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双相情感障碍

砰！！！！！

枪声，唯一陌生但又能立马认识到。子弹出膛，带着火光，锤击，在这一瞬间，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立刻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即使想逃离子弹的速度，也是不可能的吧？物理伤害，某种意义上，一瞬间就可以致命的东西，却远远没有刀刃那么疼痛，仿佛只需要扣下扳机的勇气，就可以随意的终结任何人的生命。哪怕是自己的。

还有解释的余地吗？在这一瞬间还有任何可以考虑的东西吗？不管是正义也好，还是邪恶也罢，不管站在哪一方都毫无意义吧...？加害别人这种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做过，为了让自己存活下去，而不断的孕育别人的痛苦。啊啊...所以说啊，我们都是恶魔呢...

红。

咚！子弹终结，最后一次的悲鸣声，那反弹在墙壁上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中不断的回响...耳鸣，以及无尽的宁静...仿佛一切都死去了一样....那我...也死去了吗？

不敢睁开眼睛，即使是这样，洛也不敢睁开双眼。等待着，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

“我...已经死掉了吗？”

黑暗中的声音如此陌生，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才忽然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

“啊...这不是洛洛么？”

什么啊....这不是还有其它人活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

“是天堂呢~”

天...天堂？所以说...我还是死掉了....世界上真的存在天堂吗？....不过在天堂的感觉...和在梦里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嘛....

“嘛嘛...开玩笑啦，要是你真的在天堂的话，我不就成亡魂了？”

那个声音马上改口道。

“你...是？”

“睁开眼睛啦，快点快点~”她在自己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诶？洛点了点头，虽然说是睁开眼睛，但即使睁开了眼睛难道眼前就不是一片漆黑了吗...？这样的话和闭上眼也没什么区别啊...

洛打量着周围，不过果然，只是一片黑而已，这种不同于夜晚的黑，是一种只剩下黑的颜色，就好像原本有光，但连光都无法照射进来，才导致这个空间反射不出任何颜色....触觉告诉自己，面前有一张桌子，在自己对面的，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

“你死没死还不知道呢...不过你本身也不在乎这种事情的吧...”

“什么叫我不在乎啊？要是我死了....”

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任由宁静重归

“先好好在乎你自己吧！”她说“‘要是我死了’这句话后面可是会接上别人的名字的哦...”

“...我”

“让别人关心你之前，你连自己都不在乎了，能指望谁能拯救你呢？”

喂喂...现在不是讨论在不在乎我自己的时候吧...这到底是哪里啊...？

“嘛嘛...”面前的桌子被白色点亮，滑出的波纹像水面一样一碰即碎。那平静的桌面上覆盖过几张摆放整齐的卡片，但每一张都是不同的数字...

“扑克...牌？”

“洛知道，黑洞里是什么样子的么？”

“黑...诶？黑洞？”是指宇宙中的那个无法观测的东西？“那种东西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吧..？”

“为什么呢？”

“因为在黑洞里连光线都无法逃出去，这样的话没有人能观测的到黑洞里是什么样子的吧？”

“BINGO！”那个声音指向自己“准确的来说，是因为黑洞边界的视界线内，重力强大到无法让光线逃离所以没有人能观测到黑洞里面”

“啊...诶？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知道克尔黑洞是什么吗？”

“克...克尔黑洞...？”这名字有点熟悉“某石○门里面出现过的那个？”

“哦？看来洛洛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才不是喂！你打算让我从这里出去了吗？科学课什么的已经让我够头疼的了...！”

“安心啦，安心啦...我又不是你的老师....”她笑着朝自己招了招手“所谓克尔黑洞，即中心有内外两个视界线，内视界线是黑洞奇异性界限，而外视界线则是无法逃脱的视界线，这样的话，你进入这个黑洞的时候，并不会被黑洞摧毁，但你则会进入内视界线。”

“啊...嗯...我要睡着了...”

“简单来讲...在黑洞里，你所体会到的时间则会被永远延长。意思是，1是你想要到达的终点，但你永远也无法到达1的状态，你所做到的，只能不停的在0.1，0.2甚至从0.001之上增加...”

“嗯...”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比死亡更加痛苦？”

“....也是呢，那这样的话，在黑洞外的人观测黑洞里面的人，看到的时间也会是静止的吧...？”洛也抛出了问题。

“是呢...除了你自己之外，其它的人都看不到你在黑洞里经历的痛苦哦...”

“啊哈哈...感觉是挺有意思的东西...？”

“是啊。”

“是呢...”

......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过去了，似乎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呼吸？随后伴随着耳鸣声的消融，连那刺耳的机械声也逐渐出现在了耳边...

诶...？我...还活着吗？

尝试移动手臂，果然双手被绳子死死的束缚住，除了疼痛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还能感受道疼痛？！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枪...枪呢？打偏了吗？要不要睁开眼睛....

如果面对自己的又是一枪该怎么办...？目睹自己死亡会不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现在的自己也没有死掉，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就看一眼...就睁开眼睛看一眼而已...没...没有什么好怕的！

！！视线逐渐感受到光芒，适应着周遭的环境，眼睛也逐渐从模糊中淡出了颜色....禀亍那个家伙，依旧站在自己眼前，他那神志不清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却将手臂抬起来枪口指向了上方，那发子弹也打中了天花板吧...？

不对...这家伙的手...是被硬掰上去的，是被另一个人的力量强行扯上去的...等等...等等，那个人，那个人...我认得那个人！

她就站在禀亍的旁边，那个家伙！那个紫檀色头发的恶魔！那个穿着哥特式短裙的恶魔！那个家伙正把禀亍的手臂狠狠的扯向了天空！

“八...八月灼？！”

洛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八...八月灼？？”

紧接着是禀亍的声音。

【啊啦啦，游洛诺，好久不见啊~】

“这...你...你是谁啊啊啊啊？！！？”禀亍的神经似乎在看到八月后更加崩溃了...

等等...？禀亍这家伙...能看到八月？！

“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砰！！砰！！砰！！随之的三声剧烈的枪响，都被八月的力气指向了天空。

“禀...你能看到...八月...？！你是怎么....”

“什么八月啊啊啊啊啊？！游洛诺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啊！？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啊啊啊啊啊啊？！！！？？”

我？这家伙在说什么！？我不是还被绑在椅子上吗...？八月...是八月灼干的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啦...今晚有个孩子不听话呢...】八月轻松的移动着禀亍的手臂，即使他怎么反抗都抵抗不过八月的力气，枪口在八月的力量下对准了禀亍自己的脑袋...【做这种事情看上去很有趣呢？】

“等等！！八月！”尝试站起来，但四肢依旧无法动弹，只好被硬生生的扯回椅子上“别...别杀他...！交...交给警察就好了...没必要在让任何人死掉了...！”

【喂，游洛诺，我可不是为了完成你的愿望来的...！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不..不是...”

【啊再说了...】她紧紧捏着禀亍的手臂，在与自己力量的抗衡下逐渐将扳机推向深处【难道你就不想看到这家伙脑浆爆裂的场面吗...~？】

【啊啊，那看起来肯定很有趣吧...！】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明明身为凶手的禀亍，却最先叫出了声音

【你给我闭嘴！！】清澈的骨头断裂声，八月就这么直接将禀亍的手指掰断，只是为了把手枪抢过来而已【你这渣滓可没有求救的权力！】

“好疼啊啊啊啊啊啊！！？”

【我已经叫你闭嘴了！！给我好好听话啊！！！】碰！！踏起她那双高跟靴，狠狠的踹在禀亍脸上，失重的感觉导致他重重的撞击在了地面。

【知道为什么我想杀掉你吗？】无视着禀亍的哀嚎，八月继续追问着

“因...因为...我想杀你...？”

【答案错误！】碰！！又是重重的一脚，对着禀亍的脸毫不留情。巨大的冲击力导致他不得不向着后方撞去，在地面上又被拖出一道痕迹...

【嘛嘛...你这样的家伙智商不足也是正常的啦....】

“八月灼等等！！”尝试着制止眼前的一切，扭动着四肢想从束缚中挣，虽然能感觉到绳子早已松动了许多，但依然没有到足以挣脱的地步“你难道不是想杀掉我的吗？！这跟禀亍没有任何关系的吧....？”

【啊啊...明明都要被杀掉了还在说这种话】失望的回过头，那个恶魔的眼睛依旧是血液的猩红【我当然想杀掉您啊，游洛诺大人。】她朝着蜷缩在地面上狼狈的禀亍走去【但是也轮不到这家伙出手啊！】

即使现在，洛依旧没能适应那头部与地面剧烈的撞击声。八月只是狠狠踩下去一脚，都不得不让洛闭上眼睛....

咚！【你这家伙自以为你是谁啊？！】

咚！！【胡言乱语的那些话谁在乎啊？！】

咚！！【妄想着这样就能夺取别人的性命....你该不会是...】

【白~痴~吧~？】

“呜..咕咕...”强烈的疼痛冲击着禀亍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让自己再发出声音的余地都没有....

【啊啊...？我听不到呢！】她将耳朵凑近禀亍的嘴边

“你别小瞧我啊！混蛋！！”

一瞬间，这一瞬间的动作驱使着禀亍瞬间站起身来，几乎是以扑过去的速度狠狠的朝向八月，在手中反光的刀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拔出...

咔擦...！久违的鲜血，并没有如期到来...当自己在缓过意识的时候，才发现刀柄已经被那个恶魔死死的捏住。好像丝毫没有费半点力气似的....

【诶...还挺快的嘛...】随之，刀刃断裂了。与刀柄之间划出了痕迹，只留着刀刃还捏在八月的手中....

“...诶...啊...诶？！”刀...怎么可能...刚刚想为刀断掉而吃惊的禀亍，瞬间又觉得能徒手捏住刀刃的八月感到恐惧....自己眼前这个家伙，真的算的上是人类吗...？

【噗...】

“噗...？”

【噗哈哈哈哈...！这算是什么？明明气势挺强的，这玩具刀又算演的哪出戏？你当这是喜剧片吗？哈哈哈哈哈！】

“你在特么笑老子...你的头就要和身体分离了！”或许是强忍着才没让禀亍感到恐惧吧？面对这样一个野兽竟然还能威胁，不愧是禀亍，连洛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竟然轻易做到了！

【求之不得！】

咚！

是深渊，那熟悉的声音。八月凭空从身后抽出了一件巨大的东西，那反射出刺眼反光的刀刃，和那根本就和使用者不成比例的大小。那把镰刀，甚至比自己的家还要熟悉的东西，轻轻松松的被八月挥在了手中，毫不费力....面对眼前的禀亍，简直太过弱小，甚至不用看都能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

“哈？凭这个东西，你就想打赢我么？在开玩笑的别不是你吧！！”看到武器的禀亍反而笑出了声音，不对啊...你面前可是个拿着巨大镰刀的恶魔啊！不感到害怕至少不应该挑衅才对吧....还是说这家伙，真的神经不正常了？！

【呼呵呵呵...那么我先说两个规则哦~】八月也陪笑道，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二”的姿势...

【第一，不准逃跑...】

【第二，在你感到疼痛的时候.....请大声叫出声音哟...~】

宁静，又是这熟悉的宁静...双方都静止的站在了原地，只留洛诺一个人还在恐惧之中...

“你这家伙....脑袋不正常...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没错！就是这样！声音在大点~~！还不够~~还不够呢！！！】

病态，这即将接近于疯狂的语气....

等等...禀亍他...受伤了？！仅仅只是看到了从他身上逃窜的鲜血，却没有看到八月灼那家伙有任何动作....这家伙是什么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接着叫啊~~~好痛苦吧~~~好难受吧~~~~~还要更多！！~~更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鲜血...依然看不出八月有任何的动作，但禀亍浑身上下早就布满了伤口，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全部都是血红的颜色...在八月每一次病态般的语气下，那鲜红就不知不觉又增加了不少。

【呐啊♡~~呐啊♡~~~继续啊♡~~~继续啊♡~~~疼痛难道~~~~还不够吗！~~~都快听不到你的叫声啦~~~~】

“啊啊啊啊啊啊！！救ming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可真是♡~~太棒啦♡~~~呜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住....住手啊！！八月灼！！”

不知怎么的，洛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喊出了声音，在随着自己的声音也消失之后，才勉强让八月停止了动作...说是停止了动作，但其实从一开始洛都没有看到八月有任何移动，只有禀亍那家伙一个人在空气中不停的产生伤口，那惨叫声差点没让洛吐出来，是因为恐惧，压抑在喉咙中的恐惧...

【啊啦啊啦...】八月扭过头【咱们的观众老爷不高兴了啊...】侧过身子，她将镰刀一起藏在了黑暗之中...

【既然游洛诺大人都说不要了，那我们还是找点其它乐子玩玩吧？♡】

“嘿嘿...嘿嘿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啊...”禀亍那家伙，竟然还能站得起来，他捂着伤口低声嘟囔着什么。

“嘿嘿嘿...你这家伙是...‘人格分裂症’吧！果然我猜你有‘双相情感障碍’是没错的...结果你还有人格分裂呢呼嘻嘻嘻嘻”

“啊诶...”人格分裂？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他是在和八月...还是在和我说话...？八月灼她，难道不是我的妄想吗...？什么双相情感，什么人格分裂，脑袋不清醒的是你自己吧！

不对...不对...冷静下来想想，既然禀亍这家伙也能看到八月灼...那难道她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的吧？！

【啧...】

诶...？什么？

【无聊！】

咚！推。

八月朝着禀亍的胸口轻轻推去，失重...失重，又或许是他自己没有站稳，脚底和地面失去了连接，朝着身后摔去....那后面...禀亍的身后，那个响着刺耳机械的搅拌机，依旧在运作着....

“诶？”

碰！！身体与钢铁接触，重心拖着禀亍的身体直接坠向了搅拌机的深处，那不停交错的无数个刺眼的刀片像绞断布偶一样轻易的将禀亍撕碎...血液，惨叫，嘶吼，伴随着这无尽的黑夜一起升腾，仿佛一段猎奇的话剧一般上演着....血液和那些根本就无法分辨出形状的残渣从搅拌机的出口喷出，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直接被分解成碎末，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连拼凑都不可能拼凑回去了....

墙壁，地面，被人类的残渣覆盖着，禀亍的惨叫也随着刺耳的机械声戛然而止，血腥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这瘆人的血腥味仿佛随时都能让人昏迷过去...

“呕呕呕呕呕呕呕咕咕呜！！！”终于忍不住肚子中翻腾的东西，洛将胃里吐的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一阵干呕...

【啊咧...本来还想多玩会的呢...】八月转过身子，这家伙依然保持着平常的语气，对这样子的事情竟然没有半点感觉....这家伙...恶魔...

踏起她那双高跟靴，在仓库的地面上踩出了响声...哒哒哒...哒哒哒....胃中依旧翻腾着，只要一闻到这股血液的味道，洛就根本忍不住呕吐...

来到自己面前，八月托起自己的下巴，那双闪烁着嫣红的瞳孔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嘴角悄悄的上扬，恶魔也舔舐起嘴唇来...【那么...后会有期了，你也要，乖乖等着我哦~亲爱的...游洛诺~~】

失去了触觉，洛才恍然意识到那个恶魔早已不知去向，甚至连她怎么离开的都没注意到，仿佛就在自己眨眼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明明说是我的妄想...但却明目张胆的杀人...不想去想，那伴随着血液的残渣，洛恨不得看都不想看到一眼....在次扭动手臂，才发现束缚住自己的绳子早就已经被割断，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现在的洛，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这股味道，自己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跌跌撞撞的摔出仓库大门，才发现外面是一片空地。天空中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依旧是纯黑的颜色，看来到到晚上了吧...？这浸湿在身上的雨水，应该就是遮住银河的罪魁祸首吧。

瘫倒在地面，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口中残存着呕吐物的味道，身后那仓库依旧散发着强烈的血腥...不想回去，甚至连回头都不想做到...现在呢...现在呢？要回家吗...？

突如其来的音乐吓得洛手忙脚乱，意识到是自己手机的铃声才松了口气....颤抖着手臂将手机从口袋中抽出，刺眼的亮光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妈妈。

是母亲的电话...？要不要接...？不接的话肯定又要让她担心了吧...？果然还是听听看怎么了吧...？

屏幕被雨水打湿，洛艰难的划开了通话，将手机放在了耳朵旁边...

“游洛诺？！现在几点了！？又不回家？？说是在朋友家住一天，现在都两天了！！明天你还要上学！你知不知道啊？”

啊...是母亲的声音，如此熟悉。虽然又是责骂，但洛任然感觉到了安心....

“啊...我...呕..！”没来得及忍住涌上的恶心感，在洛意识到时才慌忙的捂住了嘴巴

“游洛诺...？你怎么了？没事吧？”电话那边也传来了声音

怎么可能没事？！就连自己都止不住那段场面不停的涌入脑中，禀亍那家伙...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直接成为了碎末....还有白耀莎...就连最后一个还在乎自己的人都死掉了....甚至栎茶连葬礼都没有，就这么被埋在了学校的后花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没事啊？！告诉母亲就好了吧...我不想在干涉这种事情了啊！不管是谁...把我从这个噩梦中拉出来就好....！

我啊...我啊...我....

.....

“我...我没事，对不起...一会就回来...”

洛对着电话那边回答道。

果然...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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