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长刀后,师傅开始对我们训练,好无聊哎,我向上挥刀向下挥刀,向左挥刀向右挥刀,甚至转圈圈随师傅一起挥刀。刀刃破开空气,撩起头发,风拱进耳朵里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追着风胡乱地砍,看见石头就高高跳起,看见小草就重重踩下,像踩音符那样,力量速度也大小有致。
“柒要上了。”飘对我使出挥打。
我握紧刀,紧紧咬着他的长刀。我们相互转圈圈走着,刀就那样僵持着,两人相看着对方,谁也不想让人,谁也不愿服输。我稍稍退后些鞋子,身体获得新力后开始往前冲,就在胜利之神和我握手之际,飘闪开了,我却摔了狗啃泥。
“飘,不带这么玩的。”
“演戏不是用来玩的。”
我被噎住话了:“看,鸽子!”为了配合我的话语,我不得已的连动作神态也到位了。
“骗你的。”飘扭头之际,我跑了起来,围着训练场地我跑了起来,真的跑了起来哦。
我边跑边躲避身后的攻击,灵巧的走位绝对不会不踩点,我绕着圆圈开始跑,看到前面的飘就掉头继续跑,场面一直持续到我跑累了。
“我觉得晚上我能吃一锅食物。”我坐在台阶上歇着脚,飘却一点也没事的坐着,心生羡慕啊,没事我是最强的,我抓起刀柄,再次向上挥刀向下挥刀,向左挥刀向右挥刀。刀有她自己的脾气,和我做着相反的动作。
“柒,你的动作还不够协调。”师傅拍着我的肩膀:“柒,看我示范。”师傅架平刀看着前方:“虚虚幻幻的都是表象,要抓住关键,犹豫就会失败。”
师傅向我展示着华丽的刀舞,刀影就像丝带一样,丝丝连连的又看起来十分顺滑的砍击,好厉害,我也想学。
我模仿师父一样向前跳起,旋转跳起击打。刀光剑影,日日夜夜,向前砍击。
“向前砍击。”我喊道,师傅步伐略显迟钝地移开。
“师傅你没事吧。”
“柒,比几年前有力多了,还要抓紧时间练习啊。”师傅扶腰向前走着,偶尔捶捶肩膀,哈欠声大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飘,师傅怎么了?”
“师傅累了。”飘收起刀,盘坐着腿,她沏了点茶,杯盖在杯上刮刮后,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茶,飘飞的蒸汽掩盖着师傅离开的身影。
今晚是轮圆月,我呆呆地望着天空,房间里传来师傅的咳嗽声,我冲出去映着月亮继续挥着刀刃,师傅说月光是可以请下来的,可飘是洁白的月光,我确实带着血色的红,红色缠在刀刃,就连刀身也想被自己的刀气砍伤,我向前挥砍,远方黑压压的似乎有什么在骚动,狼群要来了吗?
不理会他们,我继续一招一式地练剑,几年了都是相同的刀法,不如做些改变?一不做二不休,我坐下来仰天望着天空。刀在于出刀速度和时机,不如我试着连砍,如果能穿插挡格就不错啦,月光连砍就这样叫吧,太土了点,月下刀法,也不对,我的刀是风的朋友,就风下月滑转。
我弹射般地跳起来,试着自己发明的招式,刀在我的手上做出各种姿势,突进与回收相结合,虚虚假假的都是表象,击中敌人才是实质。刀刃噼里啪啦地向前冲去,又转出冰块似的润滑。就像写诗一样行云流水。
糟糕,狼群真的快扑过来了。
我合上刀,赶紧回去通知师傅,我跳过大青石回到屋前。
“师傅我要进来了。”我轻轻敲门。
后来传来飘的声音让我赶紧踹开门。
“飘,怎么了?”我看着蜷缩着的飘。
“师傅有话对你说。”
“师傅吗?”我赶忙进了里屋。
师傅就站在窗口旁,鬓角的白发被风拖起,一副威风凌凌的样子:“狼群要来了吗?”
“是的师傅,黑压压的,估计几百匹,大概还有五分钟才过来。”
“我知道了。”师傅解开手中的刀刃:“柒,飘,你们知道刀术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吗?”
“不知道,还请师傅明指。”我回道。
“飘,你呢?”师傅问?
“虚虚假假的都是表象,一击击中本质。”飘就这样回着,语气怪怪的。
“嗯——刀术最高的境界就是知道自己手中没有什么刀刃,因为自己亦是刀刃,只有自己和风一起,刀刃只是我们挥在手中的丝线,编织出华丽的衣服,紧紧勒死对手。”
“徒儿明白。”我抢答道。
“师傅你先休息着,我们去外面收拾狼群。”
“嗯——去吧。”
“柒,我们快走。”
远处黑压压的东西正朝这边袭来,有种透不出气的感觉,我们架好刀向前冲刺。
飘划出丝丝滑滑的线,狼被不知觉的旋转攻击,不能输给她,我紧握刀刃,感受风的方向,千丝万缕的风就在我周围,我踏着空中浮砖,不断感受着风,狼群有几次朝我扑来,而我只是踩刀他的头顶,向前滑击。
刀刃波动出剑气,努力伴着风,和风同行,风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千丝万缕,为什么错乱有致,因为……风有无数条路,沿着它便是终端即是始点啊。
刀刃已经感受到了风,以稳定的频率震动着,上吧,我拔刀:“轮——”势如破竹地刀光扎进狼的颈部。沾上血的时候,有种粘稠的声音,刀影伴着红光,却有黑压压的狼群继续扑来。
“师傅,我已经不怕血了!”
“知道了。”师傅踏在空中。
“师傅,快下来。”那边是飘,她不知为什么地怒吼。
师傅摇摇头:“柒,飘,师傅一生无妻无儿,有你们陪伴真的很快乐,今后你们也要快乐下去,说好不哭。为师年龄大了,该有一个了结了,只是你们的刀术还很幼稚,师傅期待你们的成长。”师傅望了望狼处:“狼群太多,你们应付不过来,这是师傅最后一次为你们舞刀了,上啊!”师傅光速拔刀,闪电也要依附于他的刀身,师傅压低身子踏地俯冲。
“快回来啊,师傅。”飘喊道。
笨喵,那样是没用的,我跑动起来跟随师傅的刀影,师傅左转右转出像刺猬的攻击,冷静地拔刀随后狼群练成线的倒下。
“武士就应该在战场上死去。”师傅说。
“我知道啊,师傅。”大量泪水从我耳旁向后冲刺:“下面就让师傅看看我的刀舞,不准说我蔡了。”
我握紧刀柄,向前冲,刀影幻为18剑,波光粼粼的“红”!跟随我向前,见血的那一刻,像启动什么似的不停地挥砍,刀身溅起带血的红光,还没有停下,我转动身子,刀影丝丝滑滑的,缠绕在十多个狼群身上:“束——”丝线继续转动,打成结,勒死狼匹。我拖住“丝线”那头继续向前,落井下石的卑鄙一击,刀刃听着风,我跟着刀向前,舞出最后的十八同击。
“风下月滑转。”刀在我手中,转圈,左切,右击,前刺,行云流水!
怒红掩盖了我的视线。
“师傅看到了吗?”
“柒要成大姑娘了。”师傅拿着刀柄:“柒,很不错!”师傅倒地了,映着成片倒下的狼群。
“师傅!”
我奋不顾身地冲去,师傅嘴角挂着笑,像一个孩子。
师傅走了,生命有无数条路,沿着它便是终端即是始点。
我将刀扎地,白色的刀刃被师傅染成黑色,我拔起刀,风从上面呼啸而过,就连雷也来了。
“月下滑滑转。”我向前冲去,同狼们交战:“你们这些畜生还我师傅啊!”月光缠雷落在我的刀上,根本停不下来的连砍向敌人奔腾而去。刀影化为丝线,旋转的“丝线”是我对师傅的思念,以及狼群死亡的告知。
师傅说过,虚虚假假的是表象,掩盖了本质。
左砍、左砍、左砍、左砍、左砍、左砍、左砍、左砍……一直向左啊!
然后迷之右转……
“逆轮——”刀刃举起尘土,形成石头同我同敌人冲去,师傅在地上为我包石头包子呢?我现在请你们吃:“狼!”刀光闪过我的眼睛,我踏地,拔刀,等待风,然后一路向前连砍连砍连砍连砍连砍连砍。直到他们都尝完石包,石头落地。
狼群消灭了,师傅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柒,走了。”飘喊道。
“师傅,我们会回来看你的,拉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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