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司谢密·韦恩之死

将一个拥有全封闭冰冻保存系统的小型黑恶势力全部屠杀后，库莱尔缓缓地将希尔薇的尸体放入全封闭冰冻保存系统。

即使是已经死亡，希尔薇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笑容。

库莱尔轻轻的在希尔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和地抚摸着希尔薇苍白的脸，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按下按钮，系统关闭，库莱尔只能通过一层厚厚的玻璃看见希尔薇的脸。库莱尔想要一直这样看下去，但玻璃渐渐起了霜。库莱尔看不见希尔薇的脸了。

库莱尔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低着头，低声的啜泣着。

他不停地追问着自己，希尔薇对于他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女仆？但是希尔薇不仅仅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管家？但是希尔薇不仅限于管理着他的日常生活。战友？但是希尔薇不仅仅跟着自己去冒险。

但到底是什么？

他从天黑坐到天亮，从天亮做到天黑，再从天黑坐到天亮，坐到自己肚子开始叫了，他的大脑开始出现幻觉，一个念头才突兀的跳了出来，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停地告诉着他。

他自己早已将希尔薇看作自己一生的伴侣，只是自己不敢相信而已。

一声大笑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库莱尔在狂笑。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划过他那大笑的脸，滴落在他身上。

他拿起了那把狙击枪，将能量横刀插回刀鞘，转身走了出去。

他发誓，一定会让韦恩家族的人付出代价。

但此之前，自己还得先填饱肚子。

……

司谢密·韦恩听着手下的报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岁。

库莱尔·韦恩没能成功刺杀，让他给逃掉了；自己的儿子斯库克·韦恩死了，已经焚化，作为他的父亲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扶着椅子想要站起，却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身旁的家族骑士想要扶起他，却被他制止了。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站了起来。他挺直了腰杆，但却透露出一股腐朽的气息。不用人说，他自己就知道，他这次是彻底老了。

人老了，心也老了。

他不愿去看斯库克的墓地，用颤抖的手在空葬一栏上打了个勾。

这一个勾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与最后的生机。笔被他狠狠的丢在地上，丢完后又感觉自己空空的。

他看向了身边的家族骑士，眼神空洞，毫无生机。

他对着家族骑士摆了摆手，让后者不必跟上来。

他颤颤巍巍地走在韦恩堡内，如同一个游魂一般。一路上，他听着自己手下的管家对着那些愚钝的家族成员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到库莱尔的身上，把库莱尔打造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叛徒、罪人。

这是他一开始就下令管家们去做的。

不知不觉中，他停住了脚步。这里是韦恩堡唯一一处可以看到恒星的地方。他看着那颗耀眼的恒星，眼角边滚落下一颗浑浊的泪水。

如同溃堤的大坝一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路过的家族成员纷纷绕开。他们都知道，这位老人不久前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一位儿子，而且在也不能恢复以前叱咤风云的气势了。

他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已经不可能去参与下一任家主的竞争了。

不知道默默流泪了多久，他迈步向韦恩堡外走去。

第二天，家族成员在一处阴暗的小巷里发现了他的身体，是能量近战武器划断了脖子，无法呼吸而死。

在他的脸上，流露出的是如同斯库克一般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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