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时间,虚数空间,读取数据“第XXXX次重置干涉,当前世界线5000年前”
切入点,逐鹿之战前夕,轩辕军本阵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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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一种集体、集团、组织、民族、派别、国家、政府互相使用暴力、攻击、杀戮等行为,使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经济、领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
这是苍玄所言中战争的定义。
这是一位外表年龄不超过14岁的女孩,虽然按照那个年代由于过早的婚龄而全员萝莉控的现状,更应该称呼她为少女才对。
身着长袖套和连衣裙构成的轻薄服饰,但配合着对方修剪整齐的黑色长发以及和深海一般的眼瞳以及同样配色的发带却反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成熟感。
事实上比起苍玄,五千年后她有另一个相对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
来自被崩坏毁灭的上纪元的文明先驱[伏羲]。
而被她用那上纪元的成熟理论说教的对象,正是连山。
……
“从狭义上来说,战争在社会性群体之间广泛存在。”
说着,苍玄顿了顿。
“而广义上则存在于任何复数及以上的生物之间,当他们存在无法整合的分歧时,便是战争爆发的时候。”
“战争是政治和外交的极端手段,为了贯彻群体或个人的目标而努力的行为。”
她摊了摊开双手,里说当然地说道。
“至少在目前看来,战争和经济一样,并没有对错的概念。”
“也就是说,由于我们之间的目的冲突,战争……不可避免。”
“但……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活下去那么简单啊。”
听到连山的反驳,苍玄那宛如玉石雕琢的僵硬表情少有的出现了些许变化。
骤然亮起的光线使得我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但灰蒙蒙的白光出乎意料地柔和——苍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沉默地看向掀开的帐篷。
“穆大陆的科技……还真是难办。”
主帐外面是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另类白昼,灰蒙蒙的世界,一切俨然已被饱含着崩坏能的浓雾笼罩。
————————————轩辕侧————————————————
战争,毫无疑问是残酷……直到从帐篷外进来的少女加入讨论的前一秒。
“所以说,在我看来,对面也没有进攻的臆想,就这么拖着吧……”
加入讨论的少女有着与苍玄完全相同的精致外貌,甚至可以说若不是瞳色已经服饰配色的不同,保持沉默时连山几乎分不出她们谁是谁——显然,双胞胎在这个文明伊始的新时代还是一种新奇玩意。
但事实上,由于与她姐姐苍玄完全相反的性格,大多数时候这位名为丹朱是少女还是十分容易分辨的,比如现在。
“明明你提前牺牲色相把她一并攻略,现在的局面就不会这么糟糕了……疼!”
丹朱赤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泪光,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十分委屈地回头看向新进来的袭击者。
“赤鸢,干嘛打我,又没有说错。”
“说过多少遍,不要将自己被亚文化扭曲了的审美强加到别人身上。”
苍玄叹了口气,无视自己妹妹关于“二次元不是亚文化,游戏是第九艺术”之类充满“国家级保护废物”即视感的无力申辩,将视线投向她的身后,同样刚刚从帐篷外进来的身影。
“赤鸢,状况……看起来并不好呢。”
“嗯,”
被她称作赤鸢的“少年”(开天警告)有着雪白的长发以及……平坦到甚至不比十二岁小孩的胸部。
她在五千年后的二十世纪末期同样也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符华。
异常的是,如今毫无疑问处于全胜状态的符华上仙此刻却遇到了一发寸劲开天解决不了的难题。
“那个战争迷雾发生器并非我们已知的任何型号,现场的反制失败了。”
“在突袭九黎阵地时,对方的支援火力来得很及时,看上去是很熟悉这种无通讯的作战模式。”
“当然,也有可能有是使用了无法被战争迷雾干扰的特殊通讯方法。”
丹朱接上了她的话,补充说道。
“毕竟她们离变成崩坏兽只差临门一脚了,会崩坏兽那种类似直播平台聊天频道的交流方式一点都不奇怪。”
“但遗憾的是,终焉律者降临月球前这类方向的实验是的新伊甸园机关的K博士(崩二失落终端)他们负责的,我们这里并没有更多的记录,否则就可以尝试反制。”
这么解释着,苍玄脑海中闪过了一句对于世事无常的感叹。
“唉,要是人心可以被金币收买就好了。”
“喂喂喂,不正是因为她们被你的经济制裁逼到了绝路上,又死脑筋地不肯投降,这才开战的吗?”
听到了自己妹妹的吐槽,苍玄后知后觉地歪了歪头。
“唉,一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
应该说不愧是这个纪元最初的股票操盘手吗,苍玄没有丝毫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那么既然你都安全回来了,看样子精卫它……”
“阿鸡受了些小伤……”
“虞~不要用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转移话题啊!”
“即使是本身就有帝王级强度的精卫,正面突进对方在空中的防御网也还是比较勉强呢……等等!”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丹朱突然间愣住,然后用仿佛“你在逗我”的语气问道。
“姬鳞受伤了?”
兴许是赤鸢的站姿过于端正,亦或许是位于她身后的人儿过于矮小,直到赤鸢侧过身来,所有人才察觉到那位被在座众人推上领袖之位的女孩。
血红色的污迹在那件用金橙色勾勒的长袍袖口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我来吧……”
自己说话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来得沉稳不少。
毕竟,和之前询问的战争不同,这是我擅长的领域,我的本质,也是我存在与此的意义。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接过赤鸢搀扶着的娇小身躯,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是啊,多少次了。
这不是少女第一次受伤,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在被轩辕剑承认的那一刻,某些事情便伴随着这股力量不可抗拒地成为了她的义务。
为了抗击崩坏,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为了部族的持续发展,轩辕剑在一次次为着这些毫无实感的理由挥动时,伤口也在她那幼小的身躯上不断累积。
就像现在一样。
退下被鲜血浸染的长袍后,我看着原本应该是白布(绷带)以及里衣袖口的东西,神情有些凝重。
周围溢出的血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荧光粉色——崩坏能侵蚀的痕迹。
用于止血而进行的捆扎此刻反道使得已经开始呈现半结晶化的血液将袖子以及白布与血肉黏连在一起,显得格外可怖。
之前一直是赤鸢帮忙活血和压制崩坏能的吗。
这么想着,我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要抓紧了!
[百草结界.丰壤]
绿色的光芒从四面八发汇集,最终在姬鳞右臂上形成了一个半弧状结界。
随即,在下一刻,自赤鸢手里接过的的短刀便划开了袖子。
扩张病变伤口,放出淤积的感染血液,切除坏死组织,这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流程,我需要做得仅仅跟随这身体的肌肉记忆便将这些一气呵成便可。
而简直就像小范围时间暂停的百草结界对于伤口部位的固化也切实的给予了这次手术极大的帮助——并不仅仅停留在止血方面上。
“好了,接下来……”
拂去头顶的汉粒,我习惯性地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了。”
伴随着木制品的振动声,各类草药突破了盖子的封锁,无数草本植物的虚影霎时间布满了眼前。
那是从我背后背着的药箱中那些草药本体里被摘除的“药性”,或者以苍玄的说法就是“治疗的概念”。
收敛性止血药物以及天然青霉素在前方不断融合,最终 青绿色的光将伤口柔和地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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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一个人去和那群怪物直接冲突,这是你让符华什么都不做的吧?”
虽然很轻,但丹朱的声音透过布匹传到室内。
“这和跑到高级副本里带小号然后自己在一旁挂机有何区别?”
“在血药还没消耗干净,容错率尚且富余的时间里让小号适应副本BOSS的攻击模式也是一种方案。”
冷静,不带丝毫感情——那是苍玄的声音。
“和游戏不同的是,现实没有复活币。”
“现在是不是太早了?轩辕剑才刚刚……”
“敌人也在进步,而且还是用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
“穆大陆……”
“对,今后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若是不早点习惯的话,她会被背负的东西压垮的。”
随后是一阵沉默,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
声音彻底沉寂了下去。
……
周围是白色的布匹,这是应丹朱的要求而搭建的“医务室”。
这个提议并没有受到任何反对的声音,仿佛在苍玄和赤鸢看来,被称呼为“病患”的伤着就应该在白色的帐篷里休息一样。
“休息么……”
是啊,她何时可以休息。
身体的伤痕像是今天这样可以治愈,但心理的伤痕呢?
毫无疑问地累积了下来,最后相是承受不住内容物重量的劣质陶罐一样开裂吧。
“真是糟糕,”
没有战力,没有军事智慧,连圣痕能力都只能作用于草药,
对,我真是糟糕的丈夫啊,连爱人承受重量的百千分之一都都无法为其分担……
“要是……我是……女性就好了。”
那样……
“请不要有这种想法,我们的营地的粮食储备应该负担不起两个姬鳞。”
伴随着身后关注重点不太对劲的吐槽,视线的余光中,金红色的羽毛突正兀却柔和地飘落。
“赤鸢?”
惊疑不定地回头回头,视野里是掀开白布技能入医用帐篷内的平板少女。
“……啊,”
“我……”
很尴尬,大概完全听见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一脸严肃的赤鸢了。
“这次由于阿鸡的擅自攻击而引发的局部性小规模战争,我方一共有十四位战士阵亡。”
“阵……亡……”
这是个新奇的词汇,但赤鸢并没有给予我思考的机会,几乎是愣神的片刻,飞舞的羽毛便覆盖了视野。
“这是……呃?”
睁开眼睛后,首先便是一排长方形的方形巨大木桩以及边上的深坑,我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赤鸢抛来的的杆状物体。
那是名为“耒耜”(大禹治水时的那个铲子)的工具,同一时刻,我明白了阵亡的意义。
……
……
“呼,呼。”
呼吸有些急促,尽管自诩体力方面并不是弱项,但在一起将一排里偏末尾的棺木推进坑里时,我也几乎脱力了。
和已然跪坐在地上的我不同,这半个时辰里,赤鸢和我干着一样的事情,却没有流过一丝汗,呼吸也未见丝毫溢乱。
若是仔细观察,她每次填土的时间和手臂摆动的角度都是恒定不变的。
真是让人羡慕的身体素质。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赤鸢突然停止了动作。
“剩下的四个要烧掉,否则时间一长就会变成死士。”
话音落下的时候,耀眼的火焰也收到命令似地从那排棺木下方燃起——也许是由于疲惫,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火光照亮了我愣住的脸庞,同样也照亮了赤鸢的轮廓。
“刚刚埋下的,是我们目前最精锐的小队,一共26人,他们在与九黎部队的遭遇战里负责拖延殿后,包括后卿在内的九人当场死亡,连尸体都无法被我们带回,四人重伤,因为崩坏能侵蚀而死于回营地的途中。”
“若是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也许他们就能活下来。”
“若是我这次出手拦住‘蚩尤’的话,他们也不会死。”
“……”
“……”
呼吸什么时候平缓下来,我已经不清楚了。
赤鸢身周的光芒轮廓开始黯淡和抖动,我这才从上升到一半的满天星斗中察觉到:“之前照亮赤鸢的,是今日落日最后残光。”
……
“是她们中的谁……干的。”
这是个残酷又愚蠢的问题。
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阿鸡大概也是因为它才不理智地把拖延对方空中战力的任务放到一边,擅自袭击九黎大营的。
但结果显然是失败了,若是换成比阿鸡还弱的我,情况会有任何地改变么……更何况。
如果答案是“她”……我该怎么办?
“涂桑编号40,名字是生夷。”
太好……了?
……
还在纠结那个,
呵……我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真是难看……或者应该说是背德……
突然降临的羽毛驱散了心头的迷茫,对于这种思维突然放空的感觉毫无经验的我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哎?”
由于失重感而恢复意识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赤鸢有些担忧的眼神。
“崩坏能会主动入侵那些脑部磁场失衡的生物,我给你注入了一丝太虚剑心的真气稳定心神。”
“抱歉,”
“不必了,我们还没有苛刻到需要说有人都不能害怕的程度。”
“没人可以预测明天究竟如何,因此每个人都对未来的选择感到迷茫,甚至是恐惧。”
“那……此刻的我……该怎么做?”
“下次行动时,一起跟来吧。”
“?”
“自己观察,自己学习,自己体会,然后自己做出选择。”
“至于标准……不求历史书里的睿智评价,也不为了那些上帝视角的后人的赞扬,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
……
……
——————————同一时刻,九黎本阵——————————
“好可惜。”
“嘛,毕竟没有人能猜到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那个面具,说起来你很在意那个面具吗?”
“嗯,”
“呃,怎么说呢……吾辈并不建议汝养成这种习惯,不然名为‘战利品’或者‘纪念品’的东西很快就会堆成小山。”
“不……”
“呃?”
“不会的。”
“……”
“绝对不会的!”
“安慰人这种事共工那个AI并不擅长,吾辈也一样。”
“嗯,我明白。”
“虽然在后世的历史评价里汝不一定可以得到……”
“我不在意。”
“嚯~”
“啊……不,抱,抱歉。”
“没关系啦,反正汝是属于事情藏不住完全暴露在脸上的类型。”
“请不要戏弄我。”
“嘛,与其在这里哭丧着脸不如,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一次性把对面打趴下吧,那样也可以少死点人。”
“……”
“快回去吧,差不多到饭点了,吾辈自己呆一会儿。”
“嗯,”
“……”
“对了,”
“嗯?”
“一定要一起活下来啊,祝融。”
————————————某律者的视角————————————
自己观察,自己学习,自己体会,自己选择……吗?
“这个时期的符华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富有哲理的话来,真是难得。”
“不过这些话对于我们这位显然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绯红色的身影说着露出了一丝带有玩味的微笑。
毕竟这位的问题和这个时期神农被上纪元幸存者推动着去抗击崩坏时的那种由于没有力量而产生的迷茫完全不同。
单纯带来的问题,这也是姬轩辕正面对的。
就像琪亚娜那只草履虫崩二一周目结局时一样,背负地太多,绝对会坏掉的。
“这么说来,姬轩辕似乎也是个吃货来着……
切,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个吃货主角到底是什么鬼设定啊!姬轩辕又不是白毛,而且这个这个时间点凯文.卡斯兰娜都还没有走出冷东仓呢?”
等等……
单纯的白毛笨蛋?
说着它转过身去,将视线投向身后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她不正是么。”
sp:姓名对照表:
丹朱——女娲,
苍玄——伏羲,
赤鸢——符华,
阿鸡——精卫(崩二真有阿鸡),
连山——神农,
姬鳞——姬轩辕,
祝融——⊙▽⊙很显然你们已经猜出它是谁了,
共工——原创角色
sp2:起点被封了,突然感觉好危险(包括邪教,国家,纳粹,日本……所有禁令全犯了的我)
sp3: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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