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一片哗然。
出了法庭,老太太和其家人灰溜溜地掩面而去,而钟悦在记者的包围下,依然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有记者问她,明明已经拿到了有力的证据,为何还要坚持上法庭,不庭外和解给老人留点面子的时候,钟悦冷冷地看了记者几眼,“她们既然选择了不要脸面,我又何必还要给他们留?留着下次再去陷害别人么?”
此役之后,钟悦名声大噪。
人人都知道钟姓的美女律师,天使的面容,蛇蝎的口吻。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命。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别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有关。”钟悦不悦地打量着叶向晚。
叶向晚的眼睛有些红肿,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憔悴了许多。长长的头发被汗打湿粘在额头上,嘴唇微微泛白,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就像一个受尽委屈却不能说的孩子,无助地想要抵挡来自这个世界的所有伤害,却不知道凭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抵挡任何东西。
“钟大姐……”
“别叫我大姐,我可当不起。现在套关系已经晚了,要是你真的对阿姨做了什么,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去把脖子洗干净,把遗书写好……”
对于叶向晚,钟悦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讨厌她?是应该讨厌她,她是让阿姨和姨夫家庭不合的女人的女儿,这种讨厌是出自本能,源于对亲人的爱的,根本无法抹杀。但除此之外,钟悦却无力的发现,如果叶向晚是别人的女儿,那她和她,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们是一路人,虽然出身不同,但却有着同样的想法和信念,对于自己认定的目标,除非成功,否则可以牺牲一切,百折不挠。
虽然身为女人,这样的性格会让她们吃很多亏,走很多弯路,但对于她们来说,和想完成的梦想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钟小姐以为我会这么蠢么?在楚狄的眼皮子底下对他母亲干什么?”叶向晚苦笑着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是和楚母有关的时候,楚狄都会失去冷静,与其对牛弹琴,不如和钟悦这种聪明人说清楚。
钟悦挑了挑眉头,大红的手术灯刺得人眼目发疼,“人要是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杀人放火不过是一念间的事儿,楚母对你什么态度,恐怕你也心知肚明,所以你对她做出什么举动来,我也不意外。”
“可是我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也要挑个背人的地方是不是?在她家里对她动手……我活腻味了么……”
钟悦听完她的话,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嘲讽似地撇了撇嘴,叶向晚觉得很疲惫,身体不由自主靠在医院的木制长凳上,经过一天的折腾,水米未打牙,她的身体不负重荷,全身的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而心脏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像是随时都要被损坏,而她能做的,却唯有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
“他在墓地里的时候,差点杀死我……”叶向晚扬起头,露出脖颈上淡淡的青色痕迹,“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他肯放我一马,我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母亲不利?我巴不得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可是……钟小姐,我和楚狄这些年,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却独独瞒了我一个人,你们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想尽办法陷害我,他对我再怎么不好,我都无所谓,我认了,就当是给我母亲赎罪,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嘛?你们还想要什么?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好好的活下去……难道这样都不行么……”
她说不下去,心与身体的疼痛让她哽咽窒息,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中,叶向晚轻轻的抽泣着。钟悦眉头紧蹙,她刚要开口,手术室外的红灯却在此时熄灭。
大门敞开,楚母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地被护士小心翼翼地推了出来。楚狄跟在她身后,面色铁青。
叶向晚听到声音飞快地抬起头,见楚母无碍,她轻轻地吐了口气,但看到跟在病床后的楚狄,她才微微放下的心,又被高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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