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灵光

“欧阳兰，那个商人是什么身份？”我早就察觉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还会遇见的。”欧阳兰避开问题。“现在，你只要知道我们面临的敌人不仅仅是魔物，还有一部分人类。”

我愣在结界前。

“听见没。”少女这时撤去了结界，烟尘扑面而来。她用手顶了顶我的头。

“安呐，我有在听。”她不会这么做的，我停止臆想。“我们走吧。”

“等等。”少女从怀里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我要向他说明一下情况。”紫色的灵珠开始发挥作用，围绕废墟转动仿佛能记录惨状。

欧阳兰对着灵珠又说了什么，之后，紫色在空中消散。

“好了。”欧阳兰说，“我们不是和海猢们约定好了吗？走吧……”少女的话突然被人打断。

“你们都做了什么!”原来是之前的渔民看到这废墟的惨状。“这今后可怎么办!”渔人的愤怒并没有发泄到我们身上。

“发生了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挤出人群，正是爱德华。

“欧阳兰，晓默。这不是你们干的吧？”他俨然一副不相信我们就是破坏者。

“商人有问题。”欧阳兰对他解释，“这是他造成的。”

于是我们将事情的经过简洁地叙述。

“他一个魔法师为什么要这么做。”爱德华问道。

“你们这儿有他需要的东西，显然他没找到。”

这时，一旁的渔夫再一次发飙了，“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恐怕是你们把商人给害了吧!”

这些仿佛失业群众都站在了同一战线。不过，能明白的是除了少数年迈的渔夫，大都是正值壮年的人。

“告诉你们吧，那些种子是海猢给你们的。”欧阳兰的话让沸腾的渔民一时语塞。

“那……那又怎样。”还是那个人很没底气地说。

“好好想想，若不你们在繁殖期还痛下杀手，那些最恶不过偷窃的海猢会袭击船？”

“我们已经去过了，他们住在深海的峡谷，你们更不就不可能抓的住。”我说，“那你们捕捉到道又是怎么回事？太暗了，那海!受不了的阴暗催生出那些曾生活在岸上的小家伙努力想要窥探光。”没人比我了解那感受。

“晓默……”欧阳兰看了一眼激动的我，“而且，你们眼中的威胁还觉得是那些上岸打扰人们生活的同胞有错。”

那些渔民顿时哑口无言。而爱德华脸上的浅浅的泪痕，已然是在为那些悲苦的灵魂善良。

“大家，现在真的该醒悟了。想想石碑上，祖先镌刻的每一个字，该停手了……”

渔民们的神情就像当时古木镇居民一样。我早已平静的心好像刚刚激动的人不是自己。

“那我们走了。”事情解决了，海猢与人们的矛盾在海面散去。

“好，它们可以重见阳光了。”我似乎有些高兴，至少它们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再次来到海底城，那里的灯火依旧。“出来吧！小家伙们!”少女双手放在脸旁喊道。

“你将我们的意思转达到了？”又是之前的那个复仇者海猢。

欧阳兰点点头。

“那好，以后我们会尽力制止侵略主义者，从此与你们互不相犯。”他认真地说，还要走得动作。

“说什么呢？”欧阳兰故意摆出可怕的表情，“谁跟你说的要互不相犯？”

“那你们想怎样？”他怯弱道。

“我要你们——”她还在捉弄他，“到岸上去。”

“什么，”他惊叹，“还要赶尽杀绝!”

“嘿嘿，”少女说，“不是答应你们让你们回岸上的吗？”她恢复认真的表情。

“真的吗？”他还是不信服，在少女点头之后表现出的狂喜就显而易见了。“大伙儿，快出来。战争时期结束了!”之后就是狂欢的情景。

可我想那黄昏依旧。

沙滩上的笑容是常有的，特别是在今天。在渔人的羞涩道谢与海猢的胆怯之后，笑容就更多了。

无论是树上欢快的身影，还是和孩子们的打闹都让人感受到的是黄昏的美丽。

“对了，你就是晓默吧。”又是那个海猢拽着我的衣袖问。

我点点头。欧阳兰看着露出微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控制那只巨大的魔物吗？”没等我们回答，他就继续说，“是一道光……”

他停顿了小会儿。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才说，“是一道光从天边划过，接着又有几道光。”他解释道，“我在海边游戏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我顺着尽头游走到尽头。在那里找到了这个。”他从胸口掏出一小个不规则物体。

“这就是圣剑碎片。”少女说。“果然在你这里。”

“唉，你知道？”他疑惑。

我则是惊讶——怎么长这样。不过背包里感应器倒是提醒我这一事实。

“就是这个东西增强我们的魔力。”他说。

“可不可以给我们啊，这对我们非常重要。”欧阳兰道。

“当然可以啊。我正准备答谢你们呢。”他天真地睁大眼睛，笑得很是纯。“而且，我觉得它在你们那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收下吧。”欧阳兰对我说。

我这才接过，“那真是要谢谢你们。”我不禁慨叹，“人们做不到这一点——他们会竭力复仇，他们放不下过去。”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这样的，”他说，“有时候不必想这么复杂，其实只是不同种族对待方式不同。”

我只能点点头。那里究竟是黑暗的森林，还是至极则清？

这时手中的碎片突然发出耀眼的光飞旋地浮空。璀璨的光覆盖了周围，连环境都正发生微妙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而且只有我周围的空间发生变化。

“你忘了，是圣剑碎片的试炼。”欧阳兰说。这时我恍然大悟，我记得阿尔诺亚曾提到过。“那时你放弃了圣剑，圣剑要重新开始对你进行判断。”

“好好加油吧!”她说。

“会的。”我回道。

说着其余的人逐渐消失在从脚下升起光圈中消散。我向他们告别。

又是这样无意识了。光圈覆盖了所有。又是一片熟悉的黑。要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可以四处走动了。

在黑暗里。

总是孤身一人。

在这更加默湮的境地说不出的心绪上头。这枚圣剑碎片具有强大的精神魔力，于是那些精神世界突袭脑海，这种既喜又悲的感觉。

我毫无目的地游荡。

我不知觉的苦笑踏在这里的脚步连一点声音也没有。是什么试炼，来吧。

“哪里有什么试炼啊，少年。”回应语重心长。

是他!

这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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