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各自的战争

如君所见，杰尼亚斯和帕特里克是一对表姐弟。

话虽如此，但杰尼亚斯并不熟悉自己的这位从初中开始就从自己的日常里消失的姐姐。

杰尼亚斯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他能肯定自己的父母也不会知道，毕竟天才的头脑在某些特定的方面总有着让人诧异的相似的天赋。

而海史密斯一家，是在推理方面。

杰尼亚斯虽然在情商方面低于大众平均值，但在智力方面的确对得起他的名字（genius天才）。

小学的时候就可以只看开头就猜到姑妈业余时间写的推理小说的结尾，并且用在其中学到的实用技巧在给同学老师带来痛楚的前提下给自己带来方便。

这种骚操作起来简直如同封不觉转世的家伙自然而然地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表姐失踪的不正常。

而本着对血亲的关怀，以及不想要失去童年时期唯一可以和自己比密文破译速度的对手，杰尼亚斯并不愿意这件事情被父母们用“被国家级别的特殊机构看中并带去培养”这种半真半假连他们自己都骗不了的蠢话盖过去。

于是，显而易见地他开始了调查。

他初中时代后两年在在遥远的极东度过，他跑去［私立.希望之峰学院］以［超国中生级的考古学家］（私立学校的称号居然是国中级）的才能留学，甚至一度在同班的某位拥有电脑方面才能的同学的帮助下黑进了［未来机关］的数据库。

然而，身为普通人的天才，在缺乏某一项必要天赋的他注定是不会被那个世界主动接受。

而在探求进入方法的过程中，他也明白了父母的用意。

“对于无底的深渊，所有人都可以做出选择，天才向左，疯子向右。”

最终他并没有跨过那条线，而是选择在天才所能达到的顶点停下了。

当然那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通过SCP101—FR找到SCP基金会……好吧，准确的说是GOC（全球超自然联盟）的外围网站（其实是）并准备黑进去的时候和他们的网管SCP—062（古AI）接触，并针对伏尼契手稿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而是他的父母收到了姑妈转发的帕特里克的回信。

其中甚至还附了一张照片，从照片中她背后那个神似罗马万神殿的建筑看……好吧，麻省理工2012年才加入（新）常青藤校盟。

总之，失踪人口的存在证明是找到了，但杰尼亚斯也失去了踏入那个世界的机会以及理由……本该是这样的。

———————————————视角切换——————————————

“我看到我的表姐了。”

“……”

看着沉默的舰长，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刚刚好像，看到我的表姐拿着一挺机枪从楼顶上越过去了。”

“帕特里克？”

发觉自己失言已经为时已晚。

“啊~果然……”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大家都是明白人”的眼神看着舰长说道。

“本来我就很好奇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因素可以被你们计算进去的。”

杰尼亚斯开始了他的分析。

“表姐看起来也参与到了这次的袭击当中，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友军，但根据我的了解当年带走她的应该是一个叫做天命的组织才对……卧底？”

看了看舰长因惊愕而略显痴呆的脸庞，他点了点头。

“那么和她对战……演对手戏的也是友军，不，只有两个人的话说不通，那么表姐还有一个完全听命于天命的队友，二打一。”

“也许是你方的人员以一敌二太过面前，也许是其他的地方出了问题，总之现在你们想要表姐从明面是退场对吧？”

他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我就是这个理由，所以我没有被通知避难，还会在闲逛的时候‘偶然’地遇到你对吧？”

“你看过剧本了吧？”

舰长的吐槽声也在同一刻响起。

“看来我猜对了……”

就在这时杰尼亚斯突然问道。

“那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回安全屋……呃……这种情况一般的反应不应该是拒绝并且打我一顿吗？”

舰长尴尬地问了一句，结果出乎意料，话音刚落杰尼亚斯那边就爆发出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大笑。

“做人可不可以坦诚一点，不要再装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杰尼亚斯摆了摆手。

“虽然明白你们的计划，但时间也已经晚了，这个时候我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毕竟表姐退出战斗需要的理由已经找到了。”

“既然如此，干脆做戏做全套算了，我可不想事后被那个组织处理掉，更何况……”

杰尼亚斯摊了摊手。

“我又打不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舰长的错觉，突兀地从远处大楼上爆炸开来的紫色闪光，将他无奈的苦笑称托地狰狞了起来。

——————————————视角切换———————————————

看着极远处一闪而逝的紫色火焰，绕是身经百战的符华也略微有一些失神。

然而也就是这片刻的心不在焉使她被瓦尔特聚集的重力洪流直接派到了地上，虽然在完美的受身动作下避免了接下来一连串的后续打击，但这样贴近瓦尔特的大好机会也失去了。

当然，下一秒符华上仙便向世人证明了上纪元融合战士的远程也丝毫不输近战的事实。

在消耗自身崩坏能储备连续空手打出十几发寸劲.乱雷（迅羽的八卦气功波）抵消追击而来崩坏能重力球，并且直接把瓦尔特淹没在爆炸里后，符华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种唯心的做法信号的确好了不少，在通讯恢复的一霎那，符华立即开口问道。

“帕特里克，你怎么样了？”

“损伤情况”，“失误的原因？”，“对于之后的影响”……一切的一切汇聚成一个问题——刚刚发生了什么？

数分钟之前，为了应对瓦尔特那攻防一体宛如一只刺猬的重力操作，帕特里克提出了自己先开大对其进行正面火力压制，然后符华在目标的背后进行夹击的策略。

而之后的两个人的行动也的的确确的压制了瓦尔特，使其在大多数时间里只能依靠崩坏能护盾和一次性单兵护盾硬抗。

至于瓦尔特盟主的反击，符华是完全不虚，而远处的帕特里克也只需要收起武器然后换个位置继续开火就是了。

就这样持续了五六轮，到了一次性护盾发生器要消耗完毕的时候，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发现了规律后进行了预判，瓦尔特突然放弃防御直接对着刚刚停下来的帕特里克那边打出了一连串的溢乱重力球。

虽然有些意外，但符华并不担心自己后卫的安全，其原因就在帕特里克的底牌［埋葬乐园］（原罪的大招，国服叫埋葬乐园，日服叫狂葬曲，我们习惯称它为——快乐卡莲）上。

那是奥托主教亲自主持研发的实验性战术火力平台，前者造出来的东西大都以单兵压制小队为研发目的，而这一款的功能也大抵如此……好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毫不夸张的说，通过传送及时换装的埋葬乐园可以让装备它的女武神一秒化身人形战列舰。

防御方面，特种反应装甲制成的四个帆板以及其间相连的崩坏能护盾可以在前方240度，提供堪比主战坦克前后装甲加起来的防御力，虽然不是很出色，但也足够应对大部分正常战争。

至于火力，那就更不用说，四门大口径崩坏能机炮以及位于后方的十六个连装微型集束导弹槽所提供的爆发倾泄力可以瞬间将眼前的一切化作火海。

更何况除了这些，帕特里克身上还带了两把崩坏能魔改后的M134火神炮作为副武器，拥有这种程度的火力，帕特里克完全可以在那一堆重力球命中之前将它们都打爆在路上。

然而，她没有丝毫动作……就这么被命中了。

“武器卡壳？”，“崩坏能影响？”，“精神干涉？”就在符华一个一个排除可能性的时候，耳机里终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咳……咳，存活确认……武器……埋葬乐园已经变成……麻花”

“好像……不知道是骨折还是脱臼……斯，痛痛痛!”

帕特里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耳机里传来，期间还隐约传来建筑物的崩塌声。

“先休息吧，尽可能进行自我医疗，我会通知德国支部过来接应的。”

符华舒了口气，毕竟仅凭防御力比主战坦克稍稍优秀一点的护盾，能在重力风暴里活下来已经实属幸运了。

至于原因。

“抱歉……咳……刚刚，射击弹道的路……线上出现了普通人。”

耳机那边突兀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好吧……咳咳……那样说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事实上……”

“我……好像看到了我的表弟。”

紧接着就是一阵盲音，看起来是建筑倒塌了。

看到了弟弟……巧合？

未免有些太过蹊跷了一点……

符华一只手环抱在胸前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前方缓缓从烟尘里走出的身影。

简直就像被命运眷顾了一样。（真是讽刺啊，这应该是诅咒吧？姓瓦尔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罢了，

符华摇了摇头，面具遮挡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是我的修行不足呢。”

话音刚落，伴随着地面的破碎，重力压制命中的只不过是一个残影。

符华再一次出现在瓦尔特的危险距离内，而这一次后者甚至没能做出反应。

白虎听风，黄龙破天，净土息壤，九天玄灵。

寸劲.山崩

—————————————摸鱼视角————————————————

“哎嘿。”

将手里用来制造建筑崩塌背景音的巨型石块扔到一旁，关掉了通讯的一瞬间帕特里克便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瓦尔特盟主居然来真的……”

看着远处完全被建筑物废墟埋在下面的一箱罐装啤酒，她暗道一声可惜，然后一甩右手，加将脱臼的骨头直接复位。

脱臼是真的，拿着埋葬乐园顶盾硬抗重力打击也是真的，对于奥托给予的武器上面有没有监控模块这点帕特里克真的不敢赌。

不过……

“好在完全放心的基础装备是留下来了。”

她拎起两厅黑红色的M134火神炮，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宛如废铁一般的“终极兵器”直接离开了。

临走前帕特里克向学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目视着和舰长一起向教学楼走去的杰尼亚斯，她道了一声抱歉。

“好了，去支援龙马吧。”

——————————————PK视角————————————————

“来得比龙马那边要慢不少啊。”

将手里的喝空啤酒罐随手丢开，脚边随即传来了易拉罐与坦克室内地板的碰撞声。

PK看了一眼雷达图上渐渐逼近的大批红点，毫不犹豫地起身，爬出了自己的临时指挥室兼座驾，一辆指挥型号的AMX—56勒克勒尔主战坦克。

不得不说，法国制造的东西也许在火力装甲和机动方面有所不足，但在非必要设施和奢侈品方面真的做到了完美，比如它两倍于中国99式的价格，以及内附带空调和冰箱，甚至把座椅换成了真皮沙发这一点。

“嚯，还真是有点不舍啊。”

用机械义肢敲了敲结实的外壳，PK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这台“最后的传统构型坦克”将会在不久之后与法国的世仇对手进行一场惨烈战役的命运，还是单纯地在怀念自己已经逝去的王之力（右手）。

“PK先生，您是准备在外面抽根烟再进来，然后看着自己的部队在顶上崩溃吗？”

掀开盖子的死鱼眼的青年，PK哑然失笑。

“尼基塔，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能开心一点吗？”

“抱歉，和无所谓的您不同，我十分渴望自己能够活着享受到这次外勤出差的薪水以及休假福利。”

可可利亚派给PK的副官，尼基塔.尼若诺夫这么回道。

“哈哈，虽然有些不太对劲，但你这家伙终于明白幽默感是什么了。”

“很遗憾，这句话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呃，完全相反，分明是士气高昂好吧？”

回过头去的PK尴尬地看着自己背后，这是设施的地下一层，和战舰的建造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升降机通道口。

本来应该空旷无比的巨大地下空间此刻却被站得满满当当的机甲部队所，当然，还有他们的驾驶员。

他们有的是PK执法队的同事，有的是可可利亚和物质一起运过来的支援人员，有的干脆是ME社的保安。

和最后大队比起来毫无疑问是杂牌军，但他们的脸上此刻都充满了狂热。

“嚯，居然没有人选择遥控机甲或者干脆跳无人驾驶，那么自信么。”

PK露出了一丝属于美国老流氓的微笑。

“好吧，那么……同志们，绅士们，先生们，战友们，昭和男儿们，以及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伙计们，是时候给天上的那群纳粹混球们上一课了。”

没有欢呼，也没有什么无意义的激昂气氛，他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坦克炮塔，而所有人也心照不宣地同时进入了自己的机甲。

……

升降机的通道口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不出所料的是硝烟与火焰而不是什么狗屁的明媚阳光。

看着时不时划过天空在地面的防空炮集群里洒下死亡火焰的GO233战斗轰炸机，在地面有组织地屠杀遥控机甲的最后大队成员，以及比流星雨还有壮观的V1导弹编队，PK吹了声口哨。

“嚯，感觉就像是再拍黑客帝国。”

于是PK的感叹显而易见地遭到了尼基塔的吐槽，后者迅速地将前者拉回了室内。

“然而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是机器而他们是飞檐走壁的黑客救世主。”

“幽默感正在极速进步嘛……对了，第一发记得改成HE（高爆）。”

嘟囔着打开了通讯设备，将其调制全频道以后，老流氓的微笑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比起平时的脱线，此刻的PK显得有些有些狰狞。

于此同时，最后的传统构型坦克用它那120毫米滑膛炮对着前方的目标打响了此战的第一炮。

“欢迎来到21世纪。”

sp:［1999年末日之战］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很想这么对战忽局的同志们交代，但事实上并不是。

［1999末日之战］这个梗我决定用在本书剧情的最终战里。

sp2:依然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写……好吧，遇事不决黑深残⊙▽⊙就这么定了。

sp3:鸽子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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