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要解释来着,卓识挥挥手,叫他们忙自己的去。
卓识看看奚梦瑶,一脸轻蔑,说道:“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这个家里还有第二个卓太太吗?”
欧阳洋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用筷子敲着碗,说道:“老总裁,你的意思是宁愿相信一个厨师的话,也不相信我姐姐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卓识的眼睛冷傲地看向他,说道:“欧阳洋洋,这是我的家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我就是相信所有人,唯独不相信奚梦瑶,怎么了?你能怎么样?”
欧阳洋洋立即站起来,绕过童生的后面,他想过来打卓识,童生一把抓住欧阳洋洋,笑着说道:“洋洋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凡事要冷静,不要让卓太太难做人——”
欧阳洋洋听见卓太太三个字,才放弃了打卓识的念头,他气呼呼地回到座位,和奚梦瑶坐在一起。
“噔噔噔——”楼梯一阵高跟女鞋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回头一看,是程淑华,新来的厨子也盯着程淑华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程淑华的外表贤淑,美丽,身材刚刚好,脸蛋光彩照人,她毕竟是歌手,在舞台混的,怎么着也得整整型。
卓识用眼睛瞄了一下她的鞋子,“哼”了一声,念叨:孕妇还穿高跟鞋,穿给谁看!
程淑华装作贤良淑德一般,微笑着走向餐桌——
他?!程星!他怎么在这里?
当程淑华的眼睛不小心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脸上的微笑不见。
新来的厨子就是程星,就是程淑华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程星发现了程淑华的脸色不还看,连忙移开眼睛,低头吃饭。
卓识瞄了一下程淑华的脚,一脸嫌弃和讽刺,说道:“程淑华,你不是孕妇吗?高跟鞋出给谁看的?勾引秦风一次就可以了,还想着嫁进卓家?只要有我在,们都没有!”
程淑华的心里一凉,但她还是装贤淑,语气控制得很好,回答道:“爸,我是为了注意形象,家里有客人,不能随便穿着就出来了,那样对客人不礼貌——”
当程淑华说到这里时,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瞥见奚梦瑶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奚梦瑶把脚往里面缩,脸上火辣辣地不好意思,心里却想杀了程淑华。
欧阳洋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斜着头,看看程淑华,问道:“程淑华,听说你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姚佳丽老师,要她两个亿,对吗?”
欧阳洋洋的话音刚落,整个餐桌的人眼睛齐刷刷看向程淑华,原来她试着何样的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上去贤良淑德,确实卑鄙无耻。
程淑华很淡定,坐下,微笑起来,看向欧阳洋洋,问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情,不要瞎编乱造!小心舌头被人割去了。”
程星原本打算对付欧阳洋洋,程淑华自己已经顶了回去,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这一切。
卓识一脸不高兴,说话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丽丽给我打过电话。”
程淑华还是微笑,对卓识说道:“爸,你搞错了吧?不是我要两个亿,是您的孙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地方住,他需要他的爸爸买一套像点样的别墅给他住。”
程淑华说得连不红心不跳的,她觉得理所当然。
程星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切都是金钱惹的祸,如果他是卓识的儿子,该有多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程淑华呆在一起。
卓识听着程淑华死不要脸的回答,心里不舒服,他大声说道:“孙子?谁承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孙子?我可没有承认。”
程淑华心里有点着急,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爸,你不能这么说,秦风的孩子,要问问秦风,而不是由你说了算。”
“谁是你爸?不要乱认亲人!我只有一个闺女卓漪澜,有资格做我卓家儿媳妇的也只有任菲菲和童小颜,跟你的关系不大!”卓识听着她左一句爸又一句爸的,心里不舒服。
程淑华笑笑,不说话了。
奚梦瑶却不放过她,大笑起来,奚落她:“程淑华,我说你呀,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卓家人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你,赖在这里干嘛?还不如乘早走了。”
程淑华一听,满腹冒火,她正要说话,厨师端了一大碗炸鸡翅出来。
这下子,卓漪澜才高兴起来,伸手抓了一个吃。
程淑华看见了,她立即阻止卓漪澜,不要用手拿食物。程淑华叫住厨师,说道:“师傅,我中午不是已经交代了你。以后不要做炸鸡翅的吗?忘记了吗?一个厨师记忆里这么不好,怎么行呢?你是不是该辞职不干了?”
所有人如梦初醒,原来厨师口中的卓太太,指的是程淑华,而不是奚梦瑶。
厨师连忙道歉,卓识立即叫厨师进厨房去。
卓识清了一下嗓子,对程淑华说道:“程淑华,你是不是弄错了身份?你不卓家的什么人,称其量只是一个蹭饭吃的。”
程淑华微笑着看看卓识,说道:“爸,我是不是卓家的什么人,但是,我是秦风儿子的亲妈。”
程淑华摸摸自己的肚子,显得特别贤妻良母似的。
卓识气得要命,居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在地产界戎马一生,什么样的角色,没有见过?见识到程淑华这种,还是第一次。
一顿饭下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整个餐桌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火药味十足,一点就着。
饭后,卓识把查流域叫到一旁,对他轻轻地说道:“明天中午早点下班,把这个贱人肚子里的野种处理掉!”
查流域笑着看看四周,点点头。
卓识拍拍查流域的肩膀,笑着走向沙发,和童生对面坐着。
童生笑哈哈地说道:“卓识,我们明天就离开了,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人多,很热闹,而我自己的家里,冷冷清清——”
童生虽然笑着,但卓识听出来了,童生满心的孤单感。
卓识看看他,笑了一下,说道:“童生,这几天在W市,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影视基地呢?有没有考虑把公司总部搬过来?”
童生正要向卓识提起这个,他说道:“卓识,你觉得学院路怎么样?”
“学院路?”卓识有些意外,他认为郊区的学院路并不适合,那里的房屋都很老旧。
童生知道他的顾虑,哈哈笑着说道:“学院路的经济水平不是很高,对不对?郊区嘛,当然是这样的。”
卓识更不解了,既然知道,既然了解学院路,为什么还是要想到那个地方?
“童生,影视公司按道理,总部选择在市中心,顾客来访,员工上班都不交方便一点,郊区,交通不是很方便。”卓识分析给他听,他只是怕童生是外地人,不懂学院路的一些情况。
童生依然呵呵笑,说道:“卓识,这些我都知道,学院路,我也去过,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去一次,远远地看看童敏的宿舍,也看看儿子的房间,只是没有惊动他们。”
卓识听着,叹了一口气,比起他自己,童生凄惨多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卓识似乎明白了。
他不再劝童生,他明白了童生想选择学院路为童生影视总部的原因。
卓识想到了一些事情,微笑着对童生说道:“那样吧,童生,卓识地产将在学院路靠近W市建筑设计大学的附近,开发一栋楼盘,留一块给你做影视公司吧?你看怎么样呢?”
童生立即来了兴趣,大声笑道:“哦?有这种好事,那敢情好,靠近学校是最理想的。”
卓识解释,两天之后的W市建筑设计大赛,冠军作品将是新楼盘的图纸,图纸从参赛者中选取。
两人又谈了一下细节,渐渐夜幕降临,两人依依惜别,各自回了房间。
——
吃过晚饭,卓识像往常一样,像叫唤保姆一样,叫奚梦瑶收拾餐桌,奚梦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多年的屈从,已经令她有了一种条件反射,一听见卓识的命令,就应着“是”,脸上却没有笑容。
欧阳洋洋一听见卓识大呼小叫的就不舒服,他对卓识吼道:“老东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姐姐没有收拾餐桌的义务,她是卓太太,凭什么干一些下人干的活?你可以叫其他人。”
欧阳洋洋说着,拉着奚梦瑶上楼了,卓识看着摇摇头,跟搞艺术的人,无法沟通!等欧阳洋洋再好好管教奚梦瑶,反正欧阳洋洋睡了今晚,明天一大早就离开W市了。
卓识转向餐桌上正在拼命吃菜的另外一个女人——程淑华,卓识说道:“程淑华,卓家不养闲人的,把餐桌收拾干净!”
程淑华瞬间一肚子火,但她克制了,微笑着面对卓识,回答:“我会干活的,爸——”
卓识最害怕听见她乱叫爸爸,他平生第一次反感别人尊称他为爸爸,她真的是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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