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丝慢慢地爬起,眼睛里全是恨意,她打不过一个男人呢,那她就骂他。
“你算什么东西?就是席语君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路雅丝,你说错了,我的身边没有狗,只有有能力的人,估计你也听见了,通过那个东西,席氏投资已经内定了他管理席氏投资,不像你,身边都是一些连狗不如的东西。”
路雅丝的话音刚落,席语君就挑明了。
他绝对不会留一些没有用的人在身边当狗使用。
路雅丝苦笑,慢慢得直起腰部,她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看护一眼。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她在嘲笑席语君,身边的看护就是一个小人,给她一些钱,她就会通风报信!给她钱,她就会替她路雅丝做事,她嘲笑席语君的可怜。
身边都一些什么样子的人?
“路雅丝,你疯够了吗?疯够了就出去,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谈,现在没有窃听器了,有一些席氏投资内部的事情,才可以避开你呢。”
席语君的语言很平和。
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个童小颜?
路雅丝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看透席语君。
她发现,自从和席语君分开以来,一点也不了解他了。
“席语君,你不要得意,有没有窃听器,你都不会知道,看护和我的关系。”
路雅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气死他。
席语君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不重要的,我的事情,尽告诉你,会在这儿说的话,就是公开了的。”
什么意思?
路雅丝又一次受打击了,他也太不把她这个前女友放在眼里了!不过,最痛快的是,她可以修理他的现任女友童小颜!
“席语君,你以为自己是赢家吗?别忘记了,童小颜还局子里面待着呢,你也绝对找不到真正的颜潇彤在哪里!因为你们席氏看中那个亚东区的助理人选,他不说,是吧?哈哈——”
路雅丝真的太开心了!
几乎是大快人心!
她就是要这样嘲笑席语君,就是希望看见席语君痛苦!
谁叫席语君无缘无故和她解除婚约?
谁叫他轻视阿姆斯特丹一个有着举重若轻的建筑行业的女人?
“路雅丝,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我的女人,用得着你担心?”
席语君总是一脸的淡定。
席语君越是淡定,她越是气愤,她巴不得杀了他,杀了童小颜!
路雅丝“哼”的一声,冲了出去。
之后,听见了隔壁的办公室,一片响!她发疯了,她气疯了,这便是席语君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太过了解这个路雅丝,脾气太过暴躁,本事大,脾气也大。
待路雅丝走了之后,看护冲席语君笑了笑,说道:“席副总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今天天气好,我推你去外面走走吧?”
席语君点点头,优雅地笑了笑,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席仁,帮我通知姚之航,可以解除警戒了,所有的案子,都已经结了,路雅丝不敢怎么样了!”
席语君的话说得很大,他知道,这个时候,路雅丝一定在隔壁听着呢。
席语君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路雅丝,不能让她,只要用智商对付她,就没有问题了。
他也明白了,路雅丝并不是很可怕,只不过,这一次,惹怒了警方,席语君放了她一码,最近一段时间,她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以后,待一切回归平静,她又会重来,她又会想着办法整个童小颜。
哎——
席仁和看护,将席语君推到了附近的公园的河边。
席仁跟席语君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看护低头,看着席语君,问道:“席副总裁,对不起,刚开始,路雅丝找到我,我真的动心了,因为她说可以给一笔钱,只要帮她撞上窃听器,还有向她汇报你的事情。”
席语君抬头,看着前面的湖水,风平浪静,他微笑,扭头,对看护说道:“你看,前面的风景多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及时刹车了,并且告诉了我。”
席语君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看向前面,接着说道:“谢谢你,如果你不说,真的被路雅丝耍了!”
看护很是惊讶,还以为席语君对她有防备呢?居然没有?
“席副总裁,我,对不起——”
“别说了,都过去了,你没有错,只要是人,听见路雅丝给钱,一定无法推脱,你已经很超人了。不过,这个阳光明媚的时候,我可不想听见你说第三次对不起,这样吧,听医院说,你以前是儿科的,很会讲故事,对吧?要不,你讲一个还给我听吧。”
此时的席语君,像一个孩子一般,他的眼神,天真得很。
看护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席副总裁,我哪里会讲什么故事呢?只是,会一些儿童的,糊弄孩子还差不多呢。”
“孩子的故事呀,好呀。我最喜欢听了。那就讲讲呗!”
所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席语君的心情也放松了,他果然有一些返璞归真,他还是喜欢天真浪漫的童年。
看护拗不过他,也就随了他。
看护绘声绘色地说道:冬季的傍晚,有一些寒冷,也有一些昏暗。夏玉洁被妈妈拉着手,背着书包,走出幼儿园。
席语君认真听着,这是主角要出场了。不对,已经出场了。
原来,儿童故事就是这样的呢?
席语君的心里,此刻,特别纯净,像是自己也回到了童年。
看护继续说着,夏玉洁坐在妈妈的车里,趴在后座的窗玻璃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以及行色匆匆的路人。
她在发呆,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姐姐夏冰清不能和她一样玩耍?为什么姐姐不能去幼儿园读书?
妈妈的车子在医院的车库里,停了,夏玉洁被妈妈抱了下来,然后被妈妈牵着,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医院?
那一定是一个凄美的故事,有医院,就有生老病死。
席语君认真听着。
看护的声音很柔和,接着说道,夏玉洁随着妈妈来到了一个病房,她一眼看见了姐姐夏冰清躺在病床上。夏玉洁兴奋地跑了过去,趴在病床边沿,看着病床上的姐姐夏冰清,大声叫了起来:“姐姐,醒醒呀,你看我从幼儿带来了什么?”她的书包里装满积木,她想和姐姐一起搭建房子呢。
“小点声!别吵醒了姐姐!”妈妈来不及阻止,夏冰清睁开了眼睛,冲夏玉洁一笑,坐了起来,猛然地不停地咳嗽。
原来真的是说绝症的问题,席语君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看护接着说道:夏玉洁吓着了,赶紧搬了一把凳子,踩在凳子上,轻轻地拍打夏冰清的脊背,夏玉洁的手掌感觉到了姐姐的背部全是骨头,姐姐太瘦了,越来越瘦,不像以前,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连体重都一样呢。
姐姐这是怎么了?她生病了吗?夏玉洁一边拍着她的脊背,一边看着她的头,头发全部掉光了。
姐姐咳了好一阵,妈妈看着,担忧极了,她赶紧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遍,摇摇头,对妈妈说了一句,“没办法了,绝症啊,哎,要有心理准备啊。”妈妈一脸愁容,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又低头,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就像跳跳球一样,从球盘边沿滚出来了。夏玉洁不喜欢看见妈妈流眼泪,因为妈妈流泪了,她的鼻子也酸酸的。
她陪着咳嗽的姐姐,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妈妈和医生的谈话,她还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待医生走了之后,夏玉洁看见妈妈一个人走向了阳台,靠在阳台上,肩膀颤抖。妈妈怎么了?她哭了吗?为什么姐姐病了,妈妈要哭?
夏玉洁一点也不明白,她只是陪着姐姐,良久,姐姐终于安静了,但是姐姐说肚子好饿,想喝妈妈带过来的汤呢。夏玉洁乖巧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妈妈从家里带来的保温桶。
她知道,妈妈经常用这个保温桶装满了汤,然后带到医院给姐姐喝。
夏玉洁记着妈妈就是这样将盖子扭开,然后用汤勺舀几勺倒在一只印着小熊的碗里。
夏玉洁扭了一下盖子,扭不动呀,她再使劲地扭了一下,就像上次幼儿园拔河一样的,使出来最大的力气,终于扭开了,可是保温桶倒了下来,滚烫的汤洒了出来,溅到了夏玉洁的手上、衣服上。
夏玉洁觉得手很痛,大声哭了起来。姐姐夏冰清急得很,原来有一些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妈妈被她的哭声吓坏了,大步冲了过来,一看,赶紧抱起夏玉洁走进了洗手台,扭开水龙头,抓着夏玉洁的被烫得通红的小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水。
完了之后,妈妈凶巴巴地说道:“谁叫你动保温桶的?姐姐已经不行了,你不能出事了!知道吗?”
“妈妈,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行了?姐姐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坐幼儿园的滑滑梯了。”夏玉洁说完,嘟着嘴,就是想让姐姐喝汤,妈妈怎么那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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