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今天来原以为张春旺找自己是谈参加经济建设的事情,因为上次在自己家里吵架一事,他一直搁在心中,也想趁此与张春旺沟通一下,以免张春旺误会,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他万万没想到张春旺会提出如此多的令他想不到的事情,知道这是一顿难吃的晚宴。
张春旺没搭理张洪强,继续和谷雨聊:“综合治理平安建设出事就是一票否决,镇里成立联防队,抽调的协管员年把都没发钱。柳镇长抓综合治理,综合治理搞不好,柳镇长脸上也无光。你和镇领导熟,和柳镇长是同学好朋友,给柳镇长说说,给镇里要求要求给咱村拨些经费,把村委修修,真要办成,也是给咱村工作办了一件大好事。”
“这个恐怕不好办。旺伯是村主任,知道财务管理制度,凡是涉及到钱财物的事情都是一把手当家,领导一支笔。”谷雨有些为难。
张春旺看出谷雨的为难,没有硬逼,说话很体谅人:“我知道这事难办,行了行,不行就算了,试试呗,尽量争取,能给更好。”
“再碰到柳镇长我向他说说咱村的情况,让他把村里的情况向镇里反映反映,看看他咋说,有啥情况我及时向旺伯汇报。”谷雨想反正就是问一问,说了句活络的话。
“镇里真不认这个面子,咱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张春旺也不勉强,但也没有完全放弃,向谷雨讲,“人的一生,就两种人最可靠,感情最深,最好办事,就是同学和战友,一辈子忘不了。你和柳镇长是老同学,和镇里的领导又熟识,又站着现在的位置,这个面子柳镇长和镇里应该给,只是多少之说,能给一点是一点,有一点手头宽裕活便一点。现在的人得会跑会要,不跑不要谁也想不到你。”
张艳霞端菜进来打断两人的说话,然后放下菜又出去。
张洪强无所事事,抽着烟萎顿地斜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着反复调着电视频道,见要开饭,顿时立起精神,急不可待地从电视柜下取出几个酒杯,催促大家吃饭。
张春旺从桌下拿起酒看看包装盒,放到桌上,安排张洪强:“去,把衣柜下面放着的那两瓶好酒拿来。”
谷雨劝阻张春旺:“桌上的酒就够喝了,酒拿回去,不用换了。啥好酒赖酒,都一样。”
张洪强翻一下眼皮,极不情愿地拿起桌子上面的酒回里屋更换,嘴里嘟哝:“我咋不知道家里放有好酒,藏恁严实。雨弟又不是外人,喝啥酒不一样,家里吃个饭,喝恁好的酒干啥,还非要换,扒来扒去,麻烦得不得了。”
“狗窝里放不住剩干馍,有你在家,啥好东西能放着。不藏严实,早让你偷喝完了,还放到今天?”张春旺申斥儿子,“让你拿就拿,哪恁些废话。一说干个活,就这事那事找不完的理由,吃玩跑得比谁都快。懒得很!”
“活着不吃弄啥,不会吃,那是傻子,你和我妈还着急哩。”张洪强里屋狡辩。
张春旺怒责张洪强:“你是常有理,死鸭子硬嘴。”
谷雨起身向里屋喊:“洪强哥,洪强哥,别麻烦了,酒不拿了,吃点饭就行,一会儿还得回去。”
张春旺拉谷雨坐下:“不会多喝。”
张洪强换酒出来,把酒盒咚的一声重重放到桌上:“给,是这吧。”他抓一把盘子里的花生米吃着,身体沉沉砸到沙发上。
“你把桌子砸烂吧,沙发都叫你崴坏。”张春旺呵斥张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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