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管理公司

ZERO出事的消息，除了沙鲁达和培卡斯以外，并无第三人知道，甚至连一起执行任务的FOUR都不知道。她仅仅失联了一周而已，就算她刺杀完丹盐城主后顺利出逃，逃到荒山野岭后要再找到城市，再找到有告死鸦联络站的城市，差不多也要花费上一周时间了。所以在城外遇见ZERO，珐芙琳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喜，也没有特别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她只知道ZERO是出了趟远门，顺便杀了个人。

简单的听ZERO介绍了一下小卡和李星，又约好了明天晚上要一起去某位权贵家举办的舞会，珐芙琳便蹦跳的离开了。她从国外淘到了一柄对法师来说很有助益的魔杖，使她实力大增，现在她正在执行商会发布的，剿灭乌苏附近危险种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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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后，ZERO让李星带着一众女眷和猫咪去自己家暂住，她们没必要跟着自己去沙鲁达的庄园。至于小卡，他目前还不是字母辈的刺客，地位不够，还没资格面圣。进了庄园后，ZERO也和他分开，让他自己去找管人事的去要住房了。她独自一人去见沙鲁达，道途中心里小鹿乱撞。

正如珐芙琳所看穿的那样，她之所以将自己装扮了起来，是为了博取沙鲁达的青睐。尽管这种如嫦妓般暴露的服饰，对有一份小小的男性情怀的ZERO来说，着实过分羞耻。但那也没办法，沙鲁达之前始终看不上自己，恐怕就是因为之前的自己，给沙鲁达留下了“脏兮兮的小破孩”的刻板印象。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难得她突然长大，可以更新自己在沙鲁达心目中的形象了，这个机会可要把握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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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呜呜呜呜……”

ZERO推门进屋的时候，沙鲁达正像教书先生似的，手上卷这份报纸背在身后，低头沉吟若有所思。ZERO二话不说，直接扑到沙鲁达身上要抱抱，眼泪鼻涕什么的稀里哗啦的就流出来了，全蹭在了沙鲁达的胸口。

“ZERO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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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长成大姑娘了，反而还好哭起来了。”

摸摸ZERO的小脑瓜，沙鲁达声音里满是宠溺。

虽然这是ZERO第一次遇险，但沙鲁达并非不知道她在执行任务上急于求成的毛病。在很多年前，ZERO还是组织里头牌杀手手下的训练生时，那位老杀手就指出过，ZERO的心思总是过多的放在了目标身上，而忽视了在得手后该如何撤退的问题。但那时候ZERO虐鱼塘没什么压力，心急点就心急点吧，就算她擦破点皮，折个胳膊，睡一觉醒来，也就无事发生了。所以说一两次，ZERO依旧我行我素后，沙鲁达也就随她去了。这次ZERO出事，应该说，都赖他惯的。所以他容ZERO在自己衣服上把眼泪鼻涕抹干净了，才温柔的提起ZERO的左耳，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不想清退路，就贸然行动。

你问我答，沙鲁达关心了一番ZERO旅程的辛劳后，他去里屋取了跟烟枪放进新烟草，打算赏ZERO尝尝下面上供来上好烟。出来时，ZERO已经把挡在外面的棕色斗篷脱下了，正短裙高跟交叉着双腿，假装看墙上风景。听到沙鲁达的脚步声，她回过眸来，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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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据说这可是皇帝老儿钦点的贡品，但我舌头粗，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也许你会喜欢。”

对于ZERO刻意摆出的媚态，沙鲁达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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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击没得逞，ZERO丧气的从沙鲁达手中接过已经点好的烟枪，吸一口，淡淡慢慢的香甜逐渐溢满咽喉。她眼睛一亮，不愧是贡品，味道不赖嘛。有些像口香糖，但这香甜绵延不绝。

“我很喜欢，BOSS打算赏赐我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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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都给你，现在有一斤，以后能收多少，也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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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最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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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这长大了，怎么心智还倒退回去了，变的这么不稳重。”

又被ZERO紧紧搂住磨蹭，沙鲁达还是微笑，没有抗拒斥责，但也没有迎合。随便的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他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是不想要继续聊的样子。ZERO急红了眼，她都这么主动了，BOSS还是无动于衷，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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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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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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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ZERO不要脸，爱BOSS就大大方方的追求，被ONE弄的爽就放声叫，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毕竟是体面人，是女孩子，对老男人主动，不总招人怀疑，她是图谋人家的家业。踌躇再三，ZERO还是没有表白，只向BOSS打听了一下ONE和FOUR现在身处何处后，就退出了BOSS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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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唉，果然我还是兽娘么，会有发琴期这种东西。」

去接小卡的路上，ZERO咬着烟枪的滤嘴，心里是很不开心。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菲尼的缘故，最近些时日里，自己总爱想男人，想要给男人生孩子。那并不是普通的幸饥渴。如果只是如此，那她随便找个女人就能排解了。受前世男性心理的影响，对方是女性的话，只要长相过意的去，谁都可以上她床。但她起的，是繁殖欲。

似乎被限定对象要是异性才可以。不管是妍儿还是手指姑娘的fu慰，都无济于事。这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她又不是妓女，当然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资格和她度春宵。第一个从她这里拿到准入证的男人是菲尼，但菲尼现在身处何处尚不可知。除去菲尼的话……

好像就只有BOSS可以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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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萝姐（ZERO的化名），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今天下午，还是什么时候？”

那边，小卡领完了装备和住房钥匙，抱着背囊兴冲冲的出来时，正巧和ZERO撞了面。ZERO看他脸上阳光灿烂，形貌讨喜，为人正直，不禁考虑起了拿他开荤的可行性。

“洁萝姐……？”

虽然不知道ZERO是在用打量马厩里用于配种的良马的眼光盯着他，但小卡能感觉出来气氛很不对，他尽可能的，努力挤出了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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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是古代。随意把身子交出去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考虑良久，ZERO打消了之前那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她自己不那么在意女生的所谓贞洁，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她一样豁达。像小卡这种正人君子，自己要是真要了他身子，他准会内疚很久，还会对她纠缠不清，想要对她负责什么的——阿狸不就是前车之鉴吗？明明是她强歼了小卡，现在小卡却搞得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对阿狸低眉顺眼，有求必应。

“训练什么的，先不急，组织里目前不缺杀手。但我这里，有点活需要你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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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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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开妓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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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大惊失色，他谦谦君子仪表堂堂，哪能去那龌龊之地干活啊。但这事可没商量的余地，从现在开始，ZERO就是他师父了。师父的命令都敢不听，岂不是欺师灭祖？他万般抗拒，但最后还是被ZERO拎着耳朵，给牵去了她的女儿国。

“咦……怎么人这么少？”

小卡以为青楼里会像在焦索尔一样，莺燕萦绕，入眼全是下流之色。他完全没想到，同是名为情人仙境的青楼，虽然在乌苏，客人的出入也是络绎不绝，但一楼的大厅里，却完全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喧嚣，混乱。门口是一男一女两门童负责迎宾，正厅内有四名接待，两两组合，负责收账以及发牌子给客人指路，目力所及，除客人以外就再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但能看到几个房间，小卡猜里面可能坐了保安，大厅经理之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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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化管理方式。解决了以往青楼营业人多口杂，容易出现理不清的纠纷的问题。”

ZERO这么做解说。现代化这个词是她提出的，不过管理方式却是账房先生自行参悟的。ZERO以前就一莫得感情的杀手，哪会研究怎么改善青楼营收这种事。她左右望望，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每个房间里都坐了什么人后，思考了一会，随便推开了屋子中的一间，敲了一位年轻人的桌子向他提要求：

“小火汁，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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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尊敬的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跟同时代的同行们不同，乌苏这间ZERO亲自当家的青楼，接受了相当全套的现代化营业方式教学，深谙服务业服务态度的重要性。这要换普通的青楼，随便一个路人说要见老板，狗腿子肯定就直接把人轰出去了。但在这里，这位保安大汉并没有呵斥他并没有见过的ZERO，反应相当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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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ZERO信口开河，

“你告诉你们老板，访客是一位发色和眼睛都是红色的女人，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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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保安大汉阅读了ZERO和小卡的表情后，根据自己的社会阅历判断，ZERO有八成概率是在拿他开涮，但奈何上面的有制度，所以他还是不情愿的去请示了一下老板。不过，凑巧赶上老板正在草粉，所以老板的侍卫跟他说，让访客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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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几天啊，就找到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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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汉想按此回去答复，却听到身后有女声在嘀咕。那一男一女，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上来，他和老板的侍卫都发现来者不善准备战斗.但下一刻他们就眼睛一花，一起被敲翻在地了。ZERO当然没下杀手，那可都是自己的员工，她只是把他们推远了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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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事大了啊，要我在外面等。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ZERO知道FIVE在干嘛，但如果光在外面吼的话，自己这变了的嗓音，也不一定能让FIVE信服。所以她踢开了FIVE的房门，让床上的FIVE好好看看是谁在召唤他。ZERO向来不管事，本来FIVE在这里那是九五之尊，万金之躯，谁敢这么没礼貌的扰他啊。但在看清了来人，他立马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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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洁萝姐？”

不老萝莉突然长大这么惊人的新闻，在培卡斯得知的第一时刻，他就飞鸽传书回了乌苏，向BOSS禀报。这事说大其实也不大，没有要特别保密的价值，BOSS派人挨个通知，让和ZERO亲近的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FIVE并没有发出“你他妈谁啊”这种无厘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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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种，我给你5秒时间，把裤子提起来出来见我！”

也不管FIVE有没有到冲刺阶段，会不会很难受，ZERO就这么不近人情的下令道。那边得了FIVE不情不愿的答应后，她转回头，扫视刚刚赶来增援，看到情况不对后正在原地发愣的其余安保人员。

“你们看到了？知道为什么你们老板这么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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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人员们面面相觑，无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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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的脸，我才是你们发工资的大老板，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来上班。里面那个FIVE只是副总，一直代我行使权力而已。”

FIVE在组织里虽然地位没ZERO那么高，但也是白金强者，是不能随意暴露杀手身份的。所以他在青楼里也有化名，是他自己给起的，叫费真卿，既洋气而又不失内涵。所以ZERO其实说的并不是FIVE——而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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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看够了没有，这么大个人你们要看多久才记得住？赶紧散了散了……”

那边，FIVE很听话的，真在五秒内就提起了裤子，衬衫扣子还没系好就出来，听见ZERO在说自己坏话。他不能呵斥ZERO，就只能把那些下人给劝退了。

“恩？ 洁姐……这位少侠是？”

仆人都退散后，FIVE看到了卡尔萨斯。看他的站位，明显是和ZERO一起来的。但是卡尔萨斯的脸上有明显对他的敌意。他对此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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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的吉尔异常短小，在成年女性面前无地自容，所以他只好做一个萝莉控。这往里面是他住的地方，马上要用来招待ZERO，所以不光他出来了，他的女伴在多磨蹭了一会儿，把衣服穿好后，也跟着出来了。小卡一看，FIVE在糟蹋的，竟然是这么小的小女孩，当然就怒火中烧了。虽然他其实有在克制情绪的，但还是逃不过FIVE这位杀手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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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他是我们一个分部经理的胞弟，名叫卡尔萨斯。他要跟我学习暗杀技巧，所以以后呢，就是你的小师弟了。跟我们不同，他出身大家族，心地非常善良，以前还在国外的光明教会里做过修士。往后，在道德观上若你和他起了矛盾，你可得给我记住，理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啊”

ZERO也感觉出来了小卡的愤怒，为了不让自己的两位下人手足相残，她得给FIVE的兽行做辩解，

“小卡，这位是你的师兄，排老三。在组织里呢叫FIVE，不过在外面，你得称呼他为费先生——费真卿。你不要因为他是个萝莉控，就觉得他是个禽兽，无耻下流之徒。他呢，其实有点先天残疾，跟你们正常男人不太一样。他跟小姑娘乱搞，是不会伤害到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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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小师弟啊，幸会，幸会。请进，稍等片刻，我给你们沏茶。”

男人的尊严被侵犯，FIVE其实是很难受的。但既然加害人是ZERO，FIVE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默默的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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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闲谈的事放到以后再说。我这今天来呢，主要是为了让他了解下我们这的规章制度，然后，给你打下手。你不是一直抱怨说缺少可信的巡逻官么？他，就很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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