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虽然还能继续前进但是在残机余命的状态下不得不说再见了

这种毫无生气的城市，真的还能称呼为“城市”吗？不管在谁的记忆力，城市本应该是喧嚣的，繁华的，就算是一般的下雨天，或者是夏天，依旧都会有车辆来往。一年到头，不管怎样，街道上都永远不会安静下来。即使是凌晨也有不少人会在街头穿梭。或许他们都背负着自己的故事，穿行于城市之间吧。

而现在，周遭能看到的就只有高楼了。更不要说是在十字路口这种位于中心区域的地方。那高耸的建筑丝毫不会传出一点声音，这诡异的感觉就好像被投身到了一个观测站一样，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下没有生命的物体。

游洛诺和那位名为凌的少女朝着楼下踏去，期间经过了几家亮丽堂皇的商店，让洛忍不住多往里面看了几眼。如之前一样，除了摆在柜台上令郎满目的商品外，就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那现在自己去店里擅自拿几样商品出来，岂不是也没有人知道？

仿佛法律直接从这个城市中蒸发了一样，自己随心所欲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被制裁一样。

虽然是这么想，但洛诺还是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自己身处这里也不是旅游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去想其它那些没用的事情。

久违踏上商店里的瓷砖地面，对于商业区这种拥挤而且人来人往的地方，洛诺一向都是畏惧的。自从失去了琴之后，她自己从来都不想去往人多的地方。该怎么说，就好像只要站在人群里，就能感觉到全身上下都传来了其它人强烈的视线感，那种视线并不是某种对自己刮目相看的阳光，也不是那种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虽然洛也知道没有人看自己，但周遭那些视线就好像永远都在灼伤身上的每一片角落似的，让自己仅仅踏出一步都异常艰难。那些视线好像再看一个异类一样，好像一遍遍的在谴责自己是失败者一样，仿佛是在对弱者的怜悯。

“这种被世界厌恶的蠢货，竟然还有脸到街道上来，真是不知廉耻”就好像每一个眼睛都在这样说一样。

但如今，周围空荡荡的，虽然让洛安心了不少，但心中某种奇妙的恐惧却丝毫没有衰减。

“话说，小凌...”洛扭头看向和自己并排前进的凌“你说你醒来就在这里了...那这么久，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洛诺的疑问后，凌依旧平静的盯着地面，虽然看不到前面的路况，但她好像依旧能找到落脚点前进着。

“其实我——”凌拉了拉袖口。

“昨天才醒来...”

“诶？！昨天？”

“呃...嗯。”虽然这里根本就看不到日期是什么，但按照24小时为一天的观念来讲，那应该确确实实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是小凌....我记得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已经有一年多了啊！”洛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脑海中拼凑起残存的记忆“而且刚刚...小凌说过，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

“我——对这里有印象。”少女微颤着脑袋“但——”

“最后一次的记忆，是在你的清醒梦里。”

“诶？！我的...”话说回来，好像确实最后一次见到凌是在梦里来着！虽说那种异常真实的梦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但最终都只是把他当做梦来看待而已。毕竟自己妄想出来的生物也好，经历也好，在旁人看来也都是不切实际的虚假吧...

那这么说——那场梦确确实实在什么地方发生过？

“.....”凌下意识的吐息着。

“我想回家一趟...”看着如此平静的凌，洛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回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而且，家里的布局也可以帮助我断定日期什么的...”

凌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在两人的脚步声中，终于看到了商店的出口，那扇玻璃门外的阳光依旧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但不管怎么样，回到十字路口的话，一定有办法找出现在的具体位置的！

就这样，洛推开了大门，凌也紧随其后。闻到室外新鲜的空气后，自己才勉强松了口气。

引入眼帘，空旷的十字路口。但在这异常宁静的中心，有什么吸引了洛的注意。顺着斑马线，朝那片被白色混凝土建成的道路中心看去。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地方，好像有一个人影？

诶？难道这里...还有其它人？！

向着那边聚焦起视线，洛刚刚想喊出声音却立马压制住了自己的嗓子。那个人，也是个少女，身穿和自己一样的黑红配色的NISE夏季校服，裙子的长度刚刚只遮住大腿。在裙摆的边缘，貌似有一段用灰色花体英文写着的什么字，仔细看才看清：Created in hypocrisy staying in the abyss.

可最先注意到的，是她那紫檀色的头发，刘海下鲜红的瞳孔中，仿佛倒影着整个地狱一样，她咧起的嘴角，仿佛狠狠的耻笑着自己的灵魂一样，那个家伙，仅仅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是恶魔！恶魔的气息！

等等...！！这个人是——

【哦呀哦呀~】还没等洛诺做出反应，十字路口中心的少女就已经开口了。【这不是我亲爱的游洛诺嘛？好久不见啊——】

她一边挑衅的朝着自己挤眉弄眼，一边缓慢的向这边靠近。

“八...八月灼？！你这家伙...”虽然洛自己也无法承受这股强烈的压迫，但任然挡在了凌的面前。“这里...都是你搞的鬼吧！”

【喂喂喂——不要随随便便甩锅给我呀！】八月耸了耸肩膀【你看你看，我也和你一样被困在这个城市里了哦~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呢~~】

“你别开玩笑了！明明是你害我来到这里的！”

【哦哟？杀死你的人可不是我哦？那可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哦~？就这样怪罪别人，你这家伙才是凶手吧？】

一步，两步。恶魔对周遭的情况丝毫没有在意，就这么径直的朝洛诺踏去。

【还有啊，不是你这家伙一直吵着想见凌的嘛？现在如你所愿了，为什么还不知足呢？】

艰难的将视线瞟向了在身后的凌，这个少女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变化，任然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对所有危险都毫无感知一样。

“这....这里才不是现实！”洛咬紧了牙齿。

【不是现实？你怎么敢这么断定？】

“诶？”

【请问周围是哪一处不符合游洛诺大小姐的愿望了？】八月耻笑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洛诺的面前。【没有任何讨厌的人存在的世界，而且你也可以和可爱的凌永远生活在一起——】

【这种如童话故事般的结局就展现在你眼前，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

“不...不——”胸口中似乎有什么一直跳动的东西，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处下口。“我才....不是...”

【嘛...即使你想逃跑——】

眼前这位紫檀色头发的少女，或者该说恶魔？明明之前一直穿着那不切实际的哥特短裙的八月，现在却和自己一样衣着校服，让洛诺不知道该怎么适应。该怎么说，就像杀人犯突然穿上便服开始日常生活了一样，特别的不协调。

八月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城市，那无数钢铁混合而成的森林依旧散发出诡异的宁静。随后，她又把视线拉回了洛诺身上。

【我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你所生活的城市吧？】

洛“啊？”的一声抬起头来，现在八月的话虽然算不上威胁，所以也略微少了一点压迫感。跟随着八月的视线一起朝着周遭看去——这种陌生的城市风格，街道小巷，甚至到路边的站台都异常的奇怪....

自己在生活这么久的城市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布局的地方——那这里到底是...？！

“说吧，八月灼——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缓过神来，洛诺不得不重新面对眼前的少女。

【打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你一样困在这里，我当然和你一样迫切的想逃出去啦！】

开玩笑吧....明明是掌控一切的恶魔，竟然说自己也被困在这里？明明从一开始就只有你是最可疑的家伙....

【不过——】说着，紫发少女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小到耳语的音量，悄悄贴近了洛诺的耳边。【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出的去哦~】

在说完这句话后，八月又迅速的恢复回正常语气，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那么！我们一起加油吧！】

她说。

‘这家伙！’洛诺紧咬的牙齿就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女背后，绝对向自己隐藏了些什么。但对方是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这一点洛诺就无从得知了。因为自己也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八月灼这样的家伙，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连一丁点的反抗都绝无可能。

【嘛嘛——游洛诺哟，你也别太紧张！】八月笑着将双臂搭在了洛的肩膀上，像是要和对方和好似的。【既然我说我也是笼中鸟的话——我可是没有办法拿出任何武器的哦~】

说着，紫发少女就凭空在身旁捏了捏空气。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拉出那把诡异镰刀的她，如今却什么也没发生。

【我和你是一样的哟，游洛诺~】她笑着转变起语气，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犯人一样。【我们都是——可怜的，被害者呀。】

【真希望谁能来救救我——】

【是不是呀——？游。洛。诺。？】

咚！

八月的重心瞬间被打乱，差点因为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游洛诺直接推开了自己，才导致现在要勉强找到立脚点。看着她抓着凌的手臂，对自己的嘲讽没有任何回应，就这么直径经的跑出了自己的视线。

——两个人揣着粗气，在这宁静的街道上狂奔着，原本就传不出任何声音的街，让她俩的脚步声更是清澈。

踏踏踏踏——

看身后的凌依旧没多大反应，洛才逐渐停下了步伐。不知道自己离刚刚的十字路口有多远了，现在的自己只是想逃离那个恶魔的视线而盲目乱撞着。

“小凌...你没事吧？”洛转过了脑袋。

凌摇了摇头，用余光瞥向了自己。

“你也能看到那家伙...对吧？”保险起见，洛诺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她又点了点头。

果然！这里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就凭凌的回答....虽然自己以前分清现实什么的也很困难，但在那时候，大家都对自己最大的威胁视而不见这种事，洛诺还是知道的——“你自己一个人那么阴暗，就滚去一个人呆着啊！”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哭哭啼啼啊！”

——“你断手断脚了吗？谁人生中没受过苦？我在社会上一个人那么幸苦，你就是个学生懂什么痛苦？”

——“喂喂，说什么脑子里有人在加害你啊？我看你就是脑子有问题才说这种话吧？”

啊啊，说起来....现在的人喜欢拿“抑郁症”来博得大家的同情，这种做法又是什么新的潮流吗？——真是的，不好好跟上大众可不行啊....

洛诺回头看向那荒芜一人的街道口，确认过没有人追上来后才缓缓松了口气。估计八月灼那家伙还在十字路口吧？洛这么想的。不过，为什么对方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自己还要那么害怕她呢？

或许是本能反应？八月在自己心中已经被深深刻画成了一个危险的家伙这样？但不管怎样，和她呆在一起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拉开距离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总的来说，被莫名拉进这样一个不生不死的无人空间里，偏偏那个恶魔还存在，简直是不能在倒霉了....

洛诺的注意被街道旁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公交车站台，比起自己所在的城市，这个站台显得非常渺小，仅仅只能站上一人的空间。吸引洛诺的不是站台，而是站台上被钉在墙上的一片纸，从布局和色调来看，不难看出那张纸是什么——地图。城市路线图！

匆忙的跑向地图，差点因为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子绊倒。洛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但同时又在心中对这种唯一的希望深感怀疑。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夹在炙热和极寒之间，那股诡异的不好不坏，既不极端也不平和，人类似乎能在这种感觉下疯掉一样————找到地图说明能弄清现在的具体位置，但，这个世界真的会这么轻易的给自己希望吗？

就这样，怀着心中这种不安，洛却没有停下脚步。向着地图的方向，车站的位置——一步——一步——直到最后视线终于能看清地图的全貌——而那是.....

刚刚还想从脑中寻找到地图上自己能熟悉的地方，从那些交错的线条中，又让洛逐渐减少了期待——或许不用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有能认识的车站就好。随后又逐渐降低了要求——没有认识的车站，至少有相似的路况也行。再然后，才发觉——这个地图上，甚至连道路的排版，城市高楼之间互相的间隔，都和自己记忆中没有丝毫的重叠。

这完全就是个根本陌生的城市，在怎么看下去都不像是在自己所认知的范围之内...那...

这里——到底是哪里？！

嗒——

游洛诺感觉到衣角被猛的拉了一下，也正好是被这一拉才能让自己从深陷的地图中回过神来。

是凌那孩子，她的表情依旧非常平静。话说从一开始，凌就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紧张感来，反而一直都是自己那么慌张。

其实凌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至少在洛诺自己的记忆里，凌一直都属于那种话很少的孩子，甚至连表情变化，心情表达都很少。在印象里，凌一直都喜欢一个人呆着，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的时候都是这样。洛诺也没怎么问原因，只是感觉看着这孩子一个人盯着周遭流逝的一切，就不由的感到心疼。随后，在最后一次三人的游乐园之旅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怎么交谈过了。

“怎...怎么了？”洛尝试平复心情，让自己略微没那么紧张。

凌指了指街道对面——那是一家依旧还亮着灯的便利店，从外面那扇透明的玻璃窗就能看到货架上令郎满目的商品，大多数都是零食和饮料。

“诶？小凌肚子饿了吗？”

身旁的少女点了点头。

洛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阳光没有那么刺眼而炙热，看样子已经是接近下午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凌上一次吃饭是在什么时候，但现在的自己估计是什么都吃不下了。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肚子饱了或者根本不饿，而是自己根本没有心思将心情放在吃饭上。洛也很佩服凌能这么冷静，要是自己一直独自一人的话估计肯定撑不下去吧？

嘛——那就正好趁现在，冷静冷静好了。

“那——走吧？”洛诺答应道。

——————

踏入店内，两人被扑面的冷气吓了一跳。虽说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感受到凉爽空气的两人不由的因这冷气放松了心情。——是空调的冷气，说来也奇怪。明明大街上所有店内空调都罢工了，偏偏这家店的空调是正常运作的....

在凌进入店内的一刹那，就已经开始在柜台前乱窜了。各个商品摆在不同的货架上，并列成了一排，各自都有序的分类在了一起。

“小凌——慢点慢点！”看到凌乱窜的样子，洛情不自禁的担心起来。“话说...老板不再的话，谁来结账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洛自己身上也一分钱都没有。别说结账，手机都不见的自己连弄清时间都不可能了。

“那就不要付钱好了”凌平静的回答道。

“不付钱？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得到。”这么说着，凌就从货架上取下了一包零食“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哦。”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诶——”洛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陪笑着。

过不了多久就要日落了，货架上花花绿绿的零食让洛的肚子也叫了起来。明明刚刚开始还一点食欲都没有，听到自己肚子的声音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凌已经不管不顾，直接撕开了包装，明明还在商店里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吃起来了，虽然小时候就有这种想在便利店随便拿货架上东西的想法，但现在这种莫名的罪恶感，却缓缓涌上了胸口。

不过说的也是——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反正也没有人，拿点东西的话也不算犯罪吧？毕竟不吃的话也要坏掉的，反正这种不真不实的世界，偶尔打破一下规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洛终于朝着货架伸出了手臂。

一次就好！

这才不是在做坏事——

啪！迅速的取下了一包零食，速度快到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刚刚想撕开包装，就忽然听到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喂！你们两个！”

这一声差点没把洛吓到直接摔倒在地上，因为凌还在自己面前的货架前，所有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凌的。

“出现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诶——”听到洛的声音，凌也慌忙的丢下了手上的包装。

“偷拿便利店的东西可是不行的DESU！”

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才发现背后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她头上异常显眼的全粉色头发，即使扎成了双马尾，还能在发末盘成骨碌骨碌的漩涡状。这家伙——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么？

“对不起对不起！”洛诺立马做了个道歉的手势，迅速的将手上的包装放回了原位。“我还以为大家都消失了——没想到老板还在的啊！”

“老板？什么老板？”这个粉发少女看上去对洛的道歉完全不能理解。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少女则自豪的将手掌抵在了胸口上——

“吾名为——祭月葬！DESU！祭奠的祭，月亮的月——”

“诶？那‘葬’呢？”洛忍不住的吐槽道。

“关于‘葬’可是有一个很长的故事DESU！哼哼哼——要是你想听的话....”

“啊！别别别...”洛连忙打断了少女的话。这家伙全身散发着一股中二少女的气息，如果脸上在带上眼罩的话，洛还以为某○二病里的角色成真了呢——虽然自己也是御宅族，所以也没资格指点别人就是了。

货柜后面窜出了凌的影子，在看到自己眼前这个粉发少女后明显的被震惊到了，虽然只是仅仅一瞬间，但洛诺依旧看出了凌脸上的表情。只不过她随后又轻易的将心情重新平复了下来。

“你——”凌刚想说点什么，但立刻就被粉发少女紧紧的抱住了，明明她刚刚还在洛的眼前，这一瞬间窜到自己身后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凌凌凌！终于找到你了DESU！”少女像小猫一样不停的在凌的脸颊上蹭来蹭去。

“我...我不认识...你！”

这么说着，凌艰难的推搡着她，但少女紧紧抱住自己的力气怎么也拉不开距离。

“别这么说嘛——明明凌也最喜欢祭月了DESU！”

“放...放开我啦...！”

啊咧？她认识凌的吗...？虽然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凌有什么朋友就是了。因为这孩子本身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和自己说话都很少，更别说是一个陌生人了...

“啊啦啦——”粉发少女将视线拉到了自己身上“那这个JK是？凌的朋友DESU？”

“啊——我...”

“啊别说话！让我猜猜！”少女松开了紧紧抱住凌的手，转而朝自己靠近了过来。毫无顾及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诶——不可能是琴——这孩子也没有什么朋友DESU——”

“说谁没朋友的呢....”凌小声嘟囔着。

“啊！我的眼睛！”忽然间，少女像是被刺痛了一样紧紧的捂住了左眼，一边颤抖着身子嘴里还说着什么。“看到了DESU！我的魔界之瞳——魔界的神明告诉我了DESU！你的名字是——”

“游洛诺DESU！”

“邪○真眼吗你！？”

洛诺忍不住的吐槽出声，还差点因为找到同伙内心感到莫名的喜悦。

“诶！你的下一句话是——”

然而少女也打断了自己，用右手摆出奇妙的姿势，左手手指则指向了自己。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DESU？”

“喂喂！才不是啊！我才....”

“哼哼哼！因为魔界的力量是无敌的DESU！”少女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撒！游洛诺sama——我将代替魔界，赋予你吾的专属阶级DESU！看在你是凌朋友的份上——你今后就是吾‘祭月葬’的守护者DESU！”

“你的称号为——葬·玛伊雅弥·JK！DESU！”

“果然是中二病吧你！”幸亏洛诺自己的中二时期过的比较快，所幸没在自己记忆中留下太深刻的黑历史，不然面对这个少女的台词，不得唤醒自己当时的记忆当场尴尬死...

“而且JK是什么鬼啦！”

“嘛嘛——玛伊雅弥SAMA可是我一直梦想过的种族哦！”少女朝着自己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身为女高中生什么的，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DESU！”

“好好叫我游洛诺啊喂！”

说实话，现在洛诺也没有生气的力气，但至少值得高兴的是，眼前这家伙不是什么危险的人，如果大家能一起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话说回来——”洛诺朝着室外看去，玻璃窗外的天空颜色逐渐暗淡，看样子已经接近黄昏了。“祭月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诶——我吗？”粉发少女用食指抵住了下巴，尝试回忆起什么。“嗯——记得是醒来就在这里了DESU。”她说。

“醒来？是指——在什么事情之后醒来？”如果游洛诺没猜错的话，那这个孩子应该也是一个不幸的孩子，按凌的说法，这里是‘死后世界’，来到这里的人都因为某种方式死去了。

“嗯——”少女的声音迟疑着，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反应过来。

“不记得了desu....”

“是吗...”洛叹了口气，也不敢在追问下去了——或许之后就能想起来了，就像自己一样。

“嘛嘛——”拉了拉裙角，洛诺打断了这尴尬的宁静。“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找地方休息吧——明天大家一起，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好吗？小凌？”

凌点了点头。

“我也要！我也要加入DESU！”少女兴奋的跳了起来，像是要加入什么探险小队似的兴奋着。看她这么好的心情，自己羡慕都还来不及。“吾可是魔界之瞳‘祭月葬’DESU！吾绝对帮的上忙的DESU！”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洛诺苦笑着。

“而且——这么轻易就相信陌生人可不行哦！”

“伊雅sama才不是陌生人！”少女鼓起了嘴巴“我可是听过凌谈起你很多次的哦！明明对凌那么好DESU！”

“都说要好好叫我游洛诺啦！”

“好的！伊雅sama！”

“你啊——”

恍惚间，洛诺才意识到自己轻笑起来了。真是的——这么大意，可不行啊...明明在这样的世界里，还如此享受这短暂快乐的我——这样做是不行的吧？

嘛——无所谓了，这久违的阳光明媚的一天啊....

也要宣告落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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