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同学下次可不能这么对待柔弱的少女,人家可是苗条的淑女呢。”
乔珊珊揉着手臂,对着申高德眼睛莹润着说着。
乔珊珊生的一副清爽样子,一头垂肩的童花头,大大的眼睛微微一眯就是在笑着的模样。
嗯,就是莫名其妙眼神狂热,让我不禁联想到日本的痴汉。
“申同学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嗓子不舒服?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乔珊珊从背后的书包里拿出一盒便当,“正好去医务室我还可以喂给你吃我昨天刚做的便当,就不要去食堂了吧?身体重要啊,跟这个下三滥在一起会得艾滋的。”
不是,下三滥就算了,为什么还能扯到艾滋病啊!
“……”申高德还是不曾开口。
这下把乔珊珊急坏了,她收起便当来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你个混蛋,你把申同学怎么了!我要杀了你!”
我都可以清楚看到她睁圆的眼睛里蹦出来的血丝。
这、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如果不是申高德终于开口了,我恐怕真的小命不保了。
“收起你那挫裂的演技吧。”
“好——”
乔珊珊立马拖着甜腻的长音,小鸟依人回到申高德身旁。
“可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我啊!”我整理着衣领。
“是吗?”乔珊珊点了点嘴唇天真的样子,“我记不清了。”
怎么可能,这也是真话吗?!
这个乔珊珊……太可怕了。
我从心里泛起一股恐惧,这是一个无法用逻辑去猜测的奇葩,是深海之中不可探测的怪物。
“放开我。”
“不放~”乔珊珊挂在申高德的身上,像是个树懒,“申同学的味道,好好闻。”
“你要怎样?”申高德好像不耐烦了。
“吃·我·的·便·当。”乔珊珊小心翼翼的再次拿出便当,“这可是我昨天通宵做的,你看都是申同学喜欢吃的,有香肠有鸡排有咸鱼干。”
听起来就不像是申高德会吃的东西啊……
“申同学你看我手指这里。”乔珊珊捧着便当竖起一个手指,“这是昨天做便当犯困的时候被菜刀划到的,当时可好痛了,但是一想到申同学会吃到我用血当作料的爱情便当,这点疼也算不了什么呢!”
“申同学,快尝尝吧。”乔珊珊满脸期待,像一个讨好主人的小型犬。
然后我就看到了觉得算得上我终身难忘的名场景——
“啪!”
申高德直接挥手把乔珊珊的手甩开到一旁,那倾注着少女爱的便当在地上砸的变形了开来,作料散落一地。
“走了,阿顺。”
申高德少见的喊了我的名字,先行一步冷冷离开这里。
我先是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看着便当楞在原地的乔珊珊,心里微微一叹,但还是跟着申高德一起走了出去。
这股高压一直持续到了我和申高德坐在饭桌上吃饭。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了解了申高德,却不曾想过申高德本身就也是无法用逻辑测量的怪人,他的冷漠我曾以为只是外冷内热的盔甲,可事实还是证明我想多了。
申高德的冷漠,是货真价实的冷漠。
他的行为,更像是无机质的虫子。
他甚至能对高强这种烂人产生些许兴趣,却无法对乔珊珊多一丝停留的关心。
或许我们也只是没有触碰到他的逆鳞,所以他对我们还是友好的范畴之内。
“何必呢?”
我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句我根本不觉得会有回答的话语。
或许只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吧,毕竟林会长带来的乐观已经被我们挥霍光了,我可不想被这股窒息感抹杀了脖子。
“每个人都需要发泄的空间,好人也无法独善其身。”
申高德竟然回答了我,我很是吃惊,我以为申高德要开始一段悲惨故事的回忆录,却没想到他意有所指。
“如果有了宣泄口,恶意会膨胀到你不曾料想的境地。”申高德说着,“我说的是七班。”
后来他就没有说话了。
但他说的这番话却让我觉得非常寒冷。
我仿佛是看到了,在每一个光明笼罩的地方,都有阴暗的意志在滋生。
光愈是强,影愈是浓。
恶意在角落不停的膨胀,像是不满困在窄小的小房间,疯狂寻找着突破口。
于是它找到了那个突破口,那会是求生通道还是另一种救赎?
这是我无法想象的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问出了这个我从来不会问出的问题,像是把我们之间的薄纸撕碎,是的,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但是我却做出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是为什么,是我在云寻鸽上看到了什么吗?
天堂的少女啊,可曾有过片刻安息?
申高德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眯着眼睛看着我。
“全部。”
他这么说着。
“我知道我的结局,我知道少女在等待什么,我知道学生会的走向未来,我知道不曾获得的救赎,我知道谁是侦探谁是凶手,我知道故事的始终,我知道一切。”
申高德讲着这些非人能理解的话语。
“那该我提问了——”
申高德问我。
“阿顺,母性是否天生存在?”
我哑然了,虽然我心里很耻笑申高德说的这个问题,甚至觉得无厘头,我刚想开口说我不知道,但我内心却让我瞬间犹豫了。
无法说谎的诅咒好像在阻止我,我无法看清自己的本心。
“……无法奉告吗?”
申高德这句话仿佛是在嘲笑我,在我耳边像是阴冷的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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