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看着眼前神情黯然的木轻烟叹了口气,果然痴情总被无情伤。
叶茯苓(字暮溪):木姑娘,你怨他吗?
木轻烟垂眫,微微一笑道。
木轻烟(鬼):爱之越深,恨之越切,可我早已忘了他当初的容颜,只记得那身青墨色的衣裳,那般深刻。
她深叹一口气道。
木轻烟(鬼):或许在我心中早便不再怨他了,只怨我自己罢了。
说着木轻烟起身走到叶茯苓前面伸手一挥,叶茯苓眼前一黑。
当叶茯苓再次睁眼的时候脑中浑噩恍惚间她就像是深处木轻烟记忆中一般,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只见木轻烟和一青墨色衣裳的男子相拥着,那男子便是薛重君,薛重君抱着木轻烟拿着刀刺在她的身后,那把刀明明没有那么长叶茯苓却看到它刺穿了两个人的身体,那血从伤口处融开,化作一朵妖艳的花。木轻烟哭着笑了,那笑在叶茯苓眼里那般刺眼。她知道木轻烟心甘情愿。
叶茯苓的心脏猛的一疼,衣裳慢慢的渗出了鲜血在心脏的位置,她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再次抬头时,不觉的一僵眼前的薛重君面容扭曲,或许正如木轻烟所言在她心中他的容颜早已淡忘。
他手中拿着的那把刀深刺下去的地方,便是心脏!
她睁大了眼睛,她不解为何会这样?她仿佛一瞬间变成了木轻烟,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薛重君。脑海中闪现着不属于她的回忆。
正如木轻烟同她讲述的一般,一开始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有的只是喜悦。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了喜悦,那是一种名为爱的情绪。
直到到后来,伤心,欺骗。
叶茯苓不受控制的挣脱薛重君的怀抱一步一步的想逃离,可她逃离的这路似是没有尽头,周遭的一切都在蜕变,耳边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声音。
叶茯苓猛的回头满地的残缺不堪尸体,倒塌毁灭的房屋,浑身是血的薛重君伸手看向她道。
薛重君:轻烟,跟我走吧,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叶茯苓看着眼前一步一步逼近的薛重君,摇着头一步步退后,心中忍不住的怒骂渣男。
转瞬,叶茯苓动了动手,从深陷的控制中解脱,只见木轻烟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悲戚的道。
木轻烟:这一切都是假的,你说过会敬我,爱我,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我所守护的东西。
木轻烟终究是个被爱所伤的痴情女子,她大抵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她的质问,也从来不是对薛重君而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爱大抵就是这般,爱的越深的那个人越卑微渺小。
木轻烟:薛重君,你说啊!你说的……我都信。
她一次次的问,一次次的问却换不回薛重君的一点回应,她凄凉的笑了,就如同当初她与薛重君第一次互道姓名那般,天真,她道。
木轻烟:薛重君,你既负了我,我……我便不想做你的新娘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看着因她变的破败不堪的地方,看着满地惨死的朋友亲人,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祭祀台,将血滴在通灵珠上,灵珠瞬间发出刺眼的光,木轻烟将通灵珠向上一抛,灵珠的灵光笼罩在木轻烟的身上,木轻烟闭上双眼,她的罪孽终究还是要她来还。
木轻烟:以我之身祭汝之思,以我之心祭汝之怨,身死魂祭,生生世世永不轮回,虚无之境永世不灭,以神之名永守灵珠。
薛重君:不……
叶茯苓眼睁睁的看着灵珠和木轻烟慢慢的消散在她的眼前,看着薛重君疯了一般冲了过去却被结界所阻。他拍打着灵珠的结界,满手的鲜血,满脸的泪,这一刻叶茯苓想薛重君是真的爱木轻烟,只是这份爱在某些东西面前变的举足轻重。
叶茯苓看着眼前的一切,木轻烟为她的罪孽赎罪了,以身祭珠,而这虚无之境便是她以身心所设下为护灵珠的幻障。也是木族之魂所栖息的之地,他们依旧活着,以残破不堪的魂体存活在这虚无之境中。
突然脑中一阵咝响,叶茯苓闭着眼睛甩了甩头,甩掉了脑海中杂乱的回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些回忆消散,她任在当初的地方,她的面前任是身穿红衣的木轻烟。
彼时的她看起来那么悲凉,她用纯真换了个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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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爱到最后不怨任何人,怨只怨世事无常,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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