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MAL—09】特殊的日子

泽洛站在大楼上望着眼前的通天巨塔。

中心区的电视塔有两百五十层，两百五十层以上还有很高的天线，这是整个四季城的通讯中枢。机动警察部队严密防守着巨塔内外，军警整个信息数据链的中枢也在这里。

“小泽，你抓到的那个特工一个字也没说。”

“受过训练的第一天肯定不可能说话。话说，这里是怎么处理‘标本’的？”

“…为什么问起这个？”

泽洛没有回答，阿尔法清楚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和CIA也没什么区别，伪装成交通事故。你更关心是另一个斯巴达吧？”

“利用孩子做情报工作…太恶劣了，在这个领域立足以后，一辈子都没法再脱身了。”

“最近我也在利用手头的资源调查…不过我发现关于UIA很多事情都存在问题。”

“那你得小心点…”

“我会的，比起这件事情我们从那个家伙身上找到了个更重要的东西，要来看看吗？”

UIA的地下档案室里比较昏暗，只有微弱的淡蓝色灯光，这里存放着大量机要文件。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张信纸，全是英文，一封普通的企业文书。”

“要么是密码要么有模板，没找到这些东西就破解不出来什么。这个复印过吗？”

“有的，存了三份。”

泽洛看着信上的内容摇了摇头，“这么厉害的家伙不可能只是个信使，要么就是顺便捎带的消息。要么…有人故意把消息传给我们。”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肯定会用类似的方法放出来信上内容的破译方法。”

“不管怎么说，现在基本只能等了。那个中东人身上分析出了什么？”

“从被洗脑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受过训练的恐怖分子。”

“听口音像是提特里克人，以前应该是共和国卫队的士兵。”

“确信？”

“我在巴格达的时候经常会碰见他们，起码这个口音不会错。话说分析师分析过现场情况了吗？”

“报告已经出来了，他们调取了周边6个街区24小时内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

“那就好，我想我得回家睡一会儿……”

就在这时，她看到第一小队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她们刻意将视线移开，生怕和泽洛对上视线。

她们看泽洛如同看怪物一样，她在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能毫无反应，但她们不曾知道，泽洛出生以来就身处在黑暗之中，从未直面过光明。

而她早已经习惯于被孤立的孤独，他一开始就是如此。

中午回到家，泽洛选择去睡觉，因为她几乎随时都会习惯性地对身边进行反侦查，总是会耗费大量精力，没人能够在她未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接近。

再次确认了一遍窗外没有异常后，她拉上窗帘脱了衣服躺上床，立刻就睡着了。

「小泽，能跟我一起组队吗？」

「阿尔法…你是想利用我通过测试吧。」

「当然，不过也是因为你是个很有意思饿的人。」

「我哪里有意思了…没人比我还无聊。」

「不对吧，所有人都比你要无聊。」

泽洛撑着草地站起来，将子弹上膛。“那么事先说好，一切都由我来指挥。最后只能有十个人活下来，不想死就好好跟在我后面。”

……

自从醒来之后泽洛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这一天都感觉精神不大好，之前她还以为只是前一天睡得不好。

在去卫生间的时候，她发现内裤上出现了点点血迹……

“果然…不过没事，正常生理现象。”

不过之后，泽洛身体感觉越来越差，仿佛是发了高烧一般难受，但她依然坐在沙发上忍着等阿尔法起床。

“泽洛又这么早起床…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下班别忘了去交网费……”

阿尔法快步上前摸了摸她的脑门：“都这么热了还跟我说没事？发烧了？”

“阿尔法我…”

“女孩子的身体可没你想的那么结实！给我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啊……”

她赶紧到卫生间里接热水，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盆里一条刚洗完的内裤。

“啊…来生理期了吗？这么明显，看来还是不要接着待命了。”

阿尔法发短信替她请了假，然后拧了把湿毛巾快步走出来给泽洛擦脸。

“你这么搞得我就跟快死了似的……”

虽然泽洛依然面无表情，但阿尔法知道她现在有点害羞，换做过去泽洛根本没体验过被这般照顾的感觉。

“小泽你这两天先好好休息，我给你请假了暂时不用待命了，今天晚上我给你洗澡吧。”

泽洛笑了笑：“真不习惯休息啊……”

……

“小泽你这头怎么洗的啊，这么不顺。”

“看着不乱就行了，我对整理头发可没有兴趣。”

“我看你不挺会理胡子的？”

“胡子这玩意儿看着复杂其实很好弄……”

阿尔法给泽洛洗头，泽洛紧紧闭着眼生怕泡沫进眼睛里。

“阿尔法，把除雾器关上。”

“嗯？怎么了？”

“噪音太大，不安全。”

阿尔法只好关掉镜子旁边的除雾器，泽洛对影响听觉的噪音非常反感，也算是身为特工的一个本能习惯。

洗过澡以后门铃就响了，泽洛拦住阿尔法自己去开门，门边屏幕上显示门口是一个快递员。

[看上去没有威胁…开门。]

泽洛打开门立刻看了一眼楼道，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您好，请在这里签字。”

泽洛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用手里的笔签了字，因为她用左手写了非常工整的英文所以快递员感到有点惊讶。

“阿尔法，是UIA寄过来的邮件。”

“哦，那直接打开吧。里面应该是你的新手机。”

用小刀隔开包裹，里面的确有一部手机，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部手机是刘瑶改造过的，防干扰能力很强还能用第二卡槽复制SIM卡信号。”

“直连基站？”

“主卡当然是用UIA的移动基站，所以平时都要带两个手机。”

“好吧…多一个手机但也算方便。觉得身体好多了，不然明天接着待命吧…”

“不行，给我回去休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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