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瑞德的边防军十分震惊,密密麻麻的宗教疯子涌向他们的边境线。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军队,却像无意识的狂战士一般,癫狂暴怒着。他们群龙无首,却目标一致,侵略斯理瑞德的全境。
“放箭!”边防军的指挥官一边指挥着,一边谋划着逃跑。
今日斯理瑞德的箭雨似乎非常的疲软,以至于箭射百发,唯中一发,还极为的不准。连皮都没擦伤的疯子们,源源不断的涌上了城墙。
指挥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况,连模样都懒得装,只是喊了一声:“全体冲锋!”
不愧是天下最贵的马戏团,冲锋时仅新兵蛋子一人,撤回时剩老兵油子一人。
狂热的疯子们迅速突破了教皇连攻十年不下的斯理瑞德边塞。
一路的颠簸使亚当斯浑身酸疼,或许是单挑十多个骑士而造成的脱力,让自己觉得脑袋下软趴趴的。
他定了定神,不用多想,自己应该在东征路的马车上。男孩还是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亚当斯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男孩的笑声又开始在他的脑内回荡。猛地,教皇的呻吟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男孩的惨叫声与尖叫声。
戎马生涯让他很快接受了男孩的死,但却依旧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
“他总是这样,又开始责怪自己了。”奥尔夫不知对谁说道。
等等,奥尔夫!亚当斯猛然想起,奥尔夫被某骑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的样。又想起自己无力拔刀,晕过去的窘迫。
“奥尔夫,结果还是这样。”亚当斯说的很平静。
“嗯,圣主不会保佑我们,永远不会。”奥尔夫说道,“你还是这样子,错不在你。”
“我觉得也是呢。”一声女声应和道。
亚当斯浑身一颤,用着微微发抖的声音问道:“异性?位置?”
奥尔夫讪讪一笑,说:“你的头下,身旁。”
亚当斯当即无声晕厥,奥尔夫叹了口气,对着对面的小姐说道:“小姐,他被教皇灌了药,会导致特别敏感。以及小姐,他人本如此,不如看看我吧。”
没有女声应和,奥尔夫继续说道:“那么,小姐你跟随这次狗屁东征的目的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这次的东征就是送死。”
“你们呢?”女性问。
“我们?我们俩搅黄了教皇的祭天仪式,让他原本计划的好的东征计划匆忙开始。”奥尔夫说道,“也让东征变成了难民东迁。”
“你们是教皇所说的,被恶魔附身的人吗?”女性又问道。
“恶魔附身,呵,谁是恶魔都不一定。何来的恶魔这一说?如果从一个变态手下救一个男孩是恶魔,那么全世界大概都是清白的。”奥尔夫愤愤不平的说。
女性没有再问,而是看向了昏倒在自己大腿上的恶魔,黑暗幽深的头盔里,到底有什么。恶魔的犄角?天生的光环?还是龙的鳞片?鳞片长在身上的人不多,大多都长在了心上。
死亡在斯理瑞德境内四处可见,农民拿起锄头与疯子们打斗着,骑士丢下武器与疯子们赛跑着。
教皇带着三万帝国骑兵,在远处看着这副场景,觉得可笑而又荒诞,自己苦苦进攻十年的斯理瑞德被这群宗教疯子一天占领至腹地,教皇渴望已久的安契尔大平原,被一天之内迅速拿下。
教皇的内心十分复杂,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原本打仗好似过家家似的斯理瑞德,遇到了一群拿刀的难民,被打的抱头鼠窜。而自己的士兵却无法把过家家似的斯理瑞德如何,沦落至今日,仰仗难民。
一声叫喊把教皇从混乱的想法里拉了出来,教皇看向飞奔疾驰的斥候兵,猛然发觉,大事不妙。
自己早已远离帝国数十里,并且现在深入腹地,这是被包饺子了!
可惜,自己的想法与之相差甚远。对方是的军队是一个会打仗的将军法提斯散尽家财拉起来的,贵族联军到现在为止,还不见踪影。
教皇留下两万骑兵断后,自己马不停蹄的奔回帝国。亚当斯总算清醒,从空无一人的马车中走出。一睁眼就看见,磕了药的宗教疯子宛如智障,整整齐齐的列出了阵型与不远处的联军对峙着。教皇留下赖断后的两万骑兵,自觉的逃离。
奥尔夫看着缓缓从马车中走出的亚当斯,打了声招呼。亚当斯没有回应,直截走到了疯子们阵型的最前,难得一见的大声说道:“信徒们!大战在即!圣主的考验,就在眼前!让我们一起接受圣主都洗礼!”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位神棍,但其实是天生的将军。联军缓缓的向他们逼近,骑兵的队列已经徐徐展开。
疯子们则突然散开站队,站位的位置恰到好处的截断了骑兵冲锋的回路。
法提斯戴上头盔,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大声说道:“骑士们!准备向天国进发!”
骑士的长枪齐齐列出,对准了数量吓人的疯子们,法提斯骑马出列,拔出骑士剑,对着长枪一一碰撞。
亚当斯指挥着疯子们准备抵御重骑冲锋,用步兵硬接骑兵是愚蠢的,但是战争总需要人赖牺牲,来做这愚蠢的事情,来困住重骑兵。
数千个疯子重盾架矛,等待着骑兵的冲锋,其他的疯子则拿着武器阻断着骑兵的退路。
亚当斯带领下的军队十分特别,既不强悍,也不迅速,却惊人的坚韧。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卡死了敌军的退路,这让法提斯极为的难受,这样骑兵被死死卡住,无法与步兵配合,这样损失会极为巨大。
法提斯命令弓箭手集中攻击敌军外围阵型,妄图撕开一道缺口。却从未料到,一个不在场的人已经决定了胜负,教皇。
那两万逃出的骑兵被教皇的威压逼回,他们的出现瞬间扭转了鏖战的局势。他们势如猛虎,直扑向不远处的弓箭手。
亚当斯的预测没错,那两万骑兵不可能逃回帝国而是在一旁观察事态,做二五仔。
亚当斯骑上一匹杂色马,携十六支铁箭,一把抓奥尔夫上马,说着:“奥尔夫,我们刺杀对方将领。”
“怎么刺杀?”对方问道。
“知道箭神维吉尔吗?”
“心向往之。”
亚当斯一骑绝尘,直逼法提斯 面前。法提斯发现了冲来的亚当斯,拔出佩剑,也冲向了亚当斯。
两人越来越近,亚当斯腰部猛然用力,双手中的斩马刀直挥向法提斯的头盔。
法提斯没有选择去接住斩马刀,而是孤注一掷,一剑刺向亚当斯的胸口。
法提斯猛然发现不对,亚当斯背后好似还有一个身影。
“不好!射雕手!”
满月如弯弓,残阳似红血。法提斯被箭射了个对穿,头盔上的饰品被削去了一半。法提斯从坠马落地,他抓住箭矢,猛然用力,将箭矢在体内折断后用力拔出。
亚当斯扭转马头,向着虚弱的法提斯再次冲锋,刀光一闪,法提斯的头盔被砍飞,晕倒在地。
“您还真是善良,留他一命。”亚当斯背后的人幽幽的说道。
“他是可敬的对手,等等,你是,啊!”亚当斯这才发现,抓错了人。他抓住了奥尔夫身旁的女士夏尔。
亚当斯浑身一颤,从马上坠落,晕倒在地。
法提斯联军尽数死亡,亚当斯军队损失惨重。一个为国,一个为活。都不是什么可敬的人,做着看似可敬的事。
腐烂的国度闪过的一丝生机,被亵渎者亲手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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