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苹的电话响起,傅继文手一抖差点打错了方向盘。
“喂,苹果,你在哪里?”李言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白采苹苹果,因为通话声音特别的大,傅继文听得清楚。
他想起来小时候一直叫白采苹白菜来着,当时还把白采苹给气哭了,想想笑意突然间爬上了嘴角,那个时候,他一直想要对白采苹好,却不知道怎么做,每次想靠近她,她便吓得要逃跑,他只能把她绑在树上,当他去客厅拿糖来想给白采苹吃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往白采苹的碗里放青虫,他以为白采苹会让他来救她,然后就会跟他玩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才会想出来这样烂的主意。
想起 董茹恬说白采苹的腿上至今还留着当初被烧伤的疤,他心就阵阵抽痛。
看到白采苹聊完了电话,轻声问道:“听说你腿上有一个疤?”
“傅少亲自给我留的,还用听说?”白采苹觉得好笑,他的口吻说得就像是这个疤是自己长上去的一样。
“我……”傅继文沉吟了半天,发现现在解释好像怪怪的,“对不起。”
“不用了,您的对不起太金贵,留着您自己吧,”白采苹冷笑着,她现在恨不得离傅继文十万八千里,反正她靠近傅继文就不会有好事。
“你……”气氛超级尴尬,傅继文感觉自己的尴尬症立刻要升级为尴尬癌了。
白采苹再也不想理傅继文,别过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傅继文无奈的问道。
“我喜欢你啊。”白采苹笑了起来。
傅继文开心的转头看了一眼白采苹,正要说什么,白采苹冷冷的说道:“喜欢你给我留的疤,给我的所有难堪,还有阴影面积比太平洋还大的童年。” 傅继文神情一滞,眼睛失去了光泽:“李言他一直保护你?”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变成一把骨灰了吧。”白采苹淡淡的说,但提及李言,她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到了。”傅继文神情落没的说。
白采苹立刻下了车,逃也似的走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搬个家了,这里太危险,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知道的她的住处,太可怕了。
看着白采苹那逃难似的背景,傅继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些年,白采苹一直躲他就像躲瘟疫一样的,可能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吧。
抚着方向盘,他半天都不想离开,第一次他感觉特别的无助,他可以在任何的地方挥洒自如,但唯独这个白采苹让他这样的无助,这样的力不从心。
傅继文决定再也不来打扰白采苹了,既然她能够好好的生活,那他还来打扰她干嘛呢。
……
天气已经热到不穿都出汗的地步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伴随着炎热的还有傅继文焦躁的心情,一个半月的时间,他虽然一直关注着白采苹的动向,但却从来没有去看一眼她。
到现在这个情况,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当然,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也没有让李语靠近自己半分,李语来过几次,门卫都以傅总在开会给挡下了,虽然李语非常的二百五吧,但也不至于傻到真的会认为自己每次都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傅继文开会时间点来,掐点都不一定能掐得这么准吧。
“李小姐,你别为难我们,这都上头交待的,你还是回去吧。”保安无奈极了,他又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李语,毕竟李语这身份太特殊了。
“果然是继文哥不让我进去是吗?”李语气愤的问道。
保安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无奈的点头又摇头,再点头……
“好了,别晃你的脑袋了,我明白了。”李语气愤的转身离开了,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楼层,二十二层那是傅继文的办公室,她恨恨咬了咬牙。
李语想也没想,开着车便到了市中心小学的门口,快开学了,老师都要提前半个月到学校准备的,所以今天在这里一定可以博士生以白采苹。
“白采苹,你给我站住!”果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身飘逸白裙的白采苹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采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语带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啪!
李语先甩了白采苹一个耳光,然后才咬牙说道:“我警告你,如果再勾引继文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凭白无故的挨了一个巴掌,白采苹怒不可遏,她还是当年那个女佣的女儿吗?任由这些小姐少爷们在这里无故的欺负,白采苹甩手还了一个巴掌,冷冷的说道:“李语,你最好也别惹我,惹急了,你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李语被甩了一个耳光,怒火中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打人不打脸,她半边脸厚厚的肿了起来。
李语伸手便去抓白采苹的头发,将她压在了墙面上,白采苹口袋里的手机被压了几下后,拨通了李言的电话。
“白采苹,从来没有人这样打过我,你是第一个,恭喜你!成为我不死不休的敌人!!”李语恶狠狠的说道。
白采苹用力的推开李语,拉开距离后便一脚将她踹到了墙上:“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不想惹你,是你自己偏要惹我的,不死不休是吧,那走着瞧好了,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李语被踹到了墙上,她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都发出了暴鸣声,冲到白采苹面前,纠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去打她的脸,白采苹也纠住了李语的头发,一拳一拳捣在李语的肚子上。
她原来是不敢这样的,她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她不敢,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自己的工作,她搬出来住了,独立自主,她怕谁?她现在只知道再怎么退让都只会让李语得寸进尺。
两人在巷子里打得起劲,李语的脸被打青了,白采苹的胳膊被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白采苹,你这贱人!”李语一边打一边怒骂道。
“李语,你这丑货,难怪傅继文不喜欢你,长得那样丑,确实很难下手啊,哈哈,哈哈……”
“白采苹!!”李语气结,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两人纠结在一起,几乎到了难解难分的地步。
“你们在干什么?!”浑厚低沉的声音。
李语听到这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白采苹则没收住手,一下打在了李语腹部,她顺势倒在了地上。
李语转头,眼光含泪的看着站在巷口高大的身影:“继文哥,白采苹她打我!我……我只是来跟她叙叙旧,她却打我……”李语一边哭着,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脸。
傅继文一动不动的看着李语。
“继文哥。”李语“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投入到傅继文的怀里。
白采苹冷冷的笑着,看着这一切,这是要开演玛丽苏剧情吗?不过她白采苹对这种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也许世界上也只有傅继文这种恶趣味实践的人才会喜欢这样的戏码吧。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理了理被拔乱的头发,拾起自己的贝壳小包,拍了拍灰,冷笑着打算从傅继文的身边经过。
她走到傅继文身边的时候,傅继文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白采苹冷冷的干笑了几声:“我没空,你问她就好。”
傅继文仍旧不肯放手:“不放手吗?我要报警了!!”
傅继文深深的叹着气,他一直知道白采苹是一个倔强的人,却从来不知道她这样倔强,今天已经是不见她的第58天了,他再也忍不住相思的痛苦,想到学校来远远的看她一眼,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傅继文,你放手!”白采苹怒不可遏的看着傅继文。
李语得意的笑着:“采苹姐,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打我,难道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吗?上次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今天我来都已经跟你冰释前嫌了,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我……”说着李语又哭了起来,手也紧紧抓住傅继文的西装,将他抱得更加的紧了。
“……”白采苹觉得杀人不犯法的话,她现在想把李语给片了,然后刷火锅吃。
李语看到傅继文的脸色越来越寒冷,心中窃笑着,她觉得白采苹要倒霉了,傅继文一向讨厌白采苹,李语相信通过这次,傅继文再也不会对白采苹有好感了。
“采苹姐,如果你这样讨厌我,下次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继文哥,你放手吧,我想采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气极了。”
绿茶!白采苹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绿茶的意义。
那清新自然的感觉,特么让人瞬间想吐。
“李语,你别恶心了行吗?我特么小时候吃的奶都快吐出来了!”白采苹实在忍不住了。
傅继文第一次看到白采苹暴粗,皱了皱眉,然后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说:“你居然也会讲粗话。”
“被你们这对狗男女给逼的!!”白采苹恼怒得想杀人了,“放开我!!”
“我说了,解释一下。”傅继文淡淡的看着白采苹,不温不火,不燥不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采苹这样怒火攻心的样子,他就特别的惬意。
“解释你个大头鬼啊!解释!姐今天不想解释,你给我走远一点!!,她要是觉得我打了她,你们就去报警,到警察局说话好吗!!”白采苹才不怕呢,学校门口有摄像头,刚刚李语是怎么堵她,然后纠着她进这巷子的,一定都拍下来了。
傅继文看了一眼李语:“你觉得呢?去警察局解决好吗?”
李语立刻就怂了,她当然想得到学校门口有摄像头这一节:“不……不用了,我们只是姐妹打闹而已,我也不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吧。”
“如果不去,那就放我离开!!”白采苹挣扎了半天,她胳膊上有伤,这样一挣血水便更快的流了出来,她白色袖子上便染了殷红。
傅继文当然看到了,手轻轻一松,但并没有放开她:“别动,你不想这伤口撕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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