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栖的爸爸叶飘随即把脸沉了下来:“小栖,难道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爸爸不是只有家庭也是有工作的你明不明白,爸爸之所以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你们能过得好吗?”
叶夏栖对着窗外咧开嘴,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爱不爱惜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你告诉我找后妈也是为我好是吗?如果是这种好我宁愿这一辈子也不要!”
“……”叶飘无奈的深叹一口气,女儿的情绪很激动,他知道他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这种情况下他越解释恐怕情形会越加糟糕,半响他半是无奈半是心疼。
“是爸爸对不起你。”
说真的莫晔泽也知道这样偷听别人这样说话实在不好,只是他实在疑惑那个学校有什么不好,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结果在这里却成了父女两吵架的导火线?!
这对父女看着关系不错,怎么他们的对话方式好生奇怪,有一个学校能扯出这么多的家庭纠纷。
莫晔泽很是纠结他要不要先走,不要打扰人家……只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两父女将他忘了吧,还是真没拿他当外人,这样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这样真的好吗?!他想走,这两父女没一个理会他的,让他插句话也行啊,说真的这种高艺术不适合他这种外人。
夏栖挣开了男人的手,转过身来双眼直直地看着他,最后轻笑了一声:“爸爸,我从不怪你。就像是叶夏栖早已不是当日的叶夏栖了,爸爸你也不是昔日的爸爸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变不是吗?”
她甚至在为他的行为做辩,事实实在是太痛苦,她宁愿骗自己至少爸爸是爱妈妈的,而家里的那个女人也是真的爸爸为了找个女人照顾她而找来的,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是因为他将离婚协议扔给妈妈导致妈妈在高速上由于精神恍惚而发生的意外,不是因为他想娶另一个女人而导致的妈妈的意外,不是因为婚外恋……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一想起妈妈的惨死她就忍不住,像是有一把刀子不断地不断地凿向她的心脏,那种钝钝的痛一下一下敲击这心脏,有多痛啊。妈妈死了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神色安然的又娶一个女人呢?
夏栖漠然的看着叶飘红了白白了红,红红白白如此反复的脸,你也会感到难受感到心痛是吗,看到他这样夏栖居然会觉得有一丝丝的开心,他是在乎妈妈的对吗,夏栖几近祈求的看着叶飘,
“我想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好吗?”
她明知却还是要问,她相信他还是在乎的,她相信妈妈的死他是痛的是恨的。
她不知道她这样苦苦哀求是将带满毒刺的刀刺向了叶飘,以爱为名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对,他是不爱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面对女儿这样的乞怜他不得不感到羞愧。
如果说刚才叶飘的脸色是黑的、青的、白的。那么这一刻,就是面无血色的,比一个死人好不了多少。
叶飘的身子猛然一振,身体也完全僵硬了。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吗?可是按照她的性子,绝对会大声斥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询问自己。
“不是被车撞死的吗?”叶飘躲避着叶夏栖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叶夏栖努力地想在叶飘的脸上寻找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原来是她多想了。她还以为在她一二连三的逼问下,叶飘至少会做出一个样子给她看,哪怕是骗她的,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失望吗,失望,失望到都让她快不明白希望是什么了。
她不怕他骗她,可是他连骗都不愿意骗她。她的父亲她血缘一半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但脸色却一如既往的正常,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的惊涛骇浪,藏于被子下面的手已经牢牢地攥紧,完全不知道她的指甲已经嵌入皮肤,殷红的血模糊在她的掌心,手心很痛只是那种痛早已不及心中的痛,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而已。
叶夏栖扯出一抹这一辈子最牵强的笑:“爸爸,我要出院。”不等对方有任何回应,叶夏栖伸手拔出手上的针管站起身来,她娴熟的将针拔离她的手背,不愿再在这里呆一分钟一秒钟。
这真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小栖,你的身体……”叶飘急促的喊道,尽管他不爱她的妈妈,可是对她他还是有爱的,但更多的是愧疚是遗憾,这十八年来他是真的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己的女儿,现在他想好好的对她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爸,这里的气息太死,只有消毒水的气味,我不喜欢。”仿佛早就料到了叶飘的话,所以回复的非常快,脚下的步子一步也没有停下,她飘逸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直向前,没有一丝一毫回头的意思,也没有再听他解释的意味。
她的心内无比荒凉,这就是我的家,这就是我的父亲,我敬爱的爸爸,妈妈爱的男人......
叶夏栖直至走到那门,才回过头去,
“你们两个,要呆在医院里吗?就这么喜欢医院啊!”叶夏栖的语气怪怪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怪怪的,使人看了忍俊不禁。
见到那俩都有动身的意思了之后,叶夏栖便也不再理他们,自己率先走了,她冰冷无情玉雕似的的脸一出门却又划过一滴清泪。
随着这条只有冰冷的大理石的走廊走到尽头,叶夏栖的表情从刚才少有的温柔痛苦变回了冰冷无情,好似她面前有堵墙,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殷茉待在休息室,一个劲的责备自己,说什么像叶夏栖这种女孩,肯定是被家人宠上天的,身体抵抗力也就弱些。我怎么能离开她呢?唉唉唉……
叶夏栖老远就听见了殷茉的声音,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脆弱了?什么时候她成瓷娃娃了?
为什么这些她都不知道,差一点点就要重心不稳摔倒了。如果真摔倒,她一定会将这笔账记在殷茉的头上的。可怜的殷茉一直在那边关心叶夏栖,却突然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
叶夏栖赶过去要教训她,可在还有一段距离时。殷茉一把冲了过来,两把眼泪汪汪的,抱住她:“呜呜,夏栖,你吓死我了。”紧紧地抱住叶夏栖生怕她会跑了,勒的叶夏栖都快窒息了。
叶夏栖一把推开像八脚章鱼一样死死缠着自己的殷茉。
“呼....呼...”大口大口地喘气。殷茉因叶夏栖的推开而感到不满,刚想要抱怨什么,就看见叶夏栖呼吸那么的急促,这才想到自己似乎太激动了。抓抓头,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夏栖你没事吧?”
叶夏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被你抱久了,绝对会有事!”这可是大实话,她可忘不了在列车里和刚才的经历,就算本来没事,被她这一弄也绝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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