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这一大一小两个妖女欺人太甚!对了,还有苗万青那个老妖婆,五毒教没有一个好东西!”孙百草骂骂咧咧,出了寨子后余气未消。
“老师,你也不用生气了,我看那个苗千雪不像是会言而无信的人,只要我们不将她的事情说出去,想来我也不会怎么样。”孙谖安慰孙百草。
虽然被苗妙儿下阴手有些失落,但是孙谖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过多放在心上。毕竟来到这里一年多了,人情冷暖早就看透了。
“为师我是气不过,你说我输给苗万青那个死老太婆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被人家的小辈压了一头,甚至连徒弟被人家牙还没长齐小丫头阴了都没发现,这老脸真忒娘的丢大了。”孙百草愤愤道,而后突然回过神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孙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给孙百草脸色看,毕竟孙百草刚刚的怒气可不是装出来的,穿越一年多来,真正对孙谖好的人自有两人,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是一个,孙百草是一个。叫一声老师,是孙谖心甘情愿的,即便是孙百草要收他做干孙子,孙谖也是能考虑考虑的。
“老师,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吃亏,我们能够去官府将悬赏的八百金银钱给领了。不过为了不让官府的人来九龙寨核查,我们还是四天之后再去官府领钱吧。”孙谖说道。
不过孙谖的分析并没有被孙百草听进去,因为他只听到前两个字人就晕乎了,四个月了,这小兔崽子终于肯叫他老师了,哈哈哈,苍天开眼了。
“阿谖啊,再叫句老师听听,不对,叫师父更好,快快快。”孙百草显然是被乐昏了头,完全忘记了孙谖是个什么性格了。
孙谖一拳砸在孙百草眼睛上,怒道:“姓孙的!你还给老子嘚瑟上了?”
孙百草捂着眼睛,也不生气:“乖徒弟别生气,我这不是太高兴的嘛,你现在不乐意叫也没事,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孙谖不想接孙百草的话,这老酒鬼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孙百草和孙谖一路向东,骑着马回到了海定城。
一路上,孙百草想着孙谖身上还被种了蛊,实在放心不下,便给孙谖诊断了一番。这一诊断还真在体内发现了只蛊虫。原本孙谖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苗千雪是骗他的,现在连孙百草都诊断出来了,也就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了。
“这蛊虫怎么这么奇怪?”孙百草行医治病几十年,医术天下无双,碰过的蛊虫虽然比不上五仙教那些养蛊的,但是也不少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蛊虫。
“怎么了?”孙谖看着孙百草的表情,一下没了底。
“这蛊虫居然生在心脉之中,可是就像化作了心脉的一部分一样,还随着心脉一起跳动。”命蛊这种蛊,多数都是南疆苗族,家人之间互相种在身上,彼此确认平安用的,所以外人当然很少知道。
孙谖吓得不轻,那蛊虫居然都钻进心脉了!这种鬼东西是怎么钻进去的?
“虽然说现在看着没有威胁,可是这种东西在心脉上终究是个麻烦,四日之后去寨子叫那苗千雪把蛊虫收回去,到时候不容她不同意。”孙百草态度坚决道。
海定城,府衙。
孙谖与孙百草和站在府衙门口的差役打过招呼,说两人已经将伐木山上的毒蜂全部祛除干净了,至于那九龙寨的事情是一句都没敢提。
要是这些官兵们去九龙寨核查事情是否可靠,正好撞上了正在炼蛊的大小两个妖女,捣了人家的好事,她们两个将这件事情算到孙谖头上可怎么办?孙谖也不是白痴,虽然见钱眼开也知道这钱不能拿,至少不是现在拿。
那看门的差役看师徒两人衣裳平常,也不想是什么门派中人,倒像是走江湖的,所以一下子也不肯相信他们说的话。
“去去去,别打扰官爷我休息,看你们那落魄的样子,你们会治虫?快滚快滚!”差役拾掇师徒两人赶紧滚蛋。
这年头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屡见不鲜,俗话说的好,狗仗人势,有时候达官显贵喜欢以礼待人,但是这些个稍微握点小权利的人就乐意干给人家找麻烦的事情。倒不是说这些人想要从中收点什么油水,就是因为看到别人不舒服他们心里便开心。
孙谖眼看这投入的七十九金银钱就要打水漂了,心里当然万分不乐意,疯狂给孙百草使眼色。
“老爷子,你这么深藏不露,使两招教训教训这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不过孙百草完全没有理会孙谖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没有看到孙谖的眼神暗示还是压根就没看懂,只是对着看门的衙役说道:“官爷,你看我这靠着祖传的除虫药方,才将这毒蜂给祛除了,这花了不少银钱,你可不能就这样不承认啊。”
那衙役听到是祖传的东西,瞬间就来了兴趣:“你说出来,让爷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回事。”
孙百草连连摇头:“不可不可,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老头子和我孙子还要靠这手艺吃饭呐,怎么可以外传?”
那衙役当场便不乐意了:“官爷我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难道我还会贪你们这些个平民百姓的东西吗?你不乐意透露我怎么知道你这药方到底有没有用?”
孙百草抓头挠耳,像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秘方拿出来,不久,孙百草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这有些被我药方毒死的毒蜂尸体,官爷你可以看看,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还有那伐木山,官爷也命人去山上看看毒粉到底有没有散尽,就能知道老头子我有没有在说谎了。”
哪里有什么被毒死的毒蜂,孙百草的迷香只能让毒蜂如同喝醉了一样昏厥,这些个毒蜂尸体,是孙百草从哪些个炼蛊过程中,捡来的被同类杀死的毒蜂。不过像这种普普通通的衙役,怎么可能分辨得出这些毒蜂到底是被毒死的,还是同类相残而死的。毕竟炼蛊而死的毒蜂,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是被同类撕咬而死的,期间原理复杂即便是孙百草也分不清楚,毕竟这是人家五仙教的手艺,他若是能尽数知道他就不叫药王,叫蛊王得了。
看到毒虫尸体的时候,那个衙役已经对孙百草说的话信了七八分,毕竟那些个毒蜂成群结队,集结成云。要是有什么动物敢出现在它们视野中,便会群起而攻之,所以像这老头这种毫发无伤又能抓出一把毒蜂尸体的情况,只说明那群毒蜂已经尽数死亡了。
“你先进里面等着,我们立刻派人去那伐木山看过,若是确实没有毒蜂了,我们在将悬赏奖励给你。”那衙役立刻进门,看来是向自己上司报告去了。
于是孙百草和孙谖两人,就在海定城府衙中等了一整天,等那个差役气喘吁吁回来宣布了孙谖师徒两所说的属实的时候,早就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孙谖和孙百草最终是拿到了银钱,但是层层克扣下原本三百金的赏金,到手只剩下一百金,算上那买原材料所需要的钱,这一来一回也就赚了个二十多金。
孙谖到海定城客栈的这一路上,一直用诡异莫名的神色看着孙百草,孙百草恼羞成怒:“看什么看,等老夫将黑老九的头颅扔到那狗官面前,看他还敢克扣我赏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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