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戮天使

“别想得逞，呜……”西泽尔痛苦地捂着胸口，“该死，就不能消停会吗。”

“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就好好看着吧，神的降临！”韦鲁斯大笑着启动了仪式，无数的灵魂围绕着韦鲁斯，强烈的怨念冲进韦鲁斯的身体，韦鲁斯的身体不断变大，一片又一片鳞片从他的皮肤下钻了出来，背部的骨骼蠕动，两片巨大的膜翼破体而出。

“哈哈哈，凡人看清了吗，这就是神的姿态！那么就进行最后一步吧。”

“喂，你是把我当空气了吗。”西泽尔蹒跚着站起来，“我有允许你对我的契约人动手动脚吗？”

“烦人的小子，就你现在的状态，想阻止我，别开玩笑了。”韦鲁斯一闪身就到了西泽尔面前，右拳猛的轰出，狠狠击在西泽尔的腹部，西泽尔到飞出去，砸穿山体，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可恶，如果不是罪印的话……”西泽尔躺在地上，很显然没有再次站起的力气，这时，他右手背上的符文亮了起来。

“逃吧，西泽尔，求求你。”这是来自蕾西亚的请求，通过平等契约穿了过来，“说什么傻话，最强魔王怎么可能就这样倒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西泽尔又一次站了起来，“战斗还没结束呢。”

“真是烦人，那我就直接碾死你！”韦鲁斯再次向西泽尔冲来，“来自地狱的烈焰，焚尽这世间的一切，吞魂冥炎！”绿色的火苗缓缓落在韦鲁斯身上，“就这种火能……”火苗在接触到韦鲁斯身体的一瞬间突然爆发将他整个吞没，“这……这是什么火！”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烧让韦鲁斯无从招架。

“可恶，怎么灭不掉！臭小子，你用了什么！”

“来自地狱的审判之火，你是没有办法将它熄灭的。”西泽尔的头上冒出了汗水，压制着暴乱罪印，魔力可支持不了多久，“哼。”韦鲁斯忍着灵魂被灼烧的痛苦飞到蕾西亚面前，“你要是不解除的话，我就拉上她一起试试这火焰。”韦鲁斯面目狰狞的吼道，“可恶。”

“西泽尔，别停下，绝对不能停。”蕾西亚的声音再次传来，“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绿色的火焰渐渐熄灭，“看来，我是高估你了。”韦鲁斯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接下来，就需要取血了。”

“你给我……”暴乱的罪印更加躁动，“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西泽尔用手握紧腰间的太刀，只要拔出它，就还有挽救的余地，“锵！”

“为什么，拔不出来。”他第一次无法拔出自己的武器，“夜露死苦，为什么拔不出来。”西泽尔忘记了，这把夜露死苦，是一把无情之刃，任何带有情感的人都无法将它拔出。

“哈哈，我还以为还有什么底牌呢。看来是不用担心了。”韦鲁斯伸出手，锋利的爪刃刺穿蕾西亚的胸口，献血喷涌而出，这些血在接触韦鲁斯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韦鲁斯的气势进一步飙升。

可是只是持续几秒，伤口就复原了，“嘁，麻烦死了。”为了能不断的到鲜血，韦鲁斯又一重复了上一个动作，完全无视蕾西亚痛苦地尖叫。

西泽尔看着面前的一切，但是没有办法阻止，其实不用阻止也无所谓，平等契约的生命共享会一直恢复蕾西亚的伤口，只要自己活着，蕾西亚就不会有事，所以现在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对。

但是，西泽尔却无法无视蕾西亚痛苦的叫声，让他无视这一切转生逃走，他做不到，可若是不压制暴乱之罪的话，那么蕾西亚将会见到那个结果，西泽尔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算错了一步，而这一步让他满盘皆输，输给了一只逐火之蛾。

“你是为了什么才自愿被封印到现在的，又是为了什么才做这些事的，最后你又是谁？”一个声音在西泽尔脑海中响起。

“对啊，”西泽尔站了起来，“我可是最强魔王啊。”解放暴乱又如何？毁灭一座一座城市又如何？变成恶鬼又如何？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背负所有的罪又如何？

想到这里，西泽尔笑了，最强魔王终是醒了，从两年的梦中醒了，为何要去管人类的死活呢，只要他没事不就好了？

“嘁，麻烦死了，既然这样那就把你的头砍下来！”韦鲁斯已经疯狂了，就在这时，一道暗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那是什么……”韦鲁斯感觉到一股源自灵魂的恐惧，“让你多活了这么久，现在准备好被烧成灰了吗，杂碎！”西泽尔的身影渐渐清晰，浓厚的魔力缠绕在他周围。

“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你就怎样？”西泽尔将韦鲁斯的右手人在地上，“怎……怎么会……什么时候……”韦鲁斯看着自己的手臂，但是他有龙血，只要有时间就能回复，“可恶，受死吧小子！”韦鲁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击重拳直接轰向西泽尔。

“还没明白吗，我们之间的差距。”西泽尔稳稳接住了韦鲁斯的拳头，手轻轻一挥，韦鲁斯仅剩的手臂飞了出去，“愚蠢！”一脚落在韦鲁斯的胸口，踹断了他所有的肋骨，韦鲁斯直接撞毁屏障，狠狠砸在城墙上，“可恶，这是你逼我的！”韦鲁斯释放出所有的灵魂，“称为我的食粮吧！”

但是这些灵魂却没有任何行动，“你便带着你的罪孽和你的城，下地狱去吧！”西泽尔手一挥，灵魂直冲韦鲁斯而去。

“陪着这些人下地狱吧！”剧烈的魔力波动从西泽尔身上散发出来。

“你们或许无罪，但是这与我何干！”西泽尔发出癫狂的笑声，暴乱的罪印印在西泽尔的眼瞳中，“诸神的黄昏！”

送葬的钟声回响在每一个云城人的耳畔，天空中无数骸骨天使在嘶吼，在云城的人们眼中，这就是末日。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教会的人了，来自地狱的问候可不能少啊，亡灵的飨宴！”大量的骸骨从地下爬了出来，狩猎乱窜的人群，骸骨天使则释放着魔法，一个又一个火球砸在人群中，绝望的呐喊、焦黑的枯骨、四溅的血肉。

西泽尔眼中所有的最美妙的表演都聚集在了一起，“哭吧！叫吧！毁灭吧！”

“西泽尔……”谁在叫他呢？西泽尔看着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别这样，停下来好吗？”少女似乎是在乞求，手背上的符文闪着光芒。

“没用了，完全释放的的暴乱，将会毁灭一切，谁也阻止不了。”西泽尔冷酷的声音响起，现在的西泽尔，只是遵循着罪印意志在破坏罢了，但是符文的光芒却越发强烈，这是契约发动的征兆，“留了一手吗，不愧是我啊……”

“西泽尔！”蕾西亚抱住坠落的西泽尔。

“啊，搞砸了啊，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个结局的……可是……”

“别说了，都让它过去吧……”

“这可……不像你啊……”西泽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其实，韦鲁斯的计划，整个云城都知道，这里……没有无辜的人……”眼泪滴落在西泽尔脸上，“我只是……想试着去拯救他们……结果却……”异色瞳吗，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至少……解决了一个……暴乱，消失了……”西泽尔似乎在庆幸，“就然我……背负着罪……继续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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