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爷爷,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学长他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没人回答了,
夜幕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光,周围愈发昏暗起来,暖风变得萧肃起来,绝情地摧残着铃兰,美妙的旋律也也刺耳起来,像是远方的哭泣……
薛洋握紧了小姑娘的手,明知并无大碍,可黑眸中的紧张仍旧显露无疑,眉眼间也溢出了担忧,能做的只有轻轻擦拭小姑娘额间沁出的薄汗,
时乐后怕地望着坍塌且渐暗的世界,慌乱地后退,逃离,,
薛洋看着小姑娘眉间蹙起的不安,心中也不踏实,正欲离开,一问究竟,
可手却被握得极紧,似是在挽留,少年望着小姑娘颤颤的睫毛,内心深处那块柔软似乎被触及,慢慢俯身下来,轻唤,
“阿时,醒醒,”
时乐微怔,坍塌的世界停止了,急剧的狂风消散了,四周的玲兰不再摇曳了,是一个担心而熟悉的声音在呼唤……
“薛,洋,”小姑娘刚睁开双眸,说出来的第一个词,软绵而无力,却让他安心下来,那双眸子里又泛起了清澈,无助与彷徨打着转,映出的全是他的面容,
他知道,她能看见了。
少年笑了笑,尽管长睫下的疲倦,憔悴了他的面容,却依旧不减丝毫俊美,慢慢扶起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地轻问,“阿时,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抿了抿唇,“有,”
薛洋蹙眉,温情说过,此法无害于人,况且,那个人也不会让阿时受半分伤害的,又怎么会……
“我想吃糖葫芦,”
小姑娘的一声回应让薛洋一愣,望着她认真的表情,长眉一挑,像极了以往的模样,“刚醒来,就想劳役我啊?”
小姑娘秀眉微蹙,又软软开口,“我想吃你买的糖葫芦,”
少年眸光一顿,接下来的调侃全噎了下去,笑道,“既然阿时想吃,那我去买。”
细细地嘱咐了几句,少年便出了屋子,眼眸半眯,粹满了危险的光,随手召来一名金氏弟子,俊容上哪还有丝毫如水温柔可言,“小镇上,哪儿的糖葫芦卖得好一些?”
若不是客卿微沉的脸色,这名金氏弟子都要错认为客卿在逗他玩了,愣怔了片刻,
忽然被少年眸光中的锐利吓到,哆嗦着退了几步,才恭敬着答道,“这种小事,不用劳烦公子的。”
岂料,少年笑了,眼底却找寻不到半分笑意,
一把拎起那人的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紧,歪着头,欣赏着他惊恐的模样,声音微冷,“阿时的事,不是小事,”
金氏弟子呼吸困难到几乎窒息,只能挣扎着惶恐地点头,
少年也觉得无趣,转而嫌弃地扔开,冷嗤一声,“方位。”
金氏弟子哪还敢多言,利利索索地报出了那卖糖葫芦的地方。
屋内,
躺在床上的时乐轻舒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大殿里,
“禀敛芳尊,秦夫人那边派人传话,说是两家既要结姻,便该再多相处一些,想问寻些时日,让秦小姐住下,”一名守卫恭敬地传达着,
结姻……这些日子忙着其他,倒把这事忘了,父亲既然想用姻亲结下两家之好,他又岂敢拒绝呢,毕竟,终生大事与他而言,不过是个利益交易罢了,
只是,现在不适合,还得再等等,
金光瑶捻了捻衣袖,吩咐道,“且去回禀秦夫人,秦小姐既要过来,那我自然是不能招待不周,只不过,听闻她喜静,我便想为她另辟一处住所,好好装饰一番,待一切结束后,必将亲自登门拜访。”
另一处,
时乐在走廊与一个人相撞,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时,微怔,
“温情姐……”时乐抓紧对方的衣袖,眸光怔怔地看着,“温情姐,你得救了,是么,”
“温情?”对方显然也有些错愕,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推开她,只能耐心解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时乐无措地摇头,“怎么会认错?那……那你不是温情姐,是谁呢?”
“我啊,我叫云起,是师傅取的名字,”那人的音容笑貌都像极了温情,只是少了些深沉,多了些许骄傲与欢快,似无忧无虑一般,
云起?这不是当初……
“那你的字是什么?”
字?一个现代人哪来的字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慌乱之中,她脱口而出一句,“我唤时乐,字云起。”
……
那不是当初自己取的字么,
“对了,我认识你,”还不等时乐细思,对方便打断了她,“你是这些天大家忙忙碌碌救治的那个姑娘吧,”
“这些天?”时乐困惑,她当初是躺在睡椅上的,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温暖明媚,她便睡着了,
“是啊,四天呢,要不是云……,”话说了一半,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才换了个话题,满意一笑,“看样子,你恢复得很好啊,”
可时乐却并没有怎么开心,回了淡淡的笑,“云予,他在哪?”
对方显然微愣,想着那人不让说出真相,可却没说不让说出他在哪里啊,
大方一笑,指了方向,道,“瞧,沿着这条路,便能找到了。”
时乐心下复杂,走了几步,不放心地转过身来,轻语,“温……,云起,这些日子,你便少出去,因为……”
因为,如果你是温情姐,那你真的很危险,毕竟外面的人对温氏的成见那么深,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当对一个人有了成见之后,你会发现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就连从你面前走过,他都是错的。
其实很多时候不一定是那个人的错,更多的时候是大多数人自己的错,是不够大度,是不分是非黑白,是不作换位思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成见……
可这些话,怎么能和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人说出口呢,
对方似乎明白她的关心,笑了笑,“我知道,毕竟很多人都这样跟我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感谢你的关心。”
闻言,时乐弯眸一笑,转身离去。
穿过幽静小路,是熟悉的铃兰摇曳,白得纯粹,美得极致,花中一人,着一身月牙色的衣袍,背光而立,阳光雀跃在那银发之上,更衬得缥缈如仙,
“学长,”分不清是不确定多一些,还是疑惑多一些,便这样凭直觉地叫了出来,
那人不语,
时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陈情令之薛洋,不许做坏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