竹害怕地看着我，眼前的一幕让空气有些窒息，夜晚的风甚至都“不知好歹”地停了下来。

虽然这么说了，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得了，有太多事情是我没办法解决的了。

夜色已然降临，最后一点阳光也被遮挡在了地平线之下，我们五个人站在体院的树下，同学们远去的声音渐渐消失，只有路灯和这棵树正在见证眼前的一切。

葛依柔惊愕地捂着脸，看着地面，但眼睛中却并不迷茫，更没有被打后的愤怒，反而满是坚毅，甚至还有一丝安心，在夜空下闪烁着光芒。

“叶凝！你干什么！”“叶凝小姐，非常感谢您这次能够出手相助。”

打断了田诗渝的愤怒，葛依柔好似扫了我一眼，之后转向叶凝，并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还想让我打你吗？”

但叶凝也一改往常的毒舌和冷漠，而是毫无保留地将全部愤怒展现在面容上，一席黑色反而契合她现在的这份情感：

“我刚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葛依柔，田诗渝也算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叶凝后退一步，一只手放在腹部，面色略有狰狞：

“我不管葛润泽是怎么对你们的，当成宝贝宠着也好、平时对你们唯唯诺诺也罢，甚至把你们当成亲妈也无所谓！但我告诉你们，对外的时候，你们作为女朋友，有帮你们的男朋友保持尊严的责任！而不是让他一个人进去被人羞辱，自己在这里吹着晚风！”

叶凝微微弯腰，但最终还是挺直了身子，手也从腹部放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不可能跟他一直在一起的。”叶凝一歪脑袋：“田诗渝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吧？”

刚才的怒色全然不见，田诗渝只剩下了尴尬，被叶凝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茫然低头，眼神无光。

“至于你……”叶凝转向了葛依柔：“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

叶凝对葛依柔说话，但手指却是在指着我，好像是在告诉我“不要插手”。

“只会躲在葛润泽的身后，与其说是女朋友，倒不如说是像条狗，被主人‘饲养’着。我从未见过你对葛润泽哪怕有一点帮助。怎么了？难道是来自古代的小公主？只能养着，不会干别的？”

叶凝伸出手去，葛依柔没有躲闪，而是任由叶凝的手在礼服上抚摸：

“衣服选得真是差劲，穿成这样，是想要抢风头吗？这件衣服不适合你。”叶凝的手慢慢上移，直到触碰到葛依柔的颈部：“只有项链，还算有点品味。”

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项链款式，与葛依柔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些话我不该说，以后也不会说了。”

叶凝看着已经毫无反应的两人，最后转身离去。

我上前一步，看向那边的母女俩，与田诗渝的双目相对，她看着我，好似在等待着我的选择。

“抱歉。”

这边我之后会再想办法的，我甚至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在大脑中做出的选择，但当我反应过来时，我的双腿就已经开始奔跑了。

“叶凝！”这声呼喊也是出于本能。

她停下了，但却没有转头。

“竟然先来找我？你是真的没有脑子吗？”

这句冷嘲热讽是久违的，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盛怒中的她臭骂一顿的准备了。

“不，我只是想谢谢你，在那种时候能来帮我，谢谢……”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明明那么毅然决然地追上去了，但在追上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她半转过身来，两个字说得我有些脸红。

“没、没想到你和那个陈一凡，之前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啊……”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跟那个韩璐有关系。所以呢？”

叶凝的反问让我们之间脆弱的对话直接破碎掉，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没时间跟你唠家常。”

叶凝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一层外套，将上半身裹住的她缩着肩，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股气势，竟然显得有些无助。

“那个……你之前不是拒绝的吗？为什么会突然过来这边呢？”

这或许才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吧，之前她应该是很明确地将我拒之门外的。

她终于转向我，是从未见过的眼神，感觉是在看一个从没见过的生命体：

“那你为了这件事都找过了多少人？”

“只有你，还有她……”

我为什么回答得这么没有自信？

“先找的我？”

“嗯，但你拒绝了。”

“然后她答应了？”

“……算是吧。”

感觉像是在审问，虽然浑身不自在，但我却无法逃离这种禁锢的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你总是否定你和她的关系，那……”她顿了一下，终于收回视线，望向天上皎洁的月亮：“你是怎么想的？是打算从我们两个之中选一个都可以？还是她单纯只是我的替代品？”

她的问题，还没有结束——

“你为什么没有再继续求我呢？放弃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她？”

夜空久违的吹起了风，将她披散的头发吹起，但她毫不在意，甚至没有用手去遮挡，而是任由头发随风吹拂。但正因如此，在头发缝隙间展露出的她的眼睛，才显得更加让人窒息。

或许，是因为葛依柔那一句“历史无法改变”吧。

在被她拒绝之后，我又知道了最害怕知道的答案——“葛依柔的母亲是谁”，所以我无法从正常的角度来去解答这个问题。

如果我的妻子是田诗渝的话，那我追求叶凝的这一举动又是在干什么？搞得她对我反感，对我也只是徒增一段悲伤罢了。

“或许，我应该继续求你的……”至少在知道未来之前，我说不定会坚持下去。

“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你没有这么做。”

她像是领悟了一般点点头：

“之前你跟我说，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会出现对吧？这句话我相信，但那可能只是在你找到真正的目标之前说出来的话，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你找到了。”

她转过身去，而就在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她脸上闪烁的泪光。

“等等，叶凝，你……”“别说了。”

她的嗓音依然清晰。

“我祝你成功吧，以后……咱们算是朋友吧？庆幸吧，你是第一个让我说这种话的人。”

“但你现在就需要帮……”

“不用了，我现在没有你能帮得上忙的困难。”

她迈开脚步，朝校外走去。

“叶凝！”“别再追过来了！”

她猛然转身，手指指着我，但脸却转向一旁：

“让我一个人回去吧，算我求你了。”

看着她坐上出租车渐渐离去，我有些难以呼吸。

如果这就是历史的话，那只让我觉得痛苦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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