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过来给龙马小鬼加一点筹码,顺带……”
“挑一个好点的埋骨地。”
话音落下的同时,后方的海面猛地炸起无数的水柱,足矣碾碎钢铁崩坏能冲击竟被这个造型时髦的防护罩排开了。
而此时,跃下导弹艇船头躲过冲击波的缓缓落地的山崎已经来到了永夜欧米茄的身前。
但……还未结束,这点上双方都是一样的。
飞射而出的爪钳轻易洞穿了树立于前方的防御罩,最后在江对面的堤坝上留下一阵烟尘。
切,
瞥了一眼保卫科制服肩膀处划开的口中以及里面露出的另一层布料,山崎暗叹了口气。
若不是老王的那个框子里的特殊服装,现在右手已经没了吧。
金属造物从练功服宽大的袖口里不合常理地滑落,那是一把枪械,准确的来说,是全自动枪械。
说起来,这玩意应该生产自那邪教组织吧?全民气功运动还真是干了不少好事呢。
从永夜欧米茄扫描视线中被圆形弹鼓挡住了扳机猛地扣下。
三十二发,
特殊弹头构筑的金属风暴零距离轰在了永夜欧米茄由于释放崩坏能冲击而有些许削弱的护盾上。
烟尘四散,
“P08的炮兵版?”
伴随着PK的疑问,烟雾中红光一闪而逝。
虽然基本不会有人把这把加了弹鼓和枪托全自动射击的玩意看成手枪,但它仍旧是手枪,可以轻易防御战车炮的的护盾即使是在过载后的薄弱期显然也不会轻易被手枪击穿。
永夜欧米茄的爪钳也突破了烟尘,分开的爪钳剪刀一般划开云烟,最终在山崎低头躲避的一块并在一起猛地劈下。
然而,
不知是不是PK眼花了,垂垂老矣的山崎居然在这一刻爆发出了难以与老年人联系到一起的力量和敏捷。
几乎是已跳高翻身的姿势差之分毫地躲过了砸下的爪钳,然后在后者深深刺入地面装甲的同时侧踢一脚,避开了爪钳再次打开后的第二击。
于此同时,那个被切了一半边缘呈现熔融态的弹鼓才“哐当”一声掉在布满碎石和铁块,满是裂缝地下层装甲板上 。
而这时,抬起的手枪却传来了一声咔挞声。
子弹是满的八发,另一个弹夹俨然已经完成了安装——一气呵成,动作流畅地就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样。
击锤清脆的响声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玻璃碎裂声混杂在一起。
伴随着带有奇异花纹的弹壳被抛壳器的机械运动掷向上空,帝国铭文弹便击碎了护盾,在把不知道是扫描仪还是护目镜的面部装备彻底拆散后,毫无阻碍地钻进了永夜欧米茄的头颅。
“这玩意的速度和当年的那只……”
山崎喘了几口,无奈地说道:
“炽热闪电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感叹着回过头来,但他似乎没有发现,深深末入另一侧江堤的爪钳已经悄然消失。
感叹着回过头来,山崎摇着头走到PK的跟前。
“借我个胳膊。”
PK露出一丝苦笑,随即接住了递过来的手。
然后,并没有握住。
“不是这只,是那个铁疙瘩。”
“还是一样喜欢打哑迷呢。”
老混蛋,
感受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高频率声响,PK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真是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反应快……”
“这点还请不要捧我了,刚刚那和蟑螂一样趴在地上的样子你也应该看到了。”
蟑螂么?
对不死在这一刻的执著,是为了任务,同伴?亦或是亲人?
这也在一种意义上代表着……
……
“呲喇!”
火花从同时转向呈背靠着背状态的二人各自的右侧突兀地闪现。
没有任何其他东西,那是由于袭击物的速度突破了观察者动态视力极限,同样也意味着发射而出的与从堤坝回射的爪钳夹击在二人的默契下无功而返。
但毕竟是第一次合作,那种默契只有一瞬间,当PK控制着自己差点失灵的机械臂握住维和者转过身来试图进行支援射击时,一声“斬る”以后,那把军刀已经展现出了与它外表不符的锋利。
在刀身上独特的铭文拉出的青色刀光消散后,胸口的上层装甲板平稳地滑落。
同一时刻,下一击带着同样的青芒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方的胸口。
没有忍杀一般肆意的鲜血,也没有手柄振动或者白光炸裂一样的特效。
身位当代半死士改造的顶点,德国工业的结晶,永夜欧米茄A型此刻却是被两个非女武神的普通人拿着最先进不过二战设计的武器干净利落地杀死了。
这么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人想象吧?
看着插在崩坏炉核心能量管线当中的长刀,PK摸了摸脑袋。
被扎了,很疼,看起来机械臂的铁皮也被如今已经黯淡下来的爪钳磨起了刺来。
看着已经淅淅沥沥地开始出现晶化白斑的左手,PK笑着感叹用不了几小时自己两只手估计完全残废了。
“说起来,这个是小乌丸的九五海军刀?”
“不,其实是友人赠送的德国国防军陆军狮头军官刀,只是刀柄换了一下而已。”
山崎说着捡起丢在一旁的带枪托手枪,退下了弹夹。
“这个也不是P08,只是一把自改的南部十四式而已,那种总共就生产了两万把的玩意我一个看门的可拿不到。”
把王八匣子加上弹鼓和枪托然后开着导弹快艇去打机甲死士也不属于看门大爷的职能范畴之内啊喂!
叹了口气,PK打消了继续攀话题的
小心地避过落地的尸体,PK同样也打消了将头回收然后给诗音小姐辨认的愚蠢想法。
还是不要去刺激……
[命运总是喜欢戏弄人类,不是么?]
护目镜已经被子弹打散了,后者那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容毫无遮掩的展现在PK的眼前。
“灰?”
虽然很想说骗人的,但现在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吧。
—————————————PK视角——————————————
烟草的气味在鼻腔里扩散,随即是难以形容的刺激感。
如果用辛辣来形容也许并不合适,但我的确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形容词。
“劣质烟草对肺部的伤害很大。”
过低的发声源以及熟悉的冷漠态度不自觉让我低下头来,瞥了一眼,随即无奈地摆了摆手。
“人生如果不小心的话可是很短暂的,若是能让自己放松的话这种慢性死亡的事情完全不必在意啦。”
“抱歉,”
“你又没做错什么”就在我打算这么安慰对方时。
“看起来我表述地不太准确,我希望你能停止呼出二手烟以免对我的健康造成侵害,这位大叔。”
好恶毒!
“现在的小孩都那么不可爱的吗?”
“身为一个异常的小孩,真是愧对天命组织的培养。”
“……”
“……”
随后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我才憋出了一句回应。
“哈哈,真是充满黑色幽默的吐槽啊。”
但我知道这是句事实,或许,对于圣芙蕾雅学院里的那些“实验残次品”来说,我才是异类。
并没有等待我漫长的组织语言,对方便发出了提问。
“特工的人生无趣么?”
“还好吧,准确的说部分情况可是刺激地没边……你怎么确认的?”
一不注意居然被套了话,我惊讶地看向一旁身高还不一米四的灰发女孩。
“夹板清洁工服的裤子虽然外表和其他工作服并无区别,但裆部为了不在空中劈叉时撕裂,收口是特别订制的。”
她指着我身上不知名的工作服说道:
“制服跨工种散搭的情况下破绽还是很明显的,另外,只有访客允许在学区里抽烟,但他们只抽雪茄。”
她的语气有些上扬,看起来果然是小孩子吗?
抱着“要不吓她一下”的想法,我装出一脸坏笑地模样说道。
“那么,作为阵营不明的潜入者,我是不是该对这位聪明的小小姐做……”
“并非身份不明。”
女孩摇了摇头。
“自动炮台没有运作,显然你的资料已经有过备案,当然若你是可以轻易黑掉学院AI或者隐藏能力到达了量子叠加态级别的隐士高人,还请给我更多的证据。”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对方甚至给予了期待的目光。
“嘛,当然不可能是有大能量的人物啦。”
“切,就知道。”
语气有些不屑,显然是假的。
但那失落却真实到甚至怀疑自己学习的心理学伎俩还有过去的的经验都喂给了狗屎。
“……”
“……”
随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可以告知一下你的姓名么,假名也无所谓。”
“呃……为什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你肯定会会在下一个月的这个时候再过来的,总是需要一个称呼的代号吧?”
突然变得很熟了?这种仿佛加ICQ好友一般的语气是什么鬼?不,问题应该出在她如何确认我还会来而不是选择和别的特工换班的!
如果不是我自己石乐志的情况下绝对是对面太妖孽了吧,与那双显然毫无自觉的双眼对视了一会儿,我率先败下了阵来。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抱着“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的尴尬,我开口道:
“佩里.科莫.布拉科维奇。”(P.C.Bratkovic)
“好麻烦。”
太失礼了!
“反正不过是个代称。”
对方顿了顿。
“嗯,要不就叫PK吧。”
然而我家庭名的首字母其实是C。
这是一个陈年老梗,对方显然并不知道。
“那么……”
“gray,这么称呼就行了,反正我们理论上是没有正式名字的。”
……
你是想当亚瑟王的守墓人吗?还是说你希望我称呼你为……
“小灰,还有五,不,四分半就开课啦!”
远处传来了呼唤声,她的同伴似乎已经为我决定了接下来的称呼。
“那么Mr.C,今天的单方面问答估计只能进行到这里了,很感谢你的容忍。”
你也知道啊!
不仅仅是表面的意思,很显然她发觉了自己的教名和某位流行歌手的相似性。
“期待日后还能见面。”
用好像期待我今天就会死一样的悲观语气说出话语的女孩向我低了低头,似乎那算是告别。
“PK。”
[那便是第一次相遇]
……
PK
“PK!”
“PK!”
“回神啦,布拉科维奇小鬼!”
眼前的画面重新聚合,那是一位在练功袍外披着保安制服显得不伦不类的山崎老人,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空的针剂——和之前发疯似地给尼基塔打得药一样。
“这点崩坏能侵蚀可夺不走士兵的意识,还有机会,跟上来吧。”
“……”
“不,我没事。”
机械臂支撑着地面,我费力但却坚定地重新站立于地面。
“而且,我似乎是有解决方案了。”
————————————第三人称视角————————————
“包括你击破的那台在内目前侵入第二防线的7台机甲死士能量反应已全部消失。”
通讯终端里传来了技术员的声音。
“虽然战舰由于巴巴托斯炮的威慑已脱离市区空域,但更具刚才的空投藏数量,排除弹药等物资后机甲死士的总数因在19体左右。”
“嗯,”
PK沉吟着看了一眼那侧通透的天花板。
这个洞是堵不上的。
一般的机甲死士从关机状态到达可行动状态需要消耗10分钟以上的时间。
没有一窝蜂涌过来,那么离下一波。
最多还有几分钟吗?
将视线放到聚集到一起的人们,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和自己类似的白斑。
机甲死士身周的崩坏能浓度堪比存放以太结晶的仓库,被对方的武器命中后的结果并不会比中了一梭子贫铀脏弹好多少。
当然,这个时候只需要全员退回地下造船设施中,然后立马能找到一把一把的高级抗辐射药物,而不是如今有作用时间限制的军用应急品。
但看到了天花板上那个巨大坑洞后,没有一个人提出这样的想法,即使是因为崩坏能侵蚀而失去战力打了药靠在一旁的伤员也不理我。
对方的单兵武装可以贯穿装甲板,这是个糟糕无比的消息。
在无差别干扰即使是逆熵一侧也只能使用缓存完毕的离线地图的时候,狭小的通道就绝对会在战场中变成收割生命的死地——和这个停车场并无区别的绞肉机。
况且,下一次是12台。
经过第一波攻势地冲击后,这点人已经无法做到守住地下设施众多的道路分叉节点了。
“真是糟糕啊,这种宛若被一氧化碳和烟雾逼到下方船舱,缓慢等死的感觉。”
“的确糟糕,七台就把我们搞成这样了,下一波12台下来后光就足够这点人死绝了的。”
认同了海军老前辈的判断,PK将视线转回前面,那是一个正拖着尸体袋的执法局干员。
的确,即使是在嬉皮笑脸的掩饰下也无法否认牺牲的事实。
这点所有人都一样,尼基塔也是。
所以,
即使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自己在的驻守命令下将这批由同事,平行单位的雇员以及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拖下地狱的因素却是明确的。
形势所逼都是借口,身为一个特工却没有背负同伴以及同伴家庭所承载重量的能力。
而且丝毫没有补偿方案什么的,实则恶劣。
……
……
唉,
难怪姓王的没有过来的意图,简直和那个人没两样。
正好,本就是来筑遗冢的。
这下大抵连俳句和辞世诗都免了。
“你们几个现场指挥,别偷懒了,已锻炼这样的字眼把压力碾在年轻人身上难道你们就很自豪么?”
一旁的牛仔帽年轻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显然PK似乎并不知道山崎再说什么。
“PK搞这套就算了,你们既然一个不落下,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你们真该切腹谢罪。”
真的还是太嫩了,抱着如此的想法,山崎一边摇着头,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前方的裹尸袋。
“不想被叫成‘给泡沫经济打碎了自尊的老年懦夫’的话就该给我展现一下的执法局的传统艺能了。”
“啊啊,山崎さん旦那さま(山崎老爷)居然来了。”
“预料之外啊。”
“看样子这下偷偷逃离战场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ABna(海老名)我记得是你之前保证这个方案可行来着?赶紧给我谢罪。”
“什么鬼?”
看着一帮子揭棺而起的“领导”和“前辈”,绕是PK的接受能力也愣神了数秒。
“PK呦,虽然临时起意的战前由老人先行发言这个传统在平成年代不太适用,不过我还是姑且说一句。”
岛崎桑拍了拍PK的肩膀。
“当年,出于战争的无奈,因为愤怒什么的情绪因素老夫也下过屠杀支那平民之类的残酷命令,尽管由于立场问题老夫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但现在的人们看来估计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吧……”
“啊啊,老爷你的演讲节奏太缓慢了,新时代的小伙子听不明白的。”
打断了山崎老头发言的是一位办公室主任。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老夫和汝在内都不是好人,终究有一天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变数死在任务里,这就是报应。”
“大家进这个养老部门以前都干过类似的职业,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比较好。”
保卫科的科长拍了拍PK的肩膀。
“所谓特工这种职业,从来都是一个失误连带从上到下一溜人一并完蛋的。”
“所有人选择什么时候再哪里为什么而死的权利,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家伙为我们负责。”
“放开手去干吧,虽然有些扎手,但这点篓子我们这群家伙还兜得住。”
PK呆住了,足足愣了两三秒钟。
尽管知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紧急状态,尽管头顶已经出现悉悉索索的掘地声,但那双……不,是所有人的眼神仿佛拥有实质般的压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看起来,预备队的机甲驾驶员根本没到位啊。
看着那群一脸“不然你以为这群操作操蛋的指挥官型号磁爆机甲和擎天机甲是谁开的?”表情的啤酒肚领导,PK叹了口气。
啊,多亏这群逗逼,终于下定决心了。
随即他便被一把重型武器砸翻在地。
“搞什么?好痛!”
他环视四周,然而视线却在未达到180度时已然直愣愣地钉在了后方。
“这至少证明你还活着。”
并不在意对方由于那似曾相识的答复而有些尴尬的眼神,尼基塔叹了口气。
“别这么看我,早就进行过耐药性训练的你应该想想自己最后一针麻醉剂究竟有没有加足量。”
况且,
“比起在安乐死和在被完全侵蚀之前被ME社接收之间赌运气,大多数人都会将选择权抓在手里,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谢谢。”
“知道了就好好干吧,这是用那批旧型号的苏联喷火器改出来的玩意。”
“安了供能炉子的同时还嵌了几块崩坏能破片,勉强可以用来喷冰,不管是喷雾状的还是冰墙急冻光线什么的都可以。”
“特点是比较轻,带着不会影响行动,而且配合今晚的天气有可能会取得意外的效果。”
“……”
然而,看着PK转头的山崎却摇了摇头。
“药本就是用来续命的,况且那个东西在当年对于那群人来说可是和陆军的冰毒一样常见的军备品。”
“只能让人在崩坏侵蚀中保持意识,而不是减缓侵蚀,你也不会喜欢该药物研究所牺牲的东西,终究是修罗外道。”
在灾难中灭绝人性的方式做出让人在灾难中保留人性的药物,粉刺至极啊。
“不过外道也有外道的选择,猪突猛进也没什么不好。”
“尼基塔准备在刚刚那台特殊型号机甲死士的芯片上做些文章,而我会守在这里……”
“……”
无需多言,PK知道自己此刻该干些什么。
去上面做个了结。
“看到我现在难看的表情一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吧,爱因斯坦博士刚刚来电话说计划失败……我们输了。”
他这么说着,晃了晃手机。
“甚至她还开始为我们调集救生艇,但我打赌里面填满了用于炸塌整个设施销毁数据的毁灭性玩意。”
“现在,我们要告诉她,才怪。”
“无需她动手,我们还有B计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白痴都可以想出的漏洞百出,一个执行力方面的地狱,或者说,一个注定的团灭结局。
但在这群或隐性或表性的逗逼面前,似乎大批的机甲死士和几乎玩好无损的半死士部队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甚至于……
不知为何,此刻的PK不由得想起了童年时期时期在魔剑机神阿拉哈托里的经典台词。
其时已至。
“的确啊,其时已至……”
无数蓝白相间的东西从洞口一拥而入,那是机甲死士群体。
兴许是压榨这些死者的最后价值,全机体都朝这个洞里涌进来了,白色的身躯和蓝色的爪钳互相勾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海洋里一团生的沙丁鱼群。
希望变成天上星屑无可救药的蠢货们……
"B计划开始!上了。”
————————————事件存档完毕————————————
[“突撃する!”“Ура!”“同志们,党和国家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there is time to say goodbye.”]
[在奥运会似地万国牌口号下,逆熵浮岛设施据点指挥官下达了突击命令。]
[西历1999年1月31日晚10:17分,伴随着代号为“择日而亡”的行动的开始。]
[长空市攻防战步入高潮……]
“呃,吾辈这么记录应该没有太多问题吧?”
浮岛一侧的爆炸火光与另一侧在空中炸裂的崩坏能乱流版巨型重力螺旋丸不断闪烁着,没人会去注意这完全被搅乱了的大气中有些什么。
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记录者。
“不过说起来,他准备,”
“赎罪么,但一年前的事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即使来了也不过是送人头,他准备向谁赎罪?”
“向诗音?还是……”
“看起来,特工配萝莉这种老套的漫画剧情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显时髦啊。”
叹息后,除樱花随风飘散外,此处再无更多能证明有物体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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