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记忆chapter18

“这张纸条哥哥拿着。”依递给我一张小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数字，一看就知道是刚刚那道超越方程的答案。

“因为答案是无限不循环小数，所以我只算到了500位有效数字，可能不是很精确...”

“不，够精确了。”我摸了摸依的头，“谢谢你。”

“妹妹应该做的。”她似乎很享受。

“胡廷亮？”我朝隔壁喊了一句，“答案是20。”

隔壁传来了敲玻璃的声音，这表明胡廷亮听见了。

依就不淡定了，“哥哥，答案是18.3...”

“不必要那么多位。”我说，“位数多了反而出问题。”

“可是数据不精确会导致机器出现故障的。”

“这么说吧。”我说，“我给你一把刻度完全错误的尺子，让你去量一件物品的长度。”

“我可以通过目测直接看出它的长度。”

“我一定要你使用这把尺子，而且你得出的数字必须基于这把尺子的读数，你能得出正确答案吗？”

“应该...不能。”

“就是这样，我们上级单位就是用尺子的人，下级单位就是这把尺子。下级单位就做不出精确的东西，我们上面给的精确有什么用的呢？就算给了，也只是徒增他们的烦恼吧。”

“呜呜呜...”依答应着。

“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讲过类似的例子，没跟你讲过吗？”

“没有欸。”依回答道：“像这种近乎私人的经历，要是我的话，应该不会上传到云端记忆区的。”

“行罢。”我一看手表，下午四点半。“帮我请个假，我带明曦回家？”

“回家？哥哥你不要我们了么？”不知道的人听到这句话还以为我要把依给卖了。

“别跟我整的像苦情剧一样，你要知道，把明曦放到街上，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你能想象吗？”

“就会？被拖着拍照？”

“要是真么简单就好了...你要知道，大街上的人可是数的清数的。”我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的明曦，“除此之外，爷爷不会派一个没有实习过的人造人过来的，要么是仙琴那边出了事，要么就是明曦自己有什么秘密。”

——1个小时以后——

“小哥？”

“蛤？”我从车上把摩托车钥匙拔下来，塞进口袋里。

“你有点，怪怪的。”明似乎发现了什么？

“哪里怪了？”

“你有抑郁症吗？”

“没有...真的要说的话...有点倾向吧。你问这个干嘛？”

“明指的是你一路上都不说话。”曦指明道。

“哦，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省的你心烦。”这是敷衍的说法，实际上我在思考事情，思考什么现在还不能说，要说清楚可能得花费很长的篇幅。

“谢谢你了。”曦说的不像感谢倒像嘲讽，实际上，这也是嘲讽。

“不用谢。”我“回敬”她。

“你们两个老是这样很没意思耶。”明看看曦再看看我，“和气一点不好吗？”

“不能和气的原因你得问她。”我撇撇嘴，用指纹打开房门的指纹锁。

“曦...算了，小哥，你大度一点。”我本来以为明是要教育一波曦的，没想到矛头还是指着我。

“我™？怎么又成我的问题了，我...”我还想多两句嘴，但看着明的眼神不大对劲，我就把话咽回肚子里。“好，我大度一点。”

明曦走进门，把口罩摘下来递给我。

“不用了，扔垃圾桶里吧。”我说：“我出去买东西，你留在家里。”

“不行！”明第一个提出拒绝，“阿列克榭就在外面埋伏着，你怎么敢出去？”

“晚上不吃饭啦？为了阿列克榭就要一切戒严多不划算啊，让我做个饱死鬼，行不？”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明把刚放在架子上的口罩又给捡回来戴上。

“不用了，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阿列克榭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曦并不是很想出去，对吧？”

曦点了点头，“我不想去，但你要出去的话，就必须去。”

“你们倒是兢兢业业，我半个钟头回来，好吧，而且不会离家超过三公里，怎么样？”

“小哥，我们还是得去，这是为了你好。”

“但，我也告诉你，你们不去，不仅是为你们好，也是为我好。”我搓了搓手，“通融一下啦，不会有事的。”

“一公里，不能再多了。”明竖起一根手指。

“可以，那你们要做没什么吃的的准备。”

明用随便的口气回答我：“不会差这一顿啦~，等任务完成以后，你再把这一顿补上。”

“聪明全都用在这里了。”我说，“那我走了哦。”

实际上，对我而言，主要风险还不是阿列克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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