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申高德一个习惯。
虽然他总是看书,但我发现他还是在经常关注一个地方。
那是在教室中央空出的一个位置。
申高德可能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吧?总是一边看书一边注视那里,呃,可能也不是掩盖吧,只是我觉得他在掩盖吧。
顺带一提他今天看的是《恶意》。
虽然我很想亲自问申高德为什么看那里,但是我还是犹豫了。
所以到了下课的时候,我问了眼镜男和笑容女这个问题——
“嗯……”笑容女沉吟半天,“你说的是舞舞舞同学吧?啊,这可是让我半天想不起来啊。”
我很好奇为什么笑容女这样的交际花都会想不起这个人。
“嗯,这是一个混社会的。”笑容女只能这么说,“高强撑死是个校霸,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良少女。”
“听说是个公交车,**啊勒索啊吸毒啊,什么事情都干过。”眼镜男厌恶道,“基本就没来过上学,听说她是这几条街发廊妹的大姐头,榜上一个了大哥,有人说那大哥连枪都能掏出来,我看这就是吹过头了。”
“是吗?我感觉你也吹过头了吧。” 笑容女有点勉强,“毕竟也没这么坏吧?什么吸毒之类的……?”
“你自己都不相信吧?”眼镜男说着,“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舞舞舞这个人的行为都不支撑谣言的消散。”
“那……”
我刚想说那为什么申高德会注意这个地方,可我很快就没有说了——
因为申高德是怪人,是不可揣测的。
申高德只是在一旁轻轻冷哼一声,毕竟我也没想瞒着他,这会让我觉得有点背叛自己誓言的罪恶感,所以我们三人一直都在他旁边讨论。
我原本以为申高德会像平时一样过来指点迷津,可没想到他这次只是看着书。
“昨天没有出去玩还是挺可惜的。”
笑容女忽然提到这件事情,昨天星期天我们没有再约云寻鸽出来了,可能这件小事情在笑容女心中里是一件大事吧?
“不过阿顺应该心里有些许答案了吧?”
眼镜男看着我,我心里一咯噔,毕竟那天从摩天轮下来云寻鸽眼睛都是流过泪红红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才怪。
“希望不是什么猥亵事情呢。”
“哪里会啊!”我叫着,“嗯,怎么说呢,我算是知道一点了。”
“例如?”
“云寻鸽跟她父母关系并不融洽。”我谨慎用词,“可以说是,有大问题?”
“你这反问的语调是什么鬼。”笑容女竖起了眉头,“不过也算是初步了解了,不过大问题是什么问题呢?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看云寻鸽这幅苦大仇恨的样子,总不会是狸猫换太子吧?”
“是啊是啊,不会其实父母已经死了吧?”
“够了!”
我忽然怒吼了一声,把教室都给震安静了一下。我才发现我刚刚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我好像很讨厌别人在背后说云寻鸽坏话。
“……对不起,我的。”
我只好道歉,只见笑容女和眼镜也缓过来了。
“哎我们的错,有点说过分了。”
“是啊背后说别人坏话确实不是好行为。”
看我们三个人又笑出来,申高德终于在一旁开口了——
“你们知道抑郁症吗?”
“抑……郁……症?”
“就是字面意思。”申高德纤细的手指翻过书页,“在精神上,人死亡了,这就是抑郁症。”
“这又跟云寻鸽有什么关系呢?”眼镜发问了。
申高德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抑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有人用它装模做样,有人用它被他人嘲笑,这是一个很难证实的疾病,所以它是一个保受争议的精神病,只因它与现代的价值观格格不入。”
“我很佩服云寻鸽的意志力,她能在诸多微小的恶所叠成的噩梦大厦中屹立不倒,这已经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们。”申高德把书收起来,“死亡和活着,到底哪个更让人解脱?”
随着老师走进教室,这个问题也在我们的心中烙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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