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B.9：“蜘蛛”

第一次虫群议会结束10天后

别西卜族群 主巢灵能网络

莱纳：看来我成功接入了这个灵能网络。即使已经来过一次，我仍然觉得这真是太神奇了，利用灵能，竟能制造出这么一个如此真实的幻境。

别西卜：事实上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对你来说也许觉得大了点，对虫群来说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巢穴。

白蠊：别西卜你在谦虚什么嘛，你的家可是出了名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虫群可都很羡慕你们呢。

白蠊：看看我们蟑螂的巢穴就很土……

莱纳：蝇巢和蜂巢有特殊的协调感，六边形的结构强度稳定，而且可以随意扩建或是改造。内部的构造四通八达，还有特殊的温度调节机制。

白蠊：那当然！巢穴造的不牢固就很容易坏嘛，不暖和孩子们也没办法孵化出来的。

莱纳：哈哈。你说的没错，家就该牢靠温暖。

纳克亚：等等，你说蝇巢和蜂巢？那不是一回事吗？

别西卜：纳克亚，人类对我们的看法是不一样的。

莱纳：百年来，我们人类私自给你们中的大部分都做了个分类，这是为了方便了解你们。现在看来整个体系都得重新洗牌了，不久之后，我会按照你们虫群的方法重新认识你们。

白蠊：身为人类真是麻烦呐……

纳克亚：我觉得你不用那么麻烦，没事学白蠊在虫群里到处走走，不用多久也就跟大多数领主混熟了。

莱纳：如果可以的话今后我倒是很想这样。

纳克亚：反正你也和他们打过一次照面了。

别西卜：似乎仍然有很多领主没有来到这里，不如我们再等一等。

纳克亚：得了吧……我看剩下的领主里有不少都不会来了。他们习惯了把事情推给你们这些老家伙来做。八成觉得上次会议以后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莱纳：确实接下来讨论的会是很多非常细枝末节的事情……也许只和少部分虫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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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蠊：那不如我们先坐一起聊一聊吧。不久还会有其他领主陆续到来的。

别西卜：但是这样之前的内容会有一些虫群不了解……

纳克亚：那我们就先聊点和他们无关的。各位，你们怎么说？有解决人类带来问题的办法要提出来吗？

？？？：纳克亚，你问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毕竟我只是只蜈蚣。

纳克亚：哦，好吧，你只是只蜈蚣。那我也只是只蜘蛛。我们这里还有蟑螂，苍蝇，人……喂，你所以也打算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我？难道你指望我解决人类的问题？我只是区区一只蛐蛐！要不是哈斯塔说我该来看看的话……喂，哈斯塔，我们来这是干什么的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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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西卜：抱歉，朋友。但是如你所见，我们这边大多数的领主并不擅长这种场合。

莱纳：我明白。

哈斯塔：在合作的框架下要解决人类带来的问题显然是非常难的。但合作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你一定有几个行之有效的方案。

莱纳：确实如此，这几天我已经和别西卜讨论过了。我很高兴的发现事情其实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难。

纳克亚：那可真棒。

纳克亚：所以要保证人类和虫群都能相安无事应该怎么做呢？

别西卜：我们优化了一下原先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走下去，虫群就可以成功在地球之外的星球生存。

白蠊：好棒耶。

别西卜：根据人类的知识，宇宙中还有无数星球，就算是太阳周围，合适的星球也不少。

纳克亚：合适？

别西卜：合适作为计划第一步的星球。

纳克亚：计划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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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西卜：我的这位人类朋友是环境保护组织“羚羊”的领导人。他打算利用和我们虫群合作所得到的基因科技在人类中扩大他的组织的影响力。

白蠊：不过这真的可行吗？

莱纳：之前已经稍微谈到了这个话题，现在人类的医疗技术主要手段仍然是通过化学物质和外科手术这样的方法对身体进行小修小补，一旦可以得知虫群对基因序列改进的方法，我们就等于迈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所有疾病都不再是问题，甚至连基因都可以自由更改……

莱纳：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缓慢。不过即使在这个领域只前进小小的一步，带来的利益也是无法想象的。

别西卜：一旦筹集到了资金，获得了足够的影响力。人类和虫群就会联合建立实验室，进行全新的环境改造实验——虫群在千万年来已经有很多环境改造的经验了。

哈斯塔：别西卜，你功不可没。

纳克亚：你以为为什么这次会议在别西卜这里召开？

别西卜：离开了虫群这个整体的协助，我什么也做不到。

别西卜：这次的环境改造实验难度是以前无法想象的，好在有了人类的协助，对环境改造的研究可以反复尝试，直到成功为止。

白蠊：诶……那这次是要怎么改造环境呀？

莱纳：我们预计建设的研究所将会在实验室里模拟地外星球的环境。

纳克亚：喔哦，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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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

别西卜族群 主巢灵能网络

哈斯塔：模拟外星环境……在实验室里尝试建立新的生态圈……

哈斯塔：意思是，如果成功了的话，就代表虫群可以在外星建立像地球一样的……环境？

别西卜：会和地球差别很大，可能需要重新构筑循环，这样，植物，微生物，虫群都需要经过大量调试。我的蝇族中存在能够控制部分微生物的族群，但在改在植物方面却还非常欠缺。之前调整星球环境的时候只能从植物的数量控制上下手，但要培育出能够在外星生存的植物，嗯……

纳克亚：喂，这些都是细节问题。

别西卜：咳。确实，细节问题。

别西卜：但大方向我认为没错。

莱纳：最理想的情况下，可以在实验室里培育出能够在外星生存的物种，包括虫群，植物，微生物。一个完整的循环。

哈斯塔：可是即使成功了，又怎样？对解决地球环境的恶化有什么帮助吗？

莱纳：没有，但却有机会造出一个新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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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我们会把微型生态圈通过运载系统运载到目标星球，生态圈的强大之处在于一旦适应了环境就可以不断扩张。如果在地球上实验室中产生的生态圈没有出问题，虫群也同样能在新的星球上成功扎根。

莱纳：接下来就是你们虫群最擅长的部分了，只要不断在新的星球上播撒植物和微生物——

白蠊：我懂了，这样那个星球就会变得跟地球一样了！

莱纳：并不一定和地球一样，而是虫群会在地球上摸索出适应外星生存的方法，这种生存方法适应的是和地球完全不一样的资源状况，也许和地球上的生存方法差别很大。

哈斯塔：这已经不是我可以理解的范畴了。你真的认为可行吗？别西卜。

别西卜：我不确定……必须试试才可以……

哈斯塔：所以说这又是一个不确定的方案。

纳克亚：哈斯塔，别在意成不成功对不对，难道这次交谈不是讨论合作吗？

哈斯塔：是啊，合作，那么……你想说什么？

纳克亚：既然是讨论合作，不应该讨论虫群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吗？

哈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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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亚：我来算算，在这个计划里，咱们能有去其它星球建立新的家园的机会。

纳克亚：人类，你说宇宙中有多少像地球一样的星球呢？

莱纳：我不知道，宇宙太大了，星球数量是以百亿为单位的。

纳克亚：百亿？别西卜，他要是撒谎你就打断他。

别西卜：他说的是真的，但大部分都太远了。我们讨论了一下只有几颗星球是合适的。

莱纳：别西卜说的没错，我们的计划是以可行性为最大参考的。就我们所在的恒星系来说，至少有两颗星球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纳克亚：你说的尝试是指什么？

莱纳：人类已经向这些星球发射了探测器用以检测气候情况……机器人也带回过很多样本。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地外探索会越来越频繁。

莱纳：很幸运的一件事情是，在航空航天和地外探索领域人类是空前团结和开放的。大部分的地外探索获得的数据都是对全世界公开的……至于保密资料，只要我的组织发展下去，想要得到也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外星球的地质环境数据对地球的影响几乎为零，所以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非常小。

莱纳：以现有的数据，初步建立一个生态实验室并不困难。也许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和航天方面的组织合作，这需要虫群的在基因技术上的一些……协助。

纳克亚：听起来虫群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有了一次机会。虽然不太确定……

莱纳：没错，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会接受。

白蠊：听起来不错耶！我觉得可以。

纳克亚：白蠊，你就喜欢占小便宜……

纳克亚：人类，你说你领导着一个环保组织，这样的组织难道不应该想着怎么让人类少破坏点森林，少屠杀点动物，少排放些毒素之类的事儿吗。你想的却是把我们送到别的星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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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绝大多数的环保组织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为了自我满足，但我和我的组织是真正的以保护星球上所有的生命为信条的。我们认为无论是人类、虫群、动物、植物、微生物，所有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应该保护。

莱纳：考虑到这颗星球上的人类的所作所为已经导致了大量生命灭亡，并且我们根本不可能阻止人类的贪婪与疯狂，贯彻我们羚羊组织的信条最合理最负责的方式就是帮助其它生命在别的星球上存续下去。恰好你们虫群使这项计划有了短期内实现的可能。

纳克亚：负责。

纳克亚：你们觉得作为人类，需要对我们负责？或者是对植物负责？

莱纳：我知道这么说太自大了，尤其是对你们来说。谈到对生命负责，这颗星球上只有虫群真正的做到了这点……我也正是因此而创立了现在的组织。目前世界各地有上万的志同道合者，他们共同维系着这个组织，让我们可以阻止生命自相残杀的悲剧继续发生下去。

哈斯塔：但对于人类整体来说，你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连虫群都做不到让所有生命都和谐共处，你们能做到的恐怕更有限。

莱纳：所以我希望跟你们合作，通过对生态圈的研究，先保证更多的生命可以生存下去……也许在未来有一天，所有生命都会认识到，我们同样来自地球，是有着共同的起源的兄弟姐妹，那时候生命大同的理想就可以实现了。

纳克亚：你要是每次说话的时候把后面那些理想主义的东西去掉我会更欣赏你……你跟别西卜太像了，很能办事却总是想着些不确定的东西。

别西卜：纳克亚，我认为既要有长远的目标，又要着眼实际情况。

纳克亚：大概你是对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只是只蜘蛛。

白蠊：哈哈哈哈哈，头一次见你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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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

白蠊：莱……纳？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莱纳：你可以这么叫我，我的全名比较长。

白蠊：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认识我吧？我是只蟑螂，嘿嘿。

莱纳：咱们见过好几次了不是吗？

白蠊：嗯，也对呀……那次，还有那次，这次……

白蠊：所以说，我问的问题有点……简单，别嘲笑我呀。我没有别西卜那么……聪明嘛。

莱纳：哈哈，在我看来你很聪明。

白蠊：为什么你们不直接研究……靠你们自己改变环境的方法呢？你看，人类很厉害的吧，我看了你们的书……是你们人类有一种叫做【初中地理】的技术吧？里面说你们也可以种植森林，挖掘湖泊。还可以改变天气，什么人工降雨人工降雪……还有就是……

白蠊：其实你们都知道保护环境很重要的……以前以为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结果书写着……好像你们自己对保护环境的理解比我们要深刻呢……

白蠊：总之，我觉得既然是要去外星球，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做呢？

白蠊：比如说，我们帮你们扩大影响力啦……然后你们就有钱了吧？就能自己造出改造环境的东西，然后把外星球变得跟这里一样美丽。

莱纳：…………

纳克亚：白蠊，你是说要虫群无偿帮这个人类？！

白蠊：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先去到外星球，再把我们接过去帮忙之类的更快。

莱纳：这是不可能的。

白蠊：诶？为什么呀？

别西卜：因为人类和我们是不同的，白蠊。还记得几天前我跟你说的假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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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蠊：人类和我们不同？

白蠊：哦！是说我们是靠灵能网络存在，人类就是……

莱纳：没错，虽然我有感知到灵能的能力，并且可以这样跟你们交流。但你们本质上和我是不同的。这也导致了让人类改造外星环境变得几乎没有可行性。

白蠊：诶？我还是不懂呀。

别西卜：人类是一个个的个体，而不是像我们这样代表整个族群。

白蠊：那又有什么关系嘛。

莱纳：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星球间的航行依靠的还是化学染料——这使太空航行消耗极大，要把什么东西送上太空，花费的资金可能足够换同样重量的黄金了。

白蠊：黄金……黄金……

莱纳：哦，你可能还不理解，黄金在人类社会中代表财富，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

白蠊：黄金不是那个很重的元素吗，和铁的粒子数量差的很多！

莱纳：！

别西卜：？？？

白蠊：嗯，黄金粒子比铁多很多，所以宇宙中黄金很少，所以很珍贵，要花费那么多的黄金啊……不好，不是很贵吗？！

白蠊：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莱纳：看来你读过不少人类的书……

白蠊：嗯，拜托时子把她的课本借我看了看。

莱纳：什么？！你只看了时子的课本？

白蠊：对呀，还有好多没看完。

莱纳：这就奇怪了……

纳克亚：喂，你们别岔开话题，继续说说看，人类为什么不能做到。

莱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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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假设，注意一点，只是假设。

莱纳：地球将在一年内毁灭，地球上的生命活下去得唯一办法就是移居到月球上。

白蠊：好可怕……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可怕的比喻。

纳克亚：就这个吧，换个比喻也许我们都听不懂了。

？？？：反正我从一开始就听不懂。

纳克亚：作为区区蛐蛐你已经很好了，看看你边上的那只。

？？？：ZZZZZ

？？？：啊！会议结束了吗？

？？？：别西卜？我能回去了吗？

纳克亚：不用回去了，星球马上要毁灭了。

？？？：啊？？？星球毁灭？那岂不是我们都完了？太可怕了，再睡一会。

？？？：ZZZZZ

纳克亚：……唉。

莱纳：……虫群的各位看来很信任你们……我是指一开始就一直清醒着的你们。

纳克亚：都是些没什么责任心的家伙。

白蠊：……还是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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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即使人类造出了可以改变外星环境的机器。也会面临谁走谁留下的问题……太空航行成本太过高昂，别说是一年了，哪怕是一千年，以现在的技术，资源也不够把所有人类都送上太空。

白蠊：那你们可以跑一部分，剩下的留下来嘛。

莱纳：对人类来说是做不到的。虽然人类的社会已经充分协调了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但一万个人里只能存活下来一个人的方案是没办法被接受的。

白蠊：那你们可以各自跑啊，就跟我们蟑螂一样，谁跑的快方向对就活了，各自凭本事。

莱纳：不，前往外星这件事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也就等于一个人存活下来建立在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的话——那么对人类来说根本就等于不可能。

白蠊：好像……有点道理。

哈斯塔：我懂了，人类是自私的，每个人不可能无端的奉献。

莱纳：正是这样，所以人类的社会建立在权力和金钱至上，要么依靠权力去强迫他人奉献，要么以金钱作为报酬，金钱又可以去购买其他人的劳动成果。

莱纳：但虫群不同，面对星球即将毁灭的情况，只要把一部分虫群送到新的星球上……即使地球上的虫群灭亡了，但【你们】还存在，你们还可以建立起新的家园，像原来一样生活。但人类呢？即使少量人类到了新的星球，慢慢建立起了家园，但已经和原来的人类不同了——这一点导致的问题就是，目前人类对探索太空和太空殖民几乎没有任何兴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现在付出努力，但收益的不会是自己，而是几百年后的“别人。”

莱纳：你们的存在和我们是不同的……虽然你们刚才以一只蟑螂，一只蜘蛛这样的说法自称，可是——

别西卜：我们既是虫群。虫群不灭，我们永存。

莱纳：你总结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只要你们能在地球之外的星球上活下去，那么即使地球毁灭了，也许对你们来说相当于现在一个巢穴毁灭了。可能运送一百个人类所需消耗的资源，足够运送上亿枚虫卵和种子，还有一整套简易的生态系统；后者已经具备初步建立生态圈的能力，而想要改造一颗星球，一百人还远远不够，恐怕至少需要一百万人以上的规模。

白蠊：这种说法……我不喜欢。好无情，好像是我们抛弃了自己的一部分族群一样。

莱纳：抱歉。

白蠊：不过好像一年的时间孩子们的一辈子差不多也过完了嘛……把虫卵送到新家去的话……不就等于……

莱纳：哈，也许能做到。

纳克亚：所以，你没办法阻止其他人类继续破坏环境，只能让我们去建立新的巢穴，还是在别的星球上？

莱纳：我承认我的能力是有限的，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避免未来大量生物因为人类而灭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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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亚：但似乎你并不能从这次合作里受益，人类，这等于是你在单方面的帮助虫群。

莱纳：并不是帮助，而是责任。人类是目前星球上最成功的物种，有帮助同样身为地球生命的其它物种的责任——只是绝大多数人类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只能让我来做这件事了。

莱纳：只要所有生命都生存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人类会被超越，届时又轮到人类被自己的兄弟姐妹拯救了。

纳克亚：你就这么确定到时候超越人类的物种会帮助人类？

莱纳：我不知道别的物种会怎样，但虫群如果变得比今天的人类更强的话，我相信有朝一日人类遇到了麻烦你们肯定会选择站出来的。

别西卜：朋友……实际上，这也……

白蠊：那当然！

别西卜：…………

？？？：我觉得真有那一天可能我会考虑帮一把的，虽然我只是区区蛐蛐……

鲁利姆：我也会的。

纳克亚：鲁利姆，我以为你睡着了。

白蠊：哈哈，人类你看，鲁利姆这么低调的虫都发话了！

别西卜：也许你是对的，朋友。

莱纳：我们都是同源的生命，本该如此。人类认识不到这一点才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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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等你们虫群掌握了建立新家园的办法……在新的家园里没有人类的破坏，你们可以好好生活，找到属于你们的在星球间旅行的方法。那时候，你们已经超越人类了，我也没能力对那时候的你们提供什么建议。

纳克亚：你又开始说那么远的事情。

别西卜：朋友，不如我们就谈一谈最近的事情……像几天前做的计划一样……

纳克亚：所以说，100年以内能做完的事情有哪些？

莱纳：100年……

莱纳：我和别西卜的打算是在明年之前让我的组织内的研究者掌握虫群改变序列的方法。

莱纳：我预计在未来的五年里，在虫群的帮助下会有大量基因科技新成果，不是细节上的小领先，而是完完全全把全世界甩在后面，在生物科学和基因技术领域，我的组织可以做到领先世界一个甚至好几个时代。我们掌握的每一项技术对人类社会都是至关重要的。

别西卜：这样，我们的合作者就可以有足够的资源来推进虫群的星际殖民和改造计划了。至于让人类减少污染，不再屠杀虫群……莱纳认为，如果顺利的话，在未来20到30年左右利用他们那时候的影响力，可以把这些现象大大降低……

纳克亚：五年？一眨眼罢了，你们能做到？

莱纳：对人类来说，五年已经很长了，在人类社会中，哪怕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小创新也可以让一家公司在几年里迅速崛起成为横跨全球的超级企业……还记得巴尔泰吗？

白蠊：哦……

纳克亚：听说巴尔泰关门大吉有你一份力。

莱纳：是这位……白蠊干的。其实我还有很多疑惑，这些之后再慢慢了解好了。

哈斯塔：人类，你说可以大大降低污染和屠杀，具体能到什么程度？

莱纳：如果基因科技发展顺利，我认为至少能在20-30年间把各类有毒物质污染减少一半，乐观估计的话，如果新技术可以取代过去污染严重的行业，对污染的控制可能能够达到90%。至于人类对虫群的屠杀……我觉得仅仅是通过和你们虫群进行协调，也足够阻止几乎所有的屠杀行为了……人类对虫群的屠杀其实都是出于对潜在威胁的恐惧。

纳克亚：你现在才说这个？

莱纳：什么？怎么了？

纳克亚：天啊，什么太空航行、新家园、兄弟姐妹。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废话。

别西卜：你看，朋友。我就建议你先说实际的东西……

莱纳：可是那些才是重点……

白蠊：都是重点嘛。

白蠊：别西卜，你不是总说虫群要目光长远，脚踏实地吗，嘿嘿。

莱纳：白蠊是对的。

纳克亚：我的天，目光长远，脚踏实地？别西卜，你这么崇拜我们蜘蛛吗？

别西卜：…………

白蠊：诶？蜘蛛……

白蠊：！

白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莱纳：哈哈哈哈哈……抱歉，这真是……

纳克亚：哼。

纳克亚：我不就是没长翅膀吗，当然眼睛和腿比较利索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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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时后

蟑螂族群 阿巴瑟巢群

白蠊：本小姐来也！！！

阿巴瑟：实验中，需保持精神专注，请勿打扰。

白蠊：切~~~好心来看你，还是这么冷冰冰的。

白蠊：还有多久能弄完？

阿巴瑟：预计完成时间，未知，推测时间，日落前。

白蠊：接着弄吧……这个神经胶原重组。本小姐姑且等等你好了。

白蠊：等这个实验做完有事情和你说。

阿巴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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