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可怕、真实得不像梦的梦……”
呢喃着,如花虎目中流露出惊恐与害怕
“梦里,我们吃完饭没多久,整座将军府内外都烧了起来,很多很多穿着红衣服的人冲进府……
他们似乎是修士,自幼练武的哥哥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险些毙命的时候被人救走,但府里其他人都没逃过一劫……”
如花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大概能看出那是柄足有一人高的巨镰。
“府里请来的挂名修士像见了鬼一样,抛下府里的人就跑,但还是被他们冲上来砍成了碎块……竟然眼睁睁看着府里的老小被杀,他们也是活该。”
说着如花气愤地一砸椅子把手,椅子不堪巨力发出砰砰的悲鸣。
“负责府中上下的张管家,做鸡腿很好吃李大厨,还有纺织的关婶,摔断腿没多久的陈叔,就连还是个婴儿的小桃子也被他们砍了……”
“……”
“……”
听如花说完,大堂顿时陷入寂静,众人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们有没有说目的?”
“没有,那帮红衣服就跟疯了一样,一句话不说,只知道砍人。”
如花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又一拳砸在椅子把手上
“要是我够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梦里的你在哪?”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凤舞歌微微思索后再次提问
“不知道……我只记得是在天上俯视全府,但我自己在哪并不知道……”
天上……怎么会是在天上呢。
闻言他微微挑起眉头,陷入沉思。
“万一只是个噩梦呢?”
凤舞歌沉思的同时,萧雪清冷的声音响起。
“近来数日我都会梦见这个场景!这种血腥又没有人道的场景,到现在还在我眼前晃!”
如花一听有些急眼,大声地辩驳着
一旁的李广胜抬起手,示意如花稍微冷静,叹了口气:
“唉,起初我也不信,以为只是如花在唬人。因为在她说这件事之前,府中从未有小桃子这个婴儿。”
萧雪蹙起柳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在她说之前?”
“对,在她说之前。但就在昨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信。”
李广胜缓缓点头,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昨日关婶诞下一名女童,找了个略知卦术的人算小名……”
“结果算出的小名,正好就是小桃子,是否?”
对凤舞歌的插话感到讶异,李广胜点点头,面露纠结
“舞歌兄弟说的是,那人算出的名字,就是小桃子……但如花说摔断了腿的陈叔,刚才还在散步。我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只得命人封锁了消息。”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衣裳的侍女走进大堂,宣布了一个令所有人后背一凉的消息:
“李将军,刚才陈叔说后院的栀子树有些乱,修剪枝桠时摔断了腿,估计有个把月不能干活。”
随着侍女的声音缓缓落下,大堂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就连萧雪也有些怔住。
栀子树?栀子树不是灌木么,怎么会因为修剪栀子树摔断腿?
凤舞歌心中升起疑问,但碍于场上凝重的气氛没有说出来。
“知道了,你去同张管家说,给他结三个月的工钱,好好修养。”
李广胜不愧是镇关将军,不动声色地吩咐着。只是他铁青的脸色与竖起的剑眉可以看出,此时他心中十分不平静。
侍女小绿轻诺一声,缓缓离开了大堂。
随着这红衣裳的侍女一进一出,大堂中的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现在陈叔的腿摔断了,如花姑娘的梦正在逐步印证。”
略微思索了片刻,凤舞歌看向李广胜
“二狗兄弟,我已经有想法了。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清晨我与我师姐一同上街一趟。”
他与萧雪抵达城门时已是落日黄昏,搞完两名把守又在大堂中交谈了片刻。
此时外边已然笼上了暮色,能隐约看见百家点起的灯火。
“在府中的这段时间,麻烦二狗兄弟帮我整些灵石来。”
这么说着,凤舞歌看向萧雪,用眼神询问有什么要求
萧雪思索片刻,檀口微张:
“劳烦李将军帮我准备些灵草,我要沐浴用。”
对两人的要求李广胜也没推脱,点点头后吩咐着绿衣裳的侍女:
“小红,带他们到房间。顺便劳烦张管家去一趟仙铺,以最高标准买回所有灵草灵石。”
侍女小红听了有些犹豫,踌躇片刻后开口劝说:
“将军,那边的灵草灵石十分昂贵,全部买回恐怕……”
“两位实力精进几分,就多几分可能救府中上下几十条人命,耗些钱财又何妨。你尽管去跟张管家说。”
见李广胜毫不犹豫地命令小红,凤舞歌心中对这个镇关将军稍微多了些钦佩。
如花说的梦里,李广胜被人救走,因此他应该毫不慌张才是。
但为了府中其他人更有机会活下来,竟然毫不吝啬自己的钱财。
这李二狗,看起来是个蛮不错的将军。
“……是。两位请跟我来。”
见李广胜一副坚定的神情,小红哑言片刻后朝着凤舞歌两人点头示意。
“舞歌兄弟还请稍作休息,稍后我会亲自将灵石灵药送过去。”
李广胜对站起身的凤舞歌与萧雪一拱手,给小红递去一个眼神。
小红立即会意,先一步离开大堂给凤舞歌两人带路。
进入房间以后,总算能休息一阵的凤舞歌松了口气,但旋即发现一个问题……
一个天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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