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野兽的伤。

啊，怎么办？好想看！可是！啊好纠结！

听着浴室的水声，巴托丽坐立难安。

虽然有了一年的室友关系，但是对于巴托丽来说她还想要更近一步，但奈何肖佳喜欢的是那些长相中性的小鲜肉而迟迟没有动手，或者说她真的不想陷入那种尴尬的局面。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事，巴托丽的性取向一直是帝国少有的。不过帝国早就存在这种情况，甚至连一国之君都有龙阳之好，所以基本见怪不怪。她的养父也早就知道，可并没有训斥和反对。再加上她讨厌男性，所以禁止男性工作者们进入她居住的房子和庭院，还在她住的房子里安排的工作人员清一色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仆。

不过只是用来养眼的，那些女仆都是打工的在校生，而且同样是雪妖族。她们日常的工作也就是整理花花草草和打扫卫生而已。如果真的下手的话对方不同意可是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那时候不仅要赔偿高额的精神损失费，还得在牢里喝一星期稀米汤，完全不划算。

顺带一提，在帝国官职和财力并不能压制任何法律（当然皇帝除外）。如果违法，即使是巴托丽也依然要服刑，塞多少钱都没用，反而会定你个贿赂罪。

冷静！冷静！冷静！只是姐妹而已！只是室友而已！干嘛要偷看呐～平常晚上睡觉时候我也经常看过不是吗？只是女生都有的肌肤和脂肪而已！我也有！我也有啊！所以用不着！

「真的吗？奶油一样的皮肤泡在泡泡浴缸里，时不时变换让自己舒适的姿势而偶尔露出的美腿和香肩」

虚无之中突然冒出的声音亦如恶魔的低语，侵蚀着她的理智。

不行(▼皿▼#)

然巴托丽何许人也，能在梦中击杀梦魇的人！足以见其意志坚强如钢铁！谁都别想掰动一丝一毫！

「真的吗？你也是女性，你们的关系也很不错吧，就算你和她说一起泡澡她一定会笑着迎接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忽然！仿佛被一双手扶着一样，脸猛地的看向了左方，那里是一张床，床上是肖佳褪下的衣服和白内衣。

「你不想尝尝她的味道吗？自从认识后你也一直有这种想法吧？音乐课下课想要换掉她吹过的竖笛、在她睡着的时候闻闻她的头发，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想盯着她，还想偷掉她换下的内衣..」

没！我绝对没想过！你看我第一章的时候她睡着了我有想过吗！？没有！

「真的吗？要不是作者那时候脑瘫不会写，你是不是早就干出来了？来吧，你看啊，贴身的紧身衣那么防水，她肯定出了很多汗吧，你看呐，那洁白的内衣是不是依然有着阴影？去吧，去吧，只是闻一下，没关系的。」

咕嘟～

只是...闻一下...

「是啊，很快的，她不会发现的～去吧孩子，不要抗拒你的欲望，只是简单的深呼吸一下而已，去吧，去吧～」

只是、深呼吸一下...

巴托丽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微微向前伸着，迈动着早已控制不了的双腿，像个看到血肉的丧尸一样前进着，前进着...不一会就蛄蛹到了床前..拿起了肖佳的内裤..缓缓的向鼻子送去

抱、抱歉了..肖佳...

『吸————————————————————————呼——————————————这就是纯洁的味道吗？』

一脸的陶醉。此刻的她犹如得到毒品的瘾君子般，如痴如醉，所有的神经也在一瞬间得到了解放，不再紧绷，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就连肖佳走出浴室的关门声都没有听见....

•＿•？巴托丽在干嘛？

从浴室走出来的肖佳一身的白色浴袍披在身上，同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去。而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桃花园之中。直到看见她手中拿着自己内裤跟个瘾君子似的样子...她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上擦头的动作都停止，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了一样。

『满足，大满足..』

于此同时，把憋了一年的欲望释放之后的瘾君子，终于放下了“毒品”，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无意识的转身。

两人面对面....

此时一位掌管冻结的天使飞过——

『不不不不不！不是的肖佳！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你你你你你听我解释！我这是有原因的！！是通过分泌物的气味来确定是否健康而已！没错！是为了确定！』

『事到如今还要找理由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厉呵，吓的巴托丽缩着肩膀低着脑袋不停的道着歉，眼泪不争气的滚出眼睛滴在地面上。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因为这件事而损失这么一位好友，更多的是悔恨，恨自己受了欲望的驱使，捅破了那层名为理性的窗户纸。

然而，她也不知道的是，肖佳此时看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刚才的生气，反而因为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捂着嘴偷笑。

巴托丽也会真害怕吗？要不继续吓一吓她？嗯！就这么决定了！

打定主意的肖佳强忍住笑意，板着一张黑脸从床上拿起了自己的所有衣物后转身欲走，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一双手臂死死地抱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好吗肖佳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别走...』

喘、喘不上气！

身后的家伙的力量超过了肖佳的想象，自己和她明明有碾压级别的距离此时却寸步难行，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先、先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啊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巴托丽瞬间松开手，今天的慌乱恐怕是她打开心扉时的第一次。也是人生之中除了儿时外的另一个永远无法忘却的经历。

肖佳把衣服放在了茶几上，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当然依旧是板着脸。

『巴托丽，我们认识了有一年了吧..』

『对！一年零三十四天七个小时零八分！』

你是日历吗！？

被巴托丽给惊到的肖佳差点露馅，轻声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额哼！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虽然不是同级生，但是因为校舍的原因我们相遇，甚至成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条线。还记得你刚来到学校的时候。我在学生处整理资料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你，那个时候的你就跟风暴山巅之中的雪山一样，令人难以接近。那时的眼神就像雪山中覆盖在雪下长满尖锐冰凌的洞窟，看似漂亮，内在却令人恐惧，让靠近你的人有种被上万把利刃针对的感觉。那个时候十分强烈。』

『我！』

刚想出声，肖佳就伸手打断了她

『当时我还在想，这孩子是新生吧？我的宿舍还有个空位，不会是住我宿舍的吧？她的眼神真的好凶啊，好可怕，如果和我一个宿舍的话要怎么办呐？可是后来跟你住在一起后，我才发现，那仅仅只是你强撑出来的假象，包括一直以来的沉稳和那明显不匹配年龄的心智。那时，我对你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我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遭遇，让你会有那种眼神，那种看人如草芥一样的眼神。』

『什！』

巴托丽又想开口，但再次被肖佳伸手打断。

『再后来，我们渐渐的关系好了起来。你也跟我说了很多很多你的事情，包括儿时的不幸。当时我很愤怒，也很开心。愤怒是因为有人居然能对那么幼小的你下手，简直禽兽不如！而开心，是因为你逃脱了地狱来到了天堂，再也不用遭受到以前的虐待。也许是冥骨星灵保佑，伊丽莎白伯父也在这个时候彻底做大做强，成了帝国第一商业家族，让你真正的可以衣食无忧。而最关键的，是你把内心的伤疤告诉了我，这代表了，你完全信任我。』

『肖佳对不起...』

巴托丽泣不成声，然而早已混乱的她，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肖佳那和告白无两样的话。

『其实我，从你信任我的那天起...』温柔的微笑。

然后表情突然变化，并用一种教官的口吻大吼道：『巴托丽•伊丽莎白！立正！』

『有！巴托丽•伊丽莎白听候您的命令！』

双脚迅速并齐发出“邦”的一声，身体猛然站直，右手握拳置于胸前，左手自然下垂并于大腿一侧，目视前方。

因为长久以来的训练，这刻在骨子里的命令让她形成了肌肉记忆。

『闭眼！』

『是！』

看巴托丽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肖佳微笑着走上前伸出右手掂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在巴托丽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嘴唇贴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使得巴托丽猛地瞪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温润的玉舌不断的轻轻撬动着自己的牙齿，沐浴油的柠檬味充斥着鼻腔，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她一时间忘了怎么做，像个木头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此同时，在她的内心处，某个伤口也逐渐的碎裂开，有露头的迹象。

她这样的反应也让肖佳有些发恼，舌头用力的把她的牙口撬开后贪婪的舔尝着她的味道。这张先前吃人的口并没有那些血腥和腐朽，反而是糖豆般甜蜜。

不过她并不满足于接吻。有对象的姑娘们都知道，在和对象来一次口舌交流的时候对象总是会把一只手本能的向上探，打都打不改的那种。

此时肖佳也就是那样，一只手托着巴托丽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生疏的解着扣子。巴托丽的服装是战场的那个时候挑选的那个，衣服的设计上有很多的扣子，而且很不好解开。但对于已经上头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难解的扣子，不一会，上衣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由于是飞机场，巴托丽在内侧穿的是纯灰色的纯棉小T恤。肖佳的手缓缓的在上方游走，寻找着禁地。然而就在她抚上禁忌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用力的把自己推开，力道大的自己差点摔倒。

『...你？』稳定身形后肖佳怒问道，但在看到巴托丽的姿态后，一股懊悔感油然而生。

巴托丽此时早已不在她面前，而是像个被经常虐待的猫一样在房间门口的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不断的发抖。

肉体上的欢愉，却成了她伤疤的开关.....

『对不起巴托丽！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哇啊啊啊啊！！』

被肖佳抱住的那一刻，她哭了，哭的声音很大，那种愤怒、痛苦、无助混合在一起，说是哭，更接近于野兽的嘶嚎与哀鸣。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亲生父母就那么把我扔了！养父又拿我当玩具！又把我扔了！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对我啊！？』巴托丽死死地抓着双手，本就略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滴落。然而看着这一幕的肖佳只能抱着她，不断的在她的耳边说着“我在”“别怕”“地狱已经消失了”来安慰着她。她不敢松手去找回复药剂，生怕松手后她又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呼...终于累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巴托丽已经发出了酥酥的鼾声。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黑夜和星空了。双手环过巴托丽的双膝和腋下将她轻轻的抱起后放到了床上后打算去储物柜那里拿回复药剂的时候，刚一转身她的手就被死死地攥住了。扭头看了下，攥住手的那个人依然还在梦乡。试着把她的手放下，但每次去扒的时候她就会抓得更紧，生怕她走了似的。无奈的她只好把她往床的另一侧轻轻的推了推，躺在了她的身边并把她搂在了怀里。

这一下，抓着的手自觉的松开了。惹得肖佳想笑。

看着她可爱的睡颜，肖佳这时才想起巴托丽还是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孩子。

在帝国，女性的话16岁就可以成婚，但在16岁以下的都属于未成年，是不可成婚的。而再往下就是12岁在刑法里属于幼童，但可以负刑事责任。而十四岁，恰好是这两个之间被法律定为青春期。青春期的人以及之后都是有直接责任权的，也就是能够决定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性行为。

差点就要被判处猥亵幼童罪了啊...

自嘲的笑了笑，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后，用鬼影技能将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之后躺在了枕头上也睡了过去。

——于此同时，一只长着六只红色眼睛的乌鸦从窗外的树梢上拍了拍翅膀，飞向了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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