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刃

“茉莉，茉莉！？”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男人，身后带着一地的鲜血。在他的怀中，饱受摧残折辱的女刺客总算能稍稍合眼了。在ZERO的命令下，连续六天，狱卒是没有一刻让茉莉歇息的，眼皮稍有滑落，皮鞭和凉水就会接踵而至。这一次，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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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只是困了。有一个长相酷似姑娘的素衣男人……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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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茉莉便不省人事了。男人公主抱起茉莉，胳膊上肌肉节节凸起，眼中也满满都要喷涌出来的愤恨。

“我知道了……剩下的，一个都别想逃！”

“大小姐……不要啊大小姐……啊……啊……”

“呜嗯嗯……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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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女仆，发育的竟然也能这么好……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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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并不打算向公爵的专家组暴露自己不怎么需要睡觉的秘密，所以在轮班监视城堡外动静时，她自然也分配到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沙鲁达带妻女跑路那天晚上，她睡了几个小时足够了，所以到现在都很精神。为了在房间里不无聊，她随机挑选了一名胸大的女仆来侍寝。

名为莲的女仆和她的外表年龄差不多，是十五岁左右，在村里的话已经可以可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莲的贞操还在，身体没有被哺乳和重活掏空，所以手感比村姑不知道高多少倍。说顶尖谈不上，用来暖床打发打发时间，是够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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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会想到和莲上床，到不是无鸡之谈，她本来也没有那么龌龊的念头。她之所以要做这种事，可能是一种类似于喜爱小动物似的感情。喜欢和小动物接触，并希望小动物在自己的逗弄下表现出愉悦的样子来。同时，和小动物接触的自己的肢体部分，也能传回来正面的感受。

虽然莲从体型上来说和小动物差太远了，但这也不是事，毕竟老虎也就是大猫嘛，体形大一些，ZERO更是能把整个四肢都缠上去，全身都可以有良好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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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最好不要给我告诉任何人。”

在莲一声高亢的娇吟后，ZERO停了手，这一声是小动物反馈给她的信号，告诉她，她摸的她很舒服。事后点了卷纸烟放松的空档里，她看到了莲眼中有不敢说的怨。于是她清清嗓子，半开玩笑的警告莲说，

“如果你要说出去，就给我小心一点。我知道你村子在哪里，也知道你家是哪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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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女仆莲，是有去地牢，打扫卫生，以及给囚犯送过水饭过的。见识过ZERO的恐怖，又听到她的这般威胁，她一下没忍住，竟然哇的一声就吓哭了出来。眼见话说重了过了头，伤到了人家把少女弄得梨花带雨，怜惜之意从心底起，所以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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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太好哄了吧，草两次就老实了……」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玻璃渣女在若干分钟后，一手拿烟枪一手持手杖的，带着呛人的烟味和自己的理解从房间中离开，让已经累了的莲能得到休息。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再过上半个小时，就该押茉莉去城里刑场，听候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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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吁———！敌袭！敌袭！”

上好的烟丝还没嘬上几口，城楼外忽然就传来哨兵尖锐的口哨声和呼喊声。城堡警卫的最外一圈，都是从伯爵领内征来的农奴或者农户，是他们发现了敌人。这可能说明，敌人菜的要死？

虽然第一反应是这个，但ZERO也没急着拔剑出去抢功。而是迅速贴到就近的窗户边，只露一只眼睛，去查探外面的动静。城堡外火炬大量被举起，一时地面亮如白昼。公爵大人派来的一位大师四位钻石已经从城堡的各个开口处跳出找寻敌人，而剩下的两人则在地牢里，防止敌人潜。除了他们以外，城堡内藏着的五十位披坚甲的大乱斗玩家也在按次序从城堡中涌出。这么短暂的十几秒时间里，下面还没有打起来，ZERO也就把脸缩了回墙壁后，避免任何被敌人观察到的可能。

高武力值的杀手，对所有势力，哪怕是宫廷来说都是重要的，公爵舍得派两位大师武者前来护驾，但却一名杀手都没派来就说明了问题。ZERO的身份沙鲁达没有向上峰保密，所以在布置作战安排上，ZERO理所应当的被安排在了阴影之中，等待棘手的敌人露出破绽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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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

“人质已经被他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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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紧急，ZERO慢悠悠的往楼上的火枪眼走，那里可以很好的观察下面的情况而不大可能被发现。上楼的不到半分钟时间里，不好的消息陆续传来。对方的具体位置似乎还没有暴露，自己这边就蒙受了损失，而且，茉莉竟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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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射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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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

火枪弓箭射手的武力值虽然很弱，但他们的动态视力无疑是顶尖的。他们找不到可疑的敌人，ZERO也同样没有任何发现。但至少她看到了敌人用了什么妖法：有十余道旋涡状的旋风烈斩正在城堡周围机械的移动，切割被它们经过的所有东西。没有披甲的农民农奴在风刃下死伤惨重，但这风刃看上去强度不高，对付披坚甲的卫兵几无作用，而且也没有自动寻敌的功能。就算是寻常农夫，手脚麻利点，也完全能避开。

敌人会使用魔法，这一点都不出乎ZERO和专家组的预料。魔法武器在这个世界上不稀奇，这个水平的敌人身上没有魔法武器才奇怪。就是茉莉，也是有魔具的。她的魔具便是她使用的短刀，刀把身为物理物质的毒药变成魔力因素，均匀，过量，永久的附着在刀身的每一处。当然，不管是物理化学生物还是魔法性质的玩意，只要它会影响身体机能，对ZERO都是不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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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龟龟，这么有牌面出场……这不是寻常人啊，难道会是……」

数道旋风烈斩在汇合后，增强了自己的攻击力和敏捷，并重新切割战场。普通人类的速度在加强后的钻风烈斩面前完全不够看，已死的农夫尸体这次变成了碎块并被抛出交战区，还活着的也同样变成碎块同样被抛出交战区。虽然它仍然不能奈何铁甲卫兵和武者高手，但它的清场目的已经实现了。最终它们合并成了一道巨型龙卷——不过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像法宝一般，被收入了驭风而来的男性的手中，凝结成了一柄没有任何花纹的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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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萝！洁萝！”

敌人现身，卫兵们立马列阵迎敌，ZERO正准备看戏的空档，公爵派来的钻石武者之一，名为杨朝从城堡下方升了上来。他刚刚是负责看守茉莉的，刚刚茉莉被人劫走的喊声正是他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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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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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会飞，我的魔具你用的上。”

落地后，杨朝把自己背包状魔具扔给ZERO，然后二话不说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和公爵派来的其他高手们列成一条战线。

大家都为公爵工作，这次要齐心对敌，所以在战斗之前，算上ZERO在内的八人，把自己的水平，魔具的功能都向彼此坦诚了。两位大师和ZERO用的是可以被称作“臣具”的高级魔法道具，而那五位钻石的魔法道具都是略次的，对战斗的直接助益较小或不便携带。虽然这么说，但杨朝的这件飞行魔具比ZERO以前用的翅膀型魔具，还是要高一些的。它把火箭的原理用魔法刻录，使用背包时不用喷出尾焰，就可以像背了个推进器一样飞行，突进。现在ZERO当然需要它，没有它的话，她想碰到那可以驭风在天上飞的敌人，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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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攻击技能旋风烈斩对非杂鱼单位不起作用，敌人是很清楚这一点了，所以他不再耍风，而是接着风力从高空挥剑，攻击他的目标，然后又迅速攀升，防止来自地面的反击。这种玩法相当的无赖，转眼间就有两名甲士被他斩中倒地，而其余人的反击，却几乎没有能攻击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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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这时，火枪队开火了。风男为了不受到地面攻击而特意拔高了自己的位置，反而成为了火枪队上好的活靶子。五支火枪朝他齐射，立刻就在他的上半身炸开了两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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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急躁啊小伙子，我们先来过过招，如何？”

火枪对风男的杀伤效果不尽如人意，他立刻调转风向，要攻击看上去柔弱无比的ADC们，在路途中却被达达拦下。虽然达达不会飞，但在贴近城楼的位置，仅凭跳跃，他还是能滞空几秒，跟风男打上一个回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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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指挥，我撤了。”

ZERO向火枪队的队长命令道。

风男虽然暂时被达达缠住，但会飞的他想摆脱达达，最多也要不了半分钟。为了避免被发现，ZERO趁着这时间下楼了。此时己方无颓势，风男也没露半点破绽，还不是她出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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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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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强，光是敏捷高……在进攻的时候也没用啊」

不是城堡顶，而是城堡内的暗枪，此时也开始射击了。除了ZERO以外，城堡内外所有的防卫者都参与战斗了。虽然除了开始的两道血花之外，其他位置，甚至是两位大师，也没能给风男造成什么看得见的伤害，但反过来，除了那些杂鱼农民之外，风男也没能对城堡的守卫造成什么伤害。

风男无疑是可以使用内力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两剑就能令两位身强力壮的甲士倒地不起。可也仅此而已了。余下的甲士们训练有素的集中起来，背椅城墙的集中到了地面上的六位武者身边，风男再想单吃，就没那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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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盔甲。这东西真讨厌……这是什么！！？？”

虽然是看客，但ZERO还会帮天上的风男发出了他的心声。自登场已经过去了快两分钟了，他才杀死两个敌人而已，而且看上去他是仗着会飞，被人陆战单位打的在抱头鼠窜的样子。他受不了这等委屈，在有一次的对甲士的攻击因为武者的牵制无功而返时，他愤怒了。怒气是那样的昂扬，以至于在城堡里的ZERO都能感受到压迫——内力足够充沛的话，的确能够对单个目标产生要窒息一样的压迫感，但是，能造成范围性压迫感，ZERO运功都难以抵挡，那得有多恐怖的内力才能支撑？

有这样的内力，一拳把达达砸的内脏尽碎，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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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乡野之处，竟有这么多人类顶级强者。茉莉，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有灵压将整个交战区都压制，不会有暗枪手能在他的灵压中抬起头来，风男自信的收刀落在地上不动，向面前一众伏地的甲士训话，

“如果有人指认这座城堡的主人是谁，把他抓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没有声音回复他，只听见如同金属相交的牙酸声，是两位大师在用内力破他的灵压。他给了五秒时间，无人作答，只有两位大师破开桎梏后的剑刃在向他刺来。他冷笑，后退然后升天，再度处于不败之地：

“多给你一分钟恐惧，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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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风男把剑重新从刀鞘里**的动作让ZERO想起了一个很坏的可能。

可能，10个大师在这里，也不是敌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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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无名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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