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灰黑离别的日常

疼痛，全身疼痛。

虽然比那时的感觉略微好一点，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人意识恍惚。

这是介于创伤和再生之间的痛苦，是半死士这个群体独有的感觉，但艾拉对此并不反感。

因为这种体质的再生能力使自己活了下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至少正常的女武神不会出现再被巨型敌人抓着摔来摔去的过程中还活蹦乱跳地试图寻找机会反击的。

而且:

那个重锤型特殊装备喷出的火焰……崩坏能可以吸收，右半身完全自愈不足，但恢复行动力……足够了。

在不屑的努力下，终于摆脱了钢甲铁拳束缚的艾拉用左手一把抄起掉落在不远处的镰刀，然后在水银辅助移动的情况下第一次闪开了泰坦机甲的重砸。

带有崩坏能攻击会被对方持的着疑似反力场打刀10式的量产型武器所吸收，不过好在刚才凭借后坐力和旋转数次叠加后的冲击力应该完全的传导到了。

连射的子弹有一发打偏了，那便是证明。

但目前状态别说发动反击，在泰坦机甲有意的防卫下就连向对方靠近都是奢望。

瞥了一眼被牛仔帽下沿盖住了上半张脸的男性，艾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机甲攻击模式的规律还有一半是未知的，虽然恢复能力致使自己目前的伤势并没有恶化下去，但下一次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就算是主观方面上艾拉也不想再体会一次被砸来砸去的感觉了。

躲闪，躲藏，格挡，尝试突进，闪避，躲藏……

先是烟尘四起冲击波碎石雨乱射，然后在沉默里渐渐地散去归于平静，紧接着重复这个过程，就在这不停的闪避状态下，时间的概念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但可以坑定的是离自己的右半身被子弹击中没有超过两分三十六秒，具体……大概过了一分半多一点。

目前是这首曲子最后一段开始的时候。

即使在这种时候时间概念也没有混乱过，大概这也是自

目前的称号［沙时计］的来源吧。

抽空看了看烟尘四起的周围，突然发觉地面的的确确下沉两三米。

期间本着PK大概不会进行干扰射击的猜测，艾拉在躲闪至余也开始尝试对那个被称为父亲的机甲进行了几次战力评估。

对，也只能称为战力评估了，用镰刀进行的数次标准“防御反击”都因各种原因打偏了，锐利的刀尖就好似碰到了难以逾越的空间屏障（分明就是）一样被挡在了那本就坚实的装甲层外面。

机甲还是和第一次出现时那样一尘不染，甚至托丽尔之前打出来的几个凹坑都在纳米级魂钢的作用下渐渐地归于凭证。

感觉器官也模糊了，但相比之下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很凄惨？

恢复以后就撤退吧，虽然有私人情绪，但以目前的剩余的武装，的确杀不死他。

抱着如此的想法，艾拉开始了等待。

她不停地利用水银阻挡，然后利用镰刀特性围着机甲进行无规则弧线机动拖延时间。

也许是半分钟，也许是三十五秒。总之，等待自愈能力压制住创伤的时候。

可，命运总是以捉弄人为乐的，也许是偶然，也许某个存在是有意为止的必然，大概就在右手的自愈完成了不到一半的时候。

“看到了。”

伴随着一声枪响，艾拉砰地一声栽倒在地，甚至由于惯性还往前划了两米。

“右腿……么?”

“真是羡慕可以操纵水银的能力啊，用水银糊住伤口后即使断手断脚也完全不影响行动。”

看着对方又一次迸溅炸开的膝盖骨，PK叹了口气：

“即使是运动当中，只要位置接上就可以持续再生么？半死士……或者说怪物的特权，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真是……”

真是。

他抬起了头，眼神中透出复杂的光芒。

“太可恨（辈）了。”

“唉……?”（第四声便第二声）

这个表示叹息的语气词因为突然映入视线的小物件而改变了其本身的意思。

因为衣服口袋的破损，那个mp3掉了出来，随着重力势能在废墟堆里翻滚了几下，正好掉到了地势相对艾拉较低的PK侧面。

音乐停了。

“哦，差点忘记了，你是靠这个对吧？”

扫视了周围，不知不觉中PK已经来到了诗音实验事故炸出的巨大凹陷中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也不知道某个混蛋的实验最后成没成功，但你的发挥和音乐节奏有直接关系这是事实。”

他将枪收回枪套，用左手拿起mp3，看着手里有些沉重的金属块，他顿了顿。

“说起来，这个……MP3是……等等，魂钢材质的?”

随即而来的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

“看起来你要么和圣芙蕾雅有什么关系，要么就是曾经［犹大］的成员，当然我觉得不可能是后者，毕竟那糟糕的持续力怎么看都像是速成磕药磕出来的。”

“至于前者，我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一想去［最后大队］接受半死士化改造的。”

PK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言语的失当，也没有发现眼前之人犹大的身份，尽管这些话有可能会让他落下终生遗憾，但毫不知情的他还是说了。

“人偶们和狂信徒现在也这么开放了吗？”

……

——————————————艾拉———————————————

突然感到脑袋里似乎有某根弦“嘣”的一声拉直了。

“还给我。”

喉咙里不属于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从身上冒出来一样。

那是真实的杀意，［最后大队］的成员，那些半死士最不该产生的东西，一种让身体里少有身为人的部分彻底变成怪物怪物的东西。

那一刻，杀死某些东西并非机械式的工作，而是主观上的念想。

用最后大队成员本身的话来说，你可以对血液，战争或者杀戮感到狂热，但那只是针对那些定义的本身。

“还给我!”

她又重复了一遍。

感觉气氛渐渐有些不对的PK叹了口气。

“喂喂喂，你一副黑暗系主角觉醒的样子到底是什么鬼啊，不就是拿了你一个随身听，至于吗？”

被问道的艾拉沉默了。

对啊，值得吗？

在几乎就要见到她之前为了一个这样一个不存在任何价值的mp3，值得吗？

为此打破那个平衡点。

的确，在PK的眼里这也许就是个随身听最多也就是个类似BUFF装备特制随身听。

也许在诗音小姐身边呆久了见过的异常事件太多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反而忽视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不同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的价值。

［对在一年前经历过一次地狱的艾拉来说，这个平凡的旧款mp3大概就是四分之一的世界。］

在心里对逃出去联络支援的艾拉说了声抱歉，猛地掰断了那根弦。

至于将这种狂热的名词变成针对某些东西的形容词，最后大队称之为失控。

但，

……等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

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这下彻底进入黑暗线剧情了————————

冰结晶在废墟中炸开，制造出类似航母上战斗机尾焰挡板的地形。

随后是猛烈的气流，没有丝毫花招的径直突进。

用剩余的水银直接构成腿部……这种加速度的情况居然还可以保证平衡?

水银难道没有重量吗？

不过这些都应该交与材料学家或者物理学家来探讨，而不是PK这个因为诗音小姐的爆炸事故才突然对那些引力有关的物理学公式感兴趣的半吊子。

在半吊子粗浅的思维此刻可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现在有一个更大更重更没有平衡性的机甲用更快的加速度和更大的势能（地形问题，MP3也是这么滑下来的）逼近到了一个很近的位置。

特殊兵装冻土战锤的机械爪突然打开，连续不断地喷出一个个平民的凸型立场。

作用力却正好与立场的方向相反，艾拉的身体顿了一下，开始缓缓地后退。

虽然那不过是两个高速移动物体相对距离拉近造成的错觉，艾拉和PK的距离仍旧已一个极高的速度缩短着，换算成具体的量的话只要两三秒便可越过。

但……已经结束了——PK如此下了判决。

就算可以通过用武器发射固定的特殊弹头达到释放冰元素的效果，可事实上死士和人类本身也对那玄学的崩坏能冰元素伤害一点办法没有……至少在明年的西伯利亚第二次崩坏发生前，冰元素免疫的死士出现之前是这样。

瞬间被崩坏能扭曲的物理法则，那低于工业用液态气体的冰元素伤害固定，然后被接下来的铁拳敲成一堆碎块。

这都是可能的结局，

但于此同时，即将体会到真正“冻土”某只半死士也给出了自己自己的判决。

没有丝毫犹豫，因为犹大的信条里犹豫就是败北，没有丝毫怜惜，因为最后大队没有除了透露以外重要躯体的概念。

在PK震惊的目光下，艾拉回身一拳打在迅速推进的屏障上。

不知道她到底用来多少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开了什么基因锁之类的BUFF，总之尚未完全恢复的右手在冻住的瞬间成功接触到了实体的屏障。

随后，艾拉扣下了扳机。

四式尘晶弹，

释放

……

骨片，肌肉，经脉，血液一切都呈现炸裂状爆散开来，成为了冻土的雪花。

或者说，暴风雪中的玫瑰花瓣。

青色的光芒与狂风在镰刃与刀柄的连接点狙击枪的枪**发，这股力量也使得她直接越过了十米的距离来到了PK的身前。

本身的加速度带来的惯性势能，

崩坏能冲击带来的动能，

尘晶弹粘性流体操作带来的风压，

无数枪的后坐力经过自身旋转转变来的离心力，

将这一切叠加在一起得到几何倍数加速的镰刀与反力场打刀10式发生剧烈地碰撞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一方面，在第一次挡住艾拉重砸然后来了发六连后，PK的右手已经到达了极限，根本没法抬起刀去格挡。

另一方面，他也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只需要故技重施就行了。

……

颤抖的镰刃最终在离PK脖子不足十公分的位置停住，回旋的气浪甚至在掀飞那顶牛仔帽的同时在大凹陷的中心卷起了一个短暂的龙卷。

斥力，或者说引力。

漆黑的雾状漩涡显现在艾拉的身后，那填满崩坏能的黑雾正是扭曲物理法则，在毫无质量可言的空气中凭空生成区域性引力场的元凶。

同样，也是反力场打刀11式的功能。

呼，不愧是最后大队，真拼。

PK惯例性地摸了摸脑袋，不过因为帽子不见带来的手感偏差让他有些难受。

不过，好在终究是结束了。

接下来还要通知帕特里克把这个家伙领走，有些不太爽啊。

不过它的那个队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下早应该突破机甲封锁到达没有通讯干扰的区域了吧？

还是说……

“你们最后大队都这么无感动的么？”

叹了口气，PK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看着艾拉说道：

“要不要我把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你看看?”

闪光灯后，PK有些恶趣味地将个人终端转了过来。

照片里的人很丑陋，

艾拉找了半天也只能找到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目前的自己。

动作停止的瞬间，巨大的相互作用力瞬间将身上大部分肌肉群和皮肤撕裂，就像是个破碎的瓷砖。

而在鲜血淋漓的外表下，内脏也错位了些许。

对于正常人来说估计早已一命呜呼，即使对于半死士来说也是行动不能的重伤。

很疼，

但比起那个，反而是次要的。

你是……

—————————————艾拉视角—————————————

此刻，摘掉了牛仔帽，艾拉也终于认出了那个不正经大叔的身份：

在天命数据库内有过明确编号的敌对组织特工，隶属于已经叛变的前北美支部，现在的逆熵。

曾在天命情报部的眼皮底下从圣1708研究所里盗取了下一代女武神泛用装备的全部资料，并在之后逃亡旅途中的无数次追捕与打击中存活，最终在俄罗斯与来接应的部队碰头逃出生天。

原型武器的泄密使得天命被迫更改了下一代的女武神装备的设计思路。

一线战士最后拿到手便是那威力和射速都不上不下的瓦尔基里（V制式）系列，虽然士兵拿不到最好的武器在当前的世界已经成为了常态，但高层总需要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

比如说，这一天命进十年来影响最大泄密事件也被认为为伦敦第二次崩坏的惨烈情形埋下了祸根。

这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一直使用那种被泄密的兵器的艾拉并不关心。

不得不说，作为下发任务文件中要求特别注意的人物，使用十年前的老照片什么的真是失职的表现。

但艾拉还是瞬间认出了照片中带着贝雷帽，胡子也没有现在那么多的人。

通过一个将两个人物关联到一起的方法——这便是她所关心的。

“你……是那……个擦夹板的……清洁工……”

“唉？”

有些蒙逼的PK皱起了眉头，额头上因锐器切割造成的疤痕随着抬头纹带来的皮肤褶皱扭曲到一块。

不需要他的承认，这本就是个简单至极的推理。

装成夹板清洁工的特工之王，与圣芙蕾雅学生的长时间交流，学生的背叛和出逃，以及最后……断壁残垣中充斥的火药武器痕迹。

或许，

自己之前的决定一点也没错。

那么，

继续走下去吧。

［崩坏.超频］

—————————————第三人称—————————————

枪声，伴随着惨叫同时响起。

伴随着镰刃带起的黑红色残影渐渐消失，两段肢体同时掉落到了地上。

其中一段是左臂，靠手背的一半血肉由于强行移动被引力撕扯地只剩骨头，肘部则是由于大口径子弹攻击而炸裂的不规则断口。

其中一断是右臂，手里还拿着个人终端，虽然就连断口都平整无比，但其内部的结构已经几近崩溃，鼻骨布满代表骨折的裂痕。

“咔呃……呼……居然是用牙齿……”

PK捂着满是鲜血的袖口向侧面躲去，他直到此刻都是处于有些蒙逼的状态。

强行突破引力场封锁的左手在挥镰砍下的前一刻被极快的拔枪术打成两截。

但他并没有预料到超乎常理的下一击。

看着失去双臂仅仅凭借水银的支撑用后肢跪立于地面，某些野兽一般用嘴叼着武器的艾拉。

狐狸?

兴许是某游戏里的巨狼希夫给予了那一代主机爱好者太多的童年回忆，PK一瞬间联想到了犬类动物。

用牙齿咬住武器，用舌尖扣动扳机，用水银回转身体，在前者因为艾拉不知何时变为绯红色的竖瞳愣神的瞬间，重量堪比三把狙击枪的重型武器已将尖端送到了他的眼前。

靴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岩石碎裂声，金属交击声，然后是一片寂静。

“嘀嗒。”

不同于常规液体，那是牙龈血液混合唾沫沿着枪管刀柄的凸起处滴落到地面的声音。

那是父亲那只有三个指节的厚重手掌——冻土战锤。

贫弱到极点的攻击甚至连护盾都无需开启便轻易地挡下了。

“我说……呼，可以停下了吧？呼……即使有什么仇恨砍了我一只手也改消……消停一会儿吧？”

PK喘息着拿出一管类似生化泡沫的喷雾，不经摇晃便喷在了断面上，镇痛止血的效果好歹让他恢复了说话能力。

随后他丢开喷雾，抬手一枪正面命中了艾拉的眉心。

“果然，还是理性一点比较好，反正对于你这种可能是完全靠着执念活着的家伙解释没什么用。”

“而且，就自己的本心而言我也讨厌犹大。”

电磁震撼弹？

理性么……的确，理性。

但大多数时候执念和仇恨，

是不讲道理的啊。

……

……

血红色的柄和枪管无限地延伸开来，扭曲成一并长枪。

那仿佛拧紧的橡皮筋，又像似交织在一切的血红色布匹，在濒临极限的时候，

枪尖松开了。

鲜红色的风暴连同冻土战锤与父亲机甲的肩甲一并搅碎，而立于同一直线并被选为下一个目标的PK则收回了手枪并将反力场打刀11式横于身前，放弃抵抗似地闭上了眼睛。

无法吸收，并非通常的崩坏能攻击，有实体的。

数股组成沙漏，或者说DAN双螺旋结构的水银……不，特殊崩坏能结晶在狂舞。

数量过多，防不下来。

强度堪比魂钢，诸神座级武器。

这样下去，

会死。

“……”

无言的叹息后是充满怜悯的无奈神色。。

抱歉了，帕特里克，这下人大概是估计保不住了。

伴随着只存在于概念里的数个按钮被一并按下，在打刀被击飞脱手的前一刻，奇点诞生了。

不得不说这很让人怀疑目前这段记录的真实性，但“这个彻底无视普朗克量子理论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宇宙终点在某个美国大叔的一发按钮下产生了”这一点的确是事实。

巨大的质量在崩坏能的作用下被强行固定在一个范围内，也许这个史瓦西黑洞并没有日后瓦尔特盟主用伊甸之星创造的拟似黑洞那么壮观，时间也只有短短一瞬，但这的确是以人类之手掌握了只属于上帝的法律。

也许……量产神之键真的可以成功也说不定？

一个念头闪电似地从脑海里划过，这使得PK的思维一阵清明。

我之前做得有没有太过火了？

在巨大的质量面前，宏观感知里的时间和空间都开始扭曲。

事实上它们会在此地彼此分理，然后在那个点的后方被从概念层面破坏掉。

当然，这种物理学奇观对于某位目前只看过科学杂志并且前一秒还处于生死关头的逆熵间谍来说都是无法观测的，或者说这是人类凭借肉眼无法观测的，他只觉得这一瞬间似乎有些长罢了。

对于目前处在崩坏能的包裹下，以光速传导的思维——电信号来说，似乎是有些慢了，慢到足够PK好好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似乎是判断有些主观，甚至有些偏执了。

但毫无疑问，刚刚的一切的确出自自己的意志。

犹大，半死士，两者都是我无法原谅的事物。

“……”

这是人到中年开始多愁善感的预兆么？

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灰］

……

……

根据霍金理论的隧道效应，黑洞侵蚀了眼前那理论上比现有的摩氏硬度最高的物质还要坚固的猩红色风暴，紧接着在比10的负21次方秒（小行星质量的黑洞蒸发的时间）更少不知道多少倍的时间里蒸发。

那是超脱人类认知极限，比瞬间的刹那还要短暂的时段。

—————————————失忆开始—————————————

耳机不知何时消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这致使艾拉感觉很不适应。

视线仿佛被蒙上了多层薄纱一样的模糊，这种诡异的朦胧感让艾拉感觉仿佛置身于幻境当中。

有点遗憾，身体无法保存发动了禁招之后的记忆。

每次发动后都有种喝酒喝断片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何发动，也不知道发动的结果。

这一次也许是为了……杀人？

当然是杀人，每一次发动都会死人。

还能发动几次？不清楚，大概不多。

弹和曾经的感觉有些不同，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也许是身为半死士的自己身上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已经所剩无几了。

明黄色的身影带着狂怒的吼声突破黑暗的边界，近直来到视野之前。

回去要和托丽尔前辈道个歉才行。

暗色系画面扭曲，然后消失，就好像拉下了一张画布，露出里面另一张新的画一样。

又是一张暗色系的画吗？不，主配色是红色……外加黄色和与之互补的紫色，灰调。

感觉好似受到了冲撞，但并不疼痛。

等等……

“托丽尔……前辈？”

下一瞬间，厚重的纱布又一次笼罩了下来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噩梦吗？罢了，也不是没做过。

sp:最近似乎有些脑抽，在看了几本黑深残的动漫后直接把原大纲撕掉了。接下来的剧情可能会有一点崩，我会尽力写出一场黑深残的大战，当然，本人还是新手一个，恳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说起来这一章已经是我第三遍修改了，最初其实是和上一话合在一起的，但发现一话八千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就分开了，同时随着不断的修改之后剧情走向也越发的黑暗。⊙▽⊙

sp2:可恶，今天依然活在游侠地狱里，这一期扩充补给我已经出了三个游侠了，不给个神恩至少给个月下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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