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另一种意义上的交锋

［内部灯光管制解除］

［无线电静默解除］

［崩坏炉功率限制解除］

——综上，隐形巡航结束，H44号进入战时配置。

看着屏幕上那些猩红的LOCK（锁定）字样一排一排的消失，谭雅.提古雷查夫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出力调制前进3，一口气脱离怠速状态后再调至前进4，同时解锁火控系统，战友诸君，做好G—Force应对准备，我们要一口气下降高度了。”

话语刚落，战舰便以一种仿佛被杠杆撬动了的姿态直接在空中竖了起来，呈四十五度角直直地向云层戳去。

“呼。”

被G力狠狠地拉了一把的谭雅靠左在舰长椅上，露出了让人不安的笑容。

“去完成我们的工作……”

不仅是她，大副，舵手，火炮长……事实上舰桥上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去创造地狱吧——除了谭雅以外的所有人都如此的祈祷道。

只有人才会对那应该被切碎了喂猪的神祈祷，而那些只能存活于战争中的野兽们只会向一种东西祈祷。

仿佛为了回应这群战争野兽的祈祷，来自德国支部的战争机器开始展露出它的獠牙。

在距离地面2000多公里的近地轨道上，巨大的阴影正缓缓将周围的光芒淹没。

这并不是只存在于概念上的什么战争阴影，而是真真正正有东西遮蔽了阳光。

那是一个属于德国的庞大空间站集群，至于为什么这确么肯定——

当你在看到一个银白色的巨大万字型以及环绕在周边的一大圈铁灰色十字架就这么缓缓地打着旋飘荡在地球边上的时候，你一定也能很快的分辨出它的所属，并且感叹:

如果不是什么恶趣味艺术品或者外星人杰作的话，大概也只有从科幻电影里走出来的纳粹德国才造的出这么宏伟的建筑吧。

这便是崩坏世界纳粹德国最引以为傲的末日黑科技之一——天基动能武器［帝国权杖］

……

伴随着机械齿轮的运作以及金属块的不合理翻转变形，发射基座也从建筑主体中被推了出来。

首先是一个极具特色的火箭槽，装载在其中的是从数量上看的人头皮发麻的巨型长棍，就形状来看这便是“弹药”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布置在卫星内壁上的复杂机械传送装置，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而最后展开的是意料之外的采用了电磁线圈炮设计的发射器。

不得不说，在果壳里做宇宙的精密加工方面，德国人还真是出色。

所以关于“啊，这种东西都造得出来，德国到底是怎么输掉的”

或者“当时的后勤压力嘚多大啊”之类的的吐槽这里暂且不论。

……

真空的无声中，第一发“弹药”的装填像是为了炫耀似地特别缓慢。

透过舰桥屏幕，谭雅等人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枚“弹药”上夸张的镀金装饰。

二十个铁十字与二十只雄鹰，以及辕头下端的溜金名字，是猩红色的德国陆军元帅手杖。

“试射一发，确保轨道后进入连发模式。”

当突破云层，长空市的全景映入舰桥人员眼帘的那一刻，谭雅凶狠地下令道。

“4号权杖［隆美尔元帅］，发射。”

说完这句话后，谭雅差点被将这种羞耻的命名法十分中二地就那么说出来的自己逗得笑出声来，不过好在凶狠的气息并没有毁于一旦。

因为这枚以拥有沙漠之狐之称的德国二战最著名将领命名的高密度金属元帅手杖已经已用难以估算的速度进入了大气层。

“二级火箭分离，进入崩坏炉推进模式。”

“第三次变向成功，预计偏差计算。”

“隆美尔元帅以进入目标轨道，锁定成功。”

“预计7秒后到达最终打击高度。”

“检测到来自长空市的拦截导弹。”

“呵，先生们，是时候逆熵的铁罐头们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了。”

终于还是忍住不笑的谭雅叹了口气。

“全武装解锁，自由开火，把它们全部拦下。”

————————————不受欢迎的舰长视角———————————

并不是个人的主观感觉，而是客观事实。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要开始了。

这么想着，舰长从避雨的亭子里走了出来。

此刻他正站在斜坡高地边的公园式观景台上，事实上虽然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结合几乎就在千羽区主入口的地理位置来看，这里大概就是大伟哥第一次“进城”时研究别墅外墙设计的地方。

只不过那个被大伟哥称赞拥有精美装饰的建筑如今已化作了一片废墟，而自己这边则因为地势较高得以幸免。

不过看这种情况，接下来半个市中心都会变成眼前这种样子吗。

很不满，但……

没有任何办法。

无奈的现状使得他狠狠地捏住观景台的木制护栏，于是。

“好痛。”

将扎到手里的大号木刺在拔了出来后伤口很快就溢出了血液，对于这种方面一窍不通的舰长只能先含住伤口，这使得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可恶……抗来豆胡渣工程枣就渗人到中国的方方面面了嘛。”

“这点都看不出来吗，真为汝的智商感到着急。”

一直趴在他头上的绯玉丸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刚的崩坏能溢散已经摧毁了木头的部分分子作用力，材料强度肯定也会有所下降的。”

“还有，有木屑还残留在伤口里，而且汝此般做法只不过是在延缓伤口愈合速度并且白白消耗鲜活血小板罢了。”

完全找不到反驳理由。

这使得舰长不由得怀疑绯玉丸是不是跟着诗音久了也学毒舌了。

这么说来，突然好怀念游戏里那个只会说什么“大姐你回来啦”的绯玉丸啊。

［汝是白痴吗］

“你是白痴吗？”

系统页面的字幕和现实语言的交汇让舰长一下子没能做出反应。

于是在转过头去的瞬间。

“蛤？”

看着眼前那个银发褐肤的男性，舰长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面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啊”的语气讽刺道。

“真怀疑下次见到我的时候第一句话会不会变成你是谁之类的玩意呢。”

已经三卷没有登场的杰尼亚斯同学打着雨伞遮雨亭边上走了出来。

“你还真是怠惰啊，［凡人顶点］。”

那充满中二气息的称号不由得让人浑身发毛，不过这也一时间也冲淡了舰长那种由恐惧和无力转化而来的歇斯底里。

“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啊，［天才］。”

如此提问的舰长打起了死鱼眼。

说起了……

为什么面对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莫名的优异感呢？

［不得不说汝真是……性格扭曲呢］

“什……”

［明明上一刻还在因为恶心的圣母心还是别的原因自残，下一秒就开始在剧情人物身上找优越感……太玻璃心了一点吧］

虽然我承认这是事实……你的性格已经不简简单单恶劣两字就能概括了吧。

这段对话当然不会被某位黑皮刺客备选所得知，他看着舰长那痴呆的样子，吐槽道。

“能够丝毫不在意伤口的发呆……你也是一个愚钝的猛士呢。”

说着他竖起了自己的手机，那里明晃晃地红色数字预示着周围那对正常人来说已经会损伤身体程度的崩坏能浓度。

“建议你去清理一下伤口吧……大概已经晚了，不过大概就以你这种耐打的庶民体质，一点点崩坏能估计也要不了你的命吧。”

“啊……哦。”

“切，给我过来。”

……

数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挡雨里，虽然没有出现大眼瞪小眼的情况，不过也是尴尬不已。

“没想法你在包扎方面居然那么专业……”

本想以这句话打开话题的舰长却遭到了对面猛烈的抨击。

“对于你这种上学期只有必修课是满学分的咸鱼我并不想解释什么。”

喂，阿卡德米的（学院派）天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深吸一口气，舰长选择了再次发问。

“我的原因暂且不能透露，可以告知你没有去避难的理由吗。”

出乎意料，这次杰尼亚斯没有继续挖苦舰长。

“好奇，足够吗？”

“足够将你的智商拉低到平均水准一下了。”

舰长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紧接着他便摇了摇头。

“当我没说……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么，可以询问一下，那位大小姐呢？根据半个月之前的情况，她应该整天都跟在你身边才对。”

“……”

“嘛，不作回答也是一种选择，那就洗干净鼓膜还有中枢神经听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吧。”

“我……可以拒绝吗。”

“允许。”

于是舰长默默地带上了耳机。

不过拜诗音小姐那似曾相识的而且大多都是纯音乐的歌单所赐，舰长还是将杰尼亚斯的猜测一字不落地停了进去。

“首先，雷电诗音肯定是一个假身份，一个由复数雷电龙马这类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世界里侧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联合保举后，变得的无比真实的假身份。”

嚯，虽然早有预料，但在这种充满二次原风格的荒诞展开下你居然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雷电龙马是怎么想得才会在妻子刚刚为其生下女儿一年后收一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当养女就是了。”

杰尼亚斯瞟了一眼正瞪着他的舰长。

“如果只是听到这种修饰后的客观字眼就要发怒的话，那你的礼仪课可谓是白学了。

“就算公司的投资人还有下属不会去关心龙马的私生活问题，但再怎么说一个还没奔三十的人突然多出来一个12岁的私生女……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吧，又不是轻小说剧情。”

哇，你居然也知道轻小说？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太完美了。”

“?”

“各种意义上，外表，知识储备，远远超过一个12岁人类可以达到的极限，而且……”

“她看着其他同学的眼神和那些家伙一样，不……更严重。”

“那是一种不把对方和自己当成同一物种的眼神。”

舰长愣住了，就连耳边轻扬的纯音乐也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失真，杰尼亚斯的话将十多分钟以前的不好记忆完全挖了出来。

对啊，她是个怪物来着。

舰长的反应让杰尼亚斯顿了顿，他带着审视的眼光将视线正对舰长，在看到对方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后确信似地点了点头，然后……

毫无征兆对着后者的脸狠狠地一拳打了上去。

“果然……”

看着自己蓄势待发的偷袭被轻易躲开，杰尼亚斯露出了确定胜利的笑容。

“开学的时候你还没有那么灵活。”

“虽然有故意误导我的可能性在里面，不过我果然还是相信自己的猜测——雷电诗音是雷电龙马ME社的敌对团体开发的某个和崩坏有关的特殊生化项目。”

“而你，在假期到当前学期开学后两天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意外和她发生了接触并出乎意料地能够和平共处，于是雷电龙马等人考虑到她在你身边时姑且会保持合作的态度，劝说或者强迫你成为了其监管者。”

“那生搬硬套一样的防御姿势配送熟练的闪避动作，看来你近十天之内填鸭式地接受了不少该方面的防卫训练啊。”

居然猜得七七八八了？

无视舰长的惊讶，杰尼亚斯摇了摇头。

“说来惭愧，事实上这种只要智商还在水平线的家伙就可以一眼看明的事情我居然直到现在才想到，简直就像……”

有人干涉了我的思维一样。

他没有说出来，尽管他认为说不说出来区别不大。

“算了，这就不是你那愚钝的脑子该了解的事情了。”

他摇了摇头。

看起来大方向上是没错了，不过看舰长的反应，似乎范围和规模甚至是事件的程度都要严重不少。

待在舰长的身边已经很久了，然而就算做出这样的猜测都没有任何思维**涉的感觉。

这是我和舰长这学期第二次见面，唯一的变量除了场景就只有“雷电诗音”不在舰长身边了。

但肯定不是她所为的，如果她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凭借那样的才智她早就逆天了。

那么就先假设掌握了这种精神干涉技能或科技的是和“雷电诗音”有关的另一人。

大致可以推断那个人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在舰长面前动手吗？

舰长在隐藏些什么吗？还是因为“雷电诗音”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么理应可以在我接进舰长之前干涉我的意识让我和其他人一样乖乖地滚回避难所里。

能力限制？还是说我的出现也在明面上相同阵营的其他人……“雷电龙马等人”的计划里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试探一下吧。

“给你个忠告……”

看着一脸迷茫样的舰长，杰尼亚斯叹了口气。

“不要再接进雷电诗音了，虽然我的猜测准确率不高，但如果她真的如同我想得那样只是在利用你的话。”

“你会死……不，算上崩坏你会生不如死。”

他并不是为舰长的迷茫而叹息，而是另一方面原因。

牵扯太多，推理显而易见地陷入瓶颈了。

不过，只要在这次的避难的背后能看到些什么就好了。

这么思索着，下一秒，他便瞪大了眼睛。

“果然，眼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吗？看来得重新评估一下牵扯到的势力规模了。”

看着出现了裂痕的天空，天才发出了以上的喃喃自语。

sp:被上古鸽神附体的我⊙▽⊙——咕咕咕。

sp2:蒸汽大剑真的帅，不过我还是选择摇曳鳗头套。

sp3:其实是复习二学历的原因，这一话有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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