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过去日常的进行时

“虽然早有预料诗音所谓的训练绝对十分不讲套路，而且……而且预料到可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咳!”

处于弯腰舰长将上泛到嘴里的胃液咳了出去，然后顺势就地一滚，以分毫只差躲开了下一次攻击。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空气撕裂声，舰长连口水都来不及咽一口便再次进行了翻滚。

在下一秒沙地便炸了开来，飞散的烟尘几乎覆盖了舰长刚才所在的区域。

“停下停下停下，这作弊了吧？”

被冲击力抛飞的舰长狼狈无比地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好歹对方还能够听到自己的发言，没有继续攻击，不然大概舰长也没有命在这里抖沙子了吧。

由于海风迅速吹散了烟尘，舰长也终于可以第二次捕捉到袭击者的样子——熟悉黑色的长发，熟悉的学院制服，熟悉的（对非酋的嘲笑）微笑。

灵依娘（莱斯），舰长终于知道这个十分钟前去帮忙拿可乐却至今未归，甚至被大伟哥担心会不会迷路或者被人拐走了的室友2号跑去哪里了。

原来被诗音来拉来当助手了，啊，没有被人拐走可真好……

不对啊！

现在我更应该关注原来游戏里的那个扭蛋池子看板娘战斗力那么强，难道这就是她一副鄙视非洲人的笑容却没人感去抢扭蛋机的原因吗？

但看看自己那朴实无华的大脑，无数的脑洞最终只能汇成一声叹息。

“这简直符华附体了吧？”

……

话音刚落，对付便有了反应，不知是因为那个废物系统还是自己天赋异禀，舰长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气势的变化。

那感觉……也许说得有些夸张，就像一瞬间来到了长空市外面，直面那零下十多度寒潮。

不，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气势，就连两人的相对位置也发生了变化——远在三米开外的灵依娘突然瞬移到了自己正前方不到一步的位置。

“没有崩坏能抗性，技巧生疏，除了闪避和打游戏以外其他方面一窍不通……你应该去应聘个机甲驾驶员的。”

“呵，蛤？”

“有些疑惑，你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灵依紧紧盯着舰长的眼瞳，试图想要从中读出什么，不过前者大概没有到座头鲸那样可以从路明非眼睛里看出狮子的技术，而且恐慌的后者也注定是无法表达什么的，数秒钟后灵依只能放弃这无用的举动。

“罢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会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就是了。”

说着，她收回了自己的拳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舰长后方不远处的诗音便转身离开。当然，走的时候还顺便拿起了放在远处的可乐冰块箱子以及里面的可乐——看来她准备继续其原工作并且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回来了。

直到这一刻，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眼睛上的舰长才恍然大悟地察觉到刚才对面的手与自己腹部间的距离居然已经不足半个手掌的间隔。

好在对方不是RE0里的猎肠者……什么鬼啊！一点也不好。舰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486了，双腿发颤，就差没趴地上。

“所以说，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训练中注意事项吗？”

诗音无奈地将手里的枪械放下……准确的说是洒下。

枪械在她手用力的一瞬间便回顾到了原始的状态，变成一大堆零件从手中洒落下来，而武器的持有者则熟练地拿出了一个特制的收纳箱将那一大堆零件接住。

“我记得其中第三条便是战斗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吧？现在这样还算好，以后真正上了战场谁知道你的敌人会不会因为你的一两句无心的唠叨产生无可预料的反应。”

“那个是？”

“哦，这个啊。”

诗音晃了晃盒子，金属零件的碰撞声异常清晰。

“目前还是一个不稳定的零时教学器材，当然之后……嗯，反正还没有命名，要不就叫［全村最好的剑］吧？”

“这是什么名字啊！”

“要不？［感人飞斧］（@某B站的咆哮都督）或者［霜之高兴］”

“梗还没玩够吗？”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说一说训练的事情吧？”

“喂喂喂！你一定知道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吧？”

“呃。”

诗音顿了一下。

“我们的灵依娘真实身份是某位天命情报局特工帕特里克的部下，未来将会变成在漫画月影篇里和符华接头的那个西装酒保的前辈，嗯……当然，她和符华是朋友，而她的前辈和我是朋友，然后，她想要杀我，至于原因大概是和我有什么误会，不过我一时半会也懒得解释……”

“等等等等，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容我先消化一下。”

舰长用手抵住下巴，然后瞬间又放了下来。

“话说这么明显的自报身份真的好吗？”

“嗯，‘高好感度的女武神会对于自己的舰长坦诚相待’——游戏里的宿舍装甲资料就是这么设定去解锁的。”

诗音小姐说着放下了箱子，从不知道哪里又抽出了一把新的……手枪？

“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向游戏里一样赏你一发吼姆飞踢或者直接抡起犹大砸过来，再说了……”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舰长突然向左跨了一步，紧接着侧身，然后趴下，最后开始滚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潇洒……好吧，躺直了横向翻滚虽然没有黑魂翻滚那么美观，但效果却丝毫不减。

连续响起的巨大轰鸣声和比刚刚还要大规模的沙尘烟雾彻底淹没了舰长的身形。

“咳咳，为什么……突然就用枪了。”

好不容易突破烟尘区域的舰长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此刻他的心理大概也只有“卧槽”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躲闪方面十分标准，直觉也蛮不错的，看不出来你以前还专门去培训过？不愧是海归人士。”

诗音说着移开了枪口，看着还没从喘息中恢复过来的舰长，点评道。

“虽然随即应变的能力十分出色，但……我该说你喜欢找刺激好呢？还是说你狂妄好呢？你刚刚看好了位置准备扑倒我是吧，在你的语言完全没有起到分散敌人注意力的情况下鲁莽地发动进攻……”

诗音叹了口气。

“作为新手能不能不要老学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整天骚操作？”

唉，果然和我一模一样……这就是我啊。

“作为一位战士首先需要的便是谨慎，这些年因为疏忽大意而死在战场上的女武神并不比全世界发售的新番数量要少。”

诗音说着指了指舰长的背后。

“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之前莱斯，也就是灵依最后为什么选择停下来，而不是继续下去一拳打爆你的哈曼。”

跟随诗音指明的方向，舰长看到了生后仿佛被二牛抬杠犁过的沙地，以及身后不远处唯一被舰长主观忽视却保持原装的东西——一块直径大概两分米的冰冻沙块，在其上还有一段直冒白气的冰柱。

嗯……看起来气势变化的源头找到了。

“这……原来还真的是物理性的直面寒潮啊。”

舰长自嘲地摇了摇头。

“果然，能感觉到杀气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就我看来所谓杀气感知不过是一种由战场经验堆出来的条件反射罢了。”

诗音说着指了指底下的盒子。

“如你所见，我在灵依发动攻击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不然也不会用一把不稳定的半成品。”

“但我的确在灵依踏出最关键的一步击中你之前射中她的落足点。”

诗音晃了晃手里的枪，然后将其收回了一团如同次元空间一般的黑红色火焰里。

“？”

无视突然进入震惊状态的舰长，诗音一边解说一边对着进行着演示。

“这就是所谓的快速拔枪外加预瞄准，虽然是下一个阶段的东西，不过还是给你看一下第一类型的枪斗术连成后的直观效果吧。”

随后诗音便开始了关于预瞄准理论知识的讲解，在讲解的同时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开始讲解的动作演示了起来。从一开始十分简单直接到后来的比复杂的，目标也从禁止的椰果礁石开始变成移动的海浪甚至更远处舰长目力所不能及的移动物体，于此同时诗音小姐的拔枪速度也越来越快。

代表每次动作间隔的黑红色的火焰突兀地燃其，消散，然后再次燃起。到后来甚至上一窜的余烬还未消失，下一串火焰便已然升起，单独的火团最终在诗音的身旁划出了无数条明显的痕迹。

那一刻，海水被撕裂了。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尽管只是在离沙滩比较近的地方拉出了一条竖线，尽管后续的海浪很快就把空档给填补了上来，但身为当事人的舰长的的确确的看到了这宛如神技的一瞬间。

［主线剧情，历史？女武神!任务进度上涨］

［新手任务，菜鸟舰长养成指南任务进度上涨，目前进度30%，下一阶段奖励——固有技能:崩坏超频］

“？”

当舰长将眼前两条惹人厌烦的消息从视线中央划开的时候，诗音早就收起了武器，而那把枪械的子弹似乎也因为用了特殊的材质而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残留的痕迹大多也都已经恢复了原状，这给了舰长一种严重违和的不真实感……

尤其是诗音还在和一个律者有说有笑的走过了的时候。

“嗯，这大概就是我一年来发挥的最好的一次，看起来和龙马打一架也不是没有坏处，只是感觉找回来了，虽然我人就觉得自己不会用枪。”

“得了吧，就吾辈来看，就算把仿犹大放在你面前，以你现在的身体背不背的动还是个问题呢？”

“在吾辈看来，与其关注那些，还不如帮吾把这个椰子打开。”

发出以上言论的粉毛狐耳生物正是早已堕落为一个吃货的上代第十二律者绯玉丸。

“这可是黄金椰，斯里兰卡岛的特产。”

随后它又补充了一句。

“真不知道龙马怎么运过来种上的。”

“……”

“要吃吗？”

诗音打量着游戏沉默的舰长，问道。

“质量管够，刚刚我特意多打了几个下来。”

“不用了，那个……”

“想要问什么就直说啦，虽然吾辈已经看穿了你的想法就是了。”

绯玉丸拍了拍诗音的肩膀，很有领导范地示意诗音开始解释。

“首先，枪械构造方面不管是枪还是子弹都是特制品完全由崩坏能塑形构成，所以虽然实体的重量和后坐力依然存在，但在使用者的感受方面这些作用力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就像血族里莉萝艾开了魔术师然后去拿龙息之断一样……其实对于我来说枪甩起来还是很轻的。”

“其次，用子弹劈开海浪在卡斯兰娜家可是属于常规操作，大多数A级女武神也可以用自己惯用的轻武器做到这一点。”

说着她叹了口气。

“当然，那只是以前。进过了去年的某次事件，急需兵员补充的天命肯定会开放各个支部的晋升限制——现在A级女武神已经不值钱了。”

为什么总有一种社畜自嘲的感觉。

抱有这样的想法，舰长接过了诗音递过来的四分之一块椰子，直接将壳当成碗小啜了起来。

啊，感觉并不是十分好喝的样子，当地人喜欢这样的味道吗，果然我们喝的椰子汁香精放太多了了吧？等等，四分之一!

紧接着他就看到诗音在绯玉丸“你好浪费”的幽怨目光中默默地将那把大到有点反人类的枪械收进了火团里。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结束的也太突然了吧？

“嗯……”

看了看硬憋着不去吐槽的舰长，诗音摇了摇头。

“先不提没有灵依怎么给你连近战，我现在右手也酸得来要死，也达不到应有的效率，再说了……”

她指着远处正飞速接进的人影。

“虽然灵依不像是会造谣的人，但失踪了两个小时以上再不回去大概也会被误认为我们去干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呦西呦西呦西，终于找到了的说。”

来着正是已经从高中生版本逆熵躲避球战争的泥潭中脱离的杀马特少女澪田唯吹。

“小西琳似乎准备把烧烤架搬到外面，在天黑前来一次烧烤野餐的说。”

她这个语气，肯定是出问题了是把？

就在舰长脑袋里迸出此般想法的同时，唯吹也说出了下半句话。

“但中途出来问题的说……”

“……哦，明白了，我们会去帮忙的，位置……算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哦哦，那么小唯吹回去了的说。”

愣愣地看了看着绝尘而去一瞬间就跑没影了的唯吹，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诗音，舰长暗叹这诗音的厉害——唯吹这种习惯于话只说一半的家伙的发言，她居然只听四分之一就懂了。

是两个电波系的电波正好对上了吗？

向远处的沙丘深深地看了一眼后，诗音推了一把还处于方出神状态的舰长。

“走吧，虽然今天是注定没法继续烧烤野餐就是了，我很怀疑西琳她是不是把烧烤架子给弄塌了。”

“……”

……

————————两位天命关联成员的谈话—————————

“呦，莱斯，你对这个临时的学生有什么看法？”

“很普通。”

诗音的问题得到了一个简短的回答，但后者并没有气馁。

“不说身手或者天赋，其他方面呢？”

莱斯诧异地看了一眼后方缓步走来的诗音。

“说实话我看不到他的价值，不管是值得你把那些事情告诉他还是值得你为了陪他无意义的玩耍……好吧，是训练而来求我。”

“如果我说他真的就和你看到的一样普通，你会怎么办？”

诗音小姐笑着问了一句。

“那我估计得去揣测你这句话的用意了。”

莱斯叹了口气。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毕竟已经有瓦尔特这个先例在了，而且那天正好也有一次小型崩坏……”

她顿了顿。

“不要这么看我，我知道发生崩坏完全是你的原因，但，如果舰长真的是第二位有理智的男性律者且无法为天命所用……”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

仿佛没有听到莱斯话外音的威胁一样，诗音摆了摆手。

“如果一切都正常运作，他迟早会加入天命。”

“至于具体职位到底是人如其名的舰长还是会空中劈叉的睿智夹板清洁工我就说不准了。”

“那如果出了问题呢？”

“……”

面对这个问题诗音沉默了一会儿。

“大概……会成为下一个我吧？”

sp:律者档案卡在第九层，再也上不去了，果然是个人技术问题吗？

sp1:唉，原来那么长时间了我的设定卷兼福利图集都还没发上去吗？

sp2:欢迎收看没有福利的番外篇系列⊙▽⊙

sp3:17号科目四第一次补考，刚吧里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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