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怕我一刀刺过去……」
少女就这么门面大开的挡在自己面前,ZERO很纳闷。对方这到底是觉得自己胸板够硬耐砍,还是觉得ZERO她太软没威胁?
「再硬的胸,也有脂肪的堆积。我这一刀下去,你可能会跟我一样平,除非是硅胶填的……」
在内心嘀咕了几句人家的坏话后,ZERO从草堆里站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循着食物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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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会分给你的。”
少女又向前走了一步,生怕ZERO的刀不够长,切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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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虽然这个人看上去脑子有点问题,但既然她是个友善的角色,那就不要计较别的了。
“我已经吃过了,不饿,你吃吧,我在旁边看看风景。”
「好像习武天赋好的人,脑袋都容易出现点故障。唉,我不也是么……虽然沙鲁达待我是不薄,可我也没必要拿命去报答他啊。这是什么病娇体质啊……」
ZERO退后许多,然后背对着少女,四处看风景。听身后的响动,少女是真的放下心来,大快朵颐了。她觉得少女脑子有问题,在这么危机四伏的岛上,竟然满脑子都是吃,都不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她,而不是她的食物有想法的。但转念她又沮丧,自己何尝又不是个问题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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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那边的女孩,你有什么事,说吧。”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后,ZERO回头,发现点点大的少女,竟然把巨大的野羊或者野鹿之类的生物的肉给吃了个精光,而且看上去还意犹未尽的样子。难道说她也和ONE一样,是化成人型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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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是新来的,对这种战斗没什么经验。可不可以跟姐姐你学习——跟姐姐你一起组队呢?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蓝队的人,但我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规则并不禁止红蓝队的人各自抱团组队,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被怪鸟扔到不同的地方丢下的。要是能在顾忌敌人的情况下找到同伴,也是一种本事。ZERO之前就想到了抱大腿的主意,现在看少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便把想法付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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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干这种活了。你家人呢?”
少女问了和之前的男人一样的问题。但凡是个人,都会对ZERO的外表和她所从事的工作而感到惊讶。ZERO每次给的回答,也都差不多——差不多就和事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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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灾,没饭吃,饿死了。我恰好会打打拳,所以来城里,找到了工作。”
在这种时代,任何用现代眼光看来很难理解的人类的行为,都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生活所迫。遇到灾年,农户以村庄为单位死绝不容易,死的七七八八还是司空见惯的。12岁的小女孩,在怡红院之流的烟柳之地,都算不上最年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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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ZERO和自己同病相怜吧。听了ZERO的解释后,少女竟从腰后,又掏出了一只还在流油的肉腿来,递给ZERO。
“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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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
虽然ZERO一点都不饿,但她还是表现的受宠若惊。少女那么贪吃,竟然还愿意分给她如此大的一直肉腿,足可见她对自己的好感。幼女的外表虽然带给自己诸多不便,却也因为讨人喜欢,而又会给自己带来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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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吃饱了肚子,才有劲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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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乖巧的结果肉腿,饿狠狠的从上面撕下一片肉来。味道不知为何,有些苦,不如记忆中菲尼烤的野味。她原以为少女既然这么爱吃,那肯定是个美食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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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没有盐,我刷海水调味的。盐可是人体所必需的营养元素,吃盐不够的话,也会没力气的。”
看ZERO没有掩饰自己对肉味道的嫌弃,少女这么解释。随后她揉了揉ZERO的短发,自我介绍道:
“我叫赤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人如其名,眼睛是红色的。和ZERO偏软妹感的樱红色比,赤瞳眼睛红的更深,像人静脉流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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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还是她家长?也太没文化了把。」
这年头,乡下丫头没个正经名字,也不奇怪。就拿她ZERO来说吧,在菲尼家做童养媳时,她压根就没有名字。菲尼父母管她叫“丫头”,村里人管她叫“阿列克谢家丫头”(菲尼父亲的名字),菲尼就直接喊她“老婆”、“媳妇儿”。
相比之下,沙鲁达倒是显的肚子里有点墨水,还懂洋文,所以给他取了个名,叫ZERO。
“我叫零儿。”
ZERO编了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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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二?”
此零二非彼02。在这个年代,农民把自己仅识的几个字堆砌成名字,或者把自己夫妻年龄相加,作为子女名字,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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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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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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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零儿听起来像是个男名,好像还会打牌。既然赤瞳给她找了个像的名字,她也就懒的再解释了。反正都是假名,灵儿就灵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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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ZERO把肉腿啃干净后,赤瞳告诉ZERO,自己对气味很敏感。上面发的肉干只够吃两天,最好还是当做储备粮用,所以,按理说马上就会有人生火做饭。只要她们顺着一条直线向前走,她很容易就能在沿途嗅到烟火味,就能凭此发现蓝队的人。
除了愿意和ZERO组队外,赤瞳还表示打击这些人渣太危险了,要ZERO不要出手,让她来就行了,她会均分给ZERO蓝环。这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但ZERO却不感到奇怪。因为她长的很可爱,很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刚做杀手的时候,就经常会有人给她打钱。这便是外貌给她带来的便利之一,谁会想到,粉粉嫩嫩柔柔弱弱的幼女外表之下,她的内心,其实是个快要三十岁,杀人如麻不知廉耻的大叔呢。
不过ZERO还是拒绝了赤瞳的好意,并表示自己很强,足可以亲手终结那些恶徒。这般超越年龄的成熟会为她博取到更多的好感,而且还能存下来,等到有需要时,可以再向赤瞳求助。
帝国方面并没有自称自己是恶人。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是要挑选忠于帝国的死士,负责斩奸除恶。而这次要被除的恶,是些有本事的叛军将领,山贼之流。忠诚于国家按照传统道德来说,是优秀的品德,而小孩子家家的对要杀这些人感到兴奋,也不会破坏那份童真感。所以ZERO表现的这么积极亢奋,不会令赤瞳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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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执拗的要出手,赤瞳很不满,说要让她知道厉害。于是双方捡拾树枝拼刺了一波,赤瞳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格斗技巧竟然不如ZERO。短短十几秒里,自己至少被ZERO手上的树枝划到点到了三次。这要是把树枝换成刀剑,那她肯定已经是要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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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赤瞳姐姐,我说过我很厉害的,大人们也是这么说的。”
和赤瞳的交手结果让ZERO松了一口气。前些天的几次意外,加上古籍里对帝都军团的描述,让她有了一种其实自己只是个乡下村野的霸主,外面全都是比自己厉害的大能的错觉。现在和帝国精英部队“群青”的种子交手,得知自己比对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她喜出望外。这说明,未来她还是能横着走,前天的“几次意外”,那真的就只是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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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如想象中的那样制服ZERO,赤瞳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劝阻ZERO了。不过她本来就只是为了ZERO的安危着想,现在见识到ZERO的本事,觉得她很安全,便也放心了。多叮嘱了ZERO几句敌人是怎样狡猾的,她们可能遭遇怎样的陷阱后,她带上ZERO,开始了她们的“死神巡狩”。
赤瞳不是美食家,但确是个吃货。她似乎能闻到食物的香气,哪怕“食物”还没被做成食物。沿途路上所有看上去有肉的动物,包括树枝上的麻雀,地上的野兔,小麂,她一只都没放过。才走了半个小时,抓的动物两人四只手都拿不下了,赤瞳才意犹未尽的找了柴来,准备生活把战利品烤干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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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姐姐,我们不是要去抓坏蛋吗……”
眼见赤瞳舔着嘴唇又烤起了肉,ZERO对她的可靠程度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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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不误砍柴工。岛上资源有限,一次来了这么多人,这些大型动物很快就会被捕食光的。如果我们不早作准备,最后几天可能就要吃草了……这样,你在这里看着灶,把它们烤干。我去找蓝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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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去找蓝队的人还是找更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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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蓝队的人——顺便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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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赤瞳一脸认真,ZERO无语了会儿后,还是接受了她的安排。烤木头的焦糊味挺明显的,很容易向蓝队,或者别有用心的红队的人暴露自己的位置信息,很危险。所以,她这也不是在占赤瞳的便宜,赤瞳的任务分配是合理而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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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贪吃,难道是饕餮娘?」
赤瞳走后,ZERO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困惑的挠了挠头。赤瞳她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zero不要偷吃,要等她回来,再均匀分配食物。简直就像饿死鬼再世,ZERO这辈子的前十几年已经过的够像饿死鬼了,她发达后,也没有这么贪吃啊。
就是变的不爱吃素,喜欢大鱼大肉大荤大腥罢了。肥猪肉这种她上辈子嫌腻,一口都不会吃的东西,现在,她爱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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