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询问

「开玩笑的」叶灵淡淡的回答。

你可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啊喂！绪乃无语。

「首先你要保证不会透露出去」叶灵严肃起来，向绪乃说道。

「我知道的」绪乃爽快回答。

「ANL魔法协曾经开发了一种魔法，名为『灵瞳』」

叶灵继续说「想必你也知道这个魔法吧」

绪乃默然，想起了一年前轰动一时的由ANL魔法协会开发出的情报处理系魔法「灵瞳」。

之后做的实验说明了这个魔法的能力，它能让施术者增加像是以精神力一般的『眼睛』可以突破距离在万里外观察它所锁定的目标，似乎除了这个能力以外还有什么东西。

不过因为施术者会因为魔素运用量过高而崩溃至死被人们逐渐淡忘。

「知道，怎么了，不是个缺陷魔法吗？」绪乃反问道。

「事实上，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宣传的，虽然和事实差不了多少」

「你怎么知道？」绪乃感觉不对劲。

「因为我是其中的使用者」叶灵淡淡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绪乃皱起眉头，她感觉面前的人不只是强这么简单。

「我现在只是日本第三魔法学院的交流生」

现在...绪乃没有漏掉这个词。

「你有什么目的？」

「先听我讲」叶灵强势（？）的打断了绪乃

「事实上『灵瞳』的作用不仅于此，看那个」叶灵指向桌子上的杯子，杯子下一刻就破碎了。不理会身边的人的震惊神色，继续说

「它可以还可以改变它所收集到的情报，使其性质得到变更，刚刚我让它从『完整』的情报中变更到了『破碎』，所以它就碎了」

「....这么..厉害的吗？」绪乃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破碎的杯子。

「其实也没有多厉害，主要取决于施术者的魔素运用能力.....算了，关于这个以后会跟你讲的」叶灵像是有些不耐烦的说。

「至于为什么我要杀你，是因为你看破了我的『镜花水月』」

「林校长，也就是ANL魔法一高的校长，曾经交代过我如果遇上可以看破『镜花水月』的人就要把他杀了，他告诉我如果让那个人活着我可能会有危险，因为他是可以让我信任的人，所以那个时候我选择相信他的话」

「但是他又说如果遇上北山家的人要多和对方接触，至于为什么他没告诉我，不过从他的话来说你们应该对我是没有危险的，所以我想先住在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不管绪乃是否理解，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固住她的脸。

「诶？你..你干什么」

「做个防范措施」叶灵缓缓把头靠近绪乃，眼睛直视绪乃。

「噫！」绪乃的脸开始变红，就在她打算挣脱的时候叶灵放开了她，而且绪乃并没有注意到叶灵瞳中闪烁的光芒

「你干什么啊？」绪乃有些气愤。真是的，招呼都不打自顾自的摸别人脸。

「你不知道要有礼貌吗？」

「礼貌是什么？不知道」叶灵像是真的困扰的回答「好了，作为之前的补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一时间不知道想要问什么，绪乃有些着急，因为下一次想问些什么的话可能叶灵就不会回复了。

「那...告诉我你的经历吧」绪乃想起了叶灵不正常的言行，像小孩子一样的举止，还有之前的那句终于找到你了是什么意思？绪乃忽然很想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

叶灵猛的抬头，看向绪乃，绪乃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由得疑惑。

「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有人问我之前的事，之前也是.....」叶灵低下头，绪乃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叶灵，绪乃莫名感觉有些难受，第一次问？他是没有朋友吗？不会吧，这么漂亮的人会没朋友吗？

叶灵抬起头，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大多不是些美好的记忆，我就只说一次」

他开口道

——————

在ANL南方的某个城市中，正值隆冬时节。

一个白发男孩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而男孩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和一条薄薄的长裤。衣物上到处都是污渍，像一块脏乱的擦桌布。不过脸倒很是白皙干净，可以看出他清秀的模样。

但他并不在意是脏是冷，因为冷没感觉，脏无所谓，因为没有人会问他冷不冷，没有人会觉得他脏，因为他是人们眼里『看不见』的存在，所以又冷又脏也就没什么了。

偶尔会有一两个行人朝他走去，却都以奇怪的走姿避开了男孩，男孩不理会行人的异常，只顾走自己的路。

「咔嗒」男孩不小心把路面上的石子踢向了前方离他不到两米距离的人，这颗石子撞上了他的鞋子，他回过头，像是以背后没人的神态瞄了一眼脚下的石子，然后又转过头去，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离他近在咫尺的男孩。

男孩默然，这是第几次被无视了？不记得了。他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来。

「咕——」肚子有些饿了，男孩四处张望，看到了一家没有去过的甜品店，他走进店铺中，在店员的眼前拿起了一块蛋糕抓在手上便塞进嘴里，店员如同没有看到他一般，仍然站在柜台前，看着窗外的光景。

男孩吃完手上的蛋糕，又拿了一块装进袋子里抓在手上，待会到路上可能会饿。

男孩走出店铺，记下了店铺的名字，以后我会还的。

男孩心里想着，因为有人说过好孩子是不能偷东西的，是谁呢？不记得了，不是不愿想，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但男孩记得这是很重要的人说过的话，所以他并不想成为坏孩子，不过不偷的话就会饿死，所以只好日后偿还了。

男孩继续向前走。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四年了，他想找到一个能看见他的人，能陪他说更久的话的人，能不在前一分钟讲着话，后一分钟就转过头问他你是谁的人。

孤独是他们在这里，你却看不到他们。

寂寞是你在这里，他们却看不到你。

自己是孤独呢，还是寂寞呢？

好痛苦，男孩冷静的想。明明自己就在人们眼前，他们却看不到我，明明世界就在眼前，我却被它所排斥，为什么会这样？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男孩感觉有黑暗的情绪涌上心头。

好想死。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不行！我还不能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又有一个声音从脑海里传来，男孩似乎还拥有基本的自救能力。而且有人叮嘱过我，要好好活下去，貌似还是那个人说的。既然被那个可以看见我的人这么期许了，那我就要好好活下去。

男孩胡思乱想，脑海不断冒出古怪的想法，因为这样心里才不会那么空虚。

男孩继续走。冷风吹来，行人不由得的打了个寒颤，立起自己高高的衣领，但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因为习惯了，男孩并未感觉到冷。

唯独寂寞的感觉是无法习惯的，这种感觉就像他必须呼吸的空气一般，覆盖在他身体的每一处。

如同一望无际的沙漠，让人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心里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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