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NT—22】老兵的结尾

刘怀生常常做噩梦，即便是现在也一样。

“班长！班长！！！”

他亲眼看着一名少年越南特工杀死了他的班长，前一秒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下一秒就从水田中掏出一把AK扫射。

这个侦察班里其他人都安全回去了，但就在最后一次作战时班长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越南。

如果刘怀生注意到的话班长就不会死，他一直都这么指责自己。至今他都不会忘记那个特工的脸。

突然在坑洞中惊醒过来，他听到有脚步声伴随着外面的树叶声响靠近。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是时候离开了。

白天的时候外面的军阀派叛军士兵把道路完全封死，他们意识到自己惹了个不得了的角色。刘怀生不强行突破警戒线，而是等到晚上再行动。

特种兵发现那个山洞的时候刘怀生已经走了很远，而这时越南人早就让雇佣兵带着刘瑶转移到了一栋毒贩搬家留下的别墅当安全屋，军阀司令派人在原来的地方设下陷阱等待他到来。

刘怀生绕开封锁线爬上一座信号塔上侦察远处的情况，看到叛军军官正在指挥手下的士兵进入建筑物和树林里面埋伏。军官嘴上叼着烟头，在黑暗中非常显眼。

军官吩咐完以后到树林里小便，他刚系上腰带回头就被刘怀生一把捂住嘴按在树上。

“想活命就说你知道的东西，他们转移到了哪里？”

雇佣兵将刘瑶转移到一楼，此时刘怀生也在树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别墅，他知道孙女就在自己的眼前了，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过于心急以防敌人狗急跳墙。

他拿着一把弩渐渐靠近敌人身后，这些雇佣兵的水平也并不算高，他们在树林里的暗哨很快就被他发现了。刘怀生悄悄跟上去摸掉了暗哨，然后再继续接近。

他先把落单的佣兵全部射倒在地，然后专门留一个开阔地方的佣兵一剑射中大腿。他倒在地上的嚎叫声吸引了其他的佣兵，然而每来一个佣兵都被他一箭射死。外面最后一个佣兵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然而这里是开阔地，刘怀生算好提前量，飞箭离弦，直接插在佣兵的头上。

室内的佣兵听到动静之后赶忙把所有的家具都拉倒当掩体准备作战，这时两枚烟雾弹被丢进了窗户，很快整个大厅都被烟雾覆盖。

佣兵打开枪上的手电筒，刘怀生在烟雾中顺着光线寻找敌人。

他用匕首刺死一名佣兵，其他人听到声音后就朝他的位置开火，枪声和火光交接让场面更乱了。

最后房子里只剩下了一名身材粗壮的佣兵壮汉，他拿PKM机枪朝着周围转圈扫射。刘怀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枪拿掉弹鼓，壮汉死扣着扳机开火被他抓着枪将枪口抬到天花板上打光子弹。

壮汉松手放开枪，一脚把刘怀生踹到地上，他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壮汉掏出一把弯刀朝他砍过来。刘怀生躲开他的攻击，每当壮汉砍空一次他就趁着间隔往壮汉胳膊上划一刀。壮汉胳膊上连着被划了五六道伤口，他暴怒地大叫着朝他接着砍过来，刘怀生蹲下躲开的时候刀正好卡在了身后的木柜子上。刘怀生上千用关节技打掉了壮汉手上的刀，接着用力地打在心窝上一圈让壮汉只能后退捂着胸口，刘怀生很清楚不管锻炼的多么充足心窝上的肌肉也不会变强。

壮汉想过去抓着他撞桌子，却反被刘怀生控住双手然后上去一个剪刀脚放倒在地，他压在壮汉身上起脚一刀割破喉咙。

刘怀生起身去找孙女，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刘瑶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被贴了胶布，刘瑶拼命地摇着头。

他立刻明白了情况，旁边的柜子里冲出来一名拿手枪的佣兵，刘怀生猛地冲上去夺过枪反手一枪打在胸口击毙。

......

刘瑶亲眼看到了自己爷爷在面前杀人，这个时候以前慈祥的爷爷瞬间消失了，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刘瑶小时候经常在昆明的街头玩耍，直到她被人贩子拐走以后就再也没怎么出过家门。

那个时候，她和其他一群孩子被关在郊区的仓库里，直到爷爷出现。

“大哥！外面有个老头子找事打人了！”

“咣！”

仓库的侧面的小门被他一脚踹开，那个时候刘怀生还未白头。刘瑶看见爷爷来了，原本绝望的她瞬间就有了希望。

“你们这群混蛋抢我孙女！”

人贩子头头点上一根烟：“兄弟们，把这个不识货的老东西干死！”

他们抄起大刀棍棒把刘怀生围起来，但一个个全部被他打趴下。头头急了掏出一把54手枪，刘怀生上去抓着枪口抬到了头头自己的脑袋上。

“砰！”

爷爷的衣领被血染了，他露出了及其凶悍的样子，而那凶猛的本质，是愤怒。

“爷爷...你杀人了？”

“瑶瑶...爷爷说过，不管有什么样的坏人接近瑶瑶，爷爷都能收拾掉！现在没事了，跟爷爷回家吧...”

刘怀生割开刘瑶身后的绳子，刘瑶撕掉嘴上的胶布扑上去抱住了爷爷。

“爷爷！”

刘怀生擦掉手上的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瑶瑶不用怕，我们回家。”

他带着刘瑶穿越树林，此时特种部队的增援赶了过来。他拉着刘瑶到一丛不显眼的灌木丛后面：“瑶瑶，在这儿躲好，爷爷一会儿就回来。”

“爷爷，注意安全啊！”

“瑶瑶放心，不管什么样的坏人，爷爷都能收拾掉！”

刘怀生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拿着81式步枪在树林中不断穿梭。他突然停在树旁举枪开火，一枪击毙了眼前出现的叛军特种兵。

他们戴着夜视仪，然而在植被异常茂盛的热带雨林里夜视仪往往不光看不见人而且遮挡住了两侧的视野。刘怀生每开枪击毙一个人就要绕圈子换位置，迂回穿插不断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出现。敌人刚朝着枪口火焰的位置开枪，刘怀生就快速绕到他们侧后面开枪击毙。

特种兵的AK12枪声混乱，而81那响亮的声音却十分有规律。他靠在树上换弹匣，同时看着远处像无头苍蝇一样冲过来的敌人。他们似乎忘记了不管身上穿的迷彩多么好只要快速移动就会暴露，等到一个敌人跑到他身旁就将枪口抵在头上扣下扳机。

所有敌人都被消灭了，刘怀生把刘瑶带出来离开树林。

刘瑶抱着笔记本电脑坐上吉普车，“爷爷，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走水路，我们乘船回去。现在我们就去港口。”

他摘下军帽脱掉迷彩外套，开车上路。结果还没走几公里就被三个小混混拦了下来，“下车，我们要车上的女孩。”

“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女孩儿可是值三百万美金，如果你想...”

三个混混想从身后掏枪，刘怀生立即从腰间拔出伯莱塔手枪三枪打穿三个人的心脏。

“瑶瑶躺在车里，有人悬赏你！”

刘怀生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抄近道加速开车前往港口。

就在车到达港口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一颗子弹打穿了车的前玻璃。刘怀生赶紧转方向把车停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瑶瑶别出来别探头！”

这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右臂，刘怀生抓起枪靠在集装箱上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知道敌人使用的应该是VSS俄制消声狙击枪，他曾经在老山作战的时候抓到的越南特工用过这种枪。枪声非常小，使用9毫米亚音速狙击弹，不过这枪弹道下坠高而且弹速慢，想命中移动目标不容易。

他包扎完就改用左手持枪，从左边冲了出来。一颗子弹飞过他身后，他用S型走法规避子弹同时也不断在码头上切换掩体。越南人开了好多枪，但无一命中。

刘怀生一边绕一边朝越南人靠近，开了这么多枪已经能确定大致的位置了。

越南人最后想开枪的时候，他已经钻进集装箱中失去了视野，此时距离已经不到二百米了。他顿时紧张了起来，提起枪来切换位置。

刘怀生知道敌人已经很近了，就停下来贴在集装箱上听敌人的动静。

附近有脚步声，他知道狙击手已经近在咫尺。他拔出腰上的刺刀装在枪上，就在此时越南人在拐角现身了。

他看清了越南人的脸，这张脸就是当初杀害班长的那个少年，这个人当初没有见过刘怀生就跑了，但刘怀生永远不会忘了他。

他愤怒地大喊了起来：“杀！！！”

越南人听到这声音时虎躯一震，他赶紧掏出手枪可刘怀生已经刺了过来，一刀刺中了越南人了胳膊把他的枪甩在地上。

叛军的探照灯照了过来，越南人赶紧把刺刀**，拉了个手榴弹扔在地上转身就跑，刘怀生立刻钻进集装箱躲在铁门后面，爆炸的破片被门挡住了手雷的破片刘怀生也被爆炸声震得耳朵疼。

他钻出集装箱发现越南人直线朝叛军跑了过去，他要逃跑。

刘怀生放低姿势跪姿瞄准了跑动的越南人，他屏住呼吸，食指轻轻地扣下扳机。

“砰！”

这越南人就没能逃掉，子弹径直飞进了他的后脑勺，当场死亡。

刘怀生赶紧跑回车上，将车开到岸边抱着刘瑶跳上一艘小艇。

“爷爷你受伤了！”

“没事瑶瑶，皮外伤而已。”他启动发动机离开公海，军阀有数量稀少的海军但是也不打算再穷追不舍了。

不久后，海上出现了一艘挂着红旗的货轮，这就是接应他们的返回的船。

“老队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你呢。”

“哎，就接个孙女罢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81式步枪，这把枪早就离开一线部队了，以后也会逐渐被新的步枪替代。但是再拿起来，还是能展示出强大的力量。

“再见了，老伙计。”

他把枪交给了眼前的年轻人，卸下了所有的武器装备，这个老兵终于能够退役了。

“瑶瑶，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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