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晔华抚摸着司灼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司灼点点头,靠在晔华的怀里蹭了蹭。她其实并不害怕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定他们就是凶手以外,即使警方再怎么徇私舞弊也不能把他们怎么了。
若真的是想拖他们下水,王警官早就该动手了,也不至于见到她女儿受委屈了才说出来。无非就是没有证据,恐吓他们罢了。
“滚啊!假惺惺的贱人!我要我爸把你关起来!你给我等着!啊啊啊~贱人!”海韵直到中午才醒过来。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打了石膏绷带,疼得她直翻白眼儿。嘴里还没停没歇地骂着司灼,惹得医院里不少人侧目关注。
司灼一直靠在晔华怀里,也不搭理海韵,任由她胡搅蛮缠,反正疼得又不是她。晔华的胸膛是凉的,虽然已是深秋,正常人都加了不少衣服,可他是鬼,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依然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司灼那半个被打肿的脸贴在上面很是舒服。
晔华垂眸看着司灼像只小猫似的,趴在他怀里蹭啊蹭的模样,眼中的宠溺又多了几分。他吻了吻司灼的额头,“借小道士的病房一用,我给你疗伤。”
额头被晔华轻浅一吻,司灼蓦地红了脸颊。她和晔华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然像对老夫老妻了,不过每次晔华对她稍微有些亲昵的动作,她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害羞。
司灼点点头表示赞同。晔华的提议很好,她的脸真的太疼了。海韵这是多大的仇,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不许走!你们给我回来!贱人贱人贱人!”在旁边一直谩骂不休的海韵,看着司灼靠在帅哥怀里,二人亲密无间的相拥离去,不禁越发恼火。
司灼是铁了心思不想理睬海韵,晔华就更不用提了,他几乎就没正眼瞧过谁。海韵已经醒了,伤势也做了处理,该做的司灼都做了,瞧瞧海韵现在精神抖擞骂人的架势,估计也是没事了。
二人直接来到了林烊的高级病房,司灼一推门后,径直趴到了床上。她快累得不行了,一个孕妇被海韵折腾了半天,骨头都快散架了,真替自己心疼。
“你……你怎么过来了?海韵那个泼妇的事情处理好啦?”晔华和司灼不打招呼的推门而入,可把房间里的落落吓了一大跳。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问道。
落落不说话,司灼还真没注意到哪里不对劲呢!她从床上弹坐起来,顺着声音望过去。
好家伙!林烊枕着双手平躺在健身毯上,落落则是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双手支撑在两旁。
面对他们如此暧昧的动作,司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坏笑着说道:“看来我和晔华来的不是时候啊!要不我们先出去了?”
司灼一边打趣着落落,一边指着大门挑眉询问。
“赶紧滚滚滚!”落落手足无措地从林烊的身上爬起来,瞪着司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真猥琐!医生说林烊的身体需要多锻炼,他不是使不上劲儿嘛,我就帮忙压着而已。你怎么那么不纯洁啊?”
“哈哈哈哈……哦哟哟……不跟你闹了。我脸疼得厉害,不能笑。”司灼难得见到落落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刚忍住嘲笑几声,却忘了脸上的伤,疼得她连连摆手。
林烊从健身毯上慢悠悠地坐起来,原本还在纳闷为什么落落脾气大了起来,看着司灼和落落一来一回的谈话后,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向来耿直寡言的他突然红了脸,并不像成年人红脸,轻微地,而像小孩红脸,明显感到自己脸颊在发烫。不经意间对上司灼投来的坏笑神情,因而感到羞愧,就更加脸红了。
司灼知道林烊对落落有点意思,但也不点明。毕竟那是人家的事情了。
落落生气司灼逗她,又心疼地紧她受伤。跺了跺脚,咒骂了一句:“活该!一辈子就这样肿着才好!”
司灼向落落冷瞥一眼,不予理睬。她落落没有恶意,嘴上虽然说得很难听,指不定心里心疼成什么样儿了呢!她对依然站在门口的晔华招招手,委屈道:“你帮我消肿好不好?真的很疼。”
晔华顺手将门关上,坐到了司灼的身旁。取出司灼脖子里的那颗玉石,催动着功力。不过一会的功夫,玉石幽光散去,司灼红肿的脸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还疼吗?”晔华捧着司灼的脸,左右检查一遍后,温柔询问道。
司灼摇摇头,“不疼了。真不知道嫁了一个鬼。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知道晔华不会生她的气,所以才故意埋怨道。
“后悔也来不及了。”晔华眉眼透着笑意,将司灼搂得更紧。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是可以的。比如:晔华消失。”林烊锻炼身体的时间被他们耽误了,就连他的病床也被霸占了。百般聊赖地坐回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见晔华和司灼的对话,眉头紧蹙,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司灼刚准备抬手去回搂住晔华,林烊淡淡地声音传来,立即停止了动作,黑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早在林烊开口的那一刻,晔华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只不过碍于身份关系较为亲近的原因,迟迟没有动静。深邃如浩瀚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咳咳……”落落在一旁收拾着东西,她感觉到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无奈以后佯装咳嗽,来提醒林烊,千万不要说错话。
“你摆脱不了,就只能从他那边下手了。他虽然强大,但终究是鬼。他在这阳世能随意生活,靠的还是和你冥婚的这层关系。”林烊像无事人一样端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水杯。清澈明亮的眸子审视着晔华。
好像感受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劲,林烊放下水杯,神色凝重地盯着司灼,“你们吵架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后悔要分开?”
面对林烊如此严肃的表情,这下换做司灼等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没有说要分开啊?更没有吵架啊!
“哈哈哈……林烊的脑回路啊!真是服了,哈哈哈……”莫约过了半分钟这样,一旁的落落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被落落这么一提醒,司灼也瞬间明白过来。林烊这个榆木脑袋,估计里面装了一堆道家学法就没有其他的了吧?她和晔华之间的暧昧话语,到林烊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
怪不得林烊一本正经地问她,是不是和晔华吵架了?真的服了,他们不过打情骂俏而已,重点听不出来吗?
晔华无奈松了口气,眸子里的暗光也随即消失。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蹙着眉头对林烊摇了摇头。
看着一屋子人都在嘲笑自己,林烊倒不觉得哪里做错了。一副罢了罢了的表情,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你们笑得很开心啊?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一双好看的手推开。珺之的身影紧接着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来,学校的事情已经被珺之解决完了。那么司灼的后顾之忧就没了。“没有,就是林烊刚才说了一个笑话。”司灼坐在床边摆摆手说道,还不忘对珺之感谢一笑。
“拜见师叔祖!”林烊发现珺之进来以后,立刻弹起身子,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师门礼。
珺之赶紧将林烊扶起来,温柔地说道:“不用如此拘谨客套,大家年纪相仿,我只不过辈分较高一些。以后这些礼数就免了吧!你坐好,我替你把把脉。”
“脉象平稳,气劲也恢复了不少。还要勤加锻炼,不过劳逸结合。每晚打坐一个时辰,有助于将你体内残留的阴气排除。”珺之替林烊把完脉象以后,推了推眼镜,细心嘱咐道。
他的话引起了司灼的好奇心。不禁出声问道,“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阴气残留在体内?”
“一般阴气入体,逼出来就好。林烊是鬼胎,会自动吸收那些阴气,可是他又是人,身体接受不了阴气。所以鬼胎很难存活,特别像林烊这样的极为罕见。虽然不知道那恶人试图勾走他魂魄的准确目的,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珺之望了一眼司灼的肚子和林烊,也没有回避,直言不讳地继续说道,“鬼胎的魂魄极为强悍,魂魄都是跟人的自身能量强弱有关。他们与一般魂魄不同,从存在的那一刻开始,便有了成熟的意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们自身凝聚的能量就越大。阴阳两界任由来往,可以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一旦将他们的魂魄归为己有,再炼化操纵,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珺之的话,司灼有些背后出汗。怪不得那个面具男人会一直纠缠着他们不放,甚至冒着大风险在医院里对林烊动手。原来鬼胎的魂魄不受阴阳两界的干扰,可以自由出入阳世与阴间。
难怪长平道长这么多年一直把林烊的身份藏起来,他们身在道门中,必定会有心术不正之人觊觎,如若林烊被抓走,那岂不是永远都要任人摆布了。
司灼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晔华也对宝宝说过,平时不要出来,乖乖地进入休眠。当初她以为晔华是心疼她,怕宝宝在肚子里太活跃,会让她反胃孕吐什么的,现在想想看,估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宝宝受到伤害吧!
“都别这么紧张啊,那恶人一时半会不会有所行动的。你们平时多注意一点便可。”珺之好像意识到自己把气氛给冷了,便带头微笑,转换了话题,“司灼,上次要帮你把脉没来的及,今天可以给我看看吗?”
“拒绝。”不等司灼答话,晔华没有一点婉转的余地,直接拒绝了珺之。像宣示所有权一样,他将司灼直接抱坐在大腿上,孤冷地睨着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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