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主角待遇

ZERO打了半天的坐，总算是放空心灵，把可恶的菲尼从心头赶走了。这一转眼，太阳都西落了。好在是妍儿识得点大体，身为主人的自己没有起床，她也就没敢动那只在传说中听闻的贡品水果——荔枝。

起床，和两位妹妹分享完荔枝后，看离天黑还有段时间，ZERO便拉上李星，出外逛街去。之所以要带李星一起，还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自己真实实力比李星强多了，但自己的外表没那种威慑力，不说什么恶少搭讪了，一个人走出去，路人频频向自己回头犯痴相，，自己总不能一一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吧。李星仪表堂堂身强力壮高大威猛，常人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有李星横刀撑开斗篷往自己身后一站，有点脑子的人，都是不敢正视自己的。

虎假狐威，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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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快天黑了，ZERO来的太晚，集市上的东西差不多都要卖光了。转悠了几条街，ZERO也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但在最后，她看到了一位正在卖小猫咪的大婶。猫在这个国家不是奢侈品，很常见，甚至不远处卖菜的那边，就有好几只流浪猫在上蹿下跳。这位大婶卖的不是珍品，只是毛色比较纯的狸花猫。富人看不上，穷人用不起，所以才能留到最后，还没卖出去。

“星，去问问她的小猫怎么卖？”

ZERO现在的人设是贵族少女，亲自过问价格太掉价了。在得到十铜子一只的答案后，ZERO让李星付钱买下来三只，打算回去也发给彩蝶和妍儿一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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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猫看上去还没满月，软软小小一滩的，ZERO一只掌心就能将它捧起。如果有认识ZERO的人，听到ZERO竟然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一定会把眼睛给瞪出来，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冷血杀手！

“星，你看，它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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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把小猫捧高，放在李星面前，想要肯定自己的眼光，但直男李星却没懂她的想法。他和小猫对视了一眼，随后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正是正在收摊的菜市场，依稀还能看见没人要的野猫，正上蹿下跳寻找食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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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们毛色很不好看，而且身上很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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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沉默以对，是不理解的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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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钢铁直男。“

毕竟是封建时代，对男女性别差异的强调还是很强烈的。这个年代的大部分男人都不会喜欢宠物，要养养的也是什么豺狼虎豹这些猛兽，不像21世纪，外表再粗犷的汉子都会有一颗宠爱猫咪的心。对李星来说，猫是一种功能性的家畜，不管是丑猫还是美猫，对他来说都一样。但猫咪对ZERO来说是宠物，流浪的野猫肮脏不说，这些杂交品种的毛色乱七八糟，黄黑的色块在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一点都不美观。

卖猫的大婶并没有好好照顾小猫，毕竟这东西能不能卖出去真不好说，被ZERO揉了两下脑袋，小猫就半死不活一副要嗝屁的样子。还好大婶还算有点良心，送了一小杯米粥，至少也够小猫们吃一顿了。ZERO怜惜它们，把李星价值至少十数银角的斗篷扯了下来给它们做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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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人？“

ZERO扒了他衣服还不够，她的目光还停留在了自己的刀上，李星很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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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它们回客栈，拿轻点走路慢点，用捧你刚出生的儿子的谨慎照看它们。”

ZERO用蛮横的语气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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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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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兜帽遮住自己的秀发，再顺走李星腰间别的宝剑，ZERO一脸杀气的背着李星远去。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半，街上能见度很低。但ZERO的视觉却不受影响，她的夜视能力像猫咪一样敏锐，她看见一个趁着夜色偷摸走人首饰的孩子。但拿剑冲着人孩子奔去，当然不是因为她痛恨盗窃行为。而是因为，她痛恨利用流浪儿谋利的成年人。

ZERO生命中最晦暗的时刻，不是逃跑被农户抓住，锁在狗窝；也不是被大兵抢走食物的和棉絮，险些冻死的冬天，而是被丐帮控制，为他们乞讨，被他们抢走全部乞讨来的钱粮的那两年。如今ZERO能对那段经历谈笑风生，不代表她忘记了苦忘记了恨。正相反，她的恨意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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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半大的小孩，是没有办法把首饰这些贵重物品，转化成食物的。所以正如ZERO所料，是有“丐帮”的人在控制这些小偷。紧跟着目标，ZERO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废弃的庙宇内。小偷将玉佩交给坐在庙宇供台上嗑花生的两位成年人，换取到了一荷叶干净的白馒头，约有七八个。他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用自己的脏衣服，裹着馒头离开了。ZERO在屋顶听了一会儿动静，没有人再来换食物，倒是有个断了一只腿的小乞丐拄着木棍晃悠悠的进来，乞求成年人给他点吃的。今天的收获看来让他们很高兴，他们真的赏了一块不小的杂粮饼丢给他。

「哪怕是做乞丐，也得有点手艺。呵，如果会偷盗的话，还能有干净的白馒头吃……」

这年头，馒头可不是什么低级食品。身为精面粉加工的食物，在农村，这是逢年过节才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精贵食物。虽然在城市里，馒头没那么了不得，但也不应该是乞丐能享用到的高档食物。毕竟一个铜子只能买到一个馒头，吃一顿都不够。但一铜子在农村，值一块比人脸还大的杂粮饼，不干重活的话，够成年男性吃上一整天的了。看来一开始偷到玉佩的那个小乞丐，过的还蛮滋润的，根本不愁饿肚子的问题。

又听了一会儿，天完全黑了下来。之所以没有立刻将二人杀死，是因为ZERO打算看晚上会不会他们的同伙来，ZERO要把这些丐帮的成年人都杀干净，一个不留。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又有两名提着葫芦的成年男子进了庙，跟之前的两人吃喝划拳。ZERO捏着剑柄，松开又握紧。她在犹豫，犹豫到底是给他们一个痛快的，还是慢慢将他们折磨死。

「你们命真不好，我今天生理期，心情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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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是不是该学点慢性折磨人的法门。就这么让他们死掉，简直比生理期到了还要难受……」

来时，ZERO的脸色很阴沉。回去时，同样也不好看。由于她曾经是只服从沙鲁达命令的，莫得感情的杀手，所以她只懂怎么杀人，不太懂怎么让人活的又久又痛。想砍人手脚，还发现李星的小破刀垃圾的要命，才砍了一只胳膊就卷刃了。无奈，她只能给每人肚子上都来一刀对穿的，保证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也治不好。

但是伤口看上去一点都不骇人，而且可能也没多痛，真要受不了，他们还有能力选择提前结束自己。

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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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万……万公子……”

因为身上肯定是溅了人血，所以ZERO没走正门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好撞上从房里出来的妍儿。此时的她兜帽遮眉，暗红色的血迹从眼下一直延伸到颧骨，冷冽肃杀的气场外放，致使妍儿第一时间被杀气震慑，都没认出来ZERO，吓的尖叫。好在是此时才天黑没多久，没到城里人的睡觉时间，客栈一层还有晚宴。妍儿的尖叫声，才没有招惹来什么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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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宝贝，吓着你了，不怕不怕。么啊~”

也不管自己才攀爬屋顶的瓦片，手上有多脏，ZERO就夹住妍儿 的脸蛋猛亲了一口，唤回了惊魂未定的妍儿的魂来，

“我让李星带回来的小猫咪，你们谁在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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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间里，我刚准备去，找厨房再要点牛奶和米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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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对了，把这刀带给李星，跟李星说自己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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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公子！”

同一层隔壁房的彩蝶听见妍儿的叫声，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发生了什么，结果看到了ZERO，她立刻推开门扑了出来，忍住浓浓的忧虑，整理了仪容，谦卑的询问ZERO：她已经一天没见到卡尔萨斯了，李星大人也没见到，请问万公子是否知道卡尔萨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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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还没回来？”

ZERO眉头一皱。自己只叫小卡随便杀两个典型就差不多了，天刚刚亮的时候他出发的，这都14个小时了，他应该回来了呀？难道说，他忍不住，大开杀戒了？

还是说，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出去看看……刀不给李星了。妍儿，打盆水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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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萨斯是很和蔼的人，他应该不会沉浸杀戮的，更可能是遇到了不测。黄金巅峰的他虽然是武林高手，但那只是人类中的高手罢了，遇到一群人围攻的话，他是招架不住的。想到新收的仆人会出事，ZERO片刻都坐不住，擦了一把脸上和刀上的血渍就提刀往外冲。起跳动作才做了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想起来自己又不知道小卡去了哪里，可往哪冲啊。

“李星，去给我找附近村落的地图来。要标注上村里财主的名字，至少也要标注出他们的姓氏。”

ZERO先跳到楼上，让职业跑腿的李星去找地图，再去到小卡房间，考究被小卡翻阅过的档案的摆放顺序。急不解决问题，欲速则不达，比起出去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瞎转悠，还是把时间放在纸上，研究小卡可能会去的地方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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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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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那边，见ZERO出去又回来，不明所以，想来问问怎么回事。结果ZERO一点都不留情的呵斥人家，把人家赶了出去。此刻她倒是颇体会到古装剧故事里出了事后，男性对于女眷不耐烦的那种感觉——你们半点忙又帮不上，光关心，关心有用吗？别来烦老子，没看到老子正忙着想主意呢，唧唧喳喳的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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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麻烦？这穷乡僻野的，也不可能有多少白银武者愿在乡下干守门的差事啊。八十个乡加起来，恐怕最多也只可能有个位数的白银，而且恐怕还是些去养老的老骨头。」

如果卡尔萨斯去执行的，是一项有风险的任务就好了，至少ZERO可以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的事。静下心来，想到卡尔萨斯绝不可能在人地主家的小宅院里翻车，她就头大。不是在任务限定的地区出事，那天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的事啊。

「暗器？陷阱？毒？乡下财主，会用这些东西保护自己的宅邸吗？也不可能啊……」

ZERO职业杀手五年，也没碰到过什么用陷阱保护自己住处的人，BOSS的城堡里也不存在这种机关，哪怕是存放财宝的地方也一样。

毕竟人来人往，恐怕只有大人物的陵墓里，才会设置那种能让黄金高手饮恨的陷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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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小卡所整理的档案，他已经按照姓氏，挑选出孙李刘杨张五大首恶了，五姓的31人犯的案，占全部罪行的将近1/4。之后ZERO冥想无果，但李星将地图给她送了过来。做了些标记后，她在地图上串出了一条离城区由近及远的小卡活动路线图。

“李星，备马，把卡尔萨斯治病救人用的那些剪刀手套瓶瓶罐罐都带上。另外，换把结实的刀给我，你这破刀砍人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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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中，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如果小卡真出了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这样的想法让ZERO心神不宁，施展不出来平心静气时才能使用的轻功，和李星一道驾马去往城外的第一个村落。这个时间点，城门已经关了。马不像她会飞，但好在李星办事得力，根本不用ZERO吩咐，早已打点过相关负责人，拿到了出城的特别许可证。

第一个被画圈的村子是山口凌村，村里有恶人孙大宗，手上沾染人命八条，掳掠妇女一名。ZERO让李星在村外等待，自己偷摸进村中，找到孙恶人的家，然后随便拎出来个下人，问他他们家老爷有没有被人杀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她焦急的心略微平复了一些，这说明她寻找小卡的路线的正确的，他八成就是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一户户杀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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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ZERO还是没有放过这位可能并没有为虎作伥过的可怜下仆，杀了人家的身，还要用人家的衣服擦剑身。乱世人命总归如草芥，既然你在坏人家里打工，要么你也成为坏人，要么你被排挤出去。前者会犯罪，后者会成为犯罪对象，既然横竖都是个死，提前帮它解脱了，ZERO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毕竟，谁让你同时长了眼睛和嘴呢？

“走，下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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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走访了十八个村子，只杀了五个人，倒不是ZERO后来心软了，只是绝大多数财主家都很乖，死了老爷直接就把宅邸布置成灵堂了，不用找“舌头”也能看出来这户是死了人的。卡尔萨斯的天谴之旅到第十四个村子便结束了，后面四个村的财主都活的好好的。也就是说，小卡应该是在第十四和第十五个村子之间出事的。

很幸运，这两个村子之间，相距才不过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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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火把。”

天完全黑下来后，ZERO的猫眼视力也不好使了。还是李星，他一早就备好了制作好火把所需的麻布和煤油，至于木棍，旁边山上随便折两支下来便是了。李星查马道，ZERO查灌木丛间小路，摸索着不放过每一处异常的痕迹。但是一遍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意想中的血迹，或者战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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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至少说明卡公子应该一时无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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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ZERO大人咬着下唇，是不甘心，想要再搜一遍的样子，李星开动脑筋，给ZERO吃了一颗定心丸。的确，如果不是跟人现场起了冲突的话，那一个黄金武者，是没理由会因为其他意外死去的，哪怕掉下山崖，也不会。

“你回去看看，小卡有没有回客栈。如果他回去了，你就折回来通知我；如果没有，你就在客栈继续等，等到他或者我回去。小卡如果是遇到了什么不经打斗就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手，你留在这里反而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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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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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么事呢……」

赶李星走后，ZERO找块石头坐下，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到底有什么样的意外能平白无故的发生在黄金强者身上。她在回忆自己出任务中，都遇到些过什么。沉思了一盏茶功夫后，她对着空气摇头。唯一有一点可能性的意外，是小卡遇到了什么穷人，比如说帮行动不便的老太，去远方走亲戚？

又或者说，他在这山上，发现了什么厉害的草药，上山去摘，结果给毒蛇咬了？

ZERO抬头看山。附近的五个村庄都是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建起的。村里小路村外马路既然都已被查探完了，她还真应该上山看看，会不会有小卡留下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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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山？”

ZERO绕着山脚转了半圈，找到一条上山的石阶，还在阶旁发现了一块隐在杂草中的石碑。烧干碍事的杂草，借着火光，ZERO通读了一遍石碑上的内容。据说，这座山里供奉着一只狐仙大人，如果按时给它上供的话，那么它会保佑村子风调雨顺。这石碑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立在这里的了，很显然，因为狐仙大人不灵，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管这个神经兮兮的典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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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有这种可能……”

普通的山民，可能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也见不到一只妖精。但ZERO知道，这个世界确实是存在妖精的，ONE就是一条蟒蛇精。在这个世界，除了有会使魔法、或者被魔力元素强化的野兽，被称作危险种外；还有能变成人形的野兽，被称作妖精。危险种未必是妖精，但妖精无一例外都是危险种。如果这座山上真有狐狸精的话……

小卡会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的就被掠走，就解释的通了。

「这狐狸精是几年份的啊……我能不能打过它啊……」

ZERO顺着石阶走进山上破旧的狐仙庙，开始考究这庙有多少年的历史。可她不是学考古的，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她有点怂。

妖精，危险种也有战力级别之说。能对ZERO这钻1强者造成威胁的，只有“妖王”才行。但妖王并非是什么传说中才出现的东西，帝国宫廷中现在便供奉着一些妖王。天有不测风云，自己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体质。这万一一个野生的妖王，就给自己碰上了呢？

多日前在丹盐碰到的，使用帝具的人，那也是个王者，人王！她不就碰着了嘛。

「真要是妖王，怎么可能还会在凡人面前现出姿态来，求人家供奉？估计就是个吃不起饭的落魄黄金仔，靠着魔法阴了小卡一手。」

但很快，ZERO理清了思路——对她来说，那妖精必然弱的很，而且卡尔萨斯肯定也不会有性命危险。于是她心神安宁下来，使轻功飞天，蓄力十秒后，她用内力向山上吼道：

“呔！山上的狐妖听好了！我乃过路的神仙……太乙真人！你在此祸害百姓，实属罪恶滔天！我予你十下的时间，速速滚出来受死，我还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我将烧你的山，再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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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九！”

……

“二！”

「我不会是吓到它，它跑了吧……寻常人不会飞，我这在空中黑衣飘飘的，真可能给它吓住啊……」

可山那么大，ZERO总不能一寸地皮一寸地皮的去找狐狸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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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ZERO倒数的倒数第二刻，一枚行进速度慢悠悠的弹道技能从她下方飞了上来。ZERO看到了，也能反应过来，但她假装没有看到。被击中后，她又假装生效，软绵绵的从空中坠了下去，以此将藏在暗处的狐狸精吸引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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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么烂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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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狐狸精才刚踩出一点落叶的声音，ZERO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用蛮力一把把人掼倒在地，丝毫不怜香惜玉。

“回答我的问题。不回答，割喉。回答慢了，割脸，懂？”

把长刀刀锋卡在人狐娘的玉颈上，

ZERO居高临下，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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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了！”

察觉到ZERO可能真的心狠手辣，随时要毁自己容，狐娘只能大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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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个过路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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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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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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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洞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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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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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感觉从脸上消失，身体重新获得自由，狐娘揉了揉肩，望向ZERO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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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觉得，我放开了你，你就有机会耍花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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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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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耍花招被我逮到了，我会把你的皮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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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娘是个明白妖，老老实实把ZERO带进了自己没设机关的狐狸洞中。洞的入口很窄，只比人头大一点点，稍胖一些的人都进不去。狐娘变回狐狸跳进去后，挑衅的用狐爪伸出洞外，好像在跟ZERO说：“你过来啊！”。ZERO也不跟她废话，把内力外放到长刀上，生生把“人头”劈出了个人形来，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进了洞。进了洞内，便宽阔多了，虽然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但经过人为加工，也有几分人出入的密室的模样了。小卡就躺在洞深处的一处石台上，赤身果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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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ZERO左右望望，从脚边拎起了被她的野蛮行径吓呆的北极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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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会说人话，它还要变回人身，挣脱ZERO的手指，才能回答，

“我给他下了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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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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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狐娘噗嗤一笑，用手指在ZERO的锁骨上戳了戳，

“ZERO大人——你不就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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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刚刚才入鞘的刀，又被ZERO拔了出来：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如果有什么有价值的遗言的话，我考虑不扒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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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狐娘一扫之前的畏缩，胸有成竹的靠在岩上，一点都不怕ZERO，

“如果你杀了我的话，恐怕他醒来后，是要记恨你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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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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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此时昏迷不醒，但我已经托梦告诉他，他要当爹了——会是个大胖小子哦！”

狐娘跟拍西瓜似的，拍着自己的小腹炫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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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头，传宗接代对男人来说确实非比寻常的重要。如果狐娘真怀上了卡尔萨斯的孩子，那自己贸然杀狐娘，确实很有可能给自己和小卡的关系留下裂痕。但是……人妖真的能通婚吗？就算能，她怎么能**当晚就知道自己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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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抓他是做什么？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狐娘看出ZERO的疑惑，为了不被多疑的ZERO剥皮，她只得把一切的原委都道出来：

“到了发琴期，中标率是100%的。人类是我们族挑女婿时的首选，因为这样可以保证下一代不必风餐露宿茹毛饮血，可以融入进人类社会。而且，这位少侠根骨清奇，和他结合生下的后代，长大必能做将军。作为他的母亲，我的地位自然也能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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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狐狸。”

ZERO翻个白眼，把已经被她用内力玩坏的刀扔在地上，转身去看小卡的情况了。只见小卡虽处在昏迷之中，但却阳顶天，神色很是痛苦，口中喃喃，是上头的男人的表情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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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

ZERO凑近小卡，想听听他在喃些什么，结果小卡微弱的声音和狐娘藏不住笑意的声音同时冲击着自己的左右耳，汇集在一起抵达自己大脑的，正是源源不断的“ZERO大人”。这见鬼的男人，中了狐毒，发琴对象竟然是自己？

“如果美丽要被治罪，我情愿万劫不复。“

用狐娘听不见的力道，ZERO小声嘀咕。她并不是天然的女孩，完全没有什么贞洁和要守身如玉的概念。字母辈刺客从ONE到FIVE，排除掉不存在的TWO，都对自己狼视眈眈。小卡名字还没改叫SIX，性向就已经如此合群了，倒也不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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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他释……”

ZERO指着小小卡，回头想命令狐娘赶紧给小卡解淫毒，结果伴随着小卡的一声轻吟，她只觉从手腕到脸颊到脖颈一凉，是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浇了上来，还要缓缓滴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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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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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娘不厚道的放声大笑，想放肆的嘲讽刚刚欺负她的ZERO大人，结果下一刻就被ZERO大人揪着头发拉到了她跟前：

“把你男人的脏东西给我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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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您不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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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横眉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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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ZERO大人！”

而那边，刚刚排出淫毒，悠悠转醒的小卡，就看见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正被一不知名女子舔舐颈下，闭着眼睛像是在忍耐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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