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靠着出卖自己才能搏上位的女人,谁管她写过多少出色的论文,谁管她考试拿了多少A,无权无势的人家,一辈子就应该被有权有势的人踩在脚底下,永不翻身。
他们说她,她并不觉得冤枉。她只是遗憾,连累了沈士君和她一起,淋了脏水。
“西红柿惹你了?你要把它凌迟处死。”高大的男子手举着一本16开的临床病理学,为叶向晚遮出一片阴凉。
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将餐厅里所有女孩儿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可叶向晚却只挑眼瞧瞧他,没好气地答道,“我染了A字打头的病,别接近我。小心被传染。”
沈士君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自幼立志学医,早就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能攻克A字病毒,是我一生的志向所在。”
“说得好听,那你怎么不去非洲留学?那里有的是病患等你救治。”
“我还当你为什么事情发脾气,原来是这一件。为什么不高兴?阿晚,你不想我和你一起留学?但我却十分高兴有你做伴。”沈士君拿病理学当纸扇,替叶向晚驱散热气,根本不管其他桌女生的玻璃心碎成一地。
“师兄开玩笑,像我这样的人,横竖是借着别人的光才能爬上位的,有什么资格谈高兴不高兴。”
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是横的,但就算是这样,沈士君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并未真的和她计较。
这个师妹,自从他在学校的木兰道上第一眼见她,他的视线就被她牢牢锁住。从此再看不见别人。
那时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穿着笔挺崭新却明显有些过大的校服站在新生堆里,如一只在丛林里迷路的妖精,纤细,敏感,似乎有一点不对劲,她就会随时逃开。大大的眼睛里明明盛满了惊慌,但仍要做出一副什么也不怕的姿势,紧抿的双唇,表明了她的倔强。
没人来送她,她一个人拉着一只硕大的礼行箱,艰难前行。在与父母依依惜别的新生里,她是那么不出奇,却又是那么独特的存在。
这几年,他看着她长大,从当初那个懵懂未知的少女,变成今天这个出色的女子。
诚然,学校里比她优秀的女子比比皆是,对他伸出橄榄枝的也不在少数,但真的能让沈士君全神贯注的,却就只有她一人。
她和别人不一样,随着年纪的增长,相处的时间增加,沈士君却觉得自己更看不懂她。
她时而清纯,时而性感。如上帝与魔鬼联手造出的妖精,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撩拨了你的心弦。
对于他的感情,她似乎并不知道,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前对于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沈士君可以不在意,毕竟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时间还长的很,他对自己充满自信,相信以自己的条件和真心,叶向晚不会拒绝他。可现在不同了,她太耀眼了,不同于钻石的璀璨夺目,她就像是一颗珍珠,无论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还是骄阳似火的白天,她都温温地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那样迷人,神秘,充满了诱惑,让人再也不无忽视。
沈士君不想再等了,他怕若是他再不出手,他守护了几年的女孩儿就要被别人摘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士君这样微笑地不与自己计较,让叶向晚也不好再和他发脾气。她有些别扭地把脸转向一边,“你去是理所当然……但我去……他们觉得我玷污了这个名额,如果我真到了JHU,或许他们会以为我能把JHU也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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