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很别扭。
“可恶”的江枫眠一大早告诉自家女儿江厌离,说岑风顾要换回女装。
江厌离把她从被窝里拉去,拉去梳妆打扮。
那江枫眠还笑得一脸奸诈说道:“风顾,我这是为你好。”
江枫眠!咱俩朋友没得做了。
岑风顾换上一身紫色对襟襦裙。
江厌离轻轻地梳发,挽了一个流云鬓。
“其实……阿易女装挺好看的。”江厌离笑道。
岑风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蹙眉说道:“是吗?”
忘了……好像自出生以来没有穿过女装,阿爹把我当男孩子养大。
“阿易,给阿羡和阿澄他们看看吧。”
“嗯……”
屋外
魏无羡靠在柱子上,嘴角上扬,笑道:“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自然是所爱之人为女子。
房门被推开。
岑风顾提着裙摆走出。
魏无羡转过身一看,岑风顾对他莞尔一笑,让魏无羡看痴了。
走到魏无羡面前,问道:“我……好看吗?”
魏无羡溺爱一笑道:“好看。”
岑风顾笑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带我逛云梦?”
“是!”魏无羡欣喜道。
市集
人来人往。
岑风顾在一处卖簪子的摆摊停留,一直盯着一枚簪子看。
陷入回忆。
阿爹曾经送过我一枚簪子。
岑风顾回过神,转身离开。
随即魏无羡买下了簪子。
夜晚
月色迷人。
船只行驶与莲花坞湖泊,莲花一朵一朵开着。
岑风顾躺在船板上,手放进水里,淡淡说道:“船家,在这停着吧。”
船家停下船只,船只停在湖泊中央,朵朵莲花开放。
岑风顾闭上眼,想起了黄昏时那一件事。
魏无羡手里拿着簪子说道:“道……道尊。”
岑风顾摇了摇头,笑道:“叫我什么?”
“阿……阿易……”魏无羡说道。
岑风顾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才对。”
魏无羡把今早的簪子插在她发髻上,抿嘴一笑说道:“送给你的。”
语毕,慌乱离开。
留岑风顾一人在风中凌乱。
一声叹息。
岑风顾手里拿着簪子,脑子又闪过魏无羡的样子,怎么心跳加速?
我这是怎么了?
“姑娘,你有心事。”船家一语道破。
岑风顾疑惑说道:“船家,你见到一个人心跳加速,脑子里全是他,如果不见到他就会茶饭不思,这是怎么回事?”
船家抿嘴一笑说道:“姑娘,你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何为喜欢?”岑风顾不明所以说道。
“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即使离开那座城,你也忘不了那个人。”船家意味深长说道。
岑风顾摇了摇头说道:“不明。”
活了一百年,参不透何为喜欢?何为相思?何为爱?
船家笑道:“姑娘,相思之病,药石无医。”
“船家,何解?”岑风顾眉头紧锁说道。
“……姑娘,你现在闭上眼。”船家说道。
岑风顾闭上眼。
“想到的是谁?”船家问道。
魏婴!
为何会想到魏婴?
岑风顾突然睁开眼。
船家见状,心里有了谱说道:“姑娘,不妨现在去找那个人,看看还有没有现在这般的烦忧。”
岑风顾点了点头。
船家行驶船只回到莲花坞。
岑风顾走到魏无羡房外,见未熄灯,准备敲门,手却不敢了。
无奈之下。
索性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月亮。
如果这是喜欢,那该怎么办?
岑风顾拿起簪子,看着,不由想起了儿时。
江陵·神剑山庄
我自幼丧母,阿爹一人一手带大我,阿爹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阿爹把我放在手心里疼。我还有一个叔叔,叔叔与姑苏蓝氏之人友情深厚。
一身墨白色窄袖直襟锦袍的岑易,在院子里练剑。
今年她十岁。
那是未到及冠,没有取表字。
阿爹叫岑商,字寒花,因长得貌美,人称江陵玉郎。
叔叔叫岑肆,字子阙,与阿爹人称“江陵双郎”。
书房里岑商跟岑肆商讨着一件事。
“兄长,阿易日渐长大,她身上的灵气日益增长。”
“我知道。”
“迟早有一天,太阿剑的怨气逼入她心脉,灵气化为怨气。”
“阿弟,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为何还如此冷静。”
“我只有这样才能骗下自己。”
“兄长!如若她再不修炼,仙门百家会发现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易去祭剑。”
“兄长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修道成仙,岑易祭剑,她必须付出。”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兄长……”
岑商转身走出书房。
岑肆叹了叹气。
岑商走到院子,看着岑易练剑。
岑商从头冠上,拔出一枚冰肌玉骨玲珑剔透的白玉簪,眉头紧锁。
“阿易!”岑商喊道。
岑易闻言,收起剑,小跑到岑商面前说道:“阿爹。”
岑商摸着她的头,白玉簪递给她,笑道:“阿易,阿爹送你这枚玉簪,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护住这枚玉簪。”
岑易接过白玉簪,点了点头。
可到了最后……玉簪碎了,江陵被灭了。
回过神。
岑风顾潸然泪下。
天亮了……
朝阳缓缓升起。
岑风顾起身,轻轻地叹了叹气,把玉簪插在头上,转身离开。
算了,我还是回姑苏吧。
岑风顾唤来船家,怎想又是昨夜哪位船家。
踏上船板。
“姑娘,心事可解了?”船家问道。
岑风顾摇了摇头,躺在船板上说道:“船家,你说错了,我现在就离开这,也忘得了……那个人……”
“……”船家沉默一会儿说道:“姑娘,你要去哪?”
“姑苏。”岑风顾说道。
不由潸然泪下,心为何如此之痛。
云梦·莲花坞
魏无羡眉头紧锁,望着远处,心不在焉。
她怎么就走了。
江枫眠走来道:“风顾回姑苏了,你们也好好修炼。”
魏无羡低着头,微风吹开的面前碎发,嘴里喃喃自语:“阿易……”
姑苏·云深不知处
岑风顾御剑飞行,回到庭院里。
蓝启仁早已等候已久。
“回来了。”蓝启仁问道。
岑风顾淡淡答道:“嗯……”
蓝启仁听着语气,不对劲,换作平常她可是要骂他一顿。
“风顾……”蓝启仁唤道。
岑风顾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蓝启仁无奈地转身离开。
何为相思?
魂牵梦萦。
可否具体?
肝肠寸断。
可否再具体?
只因一人。
岑风顾心不在焉地过了好几天。
蓝启仁问道:“风顾,你到底怎么了?”
岑风顾抬眼一看说道:“启仁,何谓情?”
蓝启仁一愣,低垂,不敢直视她,眼里含情脉脉显而易见,深情说道:“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魏婴……
为何全是魏婴?
蓝曦臣手里拿着拜帖,拱手以拜说道:“道尊,叔父。”
“何事?”蓝启仁问道。
蓝曦臣递上拜帖说道:“温宗主请道尊前往不夜天城一叙。”
蓝启仁接过拜帖,有些吃惊说道:“温若寒?”
蓝曦臣点了点头。
“那便去罢。”岑风顾无奈说道。
“你……小心些。”蓝启仁蹙眉,嘱咐说道。
“好……”岑风顾笑道。
语毕,转身离开。
岐山·不夜天城
这里就是我仇人的地盘。
一声叹息。
踏入主厅。
“不知温宗主找我来有何事?”岑风顾语气不善说道。
温若寒转过身,看见久违不见的岑风顾,嘴角上扬说道:“风顾。”
岑风顾连忙否认说道:“诶温宗主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
温若寒知她心中怨恨,略显无奈说道:“你要是想出气,大可杀了我。”
岑风顾白了他一眼,慵懒坐在椅子上,嫌弃说道:“你的命不值钱。”
“风顾。”温若寒无奈说道。
“你还没说你找我来干什么呢。”岑风顾说道。
“叙旧啊。”温若寒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你觉得我信你吗?”岑风顾说道。
温若寒摇了摇头。
岑风顾眼色一冷。
温若寒纯畜无害。
岑风顾看了眼说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语毕,转身离开。
温若寒狡黠一笑,岑风顾头上隐隐约约冒着橙红色光晕。
“岑风顾修道成仙。”温若寒冷冷,“也不过如此。”
云深不知处
“噗——”
岑风顾才走进,一口黑血吐出,捂住心口,怨气四处乱窜。
温若寒,你个老奸巨猾!
房中的太阿剑蠢蠢欲动。
“道尊!道尊!”蓝氏子弟惊呼。
“去把蓝启仁找来。”岑风顾握紧拳头说道。
“快!快去!”
必须抵制住。
嘴角慢慢溢出鲜血。
急促的脚步声。
蓝启仁来了。
放心了……
岑风顾嘴角上扬,松开拳头,放松下来,房中太阿剑夺门而出。
好强的剑气!
太阿剑!
蓝启仁偏过头一看,太阿剑飞来,直逼岑风顾心口。
蓝启仁眼疾手快握住剑柄,镇住太阿剑,耗费不少灵力,额头冒汗。
不愧是上古神剑,就算镇住依旧是不甘心,不停在蓝启仁手中晃动。
岑风顾虚弱不堪。
蓝启仁抱起岑风顾,回去庭院。
为她输送灵力。
自己嘴角溢出鲜血,造其反噬。
岑风顾为邪修,在她体内的灵力化作怨气。
“启仁……算了吧……”岑风顾推开蓝启仁说道。
蓝启仁低垂,当年自己救回她时候,简直拿去了一条命。
“蓝先生!岐山来人了!杀了门外弟子,如今闯入大开杀戒。”子弟慌慌张张通报。
蓝启仁眉头紧锁说道:“让所有子弟进入后山!”
岑风顾连忙抓住蓝启仁,关切说道:“你……小心点……”
蓝启仁让她放心道:“你且在这等我。”
怎么也没想到,岐山温氏放火烧了云深不知处!
看着火烧火燎,凌乱不堪的云深不知处。
岑风顾自己也凌乱不堪,扶着蓝启仁,想起神剑山庄也是被烧毁。
岑风顾冷冷说道:“岐山温氏……!”
“咳咳——”蓝启仁下一刻昏过去了。
“启仁!”岑风顾一愣,连忙扶住。
没过多久,温若寒以仙门百家教导无方指责,让各家派遣子弟赴岐山学习。
还有……请云深不知处客卿风顾道尊前来岐山一同学习!
云深不知处
岑风顾手里拿着请帖,拍案而起,气愤说道:“岐山温氏……!”
蓝启仁无奈说道:“风顾……”
蓝忘机也在。
“我可有选择的余地?”岑风顾握紧请帖,冷冷说道。
“还去吗?”蓝启仁问道。
“去!为何不去!”岑风顾气愤说道。
蓝启仁嘱咐说道:“忘机,到时护着风顾。”
蓝忘机雅正说道:“是。”
莲花坞
虞紫鸢拍案而起说道:“这岐山温氏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阿澄和阿离必须去一个。”
江澄起身,拱手以拜说道:“阿娘我去。”
虞紫鸢说道:“当然是你去,难不成让你姐姐去?”
江厌离正给魏无羡剥莲子。
“哦还有一个。”虞紫鸢说道。
“他想去就去。”江枫眠看出虞紫鸢的意图道,“三娘,风顾也会去。”
虞紫鸢一愣,担忧说道:“这不就是狼入虎口吗。”
江枫眠叹了叹气,嘱咐说道:“阿澄,阿澄,在岐山遇到风顾无论如何都护着她。”
“是!”两人答道。
不夜天城
主厅
岑风顾一早来到,温若寒坐在主位上。
岑风顾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冷冷说道:“温若寒。”
温若寒闻言,抿嘴一笑伸出一只手,无形中,一条铁索出现在他手中,铁索的尽头是……岑风顾!
岑风顾脖颈被锁上铁圈,被束缚着,温若寒微微一用力,岑风顾跌坐在地上。
岑风顾冷笑说道:“我江陵岑氏的缚鬼索,你觉得会对我有用吗?”
温若寒眉头一挑,握紧铁索,铁圈缩小,死死地勒着。
“现在你还觉得对你没用吗?”温若寒笑道。
岑风顾冷哼说道:“温狗!”
温若寒闻言,眉头一皱,眼色一冷,把她拉过来,冷冷说道:“岑风顾,别逼我。”
岑风顾哈哈大笑说道:“温若寒,我岑风顾还怕你不成?”
“敬酒不吃吃罚酒。”温若寒不满说道。
“哈哈哈哈——,温若寒,一百年了,你们温家灭了江陵又如何?你们还不是照样得不到太阿剑!”岑风顾嘲讽说道。
“岑风顾!”温若寒气愤说道。
温若寒手中燃起一团烈火,岑风顾所处地面浮现出封印,身上仿佛受到万只蝼蚁啃食的疼痛。
“啊——啊——哈哈哈——我岑风顾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交出太阿剑,还有……璇玑簪!”岑风顾说道。
温若寒手一挥,封印消失,铁索也消失了,冷冷说道:“岑风顾,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交!死都不交!”岑风顾冷哼一声说道。
温若寒看了眼岑风顾,念在情分上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怪我无情了。”
语落,转身离开。
“呵呵……温狗,迟早有一天,你们死得比我江陵岑氏还惨!”岑风顾愤恨说道。
岐山温氏灭我江陵,原因是为了太阿剑。
我江陵为神剑山庄,天下奇剑、天下奇珍异宝、天下仙器都有。
太阿剑为世代保护的上古神剑,传闻太阿剑可令人起死回生,让狼子野心之人虎视眈眈。
岐山温氏灭我江陵,却不得太阿剑,素闻神剑山庄有一处藏剑阁,岐山温氏便有了这个主意,可那钥匙是……璇玑簪,他们没有。
一百年了,都开启不了藏剑阁,倒真还是执迷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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